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发路上的梦幻

　　第二天早上，冉晓曼还没睡醒，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冉晓曼迷糊着拿起电话。“喂，您好，我是凌悠然，今天早上我请了一天假，打算带你去拜访老领导，我也很希望您能尽快找到您的这位朋友。”冉晓曼听着凌悠然好像边吃早饭，边给自己打电话，急忙坐起来，靠着床头笑着说：“凌社长早，谢谢你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你几点过来？还是我去报社找你？”
　　“没事，你在酒店吧？你加我微信，然后将酒店位置发过来，我开车去接你。”冉晓曼听到凌悠然喝水的声音，笑着问：“凌社长，你已经吃过早饭了？我还没起床，刚才还在想等会请你吃早饭呢，看来我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呵呵，没事，我相信我们在一起的机会还很多，以后说不准我要赖着你一整天哦。”凌悠然爽朗地笑了。
　　“好的，不聊了，你几点过阿里，我现在就发位置给你，我也得赶紧起床收拾一下了。”冉晓曼看着手机时间也不早了，还不知道那个报社老社长在哪里？那个编辑又在哪里？
　　“现在七点半，我八点半在酒店门口等你。”凌悠然说完挂了电话，冉晓曼下床，洗漱，到酒店的餐饮部胡乱吃了点东西，正准备下楼，晓曼的手机响了，晓曼看了看，是凌悠然的信息，凌悠然告诉冉晓曼，她已经在楼下等着，让冉晓曼不用着急，一定吃饱了，等会说不准有一段路要走，其实凌悠然也只是猜测，她电话联系也失败了，然后跟报社的其他前辈也打听了一下，有的说，老社长随着儿女移民到了国外，也有人说，老社长家搬迁了，具体位置不知道在哪里？还有人说，老社长身体不好，家人带他到某山清水秀的地方疗养去了，总之众说纷纭，凌悠然觉得还是亲自带冉晓曼去走一趟，访探实情。
　　冉晓曼边下楼，边给凌悠然发了一条“就到”的信息。等冉晓曼到了楼下，凌悠然已经打开车门，靠着车身看着慌慌张张走过来的冉晓曼，冉晓曼瞧着凌悠然一身牛仔的洒脱装扮，笑了。
　　“美女社长，一袭长裙淑女样，牛仔换的一身香。”冉晓曼打趣道。
　　“为了帮远道而来的客人圆一个青春的梦，如不嫌弃，本人愿意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凌悠然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冉晓曼坐上车，凌悠然为冉晓曼关上车门，自己坐回驾驶室。她将手机定位至名片上老社长的地址，发动车子。
　　车上凌悠然问冉晓曼，这次来川的目的就是找这个报纸中的“红辣椒”？冉晓曼说，大部分原因是，小部分正好顺便送孩子上学。凌悠然“哦”了一声，说：“要是能有这个‘红辣椒’的照片就好找一些了。”冉晓曼听凌悠然说，想起自己随身带的一张年轻时候的自己和“红辣椒”的合影，急忙从包里拿出照片递给凌悠然，凌悠然在一个十字路口，将车拐进了路边小道，停下车，仔细端详着这张照片，说：“要是当年这个叫‘红辣椒’的也能将寻人启事和这张照片一起登出来，那这个报纸中的‘红辣椒’就可以确定为你要找的人，可是当年的信息真的很少，你就这么肯定那个署名为‘红辣椒’的人就是在找你，也正是你想找的人？”
　　冉晓曼听着凌悠然的话，沉默了片刻说：“你说的这个问题，其实在没有来川之前，我已经考虑过了，从描述的情况我可以肯定她找的这个人百分之九十是我，那么这个‘红辣椒’应该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她的真名叫姚雪莲，而有一件事情，不得不让我非要找到她，不光是多年前的青春往事，而是有些事情让我不得安宁，我有种预感，她好像出事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凌悠然将盯着照片的目光转向冉晓曼，冉晓曼靠着车背，看着窗外和煦的阳光，照在路边不知名的小花，小草上，花儿，草儿在风里随性地笑着，冉晓曼的脑海又出现了梦中的情景，那个穿红衣服的姑娘，仿佛又笑着从远处向冉晓曼走来。
　　“唉，姚雪莲，你在哪里？”冉晓曼叹了一口气，说，“挺奇怪的，这么多年我和她失去了联系，而就在我出国前，我竟然梦到了她，跟照片上一样，穿件红衣服，笑着看我，有时候，还向我招手，可是我喊她，她却怎么也不理我，特别是我在国外的那几年里，梦到她是常有的事情，开始很淡，慢慢地开始频繁，每次梦到她，我的心都很疼，还有几次，我梦到了家里的书柜。”
　　“你家的书柜跟这个‘红辣椒’有什么关联吗？”凌悠然问冉晓曼，此时，她已经将照片递给冉晓曼，继续点火，将车开上了机动车道。
　　“开始我也想不通，我梦到‘红辣椒’可能是心底某种煽情的神经触动了，让我开始怀旧，或者说，‘红辣椒’真的有什么事情，冥冥之中在喊我。但是我就是没有想明白，家里的书柜跟她有什么关系，我就努力将自己在国外的学习提速，早点回来解开这个迷，好不容易熬到回家，第一时间我就将家里的书柜翻开。”冉晓曼似乎说的有点激动，满脸通红，两眼放光，好像她在自己的描述中已经找到了“红辣椒”的所在地。
　　“在书柜里找到秘密了吗？”凌悠然问。
　　“找到了一沓以前姚雪莲写给我的信，然后，我就按照信件上的地址，给她写了几封信，她原来给我写的信封上都自己制作了一串火红的红辣椒，我就将这串红辣椒又摘下来，贴到寄给她的信封上，时间毕竟过来二十多年，我害怕她不记得我了。”冉晓曼说。
　　“她没有跟你联系，所以你就找过来了？”一个红绿灯的路口，凌悠然停下车，看着前面闪烁的路灯，问冉晓曼。
　　“是的，找到那沓信件的几天里，我出现了心跳加快的现象，梦倒是不做了，但是没过几天，我寄出了那封信后，梦又来了，我又看到‘红辣椒’在对我笑，我慌了，正好那个时候，我家孩子收到‘红辣椒’曾经就读的这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你说，奇怪不奇怪，我知道‘红辣椒’读的大学在全国也是很有名的，那时候，我还跟她开玩笑说，等以后我也让我的孩子考这所学校，呵呵，真没想到，我的预言还成了现实。所以更加证明我必须要来找她，想知道她现在的状况。”冉晓曼觉得和姚雪莲的缘分好像冥冥中没有断，她们一直在牵绊着。
　　“是吗？有这么巧的事。”凌悠然听冉晓曼讲一个神奇的友情故事，也被感染了，心里充满期盼，她很希望早点看到这个叫“红辣椒”的姚雪莲。
　　“吱嘎”猛一声响，凌悠然一个急刹车，让冉晓曼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凌大美女社长，你是怎么了？吓S我了。”惊魂未定的冉晓曼看看凌悠然，此时的凌悠然也被吓出一声冷汗，她刚才看到前面斑马线上一个红衣女子飘过去了，还对着她笑了，她觉得那个笑容很熟悉，脑海中翻腾了一下，却猛然发现在距离自己的车头五十米的地方走过去一对挽着手的老年夫妻，要不是这个猛然踩下去的一脚，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她听到冉晓曼的问话，半天才回过神来，对冉晓曼说：“对不起，可能我对你的故事太着迷了，也想故事女主人公，思想开了小差，要不睬这一脚，估计要出大事了。”
　　“来，擦擦汗，看你惊吓的满头是汗。没事就好，我们还有多远才能到，接下来我是不能和你说话了。”冉晓曼听了凌悠然的话，才发现是自己的话太多了，差点出事，看来得收敛一下了，不要让自己的情绪带给别人，她从包里拿出一包面纸，抽出一张递给凌悠然。
　　“谢谢。”凌悠然接过冉晓曼递来的纸巾还没来得及擦汗，对面的绿灯又亮了。凌悠然发动车子，根据导航提示，将车子开到一条人迹稀疏的林荫小道上，擦了把汗，将车速放慢对冉晓曼说，“我刚才好像出现了幻觉。”
　　“什么幻觉？”冉晓曼很好奇。
　　“其实刚才我在那个斑马线上好像看到了你说的这个红衣服的‘红辣椒’。”凌悠然说着，感觉身上有股凉气从脚脖子直往上窜。
　　“真的假的啊？你怎么不停车让我看看是不是她？”冉晓曼听了倒是很兴奋。
　　“可是……”凌悠然说了一半，她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冉晓曼急不可耐地问：“可是什么啊？万一是她呢，那我们就不用这么千辛万苦去找老社长，还要再去找那个编辑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只要她什么都好好的，我就可以放心地回去工作了，我的那个梦肯定就烟飞灰灭了，以后我就可以安稳睡觉了。你知道这个梦啊，搅得我这几年就没睡一个好觉。”
　　“可是，我看到的那个红衣服的‘红辣椒’是飘着从我车前过的，刚才在路口我没敢对你说，我总是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是现在想想，我觉得我还是必须要告诉你，幻觉也可能，最近我的玄幻片和恐怖片电影，电视剧看多了，但愿这个‘红辣椒’能尽快找到。”凌悠然突然觉得有点冷，关了车里的空调，摇下左边窗户，微风吹进车里，冉晓曼觉得身心舒坦，一棵树分散着的张牙舞爪的枝干，疯狂地“啪”一声，打在凌悠然的车身。
　　“哎呀，妈呀。”凌悠然被这声响吓了一跳，握着方向盘的手抖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