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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白雪丢布偶成谶语 贾纯揽储遭遇风波

作品名称:人生方程式      作者:有风来兮      发布时间:2020-07-31 15:47:55      字数:3989

  事件之后的第三天。
  章秋生赶到龙小峰家里。这段日子,章秋生在外地学习,故来迟。
  到了客厅,女家政泡茶。章秋生看见女家政脖子上换了一条新项链。柳七月了无情绪。客厅里,金鱼游出水面吐泡泡。
  “哦,快要下雨了。你去看看窗户关好没有。”柳七月轻声对女家政说。
  “好的。”女家政转身去关窗户。
  
  “这次小峰同学伤着没有?情绪安抚了吗?”章秋生问。
  “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心理上有阴影,哎。”柳七月叹口气,一副无奈的样子。
  “警察查到什么?”
  “没有眉目。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柳七月苍白的脸上出现病态,但是,这种病态反而呈现出病态之美。有时,人瘦点,反而更美。这好比中国的美学,有时候审美,有时候审丑。人们在欣赏艺术时,更加喜欢悲剧的美,悲壮之美。
  章秋生忽然想到“冰雪美人”几个字。
  “我担心这孩子,小小年纪,怎这么不顺。”柳七月手捂着胸口,似乎不舒服。
  “七月,要不,你先休息吧。我们改日再来。”章秋生说。
  “不碍事,不碍事。”柳七月摆摆手。
  看到柳七月这样子,章秋生不知怎么安慰。
  “秋生,真的谢谢你。你听说了李仁君的事吗?真的是多事之秋。”
  “哦。听说一点。据说是涉嫌内幕交易。”章秋生说。
  柳七月头一阵眩晕,说:“我真的不希望出事。”
  章秋生说:“但愿如此!”章秋生提议上楼去看看龙小峰。龙小峰受点惊吓,情绪不太稳定。看着章秋生,眼光怯怯的。
  章秋生说:“小峰,你是男子汉,不会被打倒!”龙小峰不语。章秋生摸着龙小峰的头安慰他。
  
  此时,门外有人摁铃,一次比一次急切,声声催!
  女家政刚拉开门,一道影子闪进来。
  柳七月一看,不认识,有点疑惑。
  “哼哼,你倒坐的安稳!”白雪妈声音连珠炮。
  章秋生说:“有话慢慢讲,莫嚷!”
  “哦,老师也在。”白雪妈声音低了下去,对章秋生鞠躬,“章老师,冲撞您了。正好,你也在,您给评评理。”白雪妈冲着柳七月,声音再次提高了,就像飞机,刚才是低空盘旋,这次猛然拉升。
  女家政与柳七月对眼,柳七月捂着胸口站起来,看见女家政拿着鸡毛掸子想撵人,摆手制止了。
  女家政大嗓门:“这位女施主,我家主人不欠你钱,你干嘛猴急马慌地跑进来,高声大嗓地骂人!”
  “哼哼。”白雪妈说,“自己下的种,该知道小名!”
  大家不解。
  “这次小峰惹什么祸啦?”
  “哼哼,总算点到正题了。”白雪妈说,“我们家白雪好心救了你家小峰,可是,她书包里的洋娃娃不见了!”
  “这关小峰什么事?”
  “关系大着呢。要不是白雪为了救小峰,费那么大转折,洋娃娃能丢吗?”
  柳七月一惊,忙问:“洋娃娃什么色?”
  “棕色。这么大。”白雪妈比划着,手臂挥来挥去。
  柳七月又一惊,故作镇静地说:“大姐,别急,我帮找找,找到了给您送过去。”
  白雪妈这才冷静下来,说:“一个洋娃娃,原是不急的。可是,这是白雪爸爸在非洲打工,寄回来的物件。洋娃娃丢了,白雪这孩子整天哭哇闹哇,说是爸爸丢了。你们瞧,多不吉利!”
  章秋生劝了一番,白雪妈这才摔门而去。
  章秋生接到一个电话,回去了。
  
  白雪妈回去不久,接到民政局的电话。这个电话如同雷击,白雪妈一下子瘫倒在地!民政局电话告知,白雪爸爸在一次施工中,土石塌方,不幸遇难!
  
  再说柳七月到楼上去找龙小峰,想问问上次的洋娃娃怎么回事?
  龙小峰问:“什么洋娃娃?”
  柳七月说:“不要再作!老实交出来。一个孩子,偷总归不是好事!”
  龙小峰说:“那个洋娃娃是我捡的。”
  等柳七月找到洋娃娃,果真如白雪妈讲的一模一样!柳七月抱着洋娃娃冲到外面。
  天正下着雨。雨丝将这座城市装扮得美轮美奂。柳七月打电话给章秋生。
  “秋生,你该知道白雪家的住址吧。洋娃娃找到了。”柳七月有些兴奋。雨水打在脸庞上,嘴唇有些哆嗦。
  “那就好,那就好。我稍后发地址给你。”章秋生的声音。
  柳七月只顾走路,突然,前方一道车灯的亮光,“嘎”的一声急刹车!
  “找死啊,横穿马路!”司机恶言恶语。
  柳七月这才醒悟过来,自己闯红灯了!
  外面渐黑,猴子屁股似的红灯一直亮着。
  
  章秋生没有忘记与王干小聚。这是一家排挡,生意很好。厨师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小青年一面炒菜,一边刷微信。
  在一方桌子上坐下来。
  章秋生说:“最近,有什么案子没有?”
  王干说:“没有就是好事。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顿了顿,正色道,“我可不是吊儿郎当的人,不是推卸责任。”
  “那是,您王所,好人一个!”章秋生夸奖道。
  “哪里,哪里。守土有责吗?”
  “最近忙什么?”
  “禁止烟花爆竹。”
  “哦。”
  俩人吃菜。拆骨鱼、鲜羊汤上来了。俩人碰杯,说,走一个!
  喝道一半,章秋生的手机响了。章秋生一看是贾纯打来的。
  “对不起,您慢饮。我出去打个电话。”
  “年轻人,谈恋爱,正常!”王干诡秘地笑笑。
  “不是谈恋爱,真不是。”章秋生反驳。
  “好吧,你去接电话吧。否则,人家挂了。哈哈。”
  
  贾纯来电话,声音很急切:“秋生,有关系没有?”
  “什么事,这么急?”
  “我的一位朋友被抓了。”
  “怎么回事?”
  “校园贷!”
  章秋生差点手机没有脱手:“这事你没有掺和吧。”
  贾纯说:“没有,绝对没有!不过,我投资入股了。利息2分。”
  “你真的没有参与?”
  “真的没有。我只担心钱!”
  “钱的事就当打水漂了。你不是在银行上班吧。你应该知道,股市有风险,投资须谨慎吧。”
  “呜呜。”贾纯哭道。
  “甭伤心,就当买个教训吧。”
  贾纯说:“我原先是月光族,这回真的无家可归了,真的露宿街头了。”
  “天无绝人之路。”章秋生安慰道。
  “你就是我的救星。好不,我卷铺盖到你公寓去住!嘻嘻。”
  章秋生捋了一下头发,说:“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章秋生进来喝酒。
  王干打着酒嗝,说:“对不起,酒给我喝的差不多了。”
  “不碍事,不碍事。老板娘,再拿一瓶酒来!”
  王干凑近章秋生的脸庞,仔细看了半天,说:“你又分手了?”
  章秋生苦笑一下,说:“不是分手,是要搬过来住!”
  “桃花运!”王干说罢,趴在桌子上打起鼾来。
  
  第二天上班时,校长找到章秋生。一早,校长冲章秋生微笑。章秋生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个校长,性格有点不一样,冲你笑,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李校长走过来,拍拍章秋生的肩膀。
  李校长说:“秋生,最近感觉压力没有?”
  章秋生肩头一沉,这个老校长,坚持跑步,力气不小,心眼更多。
  章秋生抬头,面带微笑。
  章秋生说:“说压力是有那么一丁点儿。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有时候,压力也会变成动力!”
  “有压力,有动力就好。不过,你班级可是难剃头的班级,学生大部分是从农村转来的。你可得留个心眼儿,多花力气研究研究!”
  “是的,是的。”
  “还有,你班上叫龙小峰的同学,你要多关注。这个孩子,不省油。有不少家长到我这里告状了。哦,对了。前一阵子,音乐杨老师也告状了,说是龙小峰骚扰她。这个苗头,你得注意一下。”
  “好的,好的。”
  老校长走了,章秋生解开衣服扣子,他觉得今天的天气有点闷热。
  
  今天的工作顺风顺水,一抬手腕,又到下班时间了。上一秒开心,下一秒悲催了。贾纯打来电话,约共进晚餐。
  “喂,秋生,今天有空吗?”
  “你甭问我有没有空。我先问你有没有事。哈哈。”
  “我想请你吃饭。”
  “这么直接?”
  “当然!”
  章秋生想:你个贾纯,钱都被校园贷那帮骗子拿去做资本了,还有心思吃饭,一定是遇到难处了!
  
  章秋生骑上单身,吹着《快乐的单身汉》口哨穿梭在大街小巷。傍晚,西天如染,晚霞满天。车流高峰,道路又堵了。可是,章秋生像一尾鱼游出来,又快活地畅游在林间小道。
  来到咖啡岛,上了二楼。章秋生坐在大厅里喝杯水。贾纯没来。章秋生正欲离开。服务员小生却要开水钱!
  “多少?”
  “十五元一个座。”
  “喝杯水15元,抢银行啊?!”
  “对不起,这是规矩。我们这家老字号,地处黄金地段,房租高。你瞧,你挤走了好几拨客人。”
  章秋生掏出15元,拍在桌子上。刚下楼,碰上贾纯。
  “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贾纯说:“不是的。今天我学驾照去了,多练了一回车。回来路上又堵。故来迟了。”
  俩人重新上楼。刚才的服务员小生有点过意不去,重新倒茶、点菜,并承诺刚才的十五元算在菜价里。
  
  俩人谈到校园贷。贾纯脸像黑炭。
  章秋生说:“算了,买个教训。公安机关不追究你责任就不错了。”
  “你!哎!”贾纯想抢白,一想又止住了,一口干了白酒。
  “慢点喝,谁也不跟你抢。”章秋生善意地说。
  贾纯说:“你怎么一点同情心没有?我的几万块血汗钱呐。”
  章秋生说:“我怎么同情?这事是同情得来的吗?”
  
  这时,隔壁桌子上,有人在谈论理财产品。
  一个人抱怨说:“这理财产品虽然利息高,但是有风险。你瞧瞧,我投资了几十万。可是,临了老妈生病,这些钱硬是取不出!”
  “这也是陷阱。”
  
  “你听见了吗?也是抱怨的。”章秋生喝口酒。
  贾纯脸上开了酱坊,红一块紫一块的。
  这时,贾纯的手机响了。贾纯手脚不麻利了,打开手机。
  “秋生,你听听,这时我的VIP客户,听听他们是怎么说我的好,怎么感激我将他们带上致富路!”贾纯得意起来,小脸颊红扑扑的,添了几丝妩媚。
  “不见得吧。”
  “好吧。你听着。”贾纯打开手机外音。
  一个很狂野、很粗暴的声音:“贾经理,你在哪里?我的理财产品怎么回事?不给兑付现金!”
  “别急,别急。慢慢说。”贾纯柔和地说道。
  “我男人就是经不得你这种香风软语,买了你们的产品!你这是软刀子割肉!”那厢,一个粗野的女人吼道。
  邻桌的人一听“贾经理”,都聚拢来。
  “你就是贾经理,人倒长得漂亮。可是,干事不漂亮了,心黑!我听了你的话,上了你的套!”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指责道。
  
  章秋生一看情形不对,赶紧分开众人,与贾纯逃了出来。
  
  俩人出来。
  晚风轻轻。
  贾纯脱了外套。
  “别,别,当心感冒。”
  “感冒好,我想彻底地请几天假!”贾纯脚步歪斜,一下子倒在章秋生身上。
  俩人踉跄而行。
  这时,几个年轻在花坛边背“话术”(骗人的程式说词),声音整齐、洪亮,很有穿透力。几个男男女女,血脉喷张,斗志昂扬。
  原来是一群传销人员。
  章秋生说:“这些人有些疯狂,看架势倒像文化大革命中红卫兵小将!”
  “他们就是……经济洪流中的……革命小将!”贾纯一字一顿地说。
  “你去哪里?我送送。”
  “我哪里也不去,就去你的公寓。”
  “不行。”章秋生招来一辆出租车,将贾纯送到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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