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过汤阴县

　　满江红词：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话说次日一早，大伙起来，洗漱毕，吃罢早饭，郑鸣玉携夫人、爱女和众弟子一起游览那岳王庙去了。大伙一边遊玩，一边讲述关于彰德府、汤阴县、濮阳镇、清风店的历史典故。
　　书中代表，原来这彰德府是中国八大古都之一。历史上，先后有商朝、曹魏、后赵、冉魏、前燕、东魏、北齐等在安阳建都，素有七朝古都之称。盘庚迁殷、武丁中兴、奴隶傅说拜相、女将军妇好、文王拘而演《周易》、西门豹投巫治邺地、蔺相如降生古相村、信陵君窃符救赵、项羽破釜沉舟、曹操邺城发迹、三朝宰相韩琦、抗金名将岳飞等名人轶事层出不穷。有一首诗单赞这彰德府历史悠久，诗曰：
　　洹水安阳名不虚，三千年前是帝都。
　　中原文化殷创始，观此胜于读古书。
　　早在旧石器时代晚期，华夏先民就在此生活。夏朝，胤甲即位，建都于西河。商朝，公元前一千三百年左右，商王盘庚亦将都城迁至太行山麓的漳河、洹河的冲积平原地区，史称盘庚迁殷。商王盘庚迁都于此，历经八代十二王，计二百五十多年，创造了光辉灿烂的中国殷商文明。在殷墟发现的甲骨文是中国文字始祖，与现代汉字一脉相承，也是世界三大古文字之一，对推动中华文明乃至世界文明的发展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春秋时期，安阳先属卫国，继而属晋国。战国时期，安阳属魏国，后属赵国。延康元年，曹丕代汉，迁都洛阳，邺城仍然是陪都，为五都之一。此时，安阳归魏郡与河内郡管辖。西晋时期，属司州魏郡属司州汲郡。十六国时期，仍属魏郡管辖。同时，邺城先后成为后赵、北魏、前燕三国的都城。
　　秦统一六国后实行郡县制，分天下为三十六郡，今安阳市所辖地区分属河内郡和邯郸郡。辖区内始置安阳县。
　　西汉初年，废安阳县并入汤阴县，此后直到西晋才得以重置。此间今安阳市所辖地区西部属河内郡，东部属魏郡。自东汉至西晋统一前，河内郡属司隶校尉部管辖范围，魏郡则属冀州管辖范围。
　　东汉末年，属袁绍势力范围。建安九年，即公元二零四年，曹操打败袁绍，攻取邺城，重建邺城，使邺城成为东汉实际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建安十八年，即公元二一三年，曹操为魏王，定魏国之都。
　　北魏道武帝天兴四年，在邺城立相州。此时邺城已经成为相州、魏郡、邺县三级治所。东魏初年，邺成为东魏的都城，安阳县与汤阴县一起并入邺县。武定八年七月，高洋篡魏，改国号为齐，仍都邺城。北齐统治极为残暴，后于公元五七七年灭于北周。北周静帝时，杨坚辅政。
　　北周大象二年，隋公兼丞相杨坚镇压了对自己不服的相州总管尉迟迥，为了防止河北反杨势力死灰复燃，遂下令火焚邺城。相州、魏郡和邺县及所有居民一并南迁至安阳城。从此安阳城代替邺城成为这一地区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成为新邺城。安阳县更名为邺县，原旧邺县地置灵芝县。隋开皇三年，隋文帝废天下诸郡，实行州县二级制，安阳城为相州、邺县治所。开皇十年邺县治所迁回原地邺城，复安阳县建制。隋大业元年，隋炀帝废诸州总管府，实行郡县二级制，废相州，存魏郡，治安阳。隋末今滑县一带翟让、李密领导的瓦岗军起义，是隋末农民起义的重要部分。
　　唐高祖武德元年，改魏郡为相州，唐太宗贞观元年，分天下为十道，相州隶属于河北道。唐天宝元年至干元元年，相州一度改称“邺郡”。安史之乱期间，安阳城又是一个大战场，连年战争给农业生产造成了严重破坏，给百姓带来了极大灾难。宝应元年，唐雍王李适讨伐驻相州的史朝义叛军，史朝义部将薛嵩向唐节度使李抱玉投降。唐朝便在相州等六州置昭义军，以薛嵩为昭义军节度使，治所在相州。唐末藩镇割据时期，相州属魏博节度使管辖。唐肃宗干元初，时值安史之乱末期，于魏州、博州置魏博军，田承嗣为魏博节度使。
　　宋初，相州隶属河北西路，并置彰德军节度。金章宗明昌三年，即公元一一九二年，相州升为彰德府。元至元初改彰德府置彰德路，直接隶属于中书省。明清时期，属豫，复为彰德府。中华民国成立之初，安阳仍为彰德府治所。
　　民国二年，即一九一三年，始改彰德府为安阳县。这安阳古都不仅流传有丰富的传统文化故事，而且地下藏有许多文物。最罕有的是于一九三九年安阳出土一件著名的青铜器文物，就是号称九鼎之一的司母戊鼎，轰动一时。宝鼎现珍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内。此是闲话，一笔带过，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郑鸣玉一行在去岳王庙的路上，路过一个小乡村，村中有一口古井，在古井傍边有一古柏，傍边有一八角凉亭。郑鸣玉一行步入亭中观看，见亭内置一古石碑，碑额上书清风店述古几个纂字。因年代久远，石碑上的文字多有损毁，字迹不清，只依稀几个字尚可辨识。
　　董卜一笑道：“师父，这碑文中的张清丰是何许人也？为何有此殊荣？您给徒儿讲解一下，好吗？”
　　郑鸣玉笑道：“这个故事有些神秘，不过很有教育意义。我就给你们讲一讲这一个流传于清风店的美丽传说好了。”
　　郑鸣玉笑道：“故事是这样的，传说在隋朝年间，今清丰县主要是顿丘县地。当时当地有个叫张清丰的人，聪颖达理，善事父母，孝行闻名乡里。开皇年间，举孝廉。何谓孝廉？古人认为孝则忠君，廉则爱民。举孝廉，就是推举具有这两种高尚美德的人才。孝廉不是什么官职，是榜样的意思。
　　相传，张清丰家境贫寒，父亲过世后，以卖烧饼为业，同母相依为命，艰难度日，侍奉的无微不至。每天早晨，他总是把精心打出的头炉烧饼留给自己的母亲吃，无论谁出多大的价钱都不卖。天长日久，便被传为佳话。
　　且说这一年，适逢泰山庙会，四方官民风聚云集，前往游山焚香，观景行商。这时，山东巡抚大人曾对岱庙住持和尚吩咐，每天一早的头炉香必须留给他烧，在他未到之前不许开门。可是，每当他起早进庙荐香时，殿堂里早已是香烛遍燃，青烟缭绕。一连七日天天如此。巡抚大人见此大怒，责斥主持。住持连说委屈，因为在巡抚没到之前确实没开过庙门。众人听后，都觉得稀奇。这一夜，庙内和尚通宵未眠，在大殿内外、门后墙角遍设埋伏。三更刚过，只见一个青年手持香烛，一步一叩头，来到庙门前，说也奇怪，上了闩的庙门竟然不叩自开。当青年叩拜佛像默默走出庙门后，门又稳稳紧闭。和尚跟踪旅店，打听此人便是顿丘县张清丰。住持和尚慌忙报给巡抚大人。巡抚大人对此人赡养老人，为母祈福，一味诚心敬神，感动神明。故巡抚大人不再追问此事。
　　从此，张清丰的贤德孝行，在本地历来妇孺皆知，有口皆碑，并载入史册。后人为了纪念他，将他所在地改为‘清丰店’，并立了碑，修了祠堂。唐大历七年，即公元七七二年，魏博节度使田承嗣因慕其名而表奏朝廷，请旨下诏于清丰店置县。被皇帝御批，析顿丘始以孝子张清丰之名为县名。清丰县由此而得名，流传至今。成了一段千秋佳话也。”
　　且说这彰德府下辖有一县，名曰汤阴县。在汤阴县城南门外，有一处庙宇，庙中供奉一位英雄，名叫岳飞，故这座庙宇叫做岳王庙。这汤阴县的岳王庙虽然没有杭州西湖的那一座岳王庙大的规模，但是，由于这岳飞是汤阴县人，所以，这汤阴县的岳王庙更加有名。汤阴岳王庙建于明景泰元年，又经明弘治十四年、明正德七年、明天启二年、清乾隆二年、清道光五年等多次修葺、增建，规模始大。经历代陆续扩建，面积不断扩大。汤阴岳飞庙入口首先为精忠坊，始建于明正德七年，坐东向西，为六柱三间五楼庑殿顶式砖木结构。明楼用五层六剁斗栱出檐，当心间大字板阳镌明孝宗朱祐樘赐额“宋岳忠武王庙”，六根立柱下均用夹柱石固定。六柱不在同一条直线上，呈八字形，次间墙壁嵌忠、孝二字，为明万历年间彰德府推官张应登所题。
　　
　　且说郑鸣玉和众弟子在那县城里玩了两天，大伙都很高兴。郑鸣玉笑道：“今日我们再住一晚，明日启程去开封府游玩。”郑鸣玉他们吃罢晚饭，一边品茗，一边闲话家常。
　　马立身笑道：“师父，您先头讲的清风店的故事很感动人。徒儿知道了孝为立身之本。今日游览了岳王庙，我们对岳王爷的赤胆忠心，精忠报国的爱国精神由衷钦佩，立身倍受鼓舞，您给我们讲一讲岳将军的故事好吗？”
　　郑鸣玉笑道：“好吧，我就讲一段岳王爷慧眼识宝获赠湛卢宝剑的故事给你们听。”
　　郑鸣玉喝了一口香茶，就娓娓道来。不提。
　　郑鸣玉笑道：“岳飞年轻时和几个好朋友拜周侗为师，一起练习武艺。这一日，岳飞和朋友们在街上游玩。这一条街上有一家古董铺，老板姓周，乃名人之后。古董铺内摆列着几十件文房古玩，壁上挂着名人书画与几把刀剑。岳飞和朋友走进店中，店主就连忙站起身来拱手笑道：‘众位朋友请坐，敢是要照顾小店些什么东西？’
　　“岳飞笑道：‘我们非买别物，若有好刀或是好剑，乞借一观？’
　　“周老板笑道：‘有，有，有，即忙从壁上取下一柄宝剑，递给岳飞。’
　　“岳飞接在手中，先把剑匣一看，然后把剑抽将出来一看，便笑道：‘此剑作剑舞甚好，但是在两军阵前却用不着，若有好的取来看。’
　　“周老板又取下一把剑来，也不中意，一连看了数把剑，总是一样。
　　“岳飞笑道：‘若有好的，可拿出来，若没有，我们就告辞了。’
　　“周老板笑道：‘朋友看了这几把剑，究竟是哪里不好？朋友肯否指教。’
　　“岳飞笑道：‘这几把宝剑的做工非常精致，装饰也是非常华丽，若是卖与王孙公子富宦之家，只图好看，怎说得不好？我们兄弟们买去，却是要上阵拼杀，安邦定国的，如何用得？’
　　“周老板笑道：‘好用的宝剑倒真有一双，却是在府内珍藏，因为从未有认识此宝剑出处者，所以从不示人，如果朋友们真心想要的话？在下带朋友们到寒舍一观如何？’
　　“岳飞笑道：‘到府上有多少路？’
　　“周老板笑道：‘不远，就在前面。’
　　“岳飞笑道：‘既有好剑，便多走几步也不妨？’
　　“周老板便叫来一小伙计笑道：‘你在店里照看客人，我带朋友们到家中去。’小伙计答应一声，就去照看生意去了。不提。
　　“周老板向岳飞笑道：‘各位朋友请随我来。’
　　“岳飞和周老板一同朝前行走，岳飞细看那周老板时，只见周老板羽扇纶巾，风流俊雅，心知不是等闲之辈，行来却有二里多路，来到一座庄院的大门外面，院门外一带俱是垂杨细柳，高大院墙，两扇朱漆大门。周老板轻轻把门环扣了一下，里边走出一个书童，把门开了，就请众位进入院内。周老板把岳飞和他的几位兄弟请到客厅坐下，书童就送出茶来。不提。
　　“且说茶过三巡，周老板从内室取出一柄古旧的宝剑来，起身笑道：‘朋友，请看剑。’
　　“岳飞就立起身来，接剑在手，左手拿定，右手把剑锋抽出才三四寸，觉得寒气逼人。再抽出细看了一看，连忙推进，便笑道：‘周先生，请收了进去罢！’
　　“周老板笑道：‘朋友，既然看了，为何不还价钱？难道还未中意么？’
　　“岳飞笑道：‘周先生，此乃府上之宝，价值连城，区区在下焉敢妄想，休得取笑！’
　　“周老板将剑放回在桌上，笑道：‘朋友请坐。’
　　“岳飞笑道：‘不必了，我们要告辞了。’
　　“周老板笑道：‘朋友既识此剑，还要请教，哪有就走之理？’岳飞只得坐下。
　　“周老板笑道：‘小可祖上世袭将官，故传下此剑，今我辈已经三代习文，此剑并无甚用，曾祖父遗志道，若后人有识得此剑出处者，便可将此剑赠之，分文不可受也。今朋友既知是宝剑，必须请教，或是此剑之主，亦未可定？’
　　“岳飞笑道：‘愚疑此剑乃春秋之时的雌雄双剑，但说来又恐不是，岂不贻笑大方？今先生必要错问，倘若说差了，请勿见笑。’
　　“周老板笑道：‘请朋友见教，小可洗耳恭听。’
　　“岳飞品了一口香茶，细细讲了一番言语，直说得，报仇孝子千秋仰，节妇贤名万古留。不知这剑渊源如何？究竟有何妙处？且听在下慢慢道来。
　　“且说这周老板必要请教岳飞此剑的出处，当下岳飞笑道：‘当初曾听得吾师父说，凡剑之利者，水断蛟龙，陆斩犀象，有湛卢、龙泉、太阿、白虹、青缸、紫电、莫邪、干将、鱼肠、巨阙都是千古名剑。此剑出鞘即寒气逼人，乃是春秋之时。楚王想独霸江山，需要有一柄利剑。闻得江南湛卢山中有个欧阳冶善，善能铸剑，命使宣召进朝。这欧阳冶善来到朝中，朝见已毕。楚王笑道：‘孤家召你到此，非为别事，要命你为孤家铸造一双佩剑。’
　　“欧阳冶善笑道：‘不知大王要造何剑？’楚王笑道：‘要造雌雄双剑，俱要能自由飞起，你可会造么？’
　　“欧阳冶善心下一想，楚王乃一国之君，若不应允他，必不肯放我。
　　“欧阳冶善遂笑道：‘剑是会造，只恐大王等不得？’楚王笑道：‘这却是为何？’欧阳冶善道：‘要造此剑，非同一般，须得三载工夫，方能铸成也。’
　　“楚王笑道：‘孤家就限你三年便了。’随赏赐了欧阳冶善许多金帛彩缎。
　　“欧阳冶善谢恩出朝，回到家中，与妻子说知其事，将金帛留在家中，自去湛卢山中铸剑。
　　“原来这雌雄双剑是用天降陨石为材料而铸成。雌剑名曰太阿，剑身微凹，内藏短剑一把名曰鱼肠。雄剑剑身微凸，名曰湛卢。此剑共是三把，合则为一，分则为三。由于雌雄双剑均为天降陨石，有相吸相斥的特性，所以鱼肠剑在雌雄双剑的共同排斥下可以任意飞起。到了三年之期，果然造就。
　　“欧阳冶善回家与妻子笑道：‘我今前往楚国献剑，楚王有了此剑，又恐我再造与别人，必然要害我，以绝后患，今我想来，不如将这湛卢雄剑藏在家中，只将太阿、鱼肠二剑送去。其剑虽能飞起，但是威力却不如前也。到时楚王见了，必然要我再将雄剑送来，这时我借机脱身与你相会，然后我们就一起逃到深山隐居吧。’夫妻二人商议好了。欧阳冶善便辞别妻子，只身前往楚国献剑。不提。
　　“且说楚王听得欧阳冶善如期前来献剑，遂领文武百官到金殿试剑，看见雌雄双剑果然能够飞起。楚王大喜，就对欧阳冶善笑道：‘先生三年铸剑有功，如果将先生送还家中，世人将说孤家赏罚不明，难以服众，所以孤家欲留先生在宫中，早晚也好向先生请教剑道学问，不知先生意下如何？’欧阳冶善听了楚王的一番言语，心中想道，原来我错怪了楚王也，但是转念一想，我乃一山野之人，怎么能够在宫中生活的习惯，还是回家乡去的好些。于是，欧阳冶善笑道：‘楚王圣明，我在家中尚有一些杂事好做，在宫中也闲的很，不如让我回去吧？’
　　“楚王笑道：‘先生回去是否还要铸剑啊？先生所铸之剑是诸侯都喜爱的好东西啊？’
　　“欧阳冶善笑道：‘当然，冶善回去自然是要依然铸剑为生的啊，但是，再也铸不出楚王手中这样的雌雄双剑了。’楚王诧异道：‘为什么啊？’欧阳冶善笑道：‘若论铸剑技术，在下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问题的关键是世上已经找不到铸做雌雄双剑用的天降陨石了，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冶善就是有天大的本领也是无济于事的啊？’
　　“楚王一想，欧阳冶善说的非常有道理，就赏赐冶善许多金银财宝，让欧阳冶善回去了，欧阳冶善离开了楚国，连夜回到家中，收拾了细软，就和妻子去深山中隐居了。不提。
　　“且说欧阳冶善和妻子在深山隐居多年，世上之人也早已忘了这件事情。后来欧阳冶善妻子产下一子，因为欧阳冶善心中难以忘却雌雄双剑，就用湛卢雄剑的名字给儿子起了一个名字，就叫做湛卢儿。
　　“且说湛卢儿到了七岁，被送到学校读书。这湛卢儿非常聪明好学，一日在学堂中看见同学舞剑，心中非常羡慕。湛卢儿回到家中，湛卢儿与娘讨剑。妇人看见儿子要剑，其母只得取出此剑，并告诉儿子关于其父铸雌雄双剑的故事。湛卢儿笑道：‘雌雄双剑乃是我父所铸，理应取回来。’
　　“且说湛卢儿为报父母亲养育之恩，要往楚国与父夺取雌雄双剑。欧阳冶善夫妇齐声笑道：‘楚都距此，不下千里。江湖风险无比。况且我儿年纪尚幼小，如何去得？’湛卢儿笑道：‘孩儿现在是没有力量夺取雌雄双剑，但是孩儿终有长大的时候，孩儿要从现在起就去楚国，等我走到了楚国的时候，也已经十七八岁了，到那时，我也就有了本领。’欧阳冶善夫妇听了后，觉得其子堪嘉，就答应了。
　　“于是湛卢儿独自背了湛卢剑，一路朝楚国走去。由于年龄幼小，行路异常艰难。开始时日行不足半里，湛卢儿不畏艰险，坚持前进。正是有志者事竟成，五年以后，湛卢儿已经十二岁了，日行已经三里地也。转眼之间，湛卢儿在路上已经度过了十个春秋。此时，湛卢儿早已长成一个英俊的小伙子了。湛卢儿在这漫长的十年中，一天也没有放松磨练自己的意志，而且是非常认真的一直练习剑术。所以，此时的湛卢儿已经是智勇双全的少年侠士也。
　　“这一天，湛卢儿正朝前疾行，忽然眼前出现一座城池。湛卢儿仔细观看，只见行人来往穿梭，非常热闹。湛卢儿一打听，果然到了楚国的都城了。湛卢儿来到城内，找了一个地方住下，然后四处打听楚王的消息。经过几天的详细了解，湛卢儿掌握了楚王的行动规律。发现楚王每天傍晚都要到花园里散步，而且身边没有护卫和随从。湛卢儿心想，在楚王散步时采取行动是非常有利的。
　　“于是湛卢儿在白天埋头睡觉，养足了精神，到了傍晚，湛卢儿结束整齐，带上湛卢宝剑就到了楚王的府邸。只见湛卢儿一个云里翻身，已经到了花园之内。湛卢儿将身形一矮，藏到了树丛之中，屏息静气，专待楚王到来。果然，楚王准时来了。此时，湛卢儿是满怀愤怒，象猛虎下山一样冲了过去，来到楚王跟前，飞起一脚，正踢在楚王的左腰。楚王一交跌倒，正待站起。湛卢儿一伸手从楚王的腰间抓住了雌雄双剑，用力一扯，雌雄双剑就到了湛卢儿手中。楚王慌忙叫卫兵拿人，湛卢儿却飞快的越墙而去，从容的离开了。湛卢儿回到故乡，见到父母亲，将雌雄双剑献给父母亲。现在，是完璧归赵，欧阳冶善是非常高兴，带着妻子和雌雄双剑就在深山隐居了。’不提。
　　“岳飞讲到这儿，品了一口香茶继续笑道：‘此剑名曰湛卢，至今无人知其下落，如今不知何故落于先生之手？亦未知是此剑否？’
　　“周老板听了这一席话，不觉欣然笑道：‘朋友所言不差。此剑正是湛卢也。’周老板遂二次起身取剑，双手递与
　　岳飞笑道：‘此剑埋没数世，今日方遇其主，请朋友收起。朋友他日定当为国家之栋梁耳。’
　　“岳飞笑道：‘他人之宝，在下焉敢擅取？’
　　“周老板笑道：‘此乃吾先祖遗志，我辈焉敢违背？’
　　“岳飞再三推辞不掉，只得收了，将湛卢佩在腰间，拜谢了相赠之德。后来岳飞仗剑走天涯，活跃在抗金战场上，打了很多胜仗。”大伙听得异常着迷。不提。
　　
　　故事讲到这儿，郑鸣玉就不讲了。
　　郑鸣玉笑道：“明日咱们还要早起赶路，现在天色已晚，大伙就休息去吧。”
　　董卜一笑道：“师父，放心！小徒已经告诉店家，今夜店家是一夜不睡的。”
　　郑鸣玉笑道：“那倒不必，只要早些就是了。”董卜一和师兄弟们便睡觉去了。
　　且说郑鸣玉携夫人、爱女和众弟子在这汤阴县城游览了岳王庙、施全祠、清风店和殷墟等多处名胜，拍了许多精美的风光照。此行收获很大。大伙都非常满意。因为这几处名胜都不在一处，所以，郑鸣玉一行在汤阴县这儿住了两日。第三日一早起来，洗漱完毕，吃罢早饭。便启程了。那董卜一、马立身二人依然在前开路。郑鸣玉待郑夫人和爱女郑艺清在后车厢坐稳之后，郑鸣玉一挥手，打一个响鞭，那辕马就放开四蹄，向前飞奔而去。郑伯纯、郑崇镖急忙驾车紧随其后。李文敬、李文一、何玉珊、王可尼、梅超群、高锦秀六骑随车守护。李庆福骑一匹快马负责前后之联络。不提。
　　且说郑鸣玉一行径往汴京进发。一路上免不得晓行夜宿，渴饮饥餐。不止一日，看看早已望见一座城池。郑鸣玉手搭凉棚，仔细观看。只见那城楼上面有五色彩云笼罩，阵阵仙乐随风飘来。到处呈现一派祥瑞景象。此处风光异常别致，非同往日所见所闻也。
　　郑鸣玉他们到了什么地方了呢？此处又有什么名人故事呢？且听在下慢慢道来。
　　书到这里，暂告一段，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