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山田大队长，根据你的命令，我们选了50个支那战俘。你看，他们过来了。”
　　一个叫金田的小队长过来，他知道，这些中国战俘必须要杀的。前面一批是枪杀，就是不知道这50个战俘怎样处理。他把显得敬畏而擅长讨好上司的饱鼓鼓的黄脸注视着山田大队长，如一只狗注视着自己的主人，一眼不眨。
　　马上，山田大队长在心里涌出一个主意，同时在心里想道：在我的部队里，有不少老兵新兵在和支那军人打仗时，在拼刺刀时，技术称差不一，特别是新兵就心慌。嗯，这次要用支那军人作为活靶子，来练习，也许，会对提高我的新兵的刺杀技术大有成效。
　　山田想到这里，他决定当即就干。马上说：“金田小队长，你不认为我们的士兵在和支那军人打仗时，是没有勇气的，特别是有些新兵也害怕。我就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用支那军人——就是说用活人练习刺杀。”
　　“山田队长，你这个主意太高明了，我怎么没有想到，你太了不起了！”金田小队长马上吹捧起来。他喜欢这样，也知道，山田大队长喜欢被人奉承。
　　“快！快！找出十个战俘来。”山田大队长说。似乎是第一场事过了，就马上着手第二轮事。因为，他知道，刚好有十根木柱子准备好了。
　　马上，有十个身强力壮的、粗壮的国军战俘被押到学校那边、就是东边学校进来的围墙下的十根木桩下，他们双手被多个鬼子反绑在背后的木桩上，绑得牢牢的。
　　同样有十个身子非常矮（强）壮的新老鬼子，作为第一批被挑选出来把中国军人当活靶子练刺刀，认为自己是幸运儿而一下兴奋如小孩。这时，山田大队长感到缺少什么，心里涌出一个主意：对，应该把支那战俘的上身衣服脱光，刺净肉，一定很不错，很有意思！
　　想到这里，他马上说：“金田君（金田小队长），马上把支那战俘的衣服脱光。”
　　“嗨！”金田小队长没有想到大队长还有这样的想法，就对身边的鬼子喊道，“你们上去，把支那军人的衣服扒光。”
　　“嗨!”
　　十多个部下马上上去，把双手反绑在木桩上的十个中国军人的军衣全部脱光；马上，显露出他们非常光滑而性感的肚皮，隆起丰满的胸部，以及在其呼吸时、有个别军人的胸肋骨一根根鼓露起。由于一收腹，他们的肚皮上就出现非常健壮的性感线条的腹肌。
　　马上，金田队长对此前挑选出来的十个部下，说:“等一会儿，该你们对支那军人进行活靶子训练，这多难得！”
　　听说要让自己作为第一批拿中国军人战俘练习活靶子。一个身材矮壮的、盘子脸、是日本北海道30岁的屠夫永井和夫，他马上就充满期待。他的家是专门杀猪卖的，所以在用刀、或刺刀方面非常力大无比。他身边的一个新兵叫户田宗秀，20岁。
　　当听说要拿中国军人当活把子练习刺杀，20岁的新兵户田就想道：可是，这毕竟是活人呀！不是草人！不禁心里非常发憷，马上胆怯起来，信心都全无了。
　　站在他身边的永井，一脸又没有耐性又等不得了极想马上深切体验一下、第一次把刺刀刺进中国军人的肚皮里是怎样的感觉。他指的是：刺中国军人的净肉。他无限地猜想这一定是一种美好的享受。试想想，在一般的情况下（这一句来自俄国作家屠格涅夫的小说《白净草原》），没有人有机会和胆量用刀刺进另一个活人的肚皮里去，那种大流血的感觉是那样的害怕。但是他永井和夫，常把养好的一头猪，擅长冷不丁地把刀捅进肥鼓鼓的猪的肚皮里，而极有快感！
　　他觉得是那样顺心愉快而非常心情舒爽，现在，他要把中国军人当猪来刺死，他感觉着这一过程一定安逸极了！他已经不再奇怪了——人和猪有什么区别。他想道：杀一只猪和杀一个支那军人不是一样的吗？也许，杀支那军人更是美好享受，他还想到了后果；他想道：要是哪天事情暴露了，我就说是上司喊我干的，我根本不敢，我要避开的，上司还拿刀逼我去杀支那军人，我才被迫做的。
　　有了这一考虑，永井手脚都动起来，早就失去耐烦。他已经端好刺刀，就想等着去杀猪一样的中国军人战俘。他想道：杀猪我是随手就来，杀支那军人我更不会客气手软，要杀得越多越美妙！快呀，金田队长，快喊开始刺杀支那军人的口令吧，还看什么？
　　永井和夫在这样想时，金田队长看到十个部下已经端好上了刺刀的步枪，大部分鬼子已经迫不及待了，一个个的眼珠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杀光；咬着嘴，一张张脸急疯疯的，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呼哧呼哧”地一起一伏，如风箱。
　　金田队长马上看了一下绑在木桩上的中国军人战俘脸灰黑，十分神情沮丧，无望的神情和僵直的身子明显含着一种哀怨的死气。
　　看到这里，金田队长一脸的冷漠，执行上级的指示使他没有一丝的迟疑。一个个鬼子马上如被主人牵着索子在急跳急蹦一眼血红、齿着牙狂叫着要凶狠扑向猎物的猎犬，这些嗜血的鬼子充满了刺杀中国军人的残暴野性！此刻就在现在，他们只听到“开始”的一声口令。
　　于是，十多个鬼子端着刺刀嚎叫着，朝十个被绑在木桩上、光着上身的中国军人急跑上去。
　　此时，永井和夫端着尖利锋芒的刺刀，正对着一个30岁国军老兵双手反绑着的胡永海跑去。胡永海此刻尽管十分沮丧，心里想道：反正都是死，害不害怕都没有意思了。老子反正在战斗中打死了十多个鬼子死了也行了。他看到一群鬼子像野狼一样疯狂叫喊着，端着刺刀朝他们十个战俘急跑上来。就听天由命地等着被刺死吧，这也就是几分钟的事，他马上想道。可是，他看见十把刺刀尖利的刀尖极快地急近中国军人战俘，也包括他，他本来非常光滑的强壮性感的肚皮就发抖，脸抽动着。
　　看到鬼子锋利发亮的刺刀急近自己的中国军人战俘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好像冷得打抖一样。多个鬼子看到这里，就认为是对自己的举动的一种鼓励。
　　眼看着积极对着自己的肚皮挺近的锋利发亮的刀尖，胡永海显得脸煞白，他好像肚皮溜了一下，都希望自己把肚皮侧开，做出一种本能的避开举止，于是就顿时听到绑在自己两边的战友兄弟已经有人被鬼子刺中。只听到鬼子们的此起彼伏的狂叫：“杀！”
　　紧接着，就传来了多个战士撕心裂肺地惨叫：“啊——”
　　国军老兵胡永海看着看着，一个身材矮壮的团脸的、两个如黑弹珠的眼珠仿佛要睁脱鬼子永井的眼眶。永井双手端着又长又锋利的刺刀，那刀尖猛急地朝胡永海的肚皮急近，没有任何的阻挡，直直的刀尖划破空气急近他。
　　近一两秒不到。“啊——”一声惨道而声音十分响亮的惨叫，老鬼子永井和夫把刺刀猛刺进胡永海的肚皮正中。
　　令人极度地惊心不敢看！同时，还有多个中国军人的胸部、肚皮被鬼子刺刀刺进去，而发出接连起伏的、惊人心魄的惨叫声。
　　胡永海顿时感到：自己的肚皮猛地被一把猛急的刺刀刺进肚皮正中。他感到：刺刀刺进他肚皮里，往深处猛插，仿佛把肚皮里的肉往两边撕开。
　　他只感到自己的肚皮里一冷，深入肚皮深层的刺刀，把他肚皮里的胃、肝脏和经脉刺拦直出他的后背到木桩上。“啊——”胡永海因肚皮里的暴痛惨叫，马上，一股血从刺进他光滑有力的肚皮里的刺刀和他肚皮间的细细的刀缝里如井喷般涌出来，
　　胡永海被肚皮里的剧痛的身子往上极力抬起，好像这样，才能减轻他的痛苦似的和因肚皮暴痛而他把发皱的脸极力往木桩上抬起，一脸极度痛苦而绯红！
　　看到战俘胡永海极度痛苦，永井和夫马上把刺进战俘肚皮里的刺刀抽出来，紧接着，马上从胡永海的肚皮里如管子里的水般冲出一道温热的血来，其中一些溅在永井紧系着宽皮带的军裤上些的身着白色汗衫的肚皮上。他看到胡永海，同时，因为肚皮里的巨痛脸都扭曲了，本来光滑的肚皮上一个血洞。
　　永井又野性大发。他想到此时，不大大地过刺杀中国军人的瘾，还等何时！
　　想到这里，看见从胡永海的肚皮里涌出的血，永井如一个吸血鬼，胡子都竖起，两只又大又鼓的如铜铃的眼珠往上翻，即刻猛喊几声：“哈！哈！哈！”这不是笑声，而是在猛喊声里，老鬼子永井猛使力双手把刺刀对着胡永海的血和伤口相混的肚皮，连续激刺五六刀，直到他感到浑身发热了，才满脸通红地停下来。非常心满意足地喝笑了起来，好像他真的努力地干了什么重活。
　　此时，他才看见新兵户田，到一个身体强壮的国军战士前，下不了手。就马上说：“户田，你怎么下不了手，杀不了支那军人！让我来，我还没有杀舒服、安逸，还没有尽兴。”
　　“让开！”永井说到这里，又喊道。他即刻端起刺刀朝这个战俘皮带下的小肚皮猛刺了几刀，大喊道：“哈！哈！哈！”
　　然后，永井和夫把插在这个战士的小肚皮里的刺刀，用力在这个战俘的小肚皮里转动几下，往外一拖，马上有五六根白花花的肠子缠绞在全是血的刺刀尖上，从这个战士刺伤的在往外流血的小肚皮里一下拖出来……
　　
　　“今福君，你不是喜欢吃肝子炒蒜苗下酒吗？”一个长宽脸、鼻子旁有一个小疤痕的、一双鳄鱼眼，擅长拿他人的痛苦来逗人的健壮23岁的鬼子叫冲中太郎，他对身边的正和两个同伴聊着的身子强壮有力的心狠手毒的今福正南说。
　　“呀，你提到的正是我最喜欢吃的。我妈妈在我参军前，就到福冈的菜市买了猪肝炒蒜苗给我吃，哟西，真是幸福啊！太好吃了！回想起来，自从我离开福冈到支那征战，已经七年过了，再一吃不到我妈妈的菜了！”
　　“你不要叹气，这不是有现成的吗？”冲中用启发的口吻说，好像他如一个老师对自己一个不开窍、茫然的学生在点拨他。
　　“你说什么？”今福君一副显得笨拙的苹果脸瞅着仿佛一切都全知的冲中君。“这里又没有猪肝子？”
　　“这里是没有猪肝子，可是有人肝子人肠子。”冲中直接回答。他已经想好和今福君，要把一个中国军人的肚皮划开，把中国军人的肚皮里的肠子、肝脏拿出来现炒现下酒吃。
　　今福君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就像一个总是不开窍的学生被老师一点，就全然明白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对呀，现在有的是支那人，我们就可以把支那男人的肚皮剖开，把他的肝子、肝子取出来做成菜。”
　　“这一定是比野餐更有趣！”冲中说，一脸非常的新奇而充溢着祸害。
　　然后，今福显得略难为情说：“把支那男人的肚皮里的肝拿出来，我不适应。”
　　“什么不适应，我来干，你帮我。”冲中太郎比今福君还热衷于干这事。他还说，“这事要不了好久的，相信我！把支那军人的肠子、肝子拿出来，要不了十分钟，你就当杀一只鸭子。”他说时，还把他右手信誓旦旦般拍了拍他的胸部，脸一片发亮。然后一扬又说，“用支那人的肝脏、肠子下酒，我最在行。”
　　“那你一定得行。”
　　“这还用说。别多话了，走，我们去找一个支那军人来当食材。”
　　“哟西。”
　　于是两人走那边的、看押着两百个中国军人的鬼子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