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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奇怪的梦

作品名称:寻……      作者:喜上眉梢      发布时间:2020-08-03 22:52:57      字数:3166

  两年前,冉小漫的平静的生活被一次调动风波给扇动的不平静,单位有一个出国深造的名额,单位领导考虑让报社里一位资深的前辈去,冉晓曼也知道自己不够资格,所以从来没有非分之想,她每天埋头做事,秉承着多做事,少说话的原则,让自己的工作做到最出色。
  可是那个名额始终没有确定下来,因为那个资深的前辈因为家庭的原因去不了,选谁去呢?报社里几乎是冉晓曼的前辈,怎么算也算不到冉晓曼,冉晓曼依然如老黄牛一般做事,但是,幸运之神好像比较眷顾老黄牛般的冉晓曼,那天下班,办公室肖主任找到冉晓曼,在冉晓曼还没来得及抬头的时候,肖主任将那份出国学习的报名表扔在冉晓曼的面前,冉晓曼瞪着一双丹凤眼不解地看着肖主任说:“肖主任,您这是?”
  肖主任笑呵呵地看着冉晓曼说:“拿着,好好填写,这是咱报社的希望,到了国外一定要认真学习,将人家的精髓学到手。”
  冉晓曼颤巍巍地问主任:“肖主任,不会吧。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这个名额怎么说也轮不到我冉晓曼,你看那个业绩优秀的王姐,还有那个组稿快捷,质量上乘的刘哥,还有……”
  “冉晓曼,你是想推却责任呢?还是真的傻?你知道吗?这个名额可是太多人眼中盯着的肥肉,你知道社里领导为什么要将这个名额给你?”肖主任见冉晓曼对这个名额顾左右而言他,不懂她的意思。
  “我想还是报社领导弄错了。”冉晓曼不敢直视肖主任,小声说着,低头整理文件。
  “真是傻姑娘,你知道,你有一篇报道获得国家文学大奖吗?”肖主任看着冉晓曼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笑着说。
  “嗯,知道,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冉晓曼憋了一下嘴巴说。
  “不是你的功劳是谁的功劳?难道那是我写的,还是报社哪个同志写的,被你复制发表了?”肖主任看着冉晓曼,他实在不懂年轻人的思维。
  “不是,文章是我写的,可是,这是报社给我的机会,最后功劳还是报社的。”冉晓曼好像此刻说话的不是自己,而是不晓得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
  肖主任背着手看着冉晓曼,转身走了,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又停下来背对着冉晓曼说:“这个机会好好抓住。”
  “哦,谢谢,主任。”冉晓曼知道这是真的了,这个出国的机会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正好砸到自己这个呆子头上了,为什么她要说自己是呆子呢,冉晓曼也不懂,只知道母亲常常在背后说她是个呆子,什么事情都抢着做,但最后什么功劳也不去争不去抢,然后,好多功劳就那么随风飘到别人家里去了。而她——冉晓曼就是那个拼命拉犁耕田的老黄牛,其实她不是不去争,只是她觉得人家都是自己的前辈,自己刚到报社时间不长,需要很多学习和锻炼的机会,所以让她做什么事,她也就默默接受了,至于事后的成果,只要有人来跟她要,她都无条件提供,这样,她的功劳悄悄地变更了姓名,她知道后不吵也不闹,觉得别人想用就给他们用吧,要是别人不给这个机会给自己,那自己什么成果也没有,久而久之,冉晓曼成了一个只做事不计较报酬的傻子。
  冉晓曼认真地填好报名表,交给肖主任的时候,肖主任眯着小眼睛对冉晓曼说:“这才是好同志嘛,报社的重任就全部交给你了,也是因为你最年轻嘛。”
  接下来的日子,冉晓曼开始准备出国的事,孩子还小,刚读小学三年级,这个时候,是最需要她陪伴的时候,让她出国学习,虽然是一件很诱人的学习机会,但是她最不放心的就是孩子,当肖主任跟她说的时候,她确实希望是报社领导弄错名单了,冉晓曼的老公常年出差在外地,老婆婆身体也不好,冉晓曼只能将孩子托付给母亲照顾,而自己看着报名表后面的三年期限,心里满满地不舍和不情愿,当母亲知道这个消息后,很是为冉晓曼激动,仿佛要去国外学习的不是冉晓曼,而是冉晓曼的母亲,母亲拍着胸脯让冉晓曼放心,孩子在她那里,肯定养的白白胖胖的,冉晓曼心想,你当是养猪呢,白白胖胖的,我还要成绩。但冉晓曼只是在心里想,没敢对母亲说,她很是感谢母亲,确实有母亲帮忙照顾孩子冉晓曼是可以放一百个心了,不要说去三年,去个十三年,对于孩子的生活问题,冉晓曼都可以安心工作,不要劳神了。
  奇怪的事情就在冉晓曼即将出国之前发生了,平时一直早睡的冉晓曼,突然失眠了,母亲安慰她说是兴奋导致,而她自己却觉得有种无形压力,她开始做梦,梦到一个红衣服的女孩,每一次她都极力想拉住女孩的手,可是女孩总是在想方设法挣脱冉晓曼的手,而每一次冉晓曼都会哭着大喊着:“不要,‘红辣椒’你不要走。”
  睡梦中的冉晓曼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眼前晃动,红衣服,红裙子在梦里随风飘动,那妩媚的笑容,让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更加动人,冉晓曼记得这个人,她是多年前和自己在那个小城打工的姐妹——姚雪莲,大伙都叫她“红辣椒”,可是怎么现在她就出现在自己的梦里,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梦到过她一次,难道她出事了?冉晓曼拉开床头的灯,拿了一个靠背垫在床背上,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此刻时间是夜里三点钟,因为最近空气比较闷热,雨水也多,冉晓曼睡觉前就将窗户拉开一点缝隙,此刻,外面好像起风了,吹起屋内的窗帘悉悉索索作响。“红辣椒”这个名字开始在冉晓曼的心里慢慢升腾起来。
  冉晓曼记得这个熟悉的身形,“红辣椒”这个名字对自己太熟悉了,以至于睡梦中的自己能清晰地喊出来。她佩服自己的记忆力,虽然年纪越来越大,但是记忆力却尤为旺盛,曾经那个在学校过目不忘的美誉,偶尔还让冉晓曼沾沾自喜,虽如今不及往年,但是她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很满意。
  虽然“红辣椒”和冉晓曼分开已经几十年了,但是在冉晓曼的心里总有种感觉,“红辣椒”离自己很近,可是想抓又抓不到,冉晓曼记得那会“红辣椒”刚离开公司,离开冉晓曼和姐妹们回老家以后,也曾和冉晓曼通过几次信,而“红辣椒”每次都会在信纸的开头,亲热地喊冉晓曼:亲爱的甜妹妹,并且还很用心地在信封上设计一枚独特的红辣椒图案,让冉晓曼不看信件的内容就知道姚雪莲又来了一封火辣辣的信件,她们就这样联系了一年之久,后来不知为什么突然中断了联系,冉晓曼想,或许是姚雪莲学习,工作太忙了,大家天各一方,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冉晓曼在没有姚雪莲的信件后,心里却很惦记着姚雪莲,不知道她目前的生活状况,很是担心,曾给她写过信,但是却石沉大海,继石沉大海后,冉晓曼也就放弃了,几年后,冉晓曼也离开了和姚雪莲一起工作过的南方小城,因为执着和迷恋文学,加上她自身不懈的努力,冉晓曼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文学梦,回到家乡的她,考入了家乡小城的某报社,成了一名报社小编辑。她忙于自己的工作,后来又结婚,生子,联系‘红辣椒’的事情一直被淺搁下来。
  
  冉晓曼顺利到了国外,等她安顿下来后,在不忙的日子里她除了思恋孩子和家人,好像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她只有拼命学习,在某个夜里,冉晓曼的梦里又出现那个她熟悉的身影,而且这一次,她的梦里还出现了家里的书柜,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没有理由地疼起来,这样奇怪的梦冉晓曼不此一次做过,开始是两三个月会梦到这样的场景,后来逐渐频繁,一个月一次,一周一次,等快要回国的那段日子里,这个奇怪的梦几乎每晚必至,冉晓曼觉得自己被某种东西压迫着,常常半夜惊恐醒来,她觉得自己不能在这样独处下去了,她要回国,内心的愿望特别强烈,以至于她有点精神恍惚。
  姚雪莲已经是冉小曼很多年前的记忆,可是这没有来由的梦,让她心神不宁,于是她开始盼望着归期,好不容易熬到回国,回国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尘封已久的书柜,直觉告诉她,秘密应该在书柜里。
  要不然怎么在国外的时候,隔三岔五就能梦到这个书柜,搅得她整日心神恍惚,冉晓曼将书房的书柜翻个底朝天,她让家人帮忙将书柜搬到院子里,在白花花的太阳下将柜子里的书全部晒在太阳底下,她心里那种扑通的声音更响了,她一本本翻,一半书已经在她眼前划过,可是依然没发现蛛丝马迹,到底怎么了?冉晓曼的心里仿佛如蒙上一层黑沙。
  书已翻到底,随之欲出的是一沓信件,而一个独特的信封跃入眼帘,信封的一角是用红丝带编起的一串红辣椒。惟妙惟肖,很是惹人喜欢。寄信日期1998年7月,寄信地址四川某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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