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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刘府新乱象

作品名称:国民归宿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20-05-20 21:51:47      字数:4184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笔者曾是这样认为:朋友递过的一杯清茶,也许看不到任何爱与情,但慢慢聊侃品茗中,或许会晓得他的人生浮沉。但前提是,必须是友人之间,否则,也没必要对任何人去分析。
  用一颗平常心态去了解一切,才会看清世人的真伪和善恶嘴脸。当您已走过一条漫长路的时候,一定要回头看一看。总结一下,仍然看不到任何希望,或者有明显失败表现,最好不用浪费时间或财力再去努力做任何修补;事实已经明确地回答了您,无论您怎么努力,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
  二十多天前,来到双山县诚信庄,刘府大院的赵呈祥与春妮儿夫妻俩,一年多的逃亡路、流浪生活中,历经几次的求职,都没有成功。
  尤其是来到四平市横下心要落脚,火车站附近的枪炮声,流弹划过空气的尖叫声,吓得春妮儿抱紧丈夫不撒手,两人一口气走到双山县城(今双辽市的双山镇)。满心在这个偏僻、又无火车站、汽车站的小镇落脚求生,又被警察局长刘大马棒抢亲闹剧吓走,直到诚信庄刘府大院外,两人才算松了一口气。看来,命运造化人,是躲不开的。
  说来也巧,偏偏又赶上刘府当家人刘广德,四处招贤纳士无果而归,刹那间,认定了这两位就是他朝思暮想的最佳人选。可是,刘王氏并不太认可,所以,在门东书房晾了二十多天,并把赵呈祥也轰到李静一身边。小两口一商量要主动上前接触,再没结果,立马转身回聊城;最好是,能碰上解放军,两人下定决心参军。
  是啊,人总有想开时,在逆境中或者换个方向,再重新开始踏上求生路,也许有柳暗花明又一村景象。两位在二十多天里,件件事也是想了很久,如果还是纠结在心里,那就不要再惦记留下来,把刘府已有的幻想丢在一边,在返回家乡长路上去慢慢忘记。
  常言道:一些人交往很久,如果还是看不到真心,那就不要再纠缠,选择离开。这段话也提醒了赵呈祥和春妮儿,两人统一了观念:想不通,不想;路,走不通,不走;人,留不住,不留;情,得不到,不求。
  这就对了,应该明白这一点;人的一辈子,也就是个过程,过去的不必多想。忧也好、愁也罢,那都是过去。活在当下,好好地珍惜眼前。学会顺其自然,随遇而安。不沉溺过往,不畏惧将来,该忘的忘掉,该放的放下。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品茗中,学会于袅袅清香味道里,于淡淡轮回中,共老。
  
  春妮儿的讲演,引起刘广仁一大堆牢骚。春妮儿倒是没太在意。而赵呈祥认为,他刘广仁是不学无术,或者真是个二百五?总觉得他不知好歹,也不知进退。
  这个“二百五”对刘王氏来说,八年中最近二十天里给他些好脸色,他不知好歹地得寸进尺说了一大堆不该说的话。
  春妮儿只是尊敬地问了一句:“二哥、云朗姐姐,知道聊城在哪吧?”这是一种肯定性的语调,可这位刘府二号男性人物,却说了一大堆包括放怨气的话、
  刘王氏坐了起来,对着刘广仁怒目而视、气冲冲地说:“刘广仁,别提你的现世报了行吗?马润田能办的事儿你办得来吗?不害臊!还觍着脸说呢。窝囊废还能上了大台面吗?以后别和别人去比你,自己也不脱下鞋用底子照一照你那副德行,在大街上随便找个男人就比你强。白披一张男人皮,坑人,你把老娘都坑苦了!”
  这位曾经的双山县第一美女王云朗,一提起刘广仁,就会想起自己守了八年活寡,心里像被刀子剜的难受。八年中,她用拼命地管理大杂院琐事儿、去掩盖青年女性的男欢女爱的那分情。八年中,让她学会了管理大杂院大事小情。有时刘广德接待达官贵人时,她也作陪,对社交方面多少也懂了一些。
  满脸兴奋的刘广仁,被他媳妇儿的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低着头,谁也不看,坐在太师椅上生起闷气来。赵呈祥主动和他说话,也不喜搭理。这一幕急坏了春妮儿,今天是她主动来刘府第二个当家人屋里做客的,没想到让刘王氏把良宵弄成这儿样。
  春妮儿对三位一笑说:“二哥、云朗姐姐,聊城市在山东省境内,地处鲁西平原,是山东省的西大门,毗邻河南、河北,位于华东、华中、华北三大区域交界处。其实我不叫春妮儿,他也不叫赵呈祥。我叫乔静春,他叫程兆祥,我们俩都是聊城一家中华民国国立学府讲师。前年春节刚过开学一周时,国民党开始清剿共产党那段日子,有人向国民政府污告我们夫妻俩是共产党。”
  刘广仁忽地一下站起身,有些惊慌失措的表情,并摆手叫停喊道:“打住、打住!春妮儿你们到底是不是共产党?说实话,要是不说实话,马上滚出刘府!”
  刘王氏满脸怒气地吼了起来说:“刘广仁!你住嘴!春妮儿是大哥留下的教书先生,赵呈祥是我的表弟,是咱刘府贵客,是大哥留下给我当参谋的,明天我就启用。你再说话,马上滚伙房去!这里不欢迎你!”
  赵呈祥对二位坦然一笑,并摆手接话说:“姐姐息怒,二哥也坐下。一提起共产党看把你吓的,共产党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只不过是国民党把他们妖魔化了而已。真正的共产党,他们是体贴民情、爱戴劳苦大众的。可惜呀,我们俩不是。因为我们俩都是资本家子弟,我们也想靠近人家,可是,人家共产党不信任我们。”
  刘王氏又瞪了刘广仁一眼说:“刘广仁!瞧你那点出息,看你那怂样,一听共产党就吓尿裤子了。真要共产党来了,不用人家问话,准就吓懵了!”
  刘广仁向春妮儿和赵呈祥挥挥手:“等一会儿,我出去撒泡尿,回来咱再聊。”
  刘王氏拍手大笑说:“呵呵!哈哈哈哈!让假共产党吓尿裤子了吧?快去换上一条吧。说你怂好像说屈了你似的,整天也不关心国家大事,谁好谁坏一比就明白。拿土匪去比国军,土匪比他强,最起码土匪劫财不动家里房舍、不乱杀人。国军来过,见啥好拿啥,有好女人也得归他们享用,五毒俱全的军队,要能得天下才怪呢。”
  刘广仁的一连串语言行为,逗得春妮儿、刘王氏捧腹大笑,又惹来刘王氏大块大篇幅牢骚。刘王氏见赵呈祥和春妮儿不言语,刘广仁又没在屋里,自然停止了连篇的泄愤。
  刘府原当家人刘广德逃走后,刘广仁又把刘广德舅舅一家驱赶出府,连他的两个胞妹及妹夫,也被刘广仁赶回自己的家。刘广仁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是老婆的吩咐。
  刘府还有包括炮手、枪手、砍刀队、车老板、厨师、厨娘等数十人;还有放牛、放羊、放马、养猪等三十多伙计;还有收留的闲散人等四十余名外来的学生、教书先生,加一起有一百二三十号人。自己家包括大嫂和两个孩子和保姆小翠儿仅剩六口人。终因家大业大,全靠人才出众的刘王氏撑着。刘广仁对大杂院里的琐事安排,束手无策,更不用说对外应酬了,那些他更是一筹茣展。
  刘广仁从外面走回来,静下心说:“春妮儿,当家的大哥离家出逃,是不是听了你们二位的鼓动?说实话,说真话。我这些天心里一直纳闷,过得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呢?说吧,先说这一条,你们的事儿我听不听都行。”
  刘王氏瞪了一眼刘广仁说:“干吗呀刘广仁?审堂呢?是共产党你又能怎样?呈祥是我表弟,你敢往外轰?我就敢把表弟和他媳妇儿俩叫到我屋来住,你他妈滚伙房去!看你那怂样,别把春妮儿吓着(看着春妮儿),没事的妹子,我们谁也不怕。国民党的兵来了无非是要点钱财和猪羊,共产党一走一过只喝一口井中凉水,做饭烧点劈柴还给扔下五块银元。说实在的,这样军队要不是装出来的,再从咱刘府过,我就跟他们走,天天喝西北风心里也干净!谁来都比小鬼子管咱们强,他们也不要咱命,怕啥?说吧春妮儿,是怎么跑出来的?”
  春妮儿对两位一笑:“很简单,谁的父母不希望儿女太平无事?我公婆知道有人陷害兆祥时,给我们带些钱,派大车连夜把我们俩护送出城。
  “因为国军控制铁路,我们俩不敢坐火车,就按公公所指的地点,徒步奔辽南走去。到了地方才知道,那户远房亲戚早已搬出东北,不知去向。我们俩带的钱,在满洲国不是一文不值,而是不能用。没办法时候,就花带着的一百多块银元。银元花没了,只好讨着吃。昼行夜宿向北又走了半年,也就是那天准备走进刘府要饭时,碰上云朗和大哥,就这么简单。
  “没别的意思,至于大哥的出走,我们也觉得很遗憾。凭良心说,我们到刘府前,大哥早就打算远走高飞,到一处没人认识他的地方去暂避一时。二哥,我们来的第二天早餐前,有云朗姐和静一姐在场,大哥亲自说的,云朗姐姐可以作证。”
  刘王氏惊诧的表情说:“刘广仁,这回明白了吧?大哥怕的是他当了十四年汉奸才躲的八路军,春妮儿和赵呈祥没来之前,是大嫂出的暂避一时的主意,别没事瞎琢磨!况且呈祥还是我表弟,我看谁敢胡来?”
  刘广仁一拍大腿说:“表弟,我可挑礼了。你不对呀,不光有表姐,还有姐夫呢,为什么不来看我呀?”
  赵呈祥没有理会刘广仁,对刘王氏一笑说:“云朗姐姐,那天早晨的事儿,二哥没在场,他不知道是情有可原的。二哥,以后咱多多交往,您会知道我们是哪种人的。”
  刘广仁一咧嘴没笑出来:“呵,原来就背着我刘广仁的,我今天才知道,以前没人拿我当人看(看了一眼刘王氏)。老婆,不光你不喜欢我,连大哥大嫂也不待见我呀!大哥不是也哄你不哭吗?为什么一次没哄过我呀?”
  刘王氏又瞪了一眼刘广仁说:“好了,不提过去的陈谷子烂芝麻了。三十多岁的男人,一天天窝在卧室里不干正事,谁有闲空来逗你玩呢?春妮儿,以后你就在后宅大嫂宿舍打扫卫生吧,你不用去教书,大嫂一个人太寂寞了。春妮儿妹子,你愿意吗?”
  春妮儿急忙站起来深鞠一躬说:“云朗姐姐,我愿意去学堂教书,更愿意抽空去打扫嫂子屋里卫生。放心吧姐姐,连您这屋里我也会一块打扫干净的。”
  刘王氏一挥手:“春妮儿,我屋里有使唤丫头,你就不必来了。对了,晚上抽空陪陪姐吧,姐需要你来解除我的寂寞。”
  春妮儿一笑:“承蒙姐姐想着春妮儿,一定会做到的。”
  刘王氏看了看赵呈祥:“呈祥兄弟,从明天起,你在我身边跟着,看看走走,让大家认识一下我的参谋。记住,头两天先少说话。”
  赵呈祥也给刘王氏深鞠一躬说:“谢姐姐收留之恩,兆祥永生难忘。”
  刘广仁急赤白脸地喊了起来说:“王云朗!我才是你的丈夫呢!跟在你身边的应该是我,而不是外来的男人!你想干什么?想给我带那啥吗?”
  刘王氏一声冷笑说:“带那啥?记着,我是他表姐。呵呵,你跟着?就你刘广仁?可拉倒吧,连句人话都不会说,纯粹是搅屎棍子!上不了台面的垃圾!你当参谋?懂什么?”
  刘广仁有气无力地反驳说:“卸磨杀驴,辞退姜孝安、马润田我做差了吗?”
  刘王氏瞪了一眼说:“那就是让你通知一声而已。想想看,大哥一走,这两位还能留得住吗?提出离职也就是早晚的事儿。我是怕金条银元、银票被抵弄走了才及时让你通知一声。其实,姜孝安早有准备。”
  这对知识分子流浪者,就这样留在了诚信村的刘府。知道二位对刘府大杂院做了哪些贡献吗?目前还没有。刘府大杂院里的更夫,天一黑便在东西两跨院巡回敲着梆鼓吆喝着:“天干物燥、注意火烛!天干物燥、注意火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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