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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

作品名称:曙光初绽      作者:孙兴盛      发布时间:2020-07-28 08:55:32      字数:6214

  柳小凤在两名游击队员的护送下,带着她的两个小喽啰走进了青羊街,穿过街心十字,向北一拐,进了区苏维政府办公室。
  当区政府的干部们知道她是玉皇顶土匪头儿黄占山的压寨夫人后,区苏维政府副主席老田接待了她。老田立即将一杯热茶递到她的手里。
  柳小凤手捧茶杯,刚刚落座,第一句话就怔冲冲地说:“我要参加红军!我要参加游击队!”
  “我们早已预料到了你要来这里,我们也已算出了你想参加红军,参加游击队。”老田沉稳地说,“告诉你吧,红军大部队已经踏上了长征之路,不久可以到达刘志丹领导的陕北苏区,与陕北红军会师。不过大部队走时,给这里留下了一个连的老红军,要他们配合区游击大队发展地方武装,所以,我们南山区的游击大队是由老红军和当地的游击队员联合而成的。你想参加红军,你想参加游击队,找到我们这里算你找对路了。可是,关于你参加游击队的事,我们得商量商量……”
  还不等老田说完,柳小凤就急着打断他的话头问:“怎么,你们不想要我?”
  “不,不是这个意思。”老田说,“我们的游击队不但欢迎你,而且需要你,并且希望你带领着玉皇顶的一百六十多名弟兄都来参加。不过,批准你的时间不是现在,而且将来……”
  “不行,我现在就要参加。”柳小凤说,“我马上跟游击队一起,去攻打玉皇顶上的土匪。”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老田说,“玉皇顶的土匪队伍迟早是要被消灭的。但我们必须想好对策,以极小的代价换得极大的收获,不能冒冒失失地硬攻硬打。好吧,我领你去见区苏维埃主席赵云龙同志。”
  柳小凤问:“是那个红军营长赵先生吗?”
  “是的。红二十五军从豫皖边界出发长征后,他任红军营长,但是,到达峣柳县南山区,军委就任命他担任了区苏维埃主席,并兼任游击大队队长。”
  “好,我正要找他。听说他身体不好,正在治疗……”
  老田望一眼柳小凤,说:“都是你们那个黄占山和独眼老五害了他。”
  柳小凤低头愧疚地说:“这事,我已经听说了,他被独眼老五埋在一个烧木炭的窑窖里,几乎送了性命。”
  老田向身边的一个小同志交代了几句,就领着柳小凤离开办公室,向隔壁的一户农家走来。这是一座三合头院落,赵云龙被安排在左边厢房的一盘火炕上,老田他们走进厢房的时候,青羊街济众药店的座堂郎中正在给他用中药擦洗伤口,一名年约十六七岁的游击队员给他熬好了汤药,端着冒有热气的药碗,站在火炕前,准备给他喂药。
  柳小凤站在火炕前边,看到那一条条一片片被棍棒击伤的疮口,痛心地闭合了眼睛。她在心里咒骂黄占山,痛恨独眼老五:“你个黄虎!你个黄狼!妈的,一对儿狼狈为奸的坏东西!”
  洗完了伤口,郎中替赵云龙穿好了衣服,他扭身坐了起来。
  柳小凤赶紧迎上去,攥住了他有点冰冷的双手。
  除了区苏维埃副主席老田以外,其余的人都离开了厢房。赵云龙望着疲惫不堪的柳小凤,见她一双眼睛困涩得像十天十夜没有入睡的样子,就问:“你怎么来啦?”
  柳小凤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流起泪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粒粒滚到火炕沿儿上。老田又把一杯热茶递到她的手里。
  赵云龙说:“你是怎么从玉皇顶出来的?”
  柳小凤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在停顿了一会儿后,如小孩子向大人诉说委屈似地说:“我要参加游击队!”
  赵云龙说:“这个,我们已经研究过了。对于你的要求,我们不但欢迎,而且大力支持;另外,我们还想通过你,把玉皇顶的弟兄们全部收编过来。”
  柳小凤当即摇摇头说:“收编的事,不要再提了。老实告诉你们,那是一帮土匪队伍,全是些无恶不作的坏人。我认为,游击队应该是一支纯洁的队伍,应该是一支为穷人打天下的队伍。”
  赵云龙微微一笑,心里十分慰帖。他忍着伤口的疼痛,朝火坑里边挪了挪,腾出一块地方,用手拍拍,说:“老田,你和小凤一块儿上来,坐到火炕里边,地上太冷。”
  老田望着柳小凤说:“上炕吧,火炕上暖和得很。”
  两人一块儿盘腿坐到火炕上,并且用被子盖住了双腿。
  赵云龙咧一咧嘴,坐直了身子:“你刚才说,玉皇顶是一帮土匪队伍,不错,他们确实是一帮无恶不作的土匪。但是,除了极少数不可雕琢的顽固分子外,大多数弟兄是可以改造好的穷家子弟。据我们调查和分析,玉皇顶的这帮匪徒,是早年跟随黄占山民团的团丁,大多是南山区青羊街、王山寺和南萍街以及周围三县四乡八个街镇各个沟沟岔岔的乡民。他们当初加入到黄占山民团,大约有以下几种原因:一,因为家贫,吃的没吃,穿的没穿,投进民团后,混一碗饭吃;二,在家受不了地主老财的压榨和剥削,一怒之下,离开家乡,当了团丁;三,家中弟兄们较多,为了逃避国民党中央军抓丁,钻进民团躲避;四,因为种种原因杀了人,在家待不下去,投进民团的保护伞下避难……总之,这些人都是穷苦人家出身。黄占山的民团被红军歼灭后,他带着仅有的这一伙团丁打上了玉皇顶,做了所谓的‘绿林好汉’,其实,很快地就变成了一股名副其实的土匪队伍。
  “我们认为,除了黄占山和独眼老五那些地主土豪家庭出身的顽固分子外,就连你柳小凤包括在内,全是一帮穷人家出身的后生。他们当初加入到土匪的行列里,也并非是心甘情愿的,全是迫于无奈。即使入草为寇后,跟着土匪头儿也干过一些坏事,但那都是杆头儿逼出来的,罪责不在他们身上。说句实在话,他们身陷土匪窝里,时时刻刻都有身首分家的危险,这在他们的心理上造成了极大的恐惧,带来了无比的悲哀,他们谁也不愿意就这样长期待下去,都希望和普通的老百姓一样,过上安宁舒适的美好日子。他们每个人对未来都抱着灿烂的梦想。因而,把他们从死亡线上拯救过来,这不但是我们游击队的责任,也是所有匪徒们的企盼。”
  说到这里,柳小凤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觉得我说的对吗?”赵云龙问。
  “对,对极了。”柳小凤说,“你对山寨里那些弟兄们的心理状态分析得很正确。他们确实是在担惊受怕中过日子,因而都希望能有一条正路去走。这一点,我很早以前就和弟兄们暗暗地谈过,也和几个分队队长商量过,他们都支持我的意见;说,只要你娘娘说一句话,往东咱就往东,往西咱就往西,我们绝对跟着你走……”
  老田插话说:“这就好,这就好,这就给咱们收编山寨的土匪队伍打下了可靠的基础。”
  “那么,咱们快打山寨吧,攻下玉皇顶,杀了黄占山和独眼老五,把全体弟兄拯救出来吧。”柳小凤说,“我敢保证,只要游击队一出动,山寨里的弟兄们全都会掉过头跑到游击队这边的。”
  “没那么容易。”赵云龙说,“黄占山还控制着山寨,控制着全体匪徒。他有枪,他有山寨的规矩,他不会甘心情愿地把他手下的众喽啰拱手让给我们。所以吗,我们必须采取策略,譬如——内应外合!”
  柳小凤眉飞色舞地睁大眼睛:“你是说……”
  赵云龙和老田同时说:“我们想派你回山寨去,然后,我们从外面攻打,你在里面接应。”
  “这样行吗?”柳小凤问。
  “行,完全行,而且只有这样才能万无一失。”赵云龙说,“你在玉皇顶住了将近一年时间,对玉皇顶的地理环境十分熟悉;再说,你还有群众基础,只要你一召唤,一百六十多名弟兄全都会响应你的。”
  柳小凤想了想,上牙把下嘴唇一咬,把双腿从被窝里拔出来,做出要走的样子,说:“好吧,我回去,我马上回去!”
  正在这时,警卫员端着一方木盘走进厢房,木盘中盛着三碗盖了鸡蛋臊子的细面条。
  赵云龙说:“不急,吃了饭回去也不迟。”
  老田说:“游击队没有什么好吃的,吃碗细面条充充饥吧。”
  于是,柳小凤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上,三个人一边吃着饭,一边商量着行动的具体办法。
  
  农家人吃午饭的时分,柳小凤登上了玉皇顶。
  柳小凤把她带到青羊街的两名小喽啰留在了游击队里边,她只身一人回到了土匪窝里。当她刚刚踏上玉皇殿门前的草坪,独眼老五就发现了她:“娘娘,你回来了,可把大王愁坏了!”
  独眼老五是心怀鬼胎才在山门口转悠的。昨晚,在他刚刚活埋了赵云龙之后,就被游击队的人发现了。猎人山老大和游击队的人赶走了他,他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玉皇顶。山大王黄占山问起情况时,他还洋洋得意地说:“埋了埋了,活活地埋在地底下了……妈的,明年的今天,就是他娃的头周年!”他虽然说了谎话,但黄占山深信不疑,因为独眼老五心黑的程度,一向被黄占山赏识。他觉得干了一件漂亮事。但天亮之后,忽有小喽啰报告山大王:“娘娘不见了!”满山寨的大小喽啰全体出动,把玉皇殿内大小殿宇齐齐搜了一遍,还有人去后山石洞里检查了一番,均未发现娘娘的踪迹。黄占山猜想到了压寨夫人的去向,只咳嘘一声说:“飞了,飞到了红军游击队那儿去了!”
  活埋赵云龙是真是假,在山大王的心扉中并未引起震动,而压寨夫人出走,却令黄占山六神不安,惊慌、着急、束手无策,黄占山在议事厅里坐不住了。他背抄着手,低着头慌慌地踱步子,脑子里也同时萌发出许多可怕的疑问——假若……假若……许多“假若”也在他的脑子里不停地翻腾起来。
  当然,独眼老五比山大王更明白娘娘出走的可怕后果——赵云龙要是被活着救回去,娘娘会马上伙同他一起反扑过来!山寨不保,坍塌就在旦夕!他甚至觉得这是瞬间就要发生的事情。独眼老五这阵儿来山门口转悠,特别是朝四郎坝东川遥遥远望,就是这种心理支配之下的产物。
  看到娘娘只身一人登上玉皇顶,并未引来大兵,独眼老五一颗悬挂在空中的心才安稳地跌落下来。他迎上去,笑着走到娘娘面前,殷勤地一躬腰说:“娘娘,快请回吧,外面太冷!”
  柳小凤边向回走,边嘲弄地说:“外面这么冷,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独眼老五没有回答,只是一弯腰甩着袖子,踩着碎步,跑在柳小凤前边,急急地踏进议事厅,双拳一抱,单腿一跪:“大王,娘娘回来了!”
  “有请!”黄占山一拍供桌,霍地站起来。
  当柳小凤一脚踏进议事厅,黄占山开口就是冷冰冰的一句:“你到哪儿去了?”
  柳小凤没有急着回答,自个儿找一把椅子坐了;接着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这才缓缓地说:“我被游击队绑架了。”
  黄占山睁着一双奸诈的眼神,极不信任地瞥了柳小凤一眼:“你说说,他们是怎样绑架你的?”
  “很简单,”柳小凤把椅子往供桌跟前挪了挪,说,“游击队的人发现你们背信弃义,关押了赵先生,昨夜派人暗中潜入玉皇顶,想把赵先生救回去。查遍了玉皇顶内大小房间,均未发现赵先生的踪影,于是,就在后半夜将我抓到青羊街作人质。谁知天亮前他们在西鬼南边的小岔沟,突然发现了刚刚活埋的赵先生,一伙人急忙动手,把赵先生又救了回去。赵先生被背回青羊街,竟安然无恙。就这样,游击队的人又把我送回来了……”
  黄占山微微一摇头,极不相信地说:“要是他们没有找到赵先生,你就永远回不到山寨了?”
  “是的,他们要用我做人质,换回赵先生。”柳小凤说,“游击队讲信义,并没有加害于我的意思。既然他们找到了赵先生,我也就被他们自然而然地放回来了。”
  “这其中不会有诈?”黄占山把脸迈向左边的墙壁,闪着眼皮问。
  柳小凤说:“请你相信我说的是实话。”
  “相信个屁?”黄占山在供桌上“啪”地拍了一把,双手插腰,从后面走了出来,“红军就那么仁慈?游击队就那么讲义气?鬼才相信!”
  还不等柳小凤再作解释,黄占山虎眼一瞪,头颅一摆,大手一挥:“拿了!”
  独眼老五早已准备好了一条绳子,听山大王一声令下,“噌”地一甩绳头,柳小凤早被捆了手脚。
  “哈哈!这就是你给我说‘实话’的报应。”黄占山傲慢地插着两手,在柳小凤周围转了一圈,说,“我一向待你不薄,把你视若掌上明珠,谁知你处处在欺骗我,跟红军游击队那个大队长一起商商量量谋害于我。这才是两口同床睡,人心隔肚皮!我如今才看出了你的真实面目。老五!”
  黄占山一声呼唤,独眼老五立即双臂下垂,恭恭敬敬地站立在他的面前:“小的在。”
  黄占山一咬钢牙,露出凶相说:“把柳小凤给我锁到阎罗殿里去!明天,让全山寨的所有弟兄,每人奸她一次;完了,在她的阴部再捅一刀子,结果了她的性命……”
  独眼老五弯腰从地上拉起柳小凤,右臂猛地一夹,夹在腋肘下,抬脚走出了议事厅。
  柳小凤在独眼老五的腋肘里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咒骂:“黄占山,你个畜牲……”
  想起山老大在茅屋里说的那些话,柳小凤还要继续骂他,独眼老五却伸手捂了她的嘴巴。
  推开阎罗殿的两扇铁门,柳小凤被独眼老五像扔粮食口袋一样扔在地上。
  柳小凤被摔痛了身子,正要嘶骂,独眼老五一下子扑过来,不顾她身上还捆着绳子,就趴在她的身上,伸出像野狼一样的黄牙,贪婪地嚼着她的脸蛋。涎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滚在了脖子上。柳小凤又骂了一声“畜牲”,独眼老五却全然不顾,动手撕她的裤子,眼看就要解开裤带,伤疤喽啰喘着粗气从门外跑了进来。
  伤疤喽啰从背后拉了独眼老五一把,说:“五爷,娘娘是大王的压寨夫人,你怎么能压在身子底下……”
  独眼老五连头也不回一下,就说:“去去去,这里没你的事!”
  伤疤喽啰拉他不动,就跑到中院里大声呐喊:“快来,快来救人,五爷把娘娘压在阎罗殿里……”
  黄占山从议事厅里听到了,睁着虎眼走出来,站在议事厅门口,问:“呐喊什么?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伤疤喽啰赶紧扑到黄占山跟前,跪下说:“大王,五爷要奸娘娘!”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黄占山急问。
  “五爷把娘娘压在阎罗殿里,撕她的裤子,啃她的脸……”
  正说着,几个分队队长也从操练场那边走过来了。听了伤疤喽啰的控告,不等大王发布命令,就一个猛子跑到阎罗殿里,拉的拉,踢的踢,打的打,把个独眼老五弄得滚在湿地上,弄出一身泥土。脸被打得肿成了洗脸盆,一只臂膀软溜溜地垂在身边,鼻孔里流出两股殷红的血迹来,手一抹,又抹了一脸鲜血,像舞台上不伦不类的红脸关公。
  第一分队队长喘着粗气质问独眼老五:“你狗胆包天,怎么敢奸大王的压寨夫人?”
  第二分队队长把袖筒朝上一卷,歪着头奚落地说:“五爷,娘娘是你的婶娘哩,你怎么连禽兽也不如,敢来奸你的娘?”
  第三分队队长扶起了柳小凤,走过来指着独眼老五那鲜血直流的鼻子,说:“你还有良心没有?那一次,要不是娘娘把你从杀人桩上解救下来,你的骨头早就变成了白灰!你这一身膘肉早就化成了一摊血水!”
  独眼老五屁股朝墙坐着,两只手撑在地上,像一只被皮鞭打怕了的猴子,闪着白眼珠,狡辩说:“这是大王说的。大王说,明天让所有的弟兄每人奸一次,然后……”
  “放屁!”第三分队队长扑上去,用穿着在“三不管”抢来的旧皮鞋,朝独眼老五嘴上猛踢一脚,“你再说一句,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这一脚,把独眼老五的两片嘴唇踢得翻起老高,血水同时也从嘴里流了出来。
  三个分队队长走到柳小凤面前,就要动手解去捆在她身上的绳子。独眼老五扑起来,挡住了,用支支吾吾听不清的口音说:“不能解……这是大王……吩咐捆起来的……”
  正说着,黄占山走到阎罗殿门口,黑封着脸说:“你们,都给我出来!”
  独眼老五害怕挨打,从黄占山腋下一溜烟地钻出去了,一出去,就双手捂了血脸直向东厢房奔去。
  三个分队队长正要向外走,黄占山堵在门口,指着柳小凤说:“慢!把她给我捆在阎王爷的腿上,小心她给我跑掉……”
  分队队长们只好走上去,把柳小凤从地上扶起来,挪到阎罗王的脚下,然后把绳头拴在泥塑的大腿上。
  黄占山看着他们三个将柳小凤绑好,这才催他们走出阎罗殿。他又亲自闭合了两扇铁门,并且上了锁,把钥匙装在贴身的口袋里,扭转头说:“独眼老五那东西靠不住,还是由你们三个看守她吧。”
  三个分队队长齐声嚷嚷说:“大王,娘娘犯了哪一条山规?怎么能这样给她用刑?她一向对你老人家很体贴……”
  还不等三个分队队长说完,黄占山就粗暴地吼了一句:“住嘴!我叫你们看着,你们就看着,别啰嗦!”
  三个分队队长齐声说:“是,不啰嗦!”
  黄占山走后,三个分队队长趴在门缝儿朝阎罗殿里边说:“娘娘,你就先忍耐一会儿,我们设法放你出去。”
  “我这里不用你们操心,只需把大王从议事厅引开,劝他到厢房里去睡觉,然后从他身上偷走钥匙。另外……”柳小凤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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