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前言
　　人生是个谜，当你踏入这个迷局，尽管你是只豹子、老虎都不知道前面等你的是什么，该怎么走。这个谜局是谁设的，谁制造的任何人都不从而知，只有有着执着信念的人才能冲破这个迷局——
　　《月光下的金柳》这部小说算是排行老二，在箱底放了十多年，像海岸沙滩上搁浅的沉船，海浪没有卷走，风没有吹走，静静地呆了十多年，我觉得他死了，遗忘了。今年过年后，因为病疫没事干，寻找书看时，才发现还有这么一篇小说。于是，我仔细地看过后，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这部小说有我的身影；也有自传的味道；情节僵硬而教条；没有青云直上，没有从高空落下来的感觉；更没有惊险或者瞩目惊心的场面。况且，这部小说像一个人走路，独自去西天取经，人物稀少，故事单调，从荒芜的沙漠启程，一直到柳暗花明，峰回路转……
　　第一部小说《流失在岁月里的爱》其单调程度就是我小时候下沟里在清泉上挑回一担泉水，烧饭喝水以及柴油米面，诉说的是一个姑娘父母双亡的故事。本该这个姑娘能考上清华或者北大，就因为车祸夺取亲人的生命，无依无靠加上内心的疼痛和打击，考上石油学院，走上石油工人的道路。她的野心和志向并没有停留在工人的阶层上，努力地，永无静止地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走上领导岗位。并且，成为人人敬仰，人人爱戴的的领导，常常为石油的发展和壮大而叹息，看到买官卖官，贪污受贿非常痛恨。但是，她无能为力。因为漂亮，因为有志向和能力，每上一个台阶的同时，也付出相当的代价，付出代价的同时，身边爱他的人，喜欢她的人觉得她不是站在锅台上，房地上拿着拖把的人，打扫卫生的人都远去。这部小说是九七年出版，文联出版社出版的，多少年后，国家才从中石油很大的鸟窝里掏出好多眼镜蛇和蛀虫。因为，我在油田上跑了五年汽车，亲眼看见和领略了油田上领导的风采……这部小说就像熟透的杏子，熟的太透随风落下，在地上摔得粉碎，至今看过的人很少。似乎，现实主义小说带有泥土气息，带有风雨、带有凛冽的寒风，总没有冻死苍蝇。
　　《月光下的金柳》看上去过于俗套，直接叫金锁，显得单调而没有色彩，觉得中国不缺这样的名字，思前想后总是不如意，就将它搁置起来，想让它死。第三部小说《桃花溪》出版后，完成了数量的缺陷，从而大胆地尝试各种生活，比如留白，欺骗读者，或者有意设置障碍，让读者的眼睛隔山望水等，却还是没有突破艺术上的，技巧上的那堵墙。我记得小时候捉迷藏，都跑到近处藏身，根本没有想到邻家的院子或者更远，那样的话小朋友们谁能寻找得到？我的小说就是这个样子，从大量的阅读中发现，有的人喜欢吃面条，有的人喜欢吃大米，也有人喜欢吃馒头，都是吃，却各有不同，到底区别在什么地方，那就是菜。大米需要肉菜才能体现它真正的味道。如果没有肉，可能任何人都心里清楚。当然，面条如果没有肉，炒鸡蛋也是很香的，只有馒头特别，夹上青辣椒或者榨菜也不错，比不上肉食，总不至于难以入口。
　　第四部小说《红河谷》解决了我语言上的障碍。因为人都说话，也会说话，除了睡觉一天会说上上千句，甚至，遇到开会讲话，那就更多了。我从很多的说话中知道，聂赫留朵夫说的话令穷人开心，让他的战友——省长沉默而不安。可是，马斯洛娃听了他的话有时像听见了，有时却没有听见，最终还是没有打动他的心。红河谷这篇小说将近四十多万字，以及其凶恶的语言诉说最底层民工的痛苦和无奈，还有愚昧无知的品行，见钱眼开的笑意。小说主人公刘亚洲和黄汝娟的爱情故事，以及结发妻子张静的三角恋情……刘亚洲和黄汝娟是同学，关系却没有停留在同学的台阶上，一个考上大学，一个落榜而分道扬镳。其中，分道扬镳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人们内心的世俗，以及老人们的传统观念等等。黄汝娟经过努力第二年考上县师范学院，从教室里的教师走上镇长到镇书记。刘亚洲分配到毛纺厂，从员工干到宣传部长时下岗了，工厂倒闭，走上蹬三轮，超市主管等。偶然的机会经过亲戚的帮助，成为包工头，来到红河谷修建医院，遇上黄汝娟这个镇长，故事就从这里开始……走到结尾，因为黄汝娟想把沟脑的特困户全部搬到红河谷，让他们过上幸福生活，一个是为了自己的政绩，另外一个目的是想帮助刘亚洲挣一笔钱。修建在红河谷地面上的新农村，特困户掏三万住上两层小楼，红河谷本地人掏二十五万，从而被人上告，堵上镇政府大门，也堵上刘亚洲的办公室，说书记养小白脸，风声鹤唳，乌云翻滚，从地方到中央都引起注意，暗暗调查的记者，省市纪委人员，据说还有中纪委的，逼迫的黄汝娟和刘亚洲消失于山林之中……后来，记者和调查人员从住户人家的口中得知，三万住小洋楼，本钱都不够，贪污什么？本来，黄汝娟和省农牧厅协商帮助贫困山区人走出峡谷，资金和贷款由农牧厅承担，谁知出了这事，巨额贷款逼得刘亚洲和黄汝娟走投无路而消失。后来，经过调查，真相大白于天下，政府出面将所有钱归还给张静，无知的山民觉得对不起他们俩，没有什么报答，为她俩建了一座庙宇，却没有名字……
　　第五部小说《结拜姊妹》五十多万字，从数量到语言以及厚重度都有鲜明的对比。这是一部都市小说，也可以说半工半农的小说，主人公毛娟，田敏，唐芳香，王思琪以及安国玉都有不同的人生经历。毛娟在深圳打工时被贵州工友叫到她的家乡去过年，在饮料里下了迷药被拐卖，生下一个女儿。后来经过公安机关的调查，暗访才成功地将人贩子抓获，将毛娟解救出来，回到自己的家乡。田敏是和高中同学谈恋爱，没有考上大学，两人结婚。双方家长都不同意，田敏说自己有了孩子，对象方刚给父亲承诺，结婚后上三本大学——就是专科学院。结婚后，方刚上学之后遇到另外一个女孩，也看到大城市的生活，后半年放学归来说自己出了车祸死了，家里挂着遗像，二十多天的新婚生活瞬间成为寡妇……一直到后来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方刚从三本考入二本，回来在乡镇电所工作。因为他的父亲是电力局的科长。安国玉到外地打工，遇上一个很好的小伙，婚后生下一个儿子，谁知丈夫是个逃犯被抓，领着孩子回到家乡。王思琪经人介绍，和一个很有钱的包工头的儿子订婚，她的父亲是支书，也是城市边上的支书，从物质到金钱可以说应有尽有，从各个方面来看，是门当户对且非常如意的，谁知就在结婚的当天，一辆破旧的桑塔纳冲过来，一下子撞飞了王思琪的爱人和公公的管家，到了医院俩人就死了。开车的司机却安然无恙地在汽车里睡觉，醉的不省人事。到底是预谋还是怎么的，谁也不知道。
　　唐芳香和汽车大王的儿子刘豹结婚，婚后的生活很甜蜜。可是，当她发现刘豹吸食海洛因心沉入海底，左右为难。因为刘豹吸毒，父母发现的迟，一直强迫他戒毒，效果甚微。这一次父亲回来，花费大力气和全家人帮助儿子戒毒，将他锁到一间房子里，端吃端和，想达到预期的效果。谁知，在一天夜里，毒瘾犯了的刘豹，弄开后窗的上的铁艺，企图逃跑，跳下去被摔死。这几个女孩结婚时间最长的是毛娟，最短的是结婚喜宴上变成寡妇的王思琪……她们五个因为同时走进一家商城做生意而认识，一个出售内衣，一个是服装，一个是皮包一个是饰品，一个是精品内衣，从进货到销售，两年的生活里相互认识，相互尊敬，一直到结拜为姊妹。这部小说体现的是真情，体现凝聚力，相互爱戴等。我认为，现在的中国缺少的就是这个，人和人之间除了金钱，什么都不谈，盲目地崇拜明星，崇拜有钱人或者网红。但是，却没有人崇尚美德，崇尚民族精神，更没有信仰，任何一个民簇没有信仰，没有精神领袖我觉得很可怕。但是，不能一概而论，可能，崇尚美德的人有，崇尚民族精神的也有，有信仰人更多，我想通过结拜姊妹，想将人们引领到另外一种崇尚精神文明的时空里来。小说不尽是结拜姊妹就算了，我让她们创业，写尽一个女人在创业过程中的种种困难和无奈，毛娟为了气站的项目，认了干爹，为了地皮违心地送礼……最终成为这个市屈指可数的人物。
　　同时，她们五个都收获了爱情，很强且有着魅力的五个女人，引领着潮流。她们虽然没有多少文化，却梦寐以求地寻找到专科或者大学生成为自己的伴侣，一个个寻找自己的路，最终归到毛娟的房地产开发上……这部小说我觉得结构和布局还可以，从导向以及社会上所发生的事都有。
　　说到这里，我还没有完全渗透到月光下的金柳里来，觉得从一个时期到另外一个时期，时代的变化和发展将九十年代的月亮定格在那个时空，惆怅，无奈以及种种不幸，主人公好像是身边的人，随处可见的人，那个时代发生的事，是一个及其平凡的生活写照，也是我走过的路。我觉得，走过的路上除了坎坷，有时也有惊喜，主人公金锁和柳儿，从开始的童年生活，到后来的隔阂，无形之中的落差，都在每个人的心上留下烙印。柳儿和李清溪的故事，其实并不复杂，却体现了人性的另外一面。金锁和娜娜的相遇，两人的境遇和故事诉说着人生路上复杂和巧遇。
　　有时候，我觉得我的笔不行，人更加不行，上工地写了建筑工地上的事，透视出工地上的种种艰难和不幸，同时也写出大气候下工地上的种种猫腻，请客送礼的存在。到了商城当保安，写了一个中篇《倾斜的大厦》《广场保安》等等。我一直追求小说流畅和精粹，小说构架的复杂和人物的独特个性，却始终没有一篇这样的小说，一直在挣钱的路上，坐在妻子巴掌大的小店里打字，时不时地被顾客打断我的思路，听着街上汽车飞过的身影，我沉思，假若我是汽车该多好，飞走了就留下路。然而，我是我，没有路，看到每条路都是汽车的路，在文学路上一辈子，看到的是夕阳西下，人生的终点。
　　我在江山文学多年，觉得这里有着纯净的天空，来了去了的作家里，又大碗，也有初学者，从一个个怀揣文学梦想的瞳孔里看到，她们有着执着的信念和坚强的意志，像长江，滚滚向前。可是，我觉得，江山文学的领导要重视江山的发展，应该和大型文学期刊相连接，出一两部好的电影作品，来鼓舞我们江山的士气，走进文学的前列……我好长时间没有发过文章，短片很少，都在长篇里，请江山的文友见谅，领导和编辑见谅，这部二十万字的长篇小说，敬请编辑们编辑，我感激不尽，愿同江山走向一个更好的未来……
　　
　　邹满文
　　2020.6.24于西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