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集（下）

　　23 日外海缘轮船长室
　　【验舱官将验舱报告递给了佟天昊。
　　验舱官：船长先生，请在我们批发的验舱报告上签字吧！
　　佟天昊：不，这个字我不能签。
　　【洗舱队队长一下子愣住了。
　　验舱官：验舱一次通过，难道你不同意？
　　佟天昊：是的，我不能同意。货舱壁残留了许多水泥，这将严重影响我轮所装粮食的质量。而且舱内大片的水泥，会给我们下一航次备舱造成极大的困难。请问验舱官先生，假如是我们中国人如此备舱，你能否通过？
　　验舱官：（尴尬地笑了笑）船长先生，你需要钱吗？
　　佟天昊：NO！我需要洗舱队严格履行合同，给我一个符合标准的干净大舱。
　　验舱官：他们已经很努力了。
　　佟天昊：努力与符合规定是两个不同的概念。验舱官先生，据我多次来贵港的经验，美国装粮验舱非常严格，稍有一点点残货或灰尘，你们都不会通过。所以很多船舶把通过美国验舱，视为一件十分艰苦的备舱工作。没想到你们对待自己的洗舱队，竟然如此不讲原则，太令我感到遗憾啦！
　　队长：你怎么敢藐视美国洗舱队？
　　佟天昊：难道美国的洗舱队就可以无视法规吗？
　　验舱官：队长先生，请按照中国船长的要求，重新返工吧！
　　【验舱官说完，礼貌地向佟天昊微微一鞠躬，径直走出了船长室。
　　【洗舱队队长狠狠地瞪了佟天昊一眼，也气咻咻地走出了房间。
　　【这时候，樊筱雅从里屋探出身子，冲佟天昊俏皮地跷起了大拇指。
　　樊筱雅：敢跟大老美说“NO”，好样的！
　　
　　24 日外海缘轮大舱
　　【美国洗舱队队员在队长的怒吼下，只得根据佟天昊的意见继续洗舱。
　　
　　25 夜外纽约港布卢克仑码头
　　【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夜空。
　　【孟兆岚和庄哥在码头上散步。
　　孟兆岚：明天又要启航啦！
　　庄哥：是啊，又要在海上漂泊啦！
　　孟兆岚：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乘远洋巨轮来到美国，而且还是到了纽约。这座现代化的大都市，真的很不错。但最令我失望的，就是那条名闻遐迩的华尔街，在纽约纵横交错的街道中，充其量不过是个小胡同。
　　庄哥：可是它却使那么多人一夜之间变成了暴发户。
　　孟兆岚：太令人不可思议啦！
　　画外音：同志，同志……
　　【孟兆岚和庄哥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他们的不远处，站着一位面色苍白的华裔男青年。
　　庄哥：你是在叫我们吗？
　　【那位华裔青年十分激动地奔过来，一把抓住庄哥的手，使劲地摇着。他的眼里，似乎还闪着泪光。
　　男青年：同志，可把你们盼来啦！
　　
　　26 夜外纽约海滨
　　【海滨屹立着自由女神的塑像。
　　
　　27 夜外纽约港布卢克仑码头
　　【孟兆岚和庄哥望着那位男青年，不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庄哥：先生，你盼我们做什么？
　　男青年：请不要叫我先生，我是你们的同志！
　　孟兆岚：同志，你是来美国留学的？
　　男青年：唉，留什么学呀！五年前，因为偏听偏信，我东借西凑，好不容易弄够十几万块钱，打着留学的幌子来到美国，实际上是给洋鬼子打工。结果到了这里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子事。打工的范围受限制不说，而且工钱给得很低。我在这儿拼死拼活的干，也没积攒下几个钱。
　　孟兆岚：那你就没考虑过回国？
　　庄哥：是啊，你为什么不回国呢？
　　男青年：我来找你们，就是想请你们帮我回国呀？
　　孟兆岚：我们怎么帮？
　　男青年：我知道你们就要启程回国了，你们能不能替我向船长通融一下，把我一块捎带回去？
　　庄哥：这怎么可以？你这叫偷渡，是世界各国深恶痛绝的犯罪行为。
　　孟兆岚：同志，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想回国是件好事，但要通过正当途径来解决。不然的话，既害了别人，也害了你自己。
　　男青年：算了，还是同志呐，竟然见死不救！
　　【男青年失魂落魄地看看庄哥和孟兆岚，失望地转身而去。
　　庄哥：他太可怜了。
　　孟兆岚：不能就这样叫他走了！
　　【孟兆岚几步追上了男青年。
　　孟兆岚：同志，想开些，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走，到船上去坐坐！
　　【男青年有些犹豫地跟着孟兆岚和庄哥踏上了海缘轮的舷梯。
　　
　　28 夜外海缘轮餐厅
　　【船员们十分热情地接待了男青年。
　　【这时候，佟天昊和徐渤海也闻讯赶来。
　　孟兆岚：同志，这是咱们的船长和政委。
　　【男青年赶忙起身向佟天昊和徐渤海鞠躬。
　　佟天昊：不要行礼，不要行礼，快请坐吧！
　　徐渤海：小伙子，从哪儿来呀？
　　男青年：我现在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佟天昊：混的有这么惨吗？
　　男青年：当年我在家里，日子过得本来挺不错。听说美国能赚大钱，便鬼使神差地着了迷。亲朋好友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都指望我能在美国混出个人样儿，他们也好跟着沾沾光。我也向他们发誓，不闹个大红大紫，决不回去。满以为美国是个天堂，这里的钱好挣。其实呢？都是瞎掰！
　　
　　29 夜外海缘轮厨房
　　【赵大海在灶台上掌勺炒菜。
　　【周海涛遛遛跶跶地走了过来。
　　周海涛：赵师傅，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赵大海：没见来了个“洋插队”，政委叫弄几个菜招待招待。
　　周海涛：是吗？我去看看！
　　
　　30 夜外海缘轮餐厅
　　【周海涛走出厨房，向男青年这边走来。
　　男青年：绝大多数的中国人，虽然生活在美国，实际上很难溶入到美国人的社会圈子里。别看美国人见了中国人一团和气，其实他们的骨子里，仍然瞧不起我们。直到现在我还纳闷儿，像我这样的中国人都是怎么啦？宁愿给洋人端尿盆，也不想为家乡多出力。结果呢？混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由于没有绿卡，整天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老家的亲朋好友还以为我在美国发了大财，盼着我衣锦还乡呐！
　　周海涛：衣锦还乡？老弟，凡是来美国淘金的中国人，回国后一个个说话洋气，穿衣土气，花钱小气，其实是肚里没底气！
　　【大家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男青年：你形容的太恰如其分啦！
　　徐渤海：如今国内的情况，你大慨也听到一些。各行各业都在发展，只要肯干，照样能赚到钱。依我看，像你这么灵活的人，没有必要非得留在这里过寄人篱下的日子。
　　孟兆岚：他来找我们，就是想请我们帮他回国。
　　【男青年噗嗵一声给佟天昊跪下了。
　　男青年：船长，你能把我捎回去吗？
　　【佟天昊一把将男青年拽了起来。
　　佟天昊：这要是在国内，从这个港口到那个港口，咱们还可以通融通融。可这是在国外，没有合法手续我就叫你上船，那是偷渡。偷渡是一种犯罪行为，哪个国家也不允许，其中当然也包括中国。
　　【男青年听罢，由不得长叹了一口气。
　　
　　31 夜外纽约港布卢克仑码头
　　【一抱轮明月高高地抟挂在码头的上空。
　　
　　32 夜外海缘轮餐厅
　　【几名船员七手八脚地端上来一桌子美味佳肴。
　　男青年：这……这……
　　【佟天昊打开一瓶白酒，给男青年满满地斟了一杯。
　　佟天昊：小伙子，你既然来到船上，就跟回到家里一样。来，大家先干一杯！
　　【众人纷纷举杯。
　　周海涛：干杯！Cheers！
　　【大家一饮而尽。
　　【男青年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哇哇地大哭起来。
　　【船员们看到男青年如此伤心，一个个的心里也不好受。
　　佟天昊：小伙子，眼下虽说是“山穷水尽疑无路”，但终归不是绝路。纽约有中国的总领事馆，你为什么不向他们求援呢？
　　孟兆岚：对呀！同志，把你的困难告诉给总领事馆，求他们设法帮助你回国。
　　徐渤海：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男青年擦了擦眼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33 夜外海缘轮楼顶天台
　　【孟兆岚和庄哥站在楼顶天台，望着夜空皎洁的明月，思绪万千。
　　孟兆岚：庄哥，你说美国的月亮跟中国的月亮不一样吗？
　　庄哥：当然不一样。
　　孟兆岚：你也觉得美国的月亮好？
　　庄哥：不，月是故乡明。
　　孟兆岚：那你说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对美国趋之若骛呢？
　　庄哥：我也说不清楚。
　　孟兆岚：听说有些拉二胡、弹琵琶、弄古筝的人，也争着来美国留学。你说，他们来美国跟谁学？学什么？
　　庄哥：谁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孟兆岚：我想，恐怕不单单是崇洋媚外吧？
　　庄哥：不管是什么，反正我是不想来。
　　【夜空中，皎洁的月亮被云朵渐渐遮住了。
　　
　　34 夜内海缘轮船长室
　　【佟天昊又拿出自拍的录像要放，被樊筱雅一把夺了过去。
　　樊筱雅：连菲菲都笑话你，几盘破录像都快放烂了，还没完没了地看！你就不能放点新的？
　　佟天昊：对呀！咱们怎么不录点新的呢？
　　【佟天昊说着，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出CD机并支起了支架，对着樊筱雅就拍起来。
　　樊筱雅：你也不叫我化化妆就乱拍！
　　佟天昊：这样才更真实。
　　【樊筱雅瞪起眼睛冲向镜头，监视屏上出现了一只夸张的大眼睛，把佟天昊吓了一跳。
　　佟天昊：你想吓死我呀！
　　【樊筱雅开心地笑着倒在了沙发上。
　　佟天昊：慢点！慢点！当心孩子！
　　【樊筱雅赶忙小心翼翼地坐在那里，瞅着佟天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佟天昊：这样子多难看！
　　樊筱雅：如今我跟你，可不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35 夜内海缘轮餐厅
　　【船员们围坐在周海涛的周围，正在听他讲段子。
　　周海涛：欧美国家有个习惯，熟识的男女相见，要行拥抱贴面大礼。该拥抱别人家太太的时候，就要平心静气地去拥抱。当然，你也不能介意别人家的先生亲吻你的太太。这叫“礼尚往来”嘛！
　　【船员们会心地笑了。
　　周海涛：这一天，你和太太到商店买了一大堆东西，你是一个模范丈夫，自然大包小包都拎在你的手里。突然，迎面走来一个雄纠纠的美国大男人，张开双臂就要拥抱你太太。眼看着胡子拉碴的脸就要行贴面大礼。你呢，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我怎么不认识这个臭头呀？
　　船员某：肯定是个流氓！
　　周海涛：只听太太一声尖叫，你也马上意识到碰上流氓了。于是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怒气冲天地把那个臭头拉开。那人仔细一看，恍然大悟地直道歉：Sorry，l’msorry！我认错人啦！
　　【船员们“轰”地笑了起来。
　　周海涛：人家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还能怎么样？你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转眼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当你再去拿自己东西的时候，你才发现少了几样。
　　船员某：原来是个贼呀！
　　周海涛：这就叫“街头骗子招招鲜，稍不留神就被骗”。
　　【船员们又哄笑起来。
　　
　　36 日外海缘轮船舷甲板
　　【沿着海缘轮的舷梯，走上来一男一女两位满头白发的中国老人。
　　【徐渤海赶忙迎了上去。
　　徐渤海：两位老人家，你们上船有事吗？
　　老爷爷：我们是来看看自己国家的船啊！
　　
　　37 日外海缘轮船艉甲板
　　【徐渤海等人陪着两位老人来到了船艉甲板。
　　【两位老人来到国旗前，热泪盈眶地深深鞠了一躬。
　　老爷爷：我们是日本鬼子侵略中国的时候，父母带着我们逃到美国，一晃就是六十多年啦！每次有祖国的船来到这里，我们都要来看看。
　　老奶奶：前些日子，小日本的船也来了，比咱们的船小多啦！
　　老爷爷：虽说我们给儿女挣下了一笔产业，自己却老了。这个心呀，老想着回家。
　　老奶奶：这叫叶落归根。
　　老爷爷：我们俩呀，至今也没有加入美国国籍。
　　徐渤海：为什么？
　　老爷爷：做一个中国人，是我们一生的荣耀和自豪。你们可要珍惜这份荣耀，堂堂正正地做一名中国人啊！
　　徐渤海：两位老人家，我们是远洋船员，深深体会到做为中国人的自豪。无论走到哪里，我们都不会忘记自己是中国人。
　　
　　38 日外海缘轮船舷甲板
　　【船上的汽笛拉响了。
　　【孟兆岚、葛菲菲、樊筱雅和崔秀云夹杂在船员中间，在向码头上的男青年和那两位老人招手告别。
　　
　　39 日外纽约港布卢克仑码头
　　【海风吹乱了男青年和那两位老人的头发，他们也在极力地摇着双手。
　　
　　40 日外海缘轮船舷甲板
　　【从海缘轮上望去，男青年和那两位老人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渐渐看不见了。
　　
　　41 日外大海
　　【海缘轮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航行。
　　
　　42 日内海缘轮船长室
　　【佟天昊用奶粉冲了一杯奶递给了樊筱雅。
　　樊筱雅：唉，我什么时候才能天天喝到鲜奶呀！
　　佟天昊：这一船粮食，是运往日本横滨港的。然后我们就集体下船，乘飞机回国。到了家里，你就可以天天喝鲜奶啦。
　　樊筱雅：一想到回家，我这心里就嗵嗵地跳个不停。
　　佟天昊：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樊筱雅：你也那么激动？
　　佟天昊：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怎么会不激动呢？每次出海回家，一想到很快就要见到你，心都在颤抖。
　　【樊筱雅一把抓住了佟天昊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樊筱雅：天昊，我不会离开你的！
　　
　　43 日内孟兆岚舱室
　　【孟兆岚和庄哥在下五子棋。
　　孟兆岚：到了横滨我们回国，船交给谁呀？
　　庄哥：公司会派另一班人马到横滨港接船。
　　孟兆岚：海缘轮又会往哪开呢？
　　庄哥：那就要看租家怎样调遣了。
　　孟兆岚：那就是说，人歇船不歇，对吧？
　　庄哥：没错儿。
　　孟兆岚：下次你们再上船的时候，还是海缘轮吗？
　　庄哥：也许是，也许不是，这要由公司安排了。
　　
　　44 日内葛菲菲舱室
　　【戴维均在给葛菲菲按摩肩膀。
　　葛菲菲：老公，到了横滨我们就下船回国？
　　戴维均：对，坐飞机回去。
　　【葛菲菲高兴地攥紧了拳头使劲挥了挥。
　　戴维均：等不及了吧？
　　葛菲菲：嗯！
　　戴维均：这次回去，我要好好地陪着你，直到把孩子生下来，我再上船。
　　葛菲菲：（高兴地）真的？
　　【戴维均使劲地点了点头。
　　葛菲菲：身边有了小宝宝，我再也不会寂寞孤独啦！
　　
　　45 日内崔秀云舱室
　　【崔秀云在忙着整理衣物。
　　彭笑岩：这才刚开出纽约港，离着日本还老远老远呢！
　　【崔秀云一屁股坐了下来。
　　崔秀云：我这心啊，早就飞到家里去啦！
　　彭笑岩：下次还跟我出来不？
　　崔秀云：只要领导批准，我还来！
　　
　　46 日内葛菲菲舱室
　　【戴维均仍然在给葛菲菲按摩肩膀。
　　葛菲菲：老公，你歇歇吧！
　　戴维均：不累！
　　葛菲菲：你说这会儿佟天昊跟樊筱雅在干什么呢？
　　戴维均：他们大概也在按摩吧？
　　葛菲菲：会吗？
　　戴维均：船长侍候老婆，不比我差。
　　葛菲菲：回国以后，樊筱雅会不会把佟天昊软禁起来？
　　戴维均：软禁？
　　葛菲菲：就是用甜言蜜语把佟天昊栓在家里，不让他上船。
　　戴维均：船长不会妥协的。
　　葛菲菲：那可不一定！如今樊筱雅怀上了娃娃，佟天昊美得屁颠屁颠的，说不准就依了樊筱雅。
　　戴维均：船长要是那么好训服，他就不叫佟天昊啦！
　　
　　47 日内海缘轮船长室
　　【樊筱雅从佟天昊的手里接过削好的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
　　樊筱雅：我是归心似箭啊！
　　佟天昊：我就在你身边，有什么急可着的？
　　樊筱雅：你别坐着说话不腰疼。我被你劫持到了船上，一走就是这么多天，影楼的工作都没来得及安排。
　　佟天昊：影楼有大姐替你照应，你还怕什么？
　　樊筱雅：怕什么？让你把海缘轮交给别人开，你怎么还舍不得呢？
　　佟天昊：将来有孩子，影楼还顾得上吗？
　　樊筱雅：影楼是我的事业，怎么可能丢下不管呢？让你丢下远洋轮，你不是也不干吗？
　　【佟天昊会心地笑了。
　　
　　48 日内葛菲菲舱室
　　【孟兆岚和庄哥在下五子棋。
　　孟兆岚：庄哥，你说前面要经过什么地方？
　　庄哥：百慕大海域。
　　孟兆岚：就是那个被称作“地球黑洞”的“魔鬼三角”？
　　庄哥：你紧张不紧张？
　　【孟兆岚很诚实地点了点头。
　　孟兆岚：你呢？
　　庄哥：也有点儿！
　　孟兆岚：百慕大三角海域常有飞机、船只神秘地失踪。咱们的船要是走在百慕大突然失踪了怎么办？
　　庄哥：只要能跟你在一起……
　　孟兆岚：我就知道你准会这么说！
　　庄哥：百慕大是个陷阱海域，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不感到害怕。岚岚，我说得都是真心话！（淡出）
　　
　　49 （淡入）日外大海
　　【铅灰色的云层压在大海的上空，海面上飘浮着阵阵迷雾。
　　
　　50 日外海缘轮
　　【几只海鸟在海空飞翔。
　　【海缘轮在墨蓝色的大海上航行着。
　　孟兆岚OS：1945年12月5日，5架从佛罗里达起飞的美国轰炸机，在百慕大上空全部遇难，神秘地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件事使美国当局受到极大的震动，军方决心查个水落石出。在广达600万平方公里的海面上，出动了300架飞机和包括航空母舰在内的21艘舰艇，进行了最大规模的地毯式搜索，结果毫无线索。从此，百慕大海域也就随着这次事件的披露而出了名，将这一地区称为“魔鬼三角区”。此时此刻，海缘轮正在这个令人恐怖的海面上航行。
　　
　　51 日内海缘轮餐厅
　　【船员们边吃饭边听周海涛绘声绘色地讲故事。
　　周海涛：话说1981年，一群旅游客人正在巴哈马岛上游玩。突然间，天空传来一阵“嗡嗡嗡”的马达声，他们抬头一看，只见一架二战期间美国使用的“野马”式战斗机呼啸而来。游客们以为这是旅游公司特别安排的节目，高兴地直鼓掌。不料，战斗机竟不分清红皂白地朝游客开火了。游客们吓得四处逃散，而战斗机顷刻之间便消失在云层之中了。旅游公司拿着当时拍下的飞机照片，向法院控告美国空军。不料，美国空军见到照片大吃一惊，说：不错，这架飞机是我们的，但它早在49年前就在百幕大三角上空失踪了。
　　孟兆岚：太不可思议啦！
　　周海涛：百慕大三角海域发生过许多神秘而不可思议的事情。最近，又出现一宗科学难以解释的离奇怪事。
　　庄哥：什么怪事？
　　【定格。
　　
　　（第27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