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集（下）

　　32 日内海缘轮D层生活区通道
　　【葛菲菲和崔秀云的脸上都挂着笑。
　　崔秀云：船长开始说软话啦！
　　葛菲菲：（忙把食指放在唇前）嘘——
　　
　　33 日内海缘轮船长室
　　【樊筱雅一下子站起来就要蹦。
　　佟天昊：你要干什么？
　　樊筱雅：叫你要不成孩子！
　　佟天昊：你敢！
　　樊筱雅：你看我敢不敢！
　　【佟天昊见樊筱雅又要蹦，上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樊筱雅：你已经把我抱到船上了，还能再抱到天上？
　　佟天昊：小祖宗，你气死我啦！
　　樊筱雅：嗯？小祖宗？这不是骂孩子的话吗？
　　佟天昊：你到底要怎么样？
　　樊筱雅：跟我回国。
　　佟天昊：不行！
　　樊筱雅：要不就离婚。
　　佟天昊：也不行！
　　樊筱雅：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又要怎么样？
　　佟天昊：我要你永远当我的小冤家！
　　【佟天昊抱着樊筱雅在屋里转开了圈子。樊筱雅生怕被扔出去，一边死死地搂着佟天昊的脖子，一边大声喊叫着。
　　樊筱雅：你把我弄到船上，我的影楼怎么办？
　　【佟天昊也不回答，仍然抱着樊筱雅转圈儿。
　　樊筱雅：别转啦！转得我头晕！
　　
　　34 日内海缘轮D层生活区通道
　　【葛菲菲十分高兴，又似有妒意。
　　葛菲菲：人家高兴的都快上天了，咱们还傻站着干吗？
　　崔秀云：总算和好啦！
　　葛菲菲：哪有这么容易。等着吧，好戏还没唱完呐！
　　
　　35 日内海缘轮生活区通道
　　【庄哥慢腾腾地来到孟兆岚舱室的门前，犹豫地举起手几次想敲门，却都没有勇气敲。
　　【画外伸进一只手，替庄哥敲响了门。
　　【庄哥扭脸一看，原来是周海涛。
　　孟兆岚OS：请进！
　　【周海涛没事人似的走了。
　　【庄哥只得推开门走了进去。
　　
　　36 日内孟兆岚舱室
　　【孟兆岚见是庄哥走进来，便故意绷起了脸。
　　庄哥：岚岚，你回来啦！
　　孟兆岚：怎么才来看我？
　　庄哥：我……我一直在值航行班。
　　孟兆岚：你就胡说吧你！（淡出）
　　
　　37 （淡入）日外英国南安普顿港锚地
　　【海缘轮停泊在南安普顿港锚地。
　　【加水船正在给海缘轮加水。
　　
　　38 日外海缘轮船舷甲板
　　【葛菲菲和樊筱雅在船舷甲板上散步。
　　樊筱雅：你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停在这儿，烦人不烦人！
　　葛菲菲：天昊不是说了，咱们加完水和油就走，所以没有必要停到码头上。
　　樊筱雅：到了大西洋，再碰上大风浪怎么办？
　　葛菲菲：闯过了比斯开湾，咱们也算是个航海人了，还怕什么风浪？
　　樊筱雅：甭逞能！一想起那会儿，我就要吐。
　　葛菲菲：那是你害口。
　　樊筱雅：菲菲，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也没有孩子？
　　葛菲菲：我也纳闷儿。
　　樊筱雅：从来就没怀上过？
　　【葛菲菲使劲地摇了摇头。
　　樊筱雅：没去医院检查检查？
　　葛菲菲：（扒在樊筱雅的耳边悄声地）查过！
　　樊筱雅：谁的毛病？
　　葛菲菲：都没毛病！
　　樊筱雅：那是怎么回子事儿？
　　葛菲菲：老赶不上趟儿呗！哎，你这回算是没有白来呀！
　　樊筱雅：谁说没有白来？没把他古捣回国，反倒被他弄到船上来了，你说亏不亏？
　　葛菲菲：亏？亏什么亏？眼睁睁拣了个大便宜，你还嫌吃亏，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樊筱雅：哼，反正我还是要把他弄到陆地上去！
　　
　　39 日内海缘轮船长室
　　【佟天昊、徐渤海、戴维均和夏海龙，正在反复计算船舶用水量。租家代理坐在沙发上，兀自吸着香烟。
　　佟天昊：代理先生，经过反复计算，在采取严格节水措施情况下，最低日耗淡水量为12吨。由南安普顿到纽约的航次，预计航行12天，按照这个标准计算，需用水144吨。刨去船上现有的5吨，还需要再加139吨谈水。
　　代理：对不起，船长先生。南安普顿港的加水船，一次只能加85吨谈水。
　　夏海龙：那就分两次加嘛！
　　代理：租家明确表示，如果加水量超过85吨，那么第二条加水船所用时间，由船东承担。
　　戴维均：这太不合理啦！
　　佟天昊：代理先生，海缘轮一直在认真执行我公司关于“租家就是上帝，为租家提供最优服务”的指示。所以当租家为了增加装货量，要求船舶将谈水加载量减到最低限度，我们没有提出异议。如今连最低限度都保证不了，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代理：船长先生，我仅仅是个代理，无法改变租家的指示。
　　徐渤海：代理先生，还是请你给通融通融吧！船走在海上，一旦淡水供应不足，这将意味着什么，你是很清楚的。
　　代理：政委先生，我真的无能为力。
　　佟天昊：这就是说，所差的59吨淡水，租家是坚决不肯解决啦？
　　代理：租家说得很明确，除非船东承担加水时间。我爱莫能助！
　　
　　40 日外海缘轮楼顶天台
　　【孟兆岚和庄哥站在楼顶天台上，向海港的方向眺望。
　　孟兆岚：当年那个少年画家杰克，就在南安普顿港的一个赌博小屋，赢得了“泰坦尼克号”的船票。不知那个小屋，如今还在不在？
　　庄哥：那不过是编导瞎诌的一对恋人，你却信以为真，也太好糊弄了。
　　孟兆岚：你倒是不好糊弄，也没见你聪明到哪儿去！
　　【庄哥嘿嘿地笑了。
　　孟兆岚：瞧你那个傻样儿！
　　【孟兆岚一把将庄哥拉过来，替他摘掉了额头上的一根头发。
　　
　　41 日内海缘轮船长室
　　【租家代理礼貌地站了起来。
　　代理：对不起，我还有其它公务需要处理，告辞了。如果还有什么事情的话，请电话联系。拜——
　　【租家代理扬长而去了。
　　戴维均：船长，这个代理太可恶了，我们直接去跟租家面对面地谈！
　　徐渤海：租家既然已经拿定了主意，恐怕谈不出什么结果。而一旦发生冲突，就会给公司带来很坏的影响。
　　佟天昊：这样吧，我们把加水船的船长请来，看看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夏海龙：我去请吧！
　　【夏海龙起身走出了房间。
　　
　　42 日外海缘轮楼顶天台
　　【孟兆岚从楼顶天台的这一头，慢慢地向另一头走去。庄哥也尾随在孟兆岚的身后，好像生怕她摔倒似的。
　　庄哥：岚岚，你的脚还疼吗？
　　孟兆岚：你没瞧见我已经不用拐杖了。
　　庄哥：那天真把我吓坏了，至今想起来还特别后怕。
　　【孟兆岚转过脸来默默地看着庄哥。
　　
　　43 （闪回）日外海缘轮楼顶天台
　　【甲板上到处都是海水，滑得要命。孟兆岚昏昏沉沉地站在那里，只觉得脚下踩不牢，手又抓不住栏杆。一阵夹着浪花飞沫的狂风吹来，刮得她东倒西歪。蓦地，只见她的脚下一滑，一个趔趄摔在了甲板上。她在慌乱之中，连滚带爬地一把抓住了栏杆。然而，她的身体却就着风势和船的倾斜，产生了一种巨大的冲击力。尽管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却怎么也抓不牢栏杆。她的手一松，身体顿时向楼梯口迅速地滑了过去。此时，如果不立即抓住栏杆，很有可能从楼梯口摔出甲板。孟兆岚的心里不禁闪过一个绝望的念头：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庄哥飞身扑进镜头，一把抱住了孟兆岚。两个人横着滚在一起，双双卡在了楼梯口。孟兆岚的命总算保住了，可是脚踝骨却受了伤。
　　
　　44 （现实）日外海缘轮楼顶天台
　　【庄哥见孟兆岚一直在默默地看着他，不禁有点发懵。
　　庄哥：岚岚，你……
　　孟兆岚：那会儿，你挺像个男子汉的。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恐怕我已经喂鲨鱼了。
　　庄哥：宁肯我喂了鲨鱼，也不能叫你喂鲨鱼啊！
　　孟兆岚：真心话？
　　庄哥：嗯！
　　【孟兆岚望着庄哥，由不得笑了。
　　
　　45 日内海缘轮船长室
　　【夏海龙引领着加水船的船长走进了房间。
　　佟天昊：你好，船长先生！
　　船长：你们好！
　　徐渤海：船长先生，请坐吧！
　　【加水船船长坐在了沙发上。
　　【夏海龙为加水船船长沏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
　　佟天昊：请问，加水船的装载量是多少吨？
　　【加水船船长有点吞吞吐吐地不愿意说。
　　徐渤海：船长先生，回答这样简单的问题很困难吗？
　　船长：不，不是困难，而是为难。
　　佟天昊：大概是租家代理有什么叮嘱吧？
　　船长：好像是吧！
　　佟天昊：那为什么不让我们也听听呢？
　　【加水船船长沉默不语。
　　佟天昊：我想，你不会为了租家代理而失去中国远洋船的朋友吧？
　　船长：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的船装载量是150吨，可租家代理只让我装80吨。说这样做，可以多赚一船水的利润。不过，这话你最好不要去问租家代理，我的生意还要靠他照顾。
　　佟天昊：船长先生，你的船上有多少自用淡水？
　　船长：20吨。
　　佟天昊：能不能把它让给我们？
　　船长：你是说，把我的自用淡水私下加到你的船上？
　　佟天昊：OK！水钱照付。
　　船长：好吧！
　　佟天昊：（向加水船船长伸出了手）谢谢你！
　　
　　46 日内海缘轮会议室
　　【全体船员聚集在会议室开会。
　　佟天昊：同志们，为使公司的利益不受损失，在与租家反复协商无效的情况下，我轮决定只加淡水120吨。
　　【船员们不由得议论纷纷。
　　佟天昊：同志们，经过再一次的反复计算，采取进一步的节水措施后，日耗淡水量可以控制在10吨左右。航行12天，所需淡水120吨。现在已经加入105吨，加上原有的5吨，就是110吨。这样一来，我们只能靠这110吨的淡水，坚持到卸货港纽约。也就是说，我们将要进行的这个航次，每天的日耗淡水量只有9吨多一点儿。
　　徐渤海：同志们，只要我们满怀信心地克服困难，就一定能够胜利地穿越大西洋，到达彼岸纽约。
　　佟天昊：为确保顺利抵达卸货港，我们已经选择了最佳航线。轮机部也提出将采取有效的技术措施，把机器的耗水量降到最低。四轨、木匠也表示，要加大管道、阀门的维修力度，杜绝水的跑、冒、滴、漏。除此之外，我要求全体船员，自动将日用水量控制在一小桶。并自觉做到不使用淡水洗衣服、洗拖把、冲马桶、拖地板。
　　徐渤海：对于船上的四位女同胞，每人每天两桶水。大家没有意见吧？
　　众船员：没——有！
　　
　　47 日外海缘轮汽笛
　　【海缘轮汽笛的特写镜头。
　　【响起悠扬的汽笛声。
　　
　　48 日外大海
　　【蔚蓝色的大海上，行驶着海缘轮。
　　
　　49 日外海缘轮船尾
　　【工作服、拖把、旧棉纱等应洗之物，被系在长长的绳子上，拖在了船尾海面冲洗着。
　　
　　50 日外海缘轮会船舷甲板
　　【葛菲菲独自走在船舷甲板上。
　　葛菲菲：（用朗诵的语调）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画外响起鼓掌声。
　　【葛菲菲回头一看，原来是孟兆岚在鼓掌。
　　孟兆岚：菲菲姐，你的情致蛮高的嘛！
　　葛菲菲：我都要郁闷死啦！
　　孟兆岚：不缺吃、不缺喝，有什么可郁闷的。
　　葛菲菲：每天就给那么两桶水，连洗澡都不够，更甭说洗衣服了。
　　孟兆岚：男同胞才一桶水，还不活啦？
　　葛菲菲：岚岚，你说佟天昊傻不傻？人家叫他加多少水，他就加多少水，也不管船上的人受得了受不了！
　　孟兆岚：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船长自然有船长的难处，你就耽待点吧！
　　葛菲菲：你倒是挺能体谅他的！
　　孟兆岚：哎，说点正经事儿，樊筱雅还在恨我怎么办？
　　葛菲菲：恨就恨去呗！
　　孟兆岚：你说得倒轻巧！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干吗去跟船长献媚？
　　葛菲菲：我可告诉你，樊筱雅至今也没有改变主意。不把佟天昊弄到陆地上，她死不罢休。
　　孟兆岚：我可管不了那么宽！
　　葛菲菲：救人救到底嘛！
　　孟兆岚：你是成心叫我第三者插足呀！
　　葛菲菲：那你叫我怎么办？
　　孟兆岚：你去跟樊筱雅解释，我那样做，都是你的主意。
　　葛菲菲：我那不是找挨骂吗？
　　孟兆岚：那也总比我背着黑锅强呀！
　　葛菲菲：不去！
　　孟兆岚：不去不行！
　　葛菲菲：岚岚，你看这样好不好？这件事，就叫它自生自灭吧！从今往后，只要你不再跟佟天昊套近乎，樊筱雅还能老恨你？
　　葛菲菲：不行！我要你还我一个清白！
　　
　　51 日内海缘轮船长室
　　【葛菲菲推门走进了船长室，看见樊筱雅正在看书。
　　葛菲菲：筱雅，看什么书呢，这么聚精会神？
　　【樊筱雅忙将书藏了起来。
　　樊筱雅：坐吧！坐吧！
　　【葛菲菲硬是把那本书翻了出来，原来是关于孕妇须知之类的书藉。
　　葛菲菲：怎么船上还有这种书？
　　樊筱雅：谁知道佟天昊从哪儿弄来的，非逼着我看不可。
　　葛菲菲：这两天想通了？
　　樊筱雅：什么想通了？
　　葛菲菲：你跟佟天昊的事呗！
　　樊筱雅：我们家的事，你别老参和好不好？
　　葛菲菲：什么话！看着你折磨佟天昊，我能不管吗？
　　樊筱雅：你是不是心还没死？
　　葛菲菲：当然没死！
　　樊筱雅：你就不怕戴维均吃醋？
　　葛菲菲：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关心佟天昊，那是兄妹之谊，不是儿女私情。戴维均一清二楚，吃什么醋？你恨孟兆岚，那才叫吃醋呐！
　　樊筱雅：胡说！
　　葛菲菲：你敢说，你没吃孟兆岚的醋？
　　樊筱雅：如果有人向你老公献殷勤，你不讨厌她？
　　葛菲菲：可人家并没有真的向佟天昊献殷勤嘛！
　　樊筱雅：你说得是你还是她？
　　葛菲菲：（生气地）当然是孟兆岚啦！
　　【这时候，佟天昊走了进来。
　　佟天昊：孟兆岚怎么啦？
　　樊筱雅：怎么一沾孟兆岚，你的耳朵就竖起来啦？
　　【葛菲菲忍俊不禁地笑了。
　　樊筱雅：你笑什么？
　　葛菲菲：我笑你怀了个狗崽子！
　　樊筱雅：你！你说什么？
　　【葛菲菲也不答话，站起来跑走了。
　　【樊筱雅不依不饶地要去追葛菲菲，却被佟天昊一把搂住了。
　　佟天昊：太太！太太！可别动了胎气！
　　
　　52 夜内孟兆岚舱室
　　【孟兆岚正坐在书桌前，用笔记本电脑打字。
　　心声：我们在海上已经航行了六天，船上一直就在严格用水。可是对于我们这些女人来说，每天只有两桶水的日子真不好受。再怎么计划，再怎么节约，那水也不够用。我真服了那些男人，他们才只有一小桶水，也不知道是怎么忍过来的。大家盼着早点到达卸货港的心情，就如同干涸的土地企望雨水一样。
　　【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孟兆岚：请进！
　　【门开了，庄哥提着满满两桶水走进来。
　　【孟兆岚一下子站起来，怔怔地望着庄哥。
　　【庄哥把水桶放下后，转身就要走。
　　孟兆岚：庄哥！
　　【庄哥站住了。
　　孟兆岚：这水是你省出来的？
　　庄哥：嗯。
　　孟兆岚：为我省的？
　　庄哥：嗯。
　　孟兆岚：你每天一桶水还要省，洗洗涮涮的怎么够？
　　庄哥：男人是泥做的，天生怕水冲洗，每天有半桶水也就够了。女人是水做的，缺了水就会失去灵性。
　　孟兆岚：这么一来，我倒是水灵了，你却臭不可耐了。
　　庄哥：我……我每天都洗脚，不臭！
　　孟兆岚：（止不住地笑了）每天干活，一身臭汗，光洗脚有什么用？这样吧，我也不扫你的兴。两桶水，你一桶、我一桶，好不好？
　　庄哥：岚岚，你就别让了，两桶水都收下吧，明天我再来拿水桶。
　　【庄哥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间。
　　【孟兆岚的眼睛里，闪出了感动的目光。
　　
　　53 夜内孟兆岚舱室卫生间
　　【一盆清水从孟兆岚的头顶浇下来，使她感到非常的惬意。
　　
　　54 夜内海缘轮船长室
　　【樊筱雅身上裹着浴巾，挽着湿漉漉的发髻，媚态横生地走出卫生间。当她发现里外屋的房间里，并没有自己所期盼的丈夫，顿觉十分扫兴。于是她半躺在床上，又翻阅着有关孕妇须知的书。
　　【墙上的挂钟，此时指向10时30分。
　　【樊筱雅看着看着书，脑袋一歪，便睡着了。
　　
　　55 夜内海缘轮政委室
　　【佟天昊、徐渤海、夏海龙、戴维均和周海涛等船员干部在开会。
　　佟天昊：目前，我们已经走了将近一半的航程，可是前景不容乐观。尽管我们采取了严格的节水措施，但船舶的日耗淡水量却有所增加，使我们再度陷入了困境。
　　夏海龙：船舶的日耗淡水量之所以增加，是由于租家为节省油费，所加重油品质太差，所以造成换烧后机器耗水量明显增高。船长，我们对租家是不是太牵就啦！
　　戴维均：另外，自开船以来由于风浪太大，影响了船速。初步估计，抵达卸货港的时间，大约要比原定计划推迟两三天。船长，这两三天的淡水，我们跟谁去要？
　　徐渤海：今天把大家请到这里来，就是要商量一下如何解决缺水的问题。
　　周海涛：都闹到这个份儿上了，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人就是不洗衣服不洗脸，也要千方百计保证机器用水。机器一不转了，大家都得玩完！
　　夏海龙：嗯，话糙理不糙！
　　戴维均：我看也只好这样啦！
　　【其他船员干部也随声附和。
　　【定格。
　　
　　（第24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