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帅气走绊脚石
作品名称:苦追七年 作者:鲁励 发布时间:2020-08-16 09:30:19 字数:5172
章家洋巧妙地设计,让任四季进入他的圈套,接受他去送货的安排,只要她同意这个意见,就更有发言权。他主动献计献策:“这个钱我们不能白给,否则,狗崽子没有压力。我们摊贩货车卖了之后,先把钱垫付上,让章德财去接送货赚钱还给我们,我还是去开货车,开车赚工钱,还可以利用修车、加油捞点钱。”
任四季在他安排的基础上,提出一个很实诚的意见:“你这个主意还算有点良心,不过,要这个狗崽子写个借条,他还多少钱就写收条,免得将来扯皮。”
为了留一手,章家洋劝妻子:“四季,为了留一条后路。有时间就到丽丽按摩店去玩,如果他们隔壁门市不贵,只买几张床和床上用品,能够赚钱,我们可以盘下来。你管按摩店,我去开车,多赚钱比少赚钱好。”
任四季只有答应他提出的条件:“好吧,你联系人卖车,我到按摩店去看看,算一下开按摩店能不能赚钱。”
章家洋以为这样就把她骗了,嘻皮笑脸地恭维她:“我就知道,老婆是最知情达理。”
任四季再也不像原来那么单纯,通过和他几年的生活,特别是他近期发生的变化,必须得掌握经济大权,单刀直入地给他订了点规矩:“你心里咋想的我不问,卖车付钱我得参加,章德财写的借条得交给我保管,他每个月还的钱得交给我,你每个月的钱也要交给我,用钱我会给你;如果接按摩店,收入和支出都由我管,这件事没得商量。”
章家洋原来只是想敷衍一下,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认真。想起追她时做出的承诺,要巴心巴肝对她一辈子,绝对不辜负她。自从于丽丽出现,子女们进城,自己做的事让她有所警觉,这也是对她自己负责。一个姑娘嫁给有个婚史的人,保护自己能在一个稳定的环境生活,情有可原,只能答应和接受她的条件:“当然,经济大权必须由你掌管。你管也是为了我们好,我放心。”
任四季含沙射影地提醒他:“希望你要保持追我时表的态,最好不要吃到碗里还盯到锅里。”
章家洋被她提醒的话吓出了一身泠汗,她已经发觉自己有些问题,没有揭穿是给自己留面子,此时暗示是表明态度。在她没有真凭实据,不能接受她的暗示:“四季,你说些啥子?除了你,就是三个子女,难得生难得养。只要把他们调教上路后,我们就过清闲的日子。”
任四季严肃地指出:“我是铁了心的,如果你敢背叛,我就与你同归于尽。”
章家洋知道,她是说一不二的性格,言之凿凿说的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只好让步,立即做出和她十分亲密、虔诚地承诺:“四季,我们不管以前的事,以后如果我做半点对不起你的事,就死无葬身之地。”
任四季只是想把他牢牢地拴住,不想让于丽丽把他抢走,并不想让他有什么伤害:“行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好自为之,煮饭吃,吃了饭就办事去吧。”
摆在章家洋面前就是有一个管理严厉的任四季,外面有个纠缠不休的于丽丽,还有一个爱惹祸的儿子,差点逼得他走投无路。为了不让儿子坐牢,只有舍弃一切帮他,走一步看一步,按照老婆的要求,把拍货车、行驶证、保险、年检手续的照片发给冯其永,附带告知卖车的短信。接着便配合她弄菜,煮饭,因为吃饭后,他还要去洗车,把车开到交易市场。还要联系货车的车主,给别人开货车挣钱养家糊口。
吃饭时,任四季突然想到,很多人都在走后门,他这么能讲会说,何不让他去试试:“老公,你不是能说会道吗?怎么不找交警砍价啊?”
章家洋犹豫不决地摇头:“这是撞死人的事,估计去讲也不会有效果。”
任四季眼睛瞪得圆圆的提醒他:“骑车撞人是何胖子,车子虽然是我们的,借车也不是你本人,就凭这些理由,就不该负多大的责任。实在不行,就给办案民警送钱嘛。只要对我们有利就成。”
章家洋仍然有些徘徊:“听说圆森不吃这一套。”
任四季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不晓得你是脑壳进了水吗还是天生的榆木疙瘩,这年头,纪委查得那么严格,有谁捞了好处还公开吼,这不是找死吗。”
章家洋被妻子训斥得狗血喷头,只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治的态度:“行,我去试试。”
夫妻俩商量好后,吃了饭,就各自忙事先安排的事。
圆森上班忙着接处警,只要有时间,就回去陪外婆。自从外公逝世后,她就像丢了魂一样,成天哭丧着脸,饭也吃得少,谁劝都没有效果。
宁玲下班就去陪,只有她陪老人玩,讲一些中今中外的笑话,削水果给老人吃,老人才稍微开心点,一直陪到她睡觉前才离开。她在圆家的地位越来越高,徐世芳特意给了一把进出家门的钥匙。圆森如果不值夜班,宁玲从圆家回宁家,他必送;如果值班不能回家,都要挤时间去送她,担心她在晚上回家途中遇到危险。
冯帅采取调圆森的行动失败后,差点导致他与祝林的关系破裂,先后几次约他聚餐、喝茶,祝林都委婉拒绝。冯家与祝家团聚,祝林人到场了,寸步难行地跟在父母身边,隔三差五地给妻子打电话,根本就不和他单独交流的机会。以上种种表现,对他这个桀骜不驯的公子哥技术打击太大。他用检查指导工作的方式,到宁玲的单位,宁玲除了谈工作上的事,其他的事闭口不谈,对他的态度也是十分冷漠,单位招待他吃饭,宁玲也是有意避开。魏局长虔诚地给他解释,圆森的外公去世了,她每天晚上下班后就会去圆家陪老人,这是必须完成的任务。
冯帅根据工作需要,安排通知市局下属单位办公室主任上午开会,中午安排会议工作餐,她就草率地吃饭菜,根本不管不顾其他人喝酒程序,吃饭后就离开,一般应付的形式都荡然无存。
宁玲对他的冷淡,让他感到被人拒绝的滋味,有时气得真想与帏翡翠结婚。与她结婚只要自己松口,便是信手拈来之事,当他回到住房,看到厌烦的姿态,虚情假意地收拾屋子,顿感心灰意懒,丧气了信心。如何能把这条断了的感情线接上,利用祝家的关系助力恢复他与宁玲的关系,祝林被妻子控制得循规蹈矩,差点撕破脸。靠工作与她恢复关系,更是没有指望。在洪洲没有其他亲友关系,想过用关闭服饰加工厂威胁她,这样既可以增添圆森的压力,又能逼她就范。任祝家的势力,给杨秀翠这么优秀的管理人员找份工作,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如果这件事加上上次调圆森工作的事,估计适得其反。这种单纯看重感情,没有心眼,不贪图金钱的人,凭她的性格打死也不会跟自己结婚,只能是把她彻底推到圆森的身边。真就想不明白,自己家里那么有钱,自己也这么帅气,怎么就打不动她的心?无论比家庭背景、经济实力、个人条件,圆森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难道他和圆森已经住在一起了?每晚那么晚都送她回家,否定了这个想法。到底是什么能让她死心塌地与他好呢?也试过通过她的同事去了解这些情况,没有一点有价值的情况。
冯帅郁闷了一段时间,当他闲得无聊,在卧室看电视。看到一些领导在元旦节来临之际,陆续深入各地开展走访活动,终于想到解套的办法。何不借此机会认识一下她的父母,通过走访,与她父母建立感情,谁的父母看到女儿快30岁还没结婚心里都着急,何不与他们配合,陆续恢复关系,才有机会恢复冻僵了、断了的关系;并且也可以借此理由,与他们长期来往,只要在他们身上花点小钱,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想到这个办法,便把放在书柜上的葡萄酒倒在高脚杯里,得意洋洋地品尝。
帏翡翠听到冯帅拿酒杯的声音,误认为他是对自己有想法,立即敲他的卧室门,娇滴滴地喊他:“帅哥,我想和你碰杯。”
冯帅这才意识到得意忘形让她钻空子:“我睡了,你自己喜欢怎么喝怎么喝。”
帏翡翠娇媚地向他倾诉:“帅哥,我不图名、不图利为你冯家做事,你也应该慰问我一下嘛。我们都是成熟青年,你就那么不懂风情吗?”
冯帅听到她这么酸溜溜的话,借她的话劝道:“翡翠,在我心里你就是妹妹,永远都是,你说一个哥哥能对妹妹如何?你家在果城也是实力派,真的没有必要把心思和精力浪费在我身上。”
帏翡翠仍然不死心,借他的话劝他,只要他进了自己的圈套,就要逼他娶自己,只要进了冯家,就由不得你了:“帅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只要我们风流一个晚上,明天我就回果城。难道你就不能满足我这点要求吗?”
冯帅此时已经心无旁骛,除了宁玲,他不会接受其他女人,既然她今天说出这句话,表明她早就做好准备,如果把信口雌黄地把她的话转到自己身上,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灵机一动,打开手机录音键:“翡翠,我已经表明了态度,只把你当亲妹妹,不会和你发生超越兄妹感情的事。明天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请不要打扰好吗?”
帏翡翠被他气得差点撞墙,穿了一套透明的睡衣数落他:“想起几岁的时候,你背着我承诺,长大的娶我当老婆,没有想到,你是个言而无信之人。宁玲有啥好嘛,她和圆森这么多年,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你不为她单相思,别人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冯帅听到她的话,气得把杯里的酒全部喝尽,严厉地指责她:“翡翠,儿童游戏你也当真啊!我的话说得很明白,看在我们两家历来友好的情分,请你自尊自重,不要管我的事,也不要期待没有一点希望的感情。”
帏翡翠气急败坏地数落冯帅:“冯帅,你小子对我这么薄情寡义,只要求和我风流一个晚上都不能满足,别怪我翻脸无情。”
冯帅严厉地批评她:“翡翠,你是一位好姑娘。家庭经济条件殷实,千万不要自暴自弃,更不要把感情当儿戏,绝对有喜欢你的人。”
只听到“咣”的一声,帏翡翠气象万千地回到卧室的关门声音,打电话向韩玉华告状;添油加醋地说冯帅想和她同居,她把自己标榜得贞洁,不同意与他同居,他就想去抢一个警察的女朋友宁玲报复她。
韩玉华听后,暴跳如雷,准备打电话质问冯帅。冯重政听到她的电话,客观、公正地劝她:“算了,帏翡翠的话你能信吗?在果城你不是没有见到他们,帅儿如果对帏翡翠有非分之想,还会自己调到洪洲去吗?肯定是她想送给帅儿没达到目的,帅儿是个明白人,不可能践踏她,她才瞎编。帅儿也是成年人,他一直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这点你还没看明白?”
韩玉华沮丧地指责老公,掏出心窝子的话:“老冯啊,你啥都好,就是这件事没有把好舵,导致帅儿那么任性,三十多了还不结婚。翡翠人也漂亮,家庭又殷实,我们两家如果联合做生意,肯定会把生意做得风声水起。”
冯重政语重心长地开导妻子:“玉华啊,你啥都好,做生意的事我从来不插手。苦逼儿子的婚事有些欠妥,你想想,他为了躲翡翠,就自己想法调到洪洲去工作,你还不死心,又把帏翡翠安插到他身边。冯帅是我们的儿子,最好让他自己拿捏分寸。现在的年青人,有自己的主见。只要他守法,廉洁,靠自己的才智把工作干好,我们就放心了,个人感情问题,我是不会干涉。”
经过老公的提醒,韩玉华心里也对宁玲有些好感:“是啊,帅儿这点好,工作很守规矩,也有自己的主见。你还别说,我曾经见过宁玲这个姑娘,她的相貌特别让人喜欢。她嘛,很纯朴,没有贪婪之心,就是和一个小警察保持着特别友好的关系。”
冯重政再次表明观点:“帅儿从小到大,为人正派,做事有主见。翡翠在我们眼里不错,毕竟我们没有与她深层次接触,很难看懂她的内心世界。儿子毕竟要找一个与他过一辈子的人,我们相信自己的儿子。”
韩玉华在做生意很有头脑,在家事,她还是尊重老公,为官清廉,毕竟老公的觉悟比自己高。想到这里,还对儿子经营和工作进行评价:“你还别说,他虽然不懂经营和从政。他原来搞服饰加工厂我还有些担心是亏钱的一个大缺口,特别是用一个农村妇女当厂长,没想到这个厂还有盈利。他工作这些年,无论在什么单位,居然没有人说他不是,真是吸取了我们两个的特点。”
冯重政再次提醒他:“对儿子的认可和爱放到心里,不能当面夸他,让他对我们有点敬畏之心。如果当面夸他,怕他飘飘然,走上骄奢淫逸之路。”
韩玉华忐忑不安地表情:“不行,明天我得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重政慎重地提醒她:“行,你明天去最好查清楚,到底帅儿干没有干缺德的事。如果干了就把他带回来我收拾,如果没干你就把帏翡翠带回来,免得她无事生非瞎闹,败坏帅儿的名声,挑起冯和帏家的矛盾。”
韩玉华只好接受他的意见,有些恋恋不舍:“行,睡吧,明天我去洪洲你又要吃机关食堂了。”
冯重政推心置腹地安慰她:“那么多机关干部都能吃,我为啥不能吃,放心去吧,别担心我。老夫老妻了还像年青人那么多情。”
韩玉华施展女强人的气质:“哦,你嫌我人老珠黄了,有花花肠子了。”
冯重政瞪大双眼,眸子时透露出笃定的目光:“你瞎扯啥,在我心里,谁也没有我玉华好。再扯,我又到书房去睡哈。”
此时的韩玉华就像小鸟依人:“老公,我是开玩笑,别生气,去洗漱了睡觉。年青我们家那么穷你都没嫌弃我,现在要啥有啥,你怎么会变呢。”
冯重政和韩玉华就是这样,当一方发脾气,另一方就哄,两口子就这么叩叩碰碰地过日子,互相体谅,以自己的优点弥补对方的缺点;用真诚感化对方,用笃定之情,加深夫妻感情。他家都没请保姆,韩玉华忙完公司的事,还要回家给老公做饭、洗衣。除了夏天的衣服和内衣,有些衣服送到干洗店去洗,周末,她还把家里打扫得十分洁净。
老公去洗漱时,韩玉华心里十分纠结,虽然她嘴上与老公商量处理儿子与帏翡翠的事,心里还是犹豫不决。如果帏翡翠瞎编好办,天歌服饰厂,有她不多,无她不少,多她几次去查看,总觉得她和其他管理人员走不到一起。要是儿子真想对她有非分之想,又不想娶她,该如何办,难道真要带回家让老公处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