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淝水风云 第三十五章 夜袭洛涧（下）

　　八公山
　　
　　刘牢之夜袭秦军的情景被八公山上的禁军看到。主帅胡彬看了后直接跑到山顶观察着战况。因为天黑，他看不清双方的胜负。他原本想出兵配合刘牢之，但是部下以不明情况下不应冒险出兵为由劝住了。尽管禁军仍然按兵不动，但是士兵们看了后无不心动，恨不得立马冲下去与秦军拼杀。檀凭之登高望远，观察战场上的一举一动。
　　“檀大哥，情况怎么样呢？”一名士兵说道。
　　“好像我们占上风。”檀凭之说道。
　　“什么叫好像啊？到底是怎么样呢？”
　　“太暗了看不清楚。”
　　“哎，这大帅怎么还不让我们拼命？难道真的要让我们困死在这荒山上吗？”
　　“现在情况不明，贸然下去很危险。别着急，我们相信孩子们吧。”
　　
　　秦军阵地
　　
　　晋军发起夜袭后，迅速地渗透到秦军阵地的深处。刘牢之按照刘裕之前提供的情报，率领着骑兵队冲向秦军的中军帐。晋军骑士们奋勇杀敌，杀伤了无数秦兵。刘裕也渐渐地习惯了夜间骑马作战，他配合着大部队的冲锋。当他们冲到能看到秦军大营帐篷时，听到了沉重的号角声，大家顿时紧张起来。不久，对面冲来了秦军精锐骑兵。刘裕看到前面的老兵们都摆好架势，就知道强敌要出现。过了一会儿，他们与秦军交战。
　　刘裕听到了从前方传来的厮杀声。双方的骑兵激烈地交锋，不断地有骑士被对方的兵器击中而落马。经过前面的厮杀后，一批秦军骑兵从阵型的中间冲过来。刘裕看到一名枪骑兵冲向自己，顿时，他注意力集中在前方。当对方靠近时，刘裕原本想一枪刺过去，但是瞬间看到对方要动手，他立刻向右倾身。说是迟，那时快，当他刚倾身，对方的长枪就从他的侧腹划过，所幸被铠甲格挡。对方的战马从身边经过，刘裕看到对方露出破绽，他顺势给个回马枪，一枪刺中对方的背部。这时候，他感觉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杀气。他看到前方有一个弓骑兵正张弓搭箭瞄准他。感到威胁后，刘裕立马去恢复平衡姿势。这时候，对方一箭射过来，这一箭击中了护手。当弓骑兵掏出另一支箭，准备下一箭时，忽然一支箭从刘裕的背后射来。这一箭射中了秦兵，只见那名骑士中枪后落马，刘裕转头一看是刘毅。
　　“刘寄奴，别发愣了！”刘毅说道。
　　“谁发愣啊？”刘裕说道。
　　话语间，两人看到前面的何无忌正被一名秦军骑兵纠缠着。在马上的格斗中，何无忌处于下风。
　　“刘毅掩护我！”刘裕说道。
　　“别给我指手画脚！”刘毅说道。
　　这时候，何无忌被秦兵压制动弹不得。刘毅张弓搭箭瞄准秦兵。刘裕则乘机持枪冲过去。
　　“去死吧，晋猪！”秦兵说道。
　　何无忌苦苦撑着。突然，秦兵听到了刺耳的声音。他转头一看，一支箭飞过来，他迅速地躲闪，但是也因此失去了平衡。刘裕乘这个机会，一枪刺过去。秦兵想恢复姿势，但是没来得及就被刘裕刺下马。
　　“五十户长，你没事吧。”刘裕说道。
　　“我没事，多亏了你。”何无忌说道。
　　“无忌，你这么说我可不高兴了。没我那一箭，刘裕估计也没法救你。”
　　“你们两个别邀功了，这些家伙可不是等闲之辈。走！我们快跟上！”何无忌说道。
　　话语间，又有一波骑兵冲了过来。刘裕等人也冲过去与之厮杀。与他们相比，前排晋军的老兵们却乐在战斗中，尤其是刘牢之。
　　“喂，秦狗！你们就这些能耐吗？！”刘牢之兴奋地说道。
　　刘牢之不断地击毙向他冲锋的骑兵。与后方指挥千军万马相比，他更喜欢这种前方的厮杀，让他热血沸腾。可是他这么一热血，似乎忘了整个排兵布阵。
　　“大人，后面的骑兵没有跟上，你是不是缓慢一下步伐。”刘袭说道。
　　刘牢之看了一下后面，发现骑兵队伍前后之间的出现了脱节。
　　“这些新兵真没用！算了，这也是早预料到的事。刘袭，虽然早了一点，你跟诸葛求去执行那个计划。”刘牢之说道。
　　“喏！”刘袭说道。
　　刘袭带着诸葛求向晋军的后排骑兵靠拢。刘牢之则继续享受着他的战斗。秦军方面，梁成也观察到了刘牢之英勇作战。
　　“这刘牢之果然是个猛将。”梁成感叹道。
　　梁成带领着队伍冲向刘牢之。正好刘牢之也注意到他们。
　　“来吧，秦狗！”刘牢之大喊道。
　　只见三个秦军骑兵冲过来。刘牢之握紧枪杆，准备迎敌。不久，他看到最前面的秦军骑士持枪向他刺来，刘牢之迅速地躲闪，只见对方的长枪从他的身边穿过。刘牢之看到秦军骑士露出的空隙，立刻朝着这空隙刺了一枪。说是迟，那时快，刘牢之的这一枪击中了骑士的侧腹。片刻后，骑士被刺下马。
　　紧接着，另一名骑士也冲过来。他挥动长枪，试图吸引刘牢之的注意，让他难以防止这一枪。刘牢之立马挥动长枪格挡。他根据对方的力道，破解了这一招，然后立刻向对方刺了一枪。这一枪击中对方。第二个骑兵也被刘牢之击毙。然后第三个骑兵又冲上来。
　　“啊！”一声呐喊下，刘牢之挥动长枪，对面的骑士急忙地格挡。因为刘牢之的力气太大，骑士有一些要失去平衡，刘牢之顺势刺过去。这一枪刺穿破铠甲，深深地扎进要害部位。刘牢之迅速地收住长枪。片刻后，鲜血从伤口喷出，骑士落马倒在血泊中。这一幕被梁成看到。
　　“看来王爷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梁成说道。
　　亲兵们看到对面的刘牢之如此厉害后，马上要上前保护梁成。可是梁成却阻止他们。
　　“你们跟上。这刘牢之就由我来收拾。”
　　梁成一马当先，冲到了阵前。
　　刘牢之也看到了梁成冲向自己。他从铠甲判断这回要与他交战的可能是一名重要高级将领。
　　“果然是草原的男儿。不会让我闲着。”
　　刘牢之策马驰向梁成，而梁成也冲向他。不久，两人接近对方。
　　“啊！”刘牢之呐喊声下刺了一枪。梁成格挡了这一枪，然后顺势向刘牢之刺了一枪。刘牢之躲闪。两个人战马擦肩而过的时候，互相向对方刺了一枪。这样两个人厮杀起来，不分上下。秦军骑兵想支援梁成，但是被晋军骑兵阻挡。
　　“你不错，但是还是差了一点。”刘牢之说道。
　　梁成看到刘牢之加大攻势，攻击变得比刚才更凶猛。几回合下来，梁成开始处于下风。这时候，刘牢之看到了梁成露出的破绽。他立即握起枪杆，迅速地刺了一枪。梁成看了后试图躲闪，但是枪头还是划破他的铠甲，在他的侧腹刺出一道伤来。一阵剧痛从伤口传到全身。可是他还是忍着伤痛，用枪杆将刘牢之的长枪弹开，然后发起反击，向刘牢之刺了一枪。刘牢之格挡，把他的长枪弹开，然后朝着梁成露出的破绽刺了一枪。这一枪刺穿了铠甲，刺中要害部位，鲜血染红了铠甲。不久，梁成从口中吐出鲜血。刘牢之拔出长枪。
　　“可……恶……”梁成痛苦地说道。
　　苦苦挣扎了一段后落马，痛苦地倒在地上。看到主帅被击毙后，秦军变得有一些混乱。刘牢之带领的晋军发起反攻。秦军在混乱中节节败退，这势头给战场形势带来变化。
　　
　　八公山
　　
　　胡彬在山顶上看到了战场的变化。他感觉此时是发起反击的好时机。
　　“传令下去，都跟我冲下去。跟秦狗拼了！”胡彬说道。
　　传令兵把他的命令传达下去。很快，八公山上的晋兵们都得到了这个命令。檀凭之听到命令后立刻唤醒那些士气低落的军士们。
　　“兄弟们快起来！我们报仇的时候到了！快，大家一起冲下去！”檀凭之大喊道。
　　在胡彬的带领下，被困在八公山多日的禁军发起了反击，这让原本包围他们秦军有一些措手不及。这时候，后面的步兵也跟上来。这样晋军从里外夹击秦军。在晋军的猛攻下，秦军节节败退，失去了一个又一个阵地。
　　
　　淮河渡口
　　
　　当刘牢之在血战梁成时，刘袭和诸葛求来到了淮河渡口。按照刘牢之的命令，他们要在天亮前占领渡口，并扼守渡口，阻击秦军从渡口渡到淮河北岸。当刘袭和诸葛求来到渡口附近时，看到了秦军在渡口附近修建的营寨。
　　“看来这渡口不是那么容易攻占啊。”刘袭说道。
　　“不容易也得做。如果天明之前没有攻下的话，那么秦军就会知道我们的虚实，到时候我们的计划就泡汤了。”诸葛求说道。
　　“还用你说！传令下去，跟我杀过去！”刘袭大声地说道。
　　传令兵把他的命令传递下去，刘毅等弓骑兵上前。
　　“来吧秦狗！”刘毅说道。
　　不久，前方传来了号角声。晋军骑兵立刻发起了冲锋。渡口的秦军听到号角声后也立刻组织起防御来。当他们还没看清晋军的模样时，晋军骑兵队的前锋已经冲到了马弓的射程内。刘毅率先射箭，其他人也纷纷地放箭。这一阵箭雨击毙了门口和瞭望台上的秦兵。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秦军也乱了阵脚。晋军骑兵们纷纷下马。他们让马夫吧把战马牵走，自己们开始排兵布阵。手持盾牌的骑士们，战在最前面，后面紧跟着步兵。
　　这时候，秦军也从慌乱中反应过来。他们跑到了自己的岗位，随时应对晋军的进攻。不久，瞭望塔上的秦兵弓箭手向冲向寨门的晋兵们放箭。晋军立马组建盾墙，他们一步一步向靠近寨门。弓骑兵们也不断地掩护步兵。盾牌阵靠近寨门后，躲在盾墙后面的铁锤兵冲出来。他们靠近寨门后举起铁锤，狠狠地砸下去。不久，寨门出现了裂痕。铁锤兵们接着又砸下去，寨门上的秦军试图阻止他们。这时候，晋军的弩手们从盾墙后面射箭，压制对方的攻势。经过一轮又一轮的锤击，寨门也被砸得七零八碎。
　　“啊！”铁锤兵奋力一击。这一轮的锤击终于砸断了寨门的门栓。寨门被攻破后，晋兵蜂拥而上。可是他们立马看到两辆塞门刀车冲向自己。这种手推车是用来堵塞被攻破的城门，在宽大的木板上布置了大量的刀刃，只要敌人靠近就有可能成为刀下之魂。原来冲到最前面的晋兵们来不及躲闪被刀刃刺死，后面的晋兵们也本能地向后退却。
　　盾墙后面的刘裕看了后着急，他想好不容易撞开的寨门就这样又被秦军收回。情急之下，他冲出盾墙，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铁锤冲过去。秦兵们看到他冲过来后，立马推塞门刀车，那些血淋淋刀刃刺向刘裕。
　　“啊！”一声怒吼下，刘裕一锤砸过去。片刻后，铁锤击中木板，砸坏一大片，木板上的利器纷纷掉在地上。秦兵看了后立刻向刘裕刺一枪。刘裕躲闪，左手抓住枪杆，右手拔出佩剑，顺势刺向秦兵。这一剑刺中那秦兵的要害，当场将其击毙。因为尸体挡着，后面的秦兵没办法支援。刘裕跳跃过去，挥剑砍向前来堵截的秦兵。后面的晋兵们也冲上来，很快攻破了寨门。秦军做了激烈的抵抗后，最后还是被晋军镇压下去。这样淮河的渡口被晋军占领。
　　就在刘袭、诸葛求占领淮河渡口的时候，其他晋军也不同的地方推进着。胡彬率领的禁军成功地打破了秦军对八公山的包围，并成功与山下的晋军步兵队汇合，收复了八公山附近的阵地。刘牢之率领的主力军绕到秦军中军帐的左翼，切断了秦军与寿阳之之间的联系，防止秦军向寿阳方面撤退。面对晋军的猛攻，梁云却无能为力。他想到自己的处境，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撤退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可能是全军覆没。这样梁云收拢残军，向淮河渡口方向撤退。
　　在淮河渡口，晋军加强防御。刘牢之事先当心秦军会反扑淮河渡口。他交代刘袭和诸葛求占领渡口后要死守，直到其他部队到的为止。虽然刘牢之有先见之明，但是这个任务也是非常艰巨。虽然晋军进攻顺利，但是因为分兵，加上战斗中的损失，刘袭和诸葛求所带的兵力并不多，但是他们可能要面对的是上万的秦军。他们明白如果主力部队成功击溃秦军的话，那么秦军的溃兵会为了活命拼杀突围，那样定是一场血战；如果主力部队没有成功的话，那么他们这支孤军就会陷入绝境。他们看到天快要亮了。如果天一亮，秦军看明白晋军的兵力部署，那么就有可能会反击，自己们的努力将功亏一篑。
　　“你们抓紧时间。那些秦狗随时会打过来。”刘袭说道。
　　“大人，那些秦狗都被我们打晕了，估计也不敢来吧。”一名新兵说道。
　　这时候，从南面传来了马蹄声。顿时，晋军上下紧张起来。大家看到黑夜中，无数的黑影向他们靠近。不久，从对面传来了号角声，似乎秦军知道了渡口被晋军占领。
　　“不会吧。我们就这么多人怎么守？”新兵说道。
　　刘袭本来想安抚新兵的情绪，但是刘裕先站出来。
　　“别慌！主力很快就会来的。我们只要坚守一段时间就行了。”刘裕说道。
　　刘袭指挥起部队，他注意到刘裕。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刘袭说道。
　　“回大人，下官叫刘裕。”刘裕说道。
　　“哦，你就是刘裕啊。大帅经常提起你，果然名不虚传。”刘袭说道。
　　刘裕听了后有一些惊讶。他没想到刘牢之那样的大官竟然知道自己这样的无名小卒。
　　“一会儿冲锋的时候跟着我好好干。”刘袭说道。
　　“喏！”刘裕行礼道。
　　晋军按照刘袭的部署，排兵布阵起来。在另一边，梁云也看到了晋军的排兵布阵。他看到晋军在寨门外放了许多拒马桩，只留下中间通往寨门的路。在路上，他们还布置了盾牌手，组建了严密的盾墙。梁云看了晋军的部署后，感觉晋军的防守严密，难以进攻。可是斥候不断地报道阵地沦陷，使他感觉到没有那么多犹豫的时间。他觉得就是防守严密，但是兵力上秦军占绝对的优势。于是他决定向淮河渡口的晋军发起总攻。他命令主力军出击。
　　秦军骑兵在前，步兵在后，浩浩荡荡地冲向晋军的阵地。秦军骑兵直逼晋军的阵地。他们当中的老兵们根据他们的经验，猜想晋军在盾墙后面部署着严密的阵型，一旦他们靠近盾墙后，盾墙会散开，步兵会从盾牌间的缝隙射箭或者用长枪严阵以待。可是即使当他们冲到弓弩的射程范围内，晋军的阵地依然没有动静。这让他们感到奇怪，又感觉有一些不安。
　　这样秦军骑兵的先锋冲到了晋军布置的拒马桩与拒马桩之间的缝隙。忽然，晋军的阵地响起号角声，晋军的盾兵们向两侧散开。晋军的阵型出现在秦军骑兵队面前，他们排成四排。第一排是长枪兵，第二排是强弩手，第三排和第四排布置了弓箭手。盾兵们则撤到两侧掩护阵型的两翼。首先行动起来的是强弩手们。他们瞄准好后，扣下扳机，瞬间无数箭簇射过去。片刻后，阵前传来了战马痛苦的嘶叫声。强弩手们第一波射击战马，这些战马倒下后，堵住了狭小的路。后面的骑兵不得不绕行，有的骑兵还险些撞到了拒马桩，秦军的阵型出现了混乱。这时候，第三排和第四排的弓箭手们轮流射箭，秦军骑士们纷纷中箭落马。一些骑兵和落马的骑士躲过晋军一轮射击后冲向晋军，长枪手们挥动着长枪击毙了这些残军。
　　看到第一波骑兵冲击受挫后，第二波骑兵队改变策略。他们兵分两部分，一部分正面冲锋吸引晋军弓弩手们的注意，另一部分绕过据马桩，从两翼进攻晋军阵地。他们绕过拒马桩，从两个拒马桩之间的缝隙中冲进晋军阵地。忽然，几匹战马的马脚陷入土中，骑士人仰马翻地倒在地上。原来是晋军事先挖好陷阱，前面的骑兵中陷阱后影响后面骑兵的冲锋。这时候，瞭望台上的晋军弓弩手们居高临下地向他们放箭，秦军骑兵队的冲锋被打断，两翼的晋兵推着缴获过来的塞门刀车冲过来。失去冲锋优势的骑兵，面对步兵凶猛地冲锋处于劣势。这样秦军的骑兵队被挡在了拒马桩外面。
　　粱云看了后着急起来。这时候，斥候从后方跑来。
　　“报，后军遭受晋军主力的猛攻。恐怕支撑不了多久。”斥候说道。
　　梁云听了后更加着急。他看了后命令骑兵暂停进攻，让步兵进攻，除掉阵地上的障碍物。晋军的瞭望台上，诸葛求观察到传令兵的移动方向，诸葛求根据它判断出了秦军主帅的位置。他马上让传令兵把这件事情告诉刘袭。
　　刘袭听了后觉得冲锋的时候到了。他命令晋军骑士们准备好冲锋。
　　“兄弟们，敌将就在前方。你们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只要不顾一切地向前冲，砍下敌将的首级。”刘袭说道。
　　刘裕听了后紧张起来。
　　这时候，寨门被打开。寨外的步兵们也按照事先的安排，向两翼散开，为骑兵冲锋开出一条道。诸葛求亲自敲起战鼓，顿时战鼓声响彻黑夜。
　　“冲啊！”刘袭大喊道。
　　一声令下，晋军骑士们发起了冲锋。他们冲出去，与秦军的步兵厮杀起来。面对晋军铁骑凌厉地冲锋，秦军步兵根本无法抵挡，不断地被晋军冲开。梁云看了后，原本想指挥骑兵去拦截，但是此时秦军的阵地已经混乱不堪，后方又不断地传来晋军主力军逼近自己的情报。他权衡利弊，想出最好的办法。最后他下了全线出击的命令。
　　“兄弟们，跟我冲啊！”梁云大喊道。
　　在梁云的带领着秦军，全线发起冲锋。刘袭看了后就直奔梁云。可是秦兵们不断地干扰他。
　　“可恶！这些家伙太碍事了。”刘袭说道。
　　这时候，有两名骑士上来拦截。刘袭一看是刘裕和何无忌，他们不断地厮杀，清除了刘袭冲锋的路。
　　“大人，这里就交给我们，你安心地去吧。”刘裕说道。
　　看到两个人这样，刘袭也安心了许多。对面的梁云看了后，决定主动发起进攻。正如刘袭寻找敌将一样，梁云也寻找他，希望将其击毙后，迅速地镇压淮河渡口的晋军以便渡过淮河。这样两人都冲到最前面，然后又互相冲向对方。
　　“啊！”
　　“啊！”
　　两人呐喊中冲向对方。不久，双方进入长枪的攻击范围。瞬间，双方向对方刺了一枪。片刻后，刘袭的长枪刺中梁云，中枪后，梁云落马。
　　看到主将落马后，秦军顿时陷入混乱，晋军乘机掩杀过去。同时，主力军也来围攻秦军。双方厮杀到天明时刻，晋军最后消灭了秦军。太阳照射大地时，战场上留下无数的尸体。幸存下来的秦军俘虏看到晋军的人数后，惊讶自己们一夜间被这么少的晋军击败。
　　这一胜仗，晋军收复了寿阳以东的土地，淮河防线又恢复了八成的作用。这一胜利鼓舞了晋军的士气，也打击了秦军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