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上）

　　1 傍晚内海缘轮船长卧室
　　【佟天昊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孟兆岚：船长！船长！你醒醒！
　　【佟天昊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平静地看着孟兆岚。
　　佟天昊：哦，我睡着了？
　　孟兆岚：船长，头还疼吗？
　　【佟天昊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孟兆岚给佟天昊沏了一杯热茶放在了床头柜上。
　　佟天昊：岚岚，谢谢你！
　　孟兆岚：你怎么会有头疼病呢？
　　【佟天昊坐了起来，用手捋了捋头顶。
　　佟天昊：都是吃五谷杂粮的，哪能没一点儿毛病。岚岚，到船上这么多日子了，想不想家？
　　孟兆岚：当然想啦！你呢？
　　佟天昊：怎么能不想呢？
　　孟兆岚：可平时看不出你也想家。
　　佟天昊：我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啊！“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尤其是看到家信，那心就随着海风飞啦。干我们这行的，最在乎的就是一个“家”。无论走到世界哪一个角落，都把家装在心里。在船上呆得时间长了，总有几天特别想家。岚岚，你能理解吗？
　　孟兆岚：（重重地点了点头）能！
　　
　　2 傍晚外海缘轮船艉甲板
　　【徐渤海站在船艉的甲板上，泪流满面地凝视着船尾长长的航迹。
　　
　　3 （闪回）日内医院病房
　　【徐渤海的老父亲躺在病床上，恋恋不舍地拉着徐渤海的手。
　　徐父：又要上船啦？
　　【徐渤海默默地点了点头。
　　徐父：去吧！去吧！
　　【徐渤海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徐渤海：爸爸，您病得这么厉害，我怎么忍心走啊？
　　徐父：爸爸喜欢的就是你那种拼命干工作的劲头，你要是为了照顾我而耽误了工作，爸爸反而觉得心里不安，你还是安心的上船去吧。
　　
　　4 （现实）傍晚外海缘轮船艉甲板
　　【徐渤海拿信的手在微微地发抖。
　　心声：爸爸，多年来我对家人的愧疚，实在太多太多。尤其在您老人家病危的时候，不能守在床前尽孝，更让我感到不安。我多希望自己在事业上做个强人，在生活中也是个热爱家庭、关心家庭的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啊！
　　妻子OS：孩子他爸，老人家临终的时候叮嘱我，不要叫你回家奔丧。甚至不让我把他老人家去世的消息，告诉给你。可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我怎么忍心瞒着你呢？当你接到这封信的时候，爸爸的后事已经办完了。你千万不要伤心过度，船上那么多的弟兄还要你去照顾。
　　【此时，徐渤海泪容满面，手中的信随着海风飘去了。（淡出）
　　
　　5 （淡入）日外非洲D港码头
　　【海缘轮停靠在D港码头上。
　　
　　6 日外海缘轮主甲板
　　【D港码头的装卸工在忙碌地往货舱里装货。
　　
　　7 日内海缘轮船长室
　　【佟天昊坐在办公桌前在审阅文件。
　　【徐渤海推门走了进来，把手里拿着食品和淡水往桌子上一放。
　　徐渤海：天昊，你看，这是从装卸工使用的抓斗里发现的。经过仔细观察，中午在船上就餐的装卸工并不多。
　　【佟天昊望着那些食品和淡水不禁沉思着。
　　佟天昊：这是谁干的呢？
　　徐渤海：晚上等装卸工下班以后，我们是不是进行一次全船检查？
　　佟天昊：好，就这么办！
　　
　　8 夜外海缘轮主甲板
　　【佟天昊和徐渤海带领全体船员兵分几路，对全船进行仔细搜查。
　　【孟兆岚、葛菲菲和崔秀云也在跟着忙乎着。
　　崔秀云：咱们到底要搜查什么呀？
　　孟兆岚：看看船上有没有潜伏的偷渡客。
　　葛菲菲：开个船什么心都得操，累不累！
　　
　　9 夜外海缘轮前尖舱
　　【庄哥从前尖舱钻出了出来，手里举着食品和淡水。
　　庄哥：报告船长，前尖舱发现藏有食品和淡水！
　　【佟天昊和徐渤海立即来到了前尖舱。
　　佟天昊：里面有人吗？
　　庄哥：没有！
　　徐渤海：看来，这些食品和淡水，是偷渡者事先准备的。等到临开航的时候，他们再上来。
　　佟天昊：二副！
　　周海涛：在！
　　佟天昊：今后加强梯口检查，发现可疑人员，立即驱赶下船，并及时向大副、政委和我报告。
　　周海涛：是！
　　
　　10 夜内海缘轮船长室
　　【佟天昊和徐渤海坐在沙发上喝“工夫茶”。
　　徐渤海：天昊，最近家里没来电话？
　　佟天昊：我倒是接到了你家里来的电话。老徐，父亲去世了，总该告诉我一声吧？
　　徐渤海：你每天那么多的操心事，我怎么好再打扰你。
　　佟天昊：嫂子说，丧事已经办完了，挺隆重的。她只是不放心你，打电话问问你的情绪怎么样。
　　徐渤海：人嘛，总是难免一死，我想得开。只是整年漂在海上，没有尽孝，心里有愧啊！
　　佟天昊：家里人会理解的。回头给嫂子回个电话吧！
　　徐渤海：每到一个港口，电话总是打过来，一聊就是好长时间，好像不要电话费似的。
　　佟天昊：船上哪一个人，不是把家里的电话当成头等大事。
　　徐渤海：筱雅没给你来电话？
　　佟天昊：最近这段时间，她倒是经常来电话。
　　徐渤海：那就好！
　　佟天昊：可我总觉得，这里面好像藏着什么文章似的。
　　徐渤海：别胡思乱想，能藏什么文章？
　　
　　11 夜内城市kiss酒吧
　　【樊筱雅走进酒吧，一眼就看见了阎逸群，于是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樊筱雅：找我有事？
　　阎逸群：筱雅，怎么一直没来kiss酒吧，是不是你的船长回来啦？
　　樊筱雅：我倒是盼着他回来，可是他的眼里只有事业啊！
　　阎逸群：那他还结婚干什么？
　　樊筱雅：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在他的眼里，娶个老婆，就算完成了任务。省得人家有的他没有，心里不平衡。
　　阎逸群：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呀，能没有七情六欲？这个呆子船长怕是中邪了，故意要给别人腾地方。
　　樊筱雅：腾地方？腾什么地方？
　　阎逸群：（坏坏地一笑）躺在床上，旁边老是空着，孤枕难眠啊！
　　樊筱雅：胡扯吧你！
　　阎逸群：筱雅，既然老公忍心把你扔在荒滩野岭，你干吗不到虚拟世界去寻找一个“网上情人”？寂寞的时候拿他解闷儿，愉快的时候拿他取乐儿，而他却不知道你是谁。这是当今白领丽人最时髦的消遣。
　　【樊筱雅举起啤酒杯大口大口地喝着。
　　阎逸群：（吃惊地）筱雅，你的酒量越来越大啦！
　　
　　12 雨夜外樊筱雅家别墅
　　【绿色的路灯在风雨中孤独地闪亮着。
　　【微弱的闪电时而将别墅洋房的轮廓勾勒出来，并看见树枝在风雨中不安地摇曳。
　　
　　13 雨夜内樊筱雅家卧室
　　【画外传来风雨声。
　　【窗户的玻璃上流淌着雨水。
　　【睡梦中的樊筱雅不住地扭动着身体，并用双手在抚摩着自己，脸上一副饥渴的神情。
　　【突然，一道闪电从窗口射进来，接着传来了沉闷的雷声。
　　【樊筱雅一下子被惊醒了，随手拉亮了台灯。她躺在宽大的床上，似乎在追忆梦中的情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了。她转过身来，望着旁边诺大的一块地方空荡荡的，由不得直发呆。
　　阎逸群OS：躺在床上，旁边老是空着，孤枕难眠啊！你干吗不到虚拟世界去寻找一个“网上情人”？
　　【樊筱雅翻身坐起来，顺手点燃了一支香烟。她吸了两口，又突发奇想地将香烟往烟灰缸里一摁，掀开被子下地取来笔记本电脑，重新坐回到被窝里。
　　【窗户的玻璃上依旧在流淌着雨水。
　　【樊筱雅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开始缓慢地敲击着键盘。
　　【从笔记本电脑中，仿佛飘逸出变幻莫测的五彩极光。
　　
　　14 雨夜外樊筱雅家别墅
　　【闪电时而在风雨中闪现。
　　【风雨中，别墅洋房二楼的一个窗口，孤独地闪亮着微弱的灯光。楼前的树木，不安地摇曳着树枝。
　　【幽暗的远处走来一名穿雨衣的男人，他来到洋房前站住了，抬头向楼上闪着灯光的窗口望去。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原来是巡逻的保安，他又沿着小路向前走去了。
　　
　　15 雨夜内樊筱雅家卧室
　　【虚无缥渺的五彩极光在不断地变幻着美丽的光环。
　　【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快速地出现着文字，并伴随着男性金属般的声音。
　　画外音：你好，雨打芭蕉。野鹤孤云向你问候，并愿意陪你渡过风雨中的漫漫长夜。
　　【樊筱雅快速地敲击着键盘。
　　樊筱雅OS：非常高兴能在寂寞的雨夜与你相识。野鹤孤云的名字好怪，你也很孤独吗？
　　【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快速地出现着文字，并伴随着男性金属般的声音。
　　画外音：是的，我很孤独，但没有你那么憔悴。能说一说吗？是谁叫你这样伤心？我愿为你撑起一把忠诚的心伞，不再让雨水打在你嫵媚的芭蕉叶上。
　　【樊筱雅颇为动情地又在快速地敲击着键盘。
　　
　　16 夜外非洲D港
　　【清冷的月亮在莲花般的云朵间倘佯。
　　【海缘轮安静地靠泊在码头上。
　　【D层生活区船长的窗口，依然闪亮着灯光。
　　
　　17 夜内海缘轮船长室
　　【佟天昊坐在沙发上，显得很孤独。
　　【电视机正在播放着佟天昊与樊筱雅自拍的生活录像。
　　
　　18 雨夜内樊筱雅家卧室
　　【五彩极光仿佛飘浮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
　　【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快速地出现着文字，并伴随着男性金属般的声音。
　　画外音：你现在的心情好些了吗？
　　【樊筱雅快速地敲击着键盘。
　　樊筱雅OS：在这个清冷寂寞的雨夜里，谢谢你给了我温馨的安慰。长久积压在心里的郁闷，一旦倾吐出来，心情真的好多啦。
　　【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快速地出现着文字，并伴随着男性金属般的声音。
　　画外音：面对无边的夜，你一定很孤单。请靠在我的肩膀上，微微地闭上你的眼睛稍稍休息一会儿。我同样也渴望着你的温柔，并呼吸着你如兰的体香。
　　【樊筱雅的手指在微微颤抖，有些犹豫地敲击着键盘。
　　樊筱雅OS：你的肩膀真的很有力量吗？你真的在渴望我的温柔吗？
　　【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快速地出现着文字，并伴随着男性金属般的声音。
　　画外音：此时此刻，你我都在甜蜜的梦中。我们可以不必顾及什么，尽情地拥抱、亲吻和爱抚。而当我们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彼此谁也不要愧疚、不要猜疑、更不要怨恨，因为你我都不是网络时空的狩猎者。只因为寂寞和孤独，才使我们相识、相爱和相依。
　　
　　19 夜内海缘轮船长室
　　【佟天昊坐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电视机却仍然播放着佟天昊与樊筱雅自拍的生活录像。
　　
　　20 雨夜内樊筱雅家卧室
　　【樊筱雅极力使自己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并快速地敲击着键盘。
　　樊筱雅OS：我的心被你迷乱了，仿佛又回到了昔日的初恋。我不愧疚、也不猜疑、更不怨恨，有的只是害怕和担心。
　　【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快速地出现着文字，并伴随着男性金属般的声音。
　　画外音：害怕引狼入室；担心忘不掉我。
　　【樊筱雅快速地敲击着键盘。
　　樊筱雅OS：野鹤孤云，你是猎艳高手吗？不然怎么会看透我的心？
　　【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快速地出现着文字，并伴随着男性金属般的声音。
　　画外音：我在飘渺的虚拟世界里，是你的网上情人。只有当你打开网络的时候，我才会出现。所以你既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心，更不要怀疑我的动机。夜色正在悄悄融化，我也要离去了。当你再一次孤枕难眠时，请听一听我的忧伤故事吧。再见，雨打芭蕉！
　　【变幻莫测的五彩极光，渐渐缩小着飘逸在半空中的光环，仿佛又回到了笔记本电脑之中。
　　
　　21 晨外海缘轮舷梯口
　　【从海缘轮上望去，海面上正在冉冉升起一轮红日。
　　
　　22 晨内海缘轮船长室
　　【画外传来轮船悠扬的汽笛声。
　　【佟天昊被汽笛声惊醒了，这才发现窗外的天边已经现出了朦朦胧胧的鱼肚白。于是，他顺手关上了DVD，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23 日外海缘轮舷梯口
　　【码头装卸工排着队，走上了舷梯。
　　【周海涛、彭笑岩和庄哥把在舷梯口，检查装卸工的登轮证。
　　周海涛：你的登船证呢？
　　登船人：丢了。
　　周海涛：对不起，请回去重新补办一个吧。
　　登船人：我不上船，谁给你们干活儿？
　　周海涛：对不起，我在例行公事，请回去吧。
　　登船人：咱们再商量商量嘛。
　　周海涛：我轮一向严格规章制度，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下一个！
　　【那名登船人只得悻悻而去。
　　【排在队伍后面的几个无证人，情知无法蒙混过关，也灰溜溜地走了。
　　
　　24 日内海缘轮船长室卫生间
　　【佟天昊在对着镜子洗濯。
　　【忽然间，佟天昊吃惊地看见镜中映着樊筱雅的身影。那清瘦的脸上，闪烁着一双冷若冰霜的目光，正在逼视着自己。
　　佟天昊：（迷惑地）你？
　　【镜中的樊筱雅蓦然转身离去了。
　　【佟天昊追出卫生间，
　　
　　25 日内海缘轮D层生活区通道
　　【佟天昊追出船长室，却看见孟兆岚笑孜孜地向他走来。
　　孟兆岚：船长，见你没去吃早饭，有点放心不下，来看看你。
　　佟天昊：一觉睡过了头，起来晚了。到屋里坐吧！
　　
　　26 日内海缘轮船长室
　　【孟兆岚坐在了沙发上。
　　孟兆岚：船长，你好像熬夜了吧？
　　佟天昊：你写文章不熬夜吗？
　　孟兆岚：耍笔杆子哪有不熬夜的？不过，已经习惯了。
　　佟天昊：船上的生活也习惯了？
　　孟兆岚：船上的生活嘛，不能说习惯，只能说渐渐适应了吧。船长，到了港口却不能上岸，也太憋闷啦！
　　佟天昊：这个港口的偷渡客非常厉害，船员24小时轮流值班，仍然防不胜防。稍有疏忽，就会引来大麻烦。按照法律规定，把偷渡客运送到第二国，属犯法行为。一旦不小心将偷渡客带到了目的港，如果把他们交给警方，不是吃官司，就是遭到拒绝。而一般情况下，港方根本就不让偷渡客下船。甚至他们自己的国家，也不允许他们登陆。结果是谁都拒绝收留，你只能把他们留在船上。可船上又不是难民营，能收留他们多久？
　　孟兆岚：当个船长，实在太不容易了。没想过改行？
　　佟天昊：船长虽然是个高风险职业，但我还没有改行的打算。走吧，吃早饭去！
　　孟兆岚：走！
　　
　　27 日内海缘轮餐厅
　　【佟天昊和孟兆岚在共进早餐。此时，餐厅里吃早饭的人已经廖廖无几，
　　孟兆岚：当时看你头疼的样子，真的把我给吓坏了。
　　佟天昊：那副样子很难看、很恐怖吧？
　　孟兆岚：看你一副金刚铁塔似的身子骨，真怕你一下子倒了下去。
　　佟天昊：让我倒下去，哪有那么容易？岚岚，我犯头疼的事儿，你没跟别人说吧？
　　孟兆岚：（摇了摇头，悄声地）船长，你不愿意让船员知道？
　　佟天昊：谁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有毛病？
　　孟兆岚：头疼是病，又不是做人的缺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佟天昊：可一旦被宣扬开，我这个船长恐怕就要处处受限制啦。咱们那位老政委，就能把我管得死死的。
　　孟兆岚：恐怕菲菲姐也要干预你的行动呢！
　　佟天昊：她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孟兆岚生怕别人听到似的压低了声音。
　　孟兆岚：听崔大姐说，你跟菲菲姐订过娃娃亲？
　　佟天昊：这个葛菲菲，怎么什么都往外乱说！
　　【孟兆岚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孟兆岚：她就是不说，人家也能看出你们的关系不同寻常。全船上下，只有她敢“天昊天昊”地叫你，叫得那么亲！
　　佟天昊：岚岚，有件事不知我当问不当问？
　　孟兆岚：船长向来说一不二，还有什么话不敢问的？
　　佟天昊：你觉得庄哥这个人怎么样？
　　孟兆岚：他呀，浑身的毛病！
　　佟天昊：可我觉得小伙子很不错，挺有一股子虎劲儿。
　　孟兆岚：船长，我明白你的意思，咱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佟天昊：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建议你认真地考虑考虑。好吧，我们聊聊大海吧！
　　
　　28 日内葛菲菲舱室
　　【葛菲菲坐在镜前一边兴致勃勃地打扮着自己，一边打着即兴的手势朗诵着诗词。
　　葛菲菲：啊！晴朗朗的天空哟，好蓝好蓝；飘忽忽的白云哟，好远好远。浪花溅在我的脸上，哦，好咸好咸！金黄色的沙滩哟，好长好长；飞翔的海鸥哟，好忙好忙。情哥哥偎在我的身边，沙滩上留下脚印一串。讨好我的甜言蜜语，哦哟，好酸好酸！
　　【戴维均端着早餐走进了房间。
　　葛菲菲：你怎么又把早饭端进屋里来啦？
　　【戴维均殷勤地把早餐在桌子上摆好。
　　戴维均：太太，用餐吧！
　　【葛菲菲这才停止化妆，与戴维均开始吃早饭。
　　戴维均：菲菲，船长昨晚闹头疼，你也没去看看他？
　　葛菲菲：我何苦又惹你吃醋！
　　戴维均：该关心还得关心嘛！
　　葛菲菲：他是什么时候得了头疼的病？
　　戴维均：那年船上失火，他为了救我，头部受了伤，从此落下了头疼的后遗症。你替我去关心关心他，还不是应该的吗？
　　葛菲菲：不参杂任何私心杂念？
　　戴维均：说什么呐！
　　【葛菲菲莞尔一笑，又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戴维均：船长这个人很拧。头部受了伤本应该好好调养调养，他却早早地上了船，这才闹得头疼病越来越严重。你也劝劝他，趁现在还年轻，抓紧时间疗养一下。免得上了年纪，再治就晚了。养病如养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