第二十二集（上）

　　1 洛阳城防司令部大院／日／外
　　唐娜驾驶着黑色轿驶进了城防司令部的大院，在办公楼门前停下了。车门打开后，唐娜和郑昊龙下了汽车，径直走进了办公楼的门口。
　　
　　2 洛阳城防司令部唐娜办公室／日／内
　　唐娜和郑昊龙走进了办公室。
　　郑昊龙打量了一眼宽敞豁亮的房间：唐娜，想不到你的办公室这么气派！
　　唐娜斟了两杯白兰地，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郑昊龙：想不想跟我一起办公？
　　郑昊龙：加入你的黑旋风别动队？
　　唐娜：不，比这个规格更高！
　　郑昊龙：那是什么？
　　唐娜举杯碰了一下郑昊龙手中的高脚杯：这个以后再说吧！只要你真心想跟我在一起，要做得事情很多很多，都蛮够刺激的！
　　郑昊龙：就说眼前吧，我们做什么？
　　唐娜：不是说过了，修改你父亲的《金牛岭工程计划》。不过，先得把名字改一下，叫《金牛岭军事工程实施方案》。
　　郑昊龙：现在就动手？
　　唐娜：对，好事急办！
　　
　　3 洛阳柳府书房／日／内
　　秦思凡一脚迈进了书房门槛：姨父，您找我？
　　柳汉臣：听说这两天你过得挺滋润！
　　秦思凡：姨父，这是谁在您跟前嚼舌头根子？我去怡春院，那是为了接近云梦兰。您想啊，李云鹤把他的家当看得就跟狗护食似的，怎么可能不把牛虎铜案做个交待？况且，李云鹤把云梦兰视作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会不把牛虎铜案的告诉给云梦兰？再说了，卖给我牛虎铜案赝品的时候，都是云梦兰一手操办，李云鹤根本就没露过面。由此可见，李云鹤对云梦兰那是多大的信任！
　　柳汉臣不置可否地坐下来，端起茶碗慢慢地喝着茶水。
　　秦思凡：姨父，郑昊龙已经两天没回聚宝斋了。
　　柳汉臣：他去了哪里？
　　秦思凡神秘地：听说在城防司令部！
　　柳汉臣一怔：他在那里做什么？
　　秦思凡摇摇头：不清楚！
　　柳汉臣：我还听说，你经常去天主教堂？
　　秦思凡：我是天主教徒，崇敬圣母玛利亚，因為她是世上最純潔的女人，是天主為他兒子耶穌選定的人母。
　　柳汉臣：思凡，你记住了，你信仰谁、崇敬谁，这是你的自由。如果借助宗教的幌子，干危害国家，危害民族的事情，你可就要倒霉了。
　　秦思凡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姨父的训诫晚辈一定牢记在心！
　　
　　4 洛阳柳府走廊／日／外
　　柳汉臣和钱芝峒走在拐弯抹角的长廊里。
　　柳汉臣：你猜猜看，郑昊龙在城防司令部会干什么呢？
　　钱芝峒：会不会跟金牛岭古墓群有关系？
　　柳汉臣：你的意思是说，他在参与策划胡振彪的掘墓盗宝？
　　钱芝峒：要是为了跟唐娜鬼混，他不会选在城防司令部。
　　柳汉臣连连点头：是了！是了！你要尽快通知卢大鹏，一定要搞到胡振彪准备掘墓盗宝的铁证。
　　钱芝峒：卢大鹏已经在暗中行动了。
　　
　　5 洛阳城防司令部唐娜办公室／夜／内
　　郑昊龙在伏案誊写已经修改完成的《金牛岭军事工程实施方案》。他趁唐娜煮咖啡的时候，将已经复制好的一份文件封面，动作迅速地贴在了事先准备好的一本废文件上，然后藏了起来。
　　唐娜将煮好的咖啡端到了郑昊龙的跟前：达令，喝杯热咖啡吧！
　　郑昊龙接过咖啡杯，用咖啡勺在杯中搅了搅，慢慢地喝着。
　　唐娜：苦不苦？再加一块糖？
　　郑昊龙：不，挺对口的。其实，我挺爱喝苦咖啡，它不但能提神，还可以让人体味人生的滋味。
　　唐娜温馨地：女人喝咖啡，宁愿甜一些。来，放松一下吧！
　　说着，唐娜打开了留声机，大喇叭里立时放出了日本的乡村音乐。她走过去拉起了郑昊龙，两人摇摇摆摆地跳起了四步交际舞。
　　唐娜：我怎么谢你？
　　郑昊龙：谢我什么？
　　唐娜：你帮我完成了《金牛岭军事工程实施方案》，可以向胡振彪交差了。我的肩上再加一道扛，给你添个什么？
　　郑昊龙无所谓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唐娜温柔地：给你的脸上添朵花吧！
　　说着，唐娜紧紧地抱住郑昊龙，在他的脸颊上深深地吻了一下。立时，在郑昊龙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红红的唇印。
　　唐娜玩皮地把郑昊龙拽到镜前：好看吗？
　　郑昊龙笑了，一把将唐娜揽在怀里，两人刚要热吻，房门忽然砰地一下打开了，只见胡振彪一脚闯了进来。他看见唐娜和郑昊龙正亲热地在一起，由不得愣了愣。
　　唐娜嗔怪地：司令，干吗不敲敲门呀？
　　胡振彪一眼看见了郑昊龙脸颊上的唇印，不禁哈哈地大笑起来：这怎么能怪我？谁叫你们不锁门啦！
　　郑昊龙赶忙对着镜子擦去了脸颊上的唇印。
　　唐娜将誊写好的《金牛岭军事工程实施方案》，双手呈递到胡振彪的面前：司令，请您审阅！
　　胡振彪接过了《金牛岭军事工程实施方案》，点了点头：工兵营已经整装待发，就等这个东西啦！我先拿去看看，一会儿就送过来。（说着，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了）我走了，别忘了锁门！
　　说完，胡振彪哈哈大笑着走了。
　　
　　6 洛阳城防司令办公室／夜／内
　　胡振彪坐在办公桌前，仔细地翻阅着《金牛岭军事工程实施方案》，不住地连连点头。
　　画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胡振彪：进来！
　　门开了，贾连升走了进来，刷地向胡振彪敬了个军礼。
　　胡振彪：贾参谋，坐下吧！
　　贾连升坐了下来：司令，您有什么指示？
　　胡振彪：有一项军事行动，出于绝对的保密，所以没有对任何人讲，现在可以告诉你啦！（说着。将《金牛岭军事工程实施方案》顺手递给了贾连升）你先看看这个！
　　贾连升赶忙接过那份文件，认真地翻阅着：司令，我完全支持！根据当前的形势，我军极需扩大武装力量。仅靠从老百姓的嘴里抠粮晌，士兵早就饿跑了。司令，干吧！
　　胡振彪：好，英雄所见略同！
　　说着，胡振彪抓过《金牛岭军事工程实施方案》，大笔一挥，写上了“同意执行”四个字，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贾连升试探地：司令，让谁来具体执行？
　　胡振彪不加思索地：唐娜！
　　贾连升的眼睛里，立时现出了妒嫉的目光。
　　胡振彪把那份签过字的文件，信手交给了贾连升：你给唐娜送过去吧！临进门的时候，别忘了敲敲门。去吧！
　　贾连升：是！
　　说着，贾连升拿着《金牛岭军事工程实施方案》，走出了司令办公室。
　　墙角的落地钟敲响了，时针指向九点钟。
　　
　　7 洛阳城防司令部走廊／夜／内
　　贾连升无精打彩地走在办公楼的走廊里，迎面碰上了卢大鹏。
　　卢大鹏：贾参谋，忙啊！
　　贾连升举了举手里的那份文件，牢骚满腹地：我成了通讯兵，给唐副官送文件去！
　　卢大鹏留心地扫了一眼《金牛岭军事工程实施方案》。
　　贾连升：大鹏，你们黑旋风别动队，这下又找着活儿干啦！
　　说着，贾连升头也不回地走了。
　　卢大鹏沉思着点燃了一支香烟，转身走去了。
　　
　　8 洛阳城防司令部唐娜办公室／夜／内
　　留声机里放着日本音乐，唐娜和郑昊龙勾肩搭背地坐在长沙发上。
　　画外响起了重重的敲门声。
　　唐娜眉头一皱，起身走去打开了房门，一看门口站着贾连升，由不得来了火气：贾参谋，你是敲门，还是砸夯呐？
　　贾连升瞟了一眼房间里的郑昊龙，生硬地：司令特地吩咐，进门的时候，要先敲门！（说着，将那份文件递给了唐娜）司令叫我把这个交给你！再见！
　　说完，贾连升头也不回地走了。
　　唐娜一下子关上了门：昊龙，我们的方案通过啦！
　　郑昊龙趁着唐娜将《金牛岭军事工程实施方案》放在桌子上，便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她，温存地吻着唐娜的脖颈，并故意弄乱了她的头发和衣衫。
　　唐娜已然春情勃发，却又理性地：昊龙，听话，现在不行！
　　说着，唐娜甩开郑昊龙匆匆地跑进了卫生间。
　　郑昊龙趁机走到办公桌前，将一份写有《金牛岭军事工程实施方案》字样的文本，跟胡振彪签过字的文本，迅速地调换了过来。
　　
　　9 洛阳城防司令部唐娜办公室卫生间／夜／内
　　唐娜在对着镜子补妆，梳理着发型。忽然，她想起了什么似的，忙走到门口打开了一道门缝，悄悄地往外偷看。隔着门缝，唐娜看见郑昊龙躺在长沙发上，兀自翻看着画报，这才整了整衣装，走出了卫生间。
　　
　　10 洛阳城防司令部唐娜办公室／夜／内
　　唐娜走出卫生间，来到了办公桌前，顺手拿起了那份《金牛岭军事工程实施方案》。她坐下来刚要信手翻看，又响起了敲门声。
　　唐娜：进来！
　　门开了，卢大鹏走了进来。
　　唐娜不经意地拉开抽屉，将那份文件放了进去：什么事？
　　卢大鹏：黑旋风别动队在等着你晚点名。
　　唐娜：解散吧！
　　卢大鹏：是！
　　说完，卢大鹏看了一眼郑昊龙，便转身走了。办公室的房门，又一下子关上了。
　　郑昊龙走过去拉着唐娜的手：军营生活，太破坏人的情绪了！
　　唐娜锁上抽屉，笑着站了起来：我知道你等不及了。走吧，去我的卧室！
　　于是，唐娜和郑昊龙走出了办公室。
　　
　　11 洛阳城防司令部大院／夜／外
　　卢大鹏走过安静的大院，来到了办公楼的门口前。他警惕地左右看了看，便不慌不忙地走进了楼房大门。
　　
　　12 洛阳城防司令部唐娜房间／夜／内
　　房间里响着日本舞曲。
　　唐娜和郑昊龙相拥在一起，随着乐曲的旋律，忘情地摇啊摇啊，摇得心旌迷乱，双双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蓦然间，唐娜一把推开了郑昊龙，从床上跳了起来。
　　郑昊龙：你又怎么啦？
　　唐娜：我怎么把那么重要的文件，锁在抽屉里了？
　　郑昊龙：你的办公室，谁敢进去？
　　唐娜：不管有没有人敢进去，我都应该把它锁在保险柜里。
　　说着，唐娜整理了一下军容就要往外走。
　　郑昊龙：我跟你一块去！
　　
　　13 洛阳城防司令部办公楼／夜／内
　　卢大鹏沿着楼道缓慢地走着，十分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当他来到唐娜的办公室门前，伸手轻轻地敲了敲门。他见房间里没有反应，然后左右瞧了瞧，便迅速地用万能钥匙打开了房门，潜入了办公室。
　　
　　14 洛阳城防司令部唐娜办公室／夜／内
　　卢大鹏潜入黑蒙蒙的办公室后，又轻轻地关上了房门，然后打亮手电筒，直奔办公桌。他迅速地撬开了几个抽屉，终于找到了《金牛岭军事工程实施方案》，便一把揣进了怀里。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砰然大开，几道手电筒的光栓罩住了卢大鹏。接着，房间里的灯光也亮了，只见几支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卢大鹏。此时，随着房间外响起的脚步声，唐娜从容地走进了办公室的房门。郑昊龙在唐娜的身后，也出现在门口。
　　卢大鹏从惊愕中猛地清醒过来，刚要反抗，却被冲上来的士兵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那份《金牛岭军事工程实施方案》，也被搜了出来。
　　唐娜：卢大鹏，你太自鸣得意了。在李家大院的时候，你帮助柳汉臣接近云梦兰，我就已经识破了你。今日狗胆包天，又潜入我的办公室，妄图盗窃军事情报。
　　卢大鹏面不改色地：唐娜，不必罗嗦，要杀要剐随你便吧！
　　唐娜：押出去！
　　卢大鹏被士兵押出了办公室。
　　郑昊龙：唐娜，派个车送我回去吧！
　　唐娜抱歉地：昊龙，让你扫兴了。
　　郑昊龙俯在唐娜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唐娜颇难为情地笑了笑，又点了点头，然后偷偷地握了一下郑昊龙的手。
　　
　　15 洛阳城防司令部大院／夜／外
　　唐娜看着郑昊龙钻进了黑色轿车，用手做了一个飞吻，眼瞅着汽车疾驰而去了。
　　
　　16 洛阳城防司令办公室／日／内
　　胡振彪怒气冲冲地：他奶奶的，卢大鹏好大的胆子！人呢？
　　唐娜：已经被关起来了。
　　胡振彪：幸亏你的警惕性高，不然那个文件被他盗出去，漏子可就捅大啦！他到底是谁的人？
　　唐娜：我审了一夜，什么办法都用上了，他始终不吐一个字。
　　胡振彪：不用审了，拉出去毙了吧！
　　唐娜：司令，问题远远要比卢大鹏盗文件更严重。
　　胡振彪：还出什么事啦？
　　唐娜：卢大鹏盗的是一份假文件，真文件不见了。
　　胡振彪猛地瞪大了眼睛：什么？真文件丢啦？
　　唐娜：司令，我不明白，那么重要的文件，您为什么随随便便地叫贾连升给我送去？
　　胡振彪：你怀疑他？
　　唐娜：那份《金牛岭军事工程实施方案》，只有四个人接触过。你、我、郑昊龙和贾连升。你不可能，我不可能，郑昊龙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也不可能。只有贾连升具备作案时间，曾经单独接触过那份文件。
　　胡振彪：他的动机是什么？
　　唐娜：搞垮我！
　　胡振彪：郑昊龙就真的一点儿疑点也没有？
　　唐娜：除非司令连我也不信任了。
　　胡振彪：贾连升呢？
　　唐娜：今天一早，他才回到军营。据他讲，偷偷去了怡春院。我已经把他软禁起来了，等候司令发落。
　　胡振彪气得一拍桌子：这个混蛋！
　　
　　17 洛阳十字街茶楼唐式雅间／夜／内
　　冷子瑜和郑昊龙隔着茶桌，相对而坐。
　　郑昊龙将《金牛岭军事工程实施方案》的文本，放在了茶桌上，往冷子瑜的跟前一堆。然后端起了茶碗，慢慢地喝着。
　　郑昊龙：文件我如约给你送来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冷子瑜：当然是交给柳县长了。
　　郑昊龙：他敢去揭露胡振彪？
　　冷子瑜：胡振彪的掘墓盗宝行为，直接动摇了柳县长的施政纲领，他不能不管。我很谢谢你，在你的帮助下，将避免一场文物大劫难。
　　郑昊龙：你的顶头上司是曹仁寿，你直接把文件交给柳汉臣，就不怕曹仁寿找你的麻烦？
　　冷子瑜笑了笑：放心吧，我有办法对付他！
　　郑昊龙：但愿你心想事成！
　　说着，郑昊龙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冷子瑜没有去看郑昊龙，他默默地端起了茶碗，独自品尝着茶的味道。
　　
　　18 洛阳警察局长办公室／夜／内
　　冷子瑜把《金牛岭军事工程实施方案》文本放在了办公桌上：局座，这份文本，是胡振彪企图盗墓挖宝的罪证。
　　曹仁寿一把将那份文本抓在手里，看了又看：冷探长，你是怎么搞到的？
　　冷子瑜淡淡地一笑：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曹仁寿：你真不愧是洛阳名探，为警察局立了一大功！
　　冷子瑜：局座过奖了。
　　曹仁寿：冷探长，你辛苦啦！眼下，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后面的事情，就由我来做吧！
　　
　　19 洛阳城防司令办公室／夜／内
　　胡振彪直勾勾地瞪着唐娜：贾连升招了没有？
　　唐娜：他心里非常明白，要是招了，那就是把自已推上了死路。
　　胡振彪：你告诉他，只要他把那份文件交出来，我保证不杀他！
　　唐娜：这话我早就说了，他又不是小孩子，就那么好哄？
　　马弁走入房间：报告司令，洛阳警察局长求见！
　　胡振彪眉头一皱：他来捣什么乱？轰出去！
　　马弁：是！
　　唐娜：慢！司令，曹仁寿这个时候来拜见您，葫芦里不知装着什么药，咱们先听听他怎么吆喝，再轰走也不迟。
　　胡振彪：那你就去见见他吧！
　　唐娜：是！
　　
　　20 洛阳城防司令部会客厅／夜／内
　　曹仁寿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见唐娜走进会客厅，连忙站了起来。
　　唐娜：曹局长，有何公干啊？
　　曹仁寿：敝人前来叨扰，也是无奈。请问，能否见胡司令一面？
　　唐娜：司令正在召开军事会议，分不开身。有什么事情，跟我说说就可以了。请坐！
　　两个人各自坐在了小沙发上。
　　曹仁寿：唐副官，事关重大，还是请胡司令亲自处理吧！
　　唐娜冷冷一笑：曹局长信不过我？
　　曹仁寿：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唐副官，警察局获悉，贵军打算在金牛岭一带有非常之举，敝人特来落实一下。
　　唐娜心里一惊：请曹局长说得再具体一些。
　　曹仁寿：警察局最近截获了一份《金牛岭军事工程实施方案》，幸好被我扣了下来。出于对胡司令的忠诚，我愿意跟贵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唐娜不动声色地：讲讲你的条件吧！
　　曹仁寿嘿嘿一笑：古人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有些事情，还是心照不宣为好。敝人也是公务缠身，不便久留。请转告胡司令，错过明天，恐怕谁也无法控制局面了。
　　唐娜：这种事情，不便在城防司令部谈。曹局长，下午我在洛阳花酒楼恭候大驾。
　　曹仁寿起身向唐娜敬了个礼：兄弟告辞了，下午见！
　　说完，曹仁寿便扬长而去了。
　　唐娜站在那里望着曹仁寿的背影，不禁冷冷地笑了笑。
　　
　　21 洛阳十字街洛阳花酒楼／夜／内
　　曹仁寿身穿便衣，兴冲冲地走进了酒楼。
　　一名军官走过来：曹局长，这边请！
　　曹仁寿点点头，随着那名军官走上了楼梯。
　　
　　22 洛阳十字街洛阳花酒楼雅间／夜／内
　　曹仁寿随着那名军官走进了雅间，看见身穿旗袍的唐娜起身向自己走来，只觉得眼前一亮。
　　曹仁寿连忙上前握住了唐娜的手：唐副官，你太光彩照人啦！
　　唐娜嫣然一笑：看起来，武装不如红妆美啊！
　　曹仁寿连忙涎笑着：不，不，唐副官，你身穿武装，飒爽英姿；换上红妆，妩媚动人。洛阳有三美，一位是大家闺秀柳雪凤，一位是小家碧玉郑亚岚，再一位就是你了。而三美之中，唐副官更是独占鳌头！
　　唐娜笑了笑：谢谢你的赞赏，请坐吧！
　　曹仁寿坐了下来，仍然不错眼地瞅着唐娜。
　　唐娜也不介意，冲那名军官一摆手：可以上菜了。
　　那名军官答应一声是，便退出了房间。
　　
　　23 洛阳十字街洛阳花酒楼／夜／外
　　那名军官走出了洛阳花酒楼，顺手点燃了一支香烟，便信步朝怡春院的方向走去了。
　　
　　24 洛阳十字街洛阳花酒楼雅间／夜／内
　　曹仁寿酒喝得有些多了，几次想去握唐娜的手，都被唐娜躲开了。
　　唐娜：曹局长，我们谈正事吧！
　　曹仁寿：好，好，谈正事儿！谈正事儿！
　　唐娜：我把你的意思向胡司令做了转达，胡司令表示，只要不狮子大开口，一切都好商量。曹局长，开个价吧！
　　曹仁寿：一万块现大洋不算多吧？
　　唐娜：你总要先把那份文件拿出来，叫我看看吧！
　　曹仁寿：这可是证据，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地交出来？
　　唐娜把手摁在了曹仁寿的手背上，柔声细语地：怎样你就肯交出来呢？
　　曹仁寿按捺不住地反过来一把抓住了唐娜的手，忘乎所以地：只要……只要你……
　　唐娜伸出一根手指挡在了曹仁寿的嘴唇上：不要说出来，我答应你就是了！
　　曹仁寿顿时心花怒放，便去搂抱唐娜。唐娜也不躲，却趁机将一包白药面倒进了酒杯。当曹仁寿要进一步轻薄时，唐娜巧妙地躲开了。
　　唐娜：你还没告诉我，那份文件是怎么到你手里的？
　　曹仁寿忘乎所以地：冷子瑜说了，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唐娜将倒入春药的酒杯递给曹仁寿，自己又拿起了另一杯：曹局长，干了这杯酒，你带上那份文件去开一个房间，我们在那里讨价还价。
　　曹仁寿迫不及待地将酒一饮而尽：好，好，我现在就去！
　　唐娜望着曹仁寿匆匆而去，便坐下来慢慢地品尝着满桌的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