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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陷情隐祸福 悲观知荣辱

作品名称:逐梦者      作者:丘八      发布时间:2020-09-30 10:50:12      字数:4741

  一
  又一个新年到了,清江市一派过年的气氛。年前高远在公司开了年终总结会,会上肯定了公司的发展成就,也指出了公司的发展方向和新年后的任务,公司员工也根据贡献大小发了奖金。姜远宏做了公司的年终总结报告,吴梅代表董事长做了新一年的发展方向和任务新年发布,全公司上下一片欢乐气氛。中午在清江大酒店举行了科室人员鼓舞聚餐,三个大桌坐满了公司高、中层管理人员。大家群情激扬,对公司的未来充满了希望。他们给董事长、总经理和董事长助理轮番敬酒,以表示对领导的尊敬和钦佩。几番下来,高远、姜远宏和吴梅招架不住。吴梅多了个心眼,躲到总经理办公室去了。不多时高远也跑了出来进了总经理办公室,酒店总经理给高远和吴梅倒了茶。高远躺在沙发上眼皮困顿,昏昏欲睡。
  酒店总经理说:“董事长,你到里边休息一会。”
  吴梅煞有介事地说:“屋内是你的闺房,董事长睡那里说得清吗。你给董事长开个房间。”吴梅向总经理要了房卡,扶着高远去了客房。高远要和衣而睡,吴梅顺手脱了他的大衣和靴子,把他的双腿托到床上,掀开被子盖好,在床前站有两分钟,看高远有轻微的鼾声,才开门出去。三大桌宴两桌散去,姜远宏一桌喝到午后两点才结束,他晕晕乎乎开着车回家去了。
  吴梅坐在总经理办公室,和总经理聊了一会酒店经营情况。总经理告诉吴梅说:“吴梅姐,自从你调离之后,生意没以前那么好,还是吴梅姐你经营有方。”
  吴梅谦虚地说:“妹子说哪里去了,经营有淡旺季,不是常年都生意兴旺,你经营得也不错嘛!”总经理下楼有事,吴梅去了高远睡的客房,坐在高远的身边,看着他轻匀的呼吸。轻轻地捏了他一下鼻子,在他脸上挠一挠,高远用手挡了一下继续睡去。吴梅一会坐下,一会又起身在屋内踱步。到了三点多钟高远醒了,吴梅浸了热毛巾给高远擦了脸,坐到高远身边说:“高远哥,妹子为你的事可是尽心尽力了,只要你用得着妹子的地方,妹子万死不辞!”
  吴梅抱住高远的胳膊晃着,撒娇地说:“-----在深圳给你说你和嫂子的事,你考虑了没有?”高远半天没有答话,吴梅还是撒娇着穷追不舍。
  停了一会,高远对吴梅说:“妹子对哥的帮助,哥铭记在心里。只是离婚是两个人的事,不能一就而就,要从长计议,只能看情况慢慢来。”
  吴梅摇着高远的胳膊嘟着嘴说:“那你要我等多长时间呢?”吴梅一脸娇滴滴的样子让人怜爱。
  高远宽慰道:“我记着呢,不会太长时间。”高远说罢下床,好像这话不是从心里说出的,是一种交易或者应酬都有。吴梅不让他下床,抱住不停地亲吻。
  “好了,好了——什么地方!”高远笑了一笑,轻轻地推开吴梅。吴梅恋恋不舍地为高远穿上大衣和鞋子,把凉茶和开水混了递给高远,高远喝了茶,二人开门下楼。
  高远问:“这会你是回家还是去公司,我让小赵来接你。”
  吴梅说:“小赵还要往这里赶,不如你送我罢了。”高远想想也是,就亲自送吴梅回去,高远没想到吴梅另有心思。
  高远把吴梅送到家里,吴梅妩媚地看着高远说:“高远哥,你是第一次来妹子家,也不知妹子过得如何,今天务必上去坐一会。”看着吴梅可怜的诉求,高远心软了下来,跟着吴梅上到三楼。吴梅打开房门,高远进到房内,房内装修还算不错。三室两厅,客厅上吊着方形水晶吊灯。真皮沙发,柜式空调,室内整洁如新,这在当时是相当入时的。
  吴梅给高远泡了一杯咖啡说:“高远哥,凭妹子的才貌,本应该过上幸福的生活,可命运对我这样的不公——我和现在的‘武大郎老公’是我父母压住头才同意的。当时人家在外边做生意有钱,父母看中人家的条件。结婚后才越来越觉得活得憋屈,又两地分居,如同守寡一样。你不救妹子脱离苦海,妹子这朵花很快就会凋谢的,你忍心吗?”吴梅说着凑到高远面前,两只火辣辣的眼睛看着高远。
  高远只好勉强地一笑说:“妹子的心我明白,我会记在心里的。”
  吴梅拉着高远娇滴滴地说:“高远哥,你来参观一下我的闺房。”说着把高远推进卧室,开了灯,关上门。粉红色的窗帘映在墙壁上,给人以婚房的感觉。吴梅开了暖气,室内温度慢慢升了起来。她脱了高远的大衣,缠绵地抱住高远不停地在脸上亲着,就像一团火在燃烧。温度升起来了,她把高远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剥离下来,把高远轻轻地推到弹性十足的席梦思床上。自己把衣服也一件件地脱去,露出光滑白嫩的酮体,盖上被子缠绵在一起。高远看似被动的承受着,其实是也有自己的欲望和目的共同作用,随波逐澜,行云流水。一阵激情燃烧之后,最后一切归于平静,就像潮水瞬间凝固一样。“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古人的总结恰如其氛。
  高远的内疚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他坐起身来,看着吴梅深情的目光,伏下身来吻了一下吴梅的额头,起身穿好衣服,洗去经历过的一切痕迹,心中闪过一种莫名的卑微——这是一种有约的交易吗?他无奈地摇摇头,开门离去。
  新年的爆竹声响起,高远坐在沙发上,看着新年春节联欢晚会,玉兰忙完厨房的事也坐到沙发上看电视。心中却盼着儿子打来电话,就焦急地对高远说:“小龙好长时间没打来电话了,不知道冷暖饥饱的孩子!”
  高远说:“孩子大了,知道管好自己,这么远你操心有用吗?”夫妻俩正说着话,高远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小龙打来的。高远接通电话,小龙在电话里高兴地说:“祝爸爸妈妈新年愉快,万事如意!”
  玉兰从高远手里抢过手机对儿子说:“儿子,你现在好吗?——想死妈妈了!——你吃的习惯吗,儿子?”小龙电话里说:“妈,放心吧。我吃得好,睡得好,现在又长高了!”
  玉兰笑了笑说:“那妈妈就放心了,妈妈做梦都在想你。”玉兰动情地说。
  小宝说:“我要上课了,祝二老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说完挂了电话,玉兰眼里噙着泪花。
  玉兰的泪花有对儿子的思念,还有一层是委屈和失落。近来她接到几个奇怪的电话,电话通了对方不说话。她非常怀疑有人别有用心。最后一次她骂了一句“贱人”就挂了电话。她不断地想着那些莫名的电话,无疑的归怨到丈夫身上。他用一种冷漠的方法来对付丈夫,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她痛苦、迷茫和无助。她向往平淡的生活,不想什么大富大贵。他和丈夫的生活轨迹似乎发生了质的变化,就像两条不同质量的绳索拧在一起,非常不和谐。她无法摆脱这样的生活,为此她不停地挣扎……新年的钟声响起“难忘今宵——难忘今宵……”但今宵在她心里是一种痛苦和伤感。这是时代造成两个独立个性的轨迹发生了变化,高远和玉兰都无法逃避这种现实。夜深了,高远打破沉闷的气氛说:“不早了,该休息了。”高远回到了卧室,玉兰又看了一会也关了电视上床休息。二人相背无言的睡去,新年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使玉兰的心情难以平复,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二
  新年是亲情、友情的大融合。初六上午,高远在清江大酒店宴请了要好的同学,朋友。十一点多钟,丁大伟、陈浩先期到来,高远把他们安排在牡丹厅包间里,服务员倒了茶。不多时又来了两位不常联系的同学。一个姓李,一个姓王,寒暄后坐下喝茶。
  高远出了房间,张志学从外边进了酒店,见高远用手指着说:“高远啊高远,你算把哥害苦了!”
  高远一愣笑着说:“张局,何出此言,请讲!”
  张志学摇了摇头:“你呀你,拉你几盆花木还要告诉你嫂子,让你嫂子穷追不舍问给谁了。我说给朋友她不信,非说是给那个女人用的,我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呀!”
  高远说:“那天我喝多了,没考虑嫂子这么敏感,随口说了,你心里没鬼怕什么。”
  张志学哭丧着脸说:“你有所不知,你嫂子猜忌心强,说得活灵活现,我是百口莫辩。你这又说走了嘴,把我逼得难以应付。”
  高远笑了笑说:“那你心里肯定有鬼,不然你怕什么。”
  高远把张志学送到房间,陈浩见张志学打趣说:“张局近来搞那么多花木,是给谁的,不是金屋藏娇吧。”
  张志学本来为此事心情不快,就对陈浩没好气地说:“就你那张破嘴把不住门,造谣生事。”
  陈浩笑了笑说:“我是羡慕你呢,咱要是有那本事,也找个情人潇洒一番。”张志学本来爱和同学们开玩笑,今天不占上风了,就恼羞成怒,抓起一把糖果向陈浩砸去,陈浩笑着闪开。
  丁大伟说:“有情人那是人家本是,像我们这清水衙门,想养都养不起。”
  张志学坐下说:“老丁现在是常务副局长了,现在是局长胚子,下一届就是局长了。”
  丁大伟笑怼说:“别拿我开心了,你还是找陈浩去贫吧!”
  那个姓王的同学插话说:“你们都是有权的,我们这一般职员,也不会犯张局长那种错误,没人搭理你吗。”
  张志学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说:“别听他们造谣生事,都是捕风捉影坑我呢——这陈浩坏至极!”陈浩暗里不停地坏笑。正说着,欧阳主任到了,高远起身迎接说:“主任大哥新年愉快!”
  欧阳主任双手抱拳说:“同乐!同乐!”大家起身把他送到上位坐下。不多时王芳和丁慧敏也到了,服务员开始上菜。
  菜上齐了,高远拿起酒壶给每人倒一杯说:“新的一年开始了,我先喝为敬,祝大家新年愉快,万事如意!”高远喝起,大家一起喝了。
  高远又把酒斟上端起来说:“这一杯是敬咱们老主任的,祝欧阳主任工作顺利,阖家欢乐。”高远给欧阳主任端起,俩人同饮。敬了一圈酒,无非都是新年的老套用语。酒喝了两个时辰,大家都有点醉意。
  张志学忽然对欧阳主任说:“听说这次从清北区调来一个副秘书长,有这回事吗?”
  欧阳主任说:“是的,原是清北区组织部长,连升两级。”
  陈浩说:“人家肯定有后台,不然能爬这么快呀。”
  丁大伟说:“有后台是基础,舍得送才是升官之道。”
  高远说:“这个副秘书长位置,按理应该是你主任的,干了这么多年也该提升了。”
  欧阳主任叹口气说:“这怨不了别人,还是怨自己。总以为和书记同甘共苦过,送礼总碍于面子。这次可想通了找书记,打电话出国考查去了,你说我这烧香都没放香的地方。这都是命啊!”欧阳主任遗憾地摇了摇头:“这社会咱真的不适应!”酒宴散场后,临走时欧阳主任叫住张志学,和他拉了个背场,说了王娇找到家里非常恼火的事情,张志学连声喊冤地说:“主任,我真的冤枉呀,她这样怀疑我从何说起呢!”
  欧阳主任非常检点地说:“这种事我本来不能说,可咱们是同学,又亲如兄弟,我只是提醒你,没有最好,有了赶紧收手,不然会出大麻烦的。”
  张志学点了点头说:“你的好意我知道,但我确实没那事。”
  欧阳主任说:“好了,你自己处理吧。”
  欧阳主任从包间出来,看到陈浩和丁大伟还在为欧阳主任的事鸣不平,王芳说:“好了,别说了。欧阳主任干的也不错嘛,比咱们都强,升不升是另一回事。散了吧。”
  丁慧敏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人,最后起身说:“还是咱这好,不操升官发财的心,混一天算一天——散了!”大家都出了门,高远给他们送出门去。欧阳主任也和他告了别。客人散尽,高远也开车回到家中。
  年初三,高远和玉兰回了一次老家。其他除了同学朋友请喝酒,也没什么好去的地方,闲了在家里看看电视上上网。玉兰沉着的脸稍微有点笑意,就像长时间的阴雨,总有出太阳的时候,让高远心里稍有暖意。夫妻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叙着陈年旧事。高远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是吴梅打来的。怕吴梅说些离谱的话,让玉兰知道了影响气氛,没有接。但铃音刚落又响起,高远只好接了。
  吴梅电话里说:“董事长,明天去公司吗?”
  高远说:“定的是初八上班,你忘了?”
  吴梅笑了笑说:“知道,我是说明天不上班,想请你和姜总来家吃饭。”
  高远说:“算了吧,年关每天都喝,有点受不了。”
  “来吧,不让你们多喝。你和姜总都没来家吃过饭,只当年关叙叙话。”
  吴梅哀求似地说。“那好吧,明天去。”高远无奈勉强答应了,偷偷地看了玉兰一眼。玉兰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不怒不喜。
  高远为了表达自己不情愿喝酒的意思,说:“喝得难受死了也推不掉。要命!”看玉兰没反应,也不再往下说了。知道玉兰心里肯定不舒服,高远岔开话题,撤了一些陈年旧事,玉兰有一搭没一搭的,高远最后去睡觉去了。第二天高远和姜远宏如约去了吴梅家,建设银行行长吴学礼和吴梅另外两个叔叔也在。高远和姜远宏为了表达对吴行长的感谢,和吴行长及其他亲叔互相敬酒,两人也喝了不少的酒,到下半晚才开车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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