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黄氏家族宽怀出走   龙凤兄弟基业巍然（大结局

　　诗曰：
　　挣来算去一堵墙，让他三尺又何妨。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紫虚元君劝世文：
　　道生于安静，德生于谦退。
　　福生于清俭，命生于和畅。
　　患生于多欲，过生于轻慢。
　　祸生于多贪，罪生于不仁。
　　黄棕和黄海把黄文鹏从阳平镇喊回来，把三娃子叫到一起，严格盘查账目。经过三天的审查，结果从账目上没都发现不清楚地问题。“真的是亏空了呀，老爷，将近三年只有出的没有进的，我不会弄假的来骗你们！”三娃子装得很老实。
　　“那你为啥早不告诉我家老爷，是有意害我们吧！”黄文鹏愤愤地问。
　　三娃子一脸青灰：“这是我的问题，但是我没有乱用私用你们的钱呀！
　　“你回去吧！”黄棕打发三娃子离开。真是“汉子无钱三声哑”，黄棕没有办法。只好召集黄海、黄艺、黄刚、黄冠、黄登石、黄永安、黄成家、黄志豪、黄朝远，黄文鹏，黄开仗黄不灭、黄化成、黄明、黄朝远等家族主要成员商议如何面对。“是退让还是硬抗！”
　　李三娃子回去，把查账的情况给癞子婆娘一说。癞子婆娘开心的一笑：“想不到我真的成功了。”
　　这时龙凤兄弟也回来了，一家子一阵合计，决定再次施加压力，逼迫黄家退让。“我去找豹子，叫他带一帮弟兄来助力。”如凤说。
　　“我有个生意朋友，他的舅爷在奉节知府做师爷，我去找他也帮助一把。黄家眼下没有实力了，他们一定要退让才行，不行我们就告官。要知道，没银子是打不赢官司的！”李如龙的主意。
　　“我以发不出工钱的借口，把帮工们辞掉，让他们生产停业遭损失。”李三娃子说。这正是：“墙倒众人推。”当下计议一定。
　　黄棕带着黄氏主要人，来到祖坟黄天明、黄世昌、黄悦圣、谭氏的墓前祭拜。回忆黄家当年从挽草为业开始，在潜龙井已经历经天、悦、永、登、朝五代，在120多年中，家族从128人发展到1940多人，有三个分支在石花镇、地堡滩、白土坝新建门户。而今潜龙井有人丁72户，508口，没有想到一时间跌落，真是家门不幸。黄棕叩拜祖宗，深深责备自己的失误，有愧先人。
　　祭拜后。黄棕说：“古语说：饶人不是痴汉，面对当前局面。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们不能与他们来硬的。我们还是另寻别处，重新创业。大家看看如何？”
　　黄海也说：“虽然我不能行走了，我还是赞成退让的做法。天意难违，看来此处是不能留我们了。”
　　“我们虽然可以离开，但是也不能太便宜他们。还是要有个条件！”黄文鹏提议说，“我们的胸怀也算宽大无边了，也算让得人了。”
　　“要和他们争一争条件，不能太不把我们当人了。”黄登石、黄永安、黄成家、黄志豪等都这样说。
　　“要得，我来和他们谈判。”黄棕说。
　　“我们要走，还得有个族谱，以便将来清查宗派，联系家族。”黄棕说，“黄海你来整理一个蓝本，到阳平镇找瑛姑帮助，印制五六本出来。到时有用。”
　　就在黄棕祭拜回来，商议和李家讲条件的那天夜晚，大院里发生一件怪事。
　　那天晚上，龙凤兄弟没有在家。李三娃子和癞子婆娘睡在管家房间。两人得意，高兴地快乐一阵，各自背靠背地入睡。
　　李三娃子突然梦见自己回到过去，雪天、讨饭、哀求、黄家收留……一个金甲神人说：“忘本会可惨的！”
　　癞子婆娘梦见自己满头癞子，头发脱落，在娘家与野狗交欢……一个银甲神人说：“忘本会可惨的！”
　　天亮了。人们发现李三娃子却睡在大院的地坝中间，光条条的。人们嘲笑着大声喊：“来看呀，管家与老婆打离婚了！”三娃子羞得满面通红，不知怎么睡到这里。连忙回到屋里。
　　床上的婆娘也不见了。他不敢大声呼喊，独自到处找，后来在后边猪圈边找到婆娘，也是赤条条地睡在猪圈边。他叫醒老婆，张娟娟羞得老脸通红：“我是哪时间睡到这里来的！”
　　“良心坏，欺我们，要报应。”远处黄建和几个孩子念起顺口溜。
　　李三娃子和癞子婆娘各自回忆起梦中的事，互相一说，都感到蹊跷，难道我们在做忘本的事，被神明责罚，心里忐忑不安。这正是：“为人莫做亏心事，举头三尺有神明。”
　　龙凤兄弟回来，李三娃子把那天晚上发生的怪事告诉他们。龙凤兄弟虽是年轻刚强，闻听此说，也感到心里有点胆虚。就说：“我们再商议一下如何打发黄家吧！”癞子婆娘主持再次谋划。
　　崇祯第十七年（公元1644年）。中国历史上发生大事。李自成在西安称帝，建立“大顺”国，以崇祯十七年为永昌元年，建国号“大顺”。3月，大顺军会师北京城下。3月17日，李自成亲自指挥大军环攻九门。3月18日，大顺军将士架飞梯奋力攻城，越墙而入，攻占外城。与此同时，明太监曹化淳献彰义门投降。4月25日——李自成进入北京，明朝灭亡。
　　时间也是二月二十二日，潜龙井也发生彻底变迁。
　　由李如龙和李如凤弟兄出面，恭敬地向黄家七十二户发出请帖，在迎客大厅为508个黄家老幼摆下60桌送行的酒席。盛大热情地招待黄家族人。
　　宴席上，黄棕向黄氏家族宣布向李家的退让决定，宣布由黄艺、黄成家为第一组；黄刚、黄志豪为第二组；黄朝远、黄冠为第三组；黄开仗和黄不灭为第四组；黄明、黄勋为第五组，各带家族谱书1本，分别向梅子冲、堰塘坪、前山、沙溪、团堡、石龙等地寻求新的地点，安家创业。黄棕拿出自己积蓄的全部银子1000两，每组发分200两作为创业基金。祝愿大家自强不息，发扬黄氏族的坚忍不拔，吃苦耐劳、善良诚信、勇武刚强、和善待人、忠孝仁慈、团结互助的美德，在新天地里再有大的作为，重振家风。最后背诵黄氏认宗诗：
　　“信马登程往异方，任寻胜地立纲常。
　　年深外境犹吾境，日久他乡即故乡。
　　朝夕莫忘亲命语，晨昏须荐祖宗香。
　　唯愿苍天垂保佑，三七男儿总炽昌。”
　　宴席上，李如龙代表接受潜龙井的李氏家族致辞，他首先感谢黄家的宽厚仁慈，收留父母、收养自己的大恩大德，表示终生不忘，还要报效的心意。接着宣布李家决定供养黄棕、黄海、黄登石、黄登植等黄家60岁以上的老人68位，还宣布向离走潜龙井的黄家248人每人发给10两银子的盘缠费用决定。这样黄家对李家的做法还是感到满意，也就愉快地接受馈赠，各组先后上路。这正是：“虽有生离死别不舍意，却是横戈跃马天涯情。”
　　送行宴会结束后，黄文鹏回到阳平镇，与万家一起团聚。
　　黄艺、黄成家为第一组在往梅子冲得途中，得遇西川黄元吉的孙子黄远谋从湖广做生意归来，结成友好，从事经商；后来下南洋，发展到海外新加坡、马来西亚一带。
　　黄刚、黄志豪为第二组前往前山，与何运成的家族结成世代友好，从事农林根植，家业宏大兴旺。
　　黄朝远、黄冠为第三组在鄂西沙溪大山里挽草创业、苦心经营，成为一方富户，后成为当地土司，世袭管理正事。
　　黄开仗和黄不灭为第四组经柏杨坝进入利川、团堡、石龙一带，分散创业，各有安家，虽不及前三组有发展，但是子孙代代不息，耕读之间能人辈出。
　　黄明、黄勋为第五组大都是青年人，在行进途中遇到官军交战，被补充到军营，大都在战争中英勇阵亡，只有几个成为都统制一级的军官。退伍后在湖南龙山一带居住，发展虽不是很好，但是也有能人出现。
　　李家诚守诺言，发扬孝心，在潜龙井建起一栋500平方的养老院，安顿好黄棕、黄海等68个老人，还收养了其他的一些老人。老人们一起衣食无忧，医药保障良好，快活度日，乐享天年。黄棕85岁逝世，李家按本家老人的待遇厚葬，一起葬在黄家祖坟山上。这正是：“粗茶淡饭饱即休，补破充寒暖即休。三平四满过即休，不贪不妒老即休。”
　　自此潜龙井成为李家的祖传基业，日益丰厚，代代发展，巍然一方豪杰。此是后话，当在别传另述，不再详说。
　　
　　四十回：行善人老有所乐，黄风歌结束全传
　　诗曰：
　　老来带病住南岗，满眼风光竹木长。
　　万里奔波还故土，几经磨难转山房。
　　酸甜李子多回味，憔悴丹心待养伤。
　　独步清庭看小鸭，稻花吐秀醉浓香。
　　【沽美酒带过太平令】
　　履平地，静波澜，抛舟揖，任长川，正好在芦花岸，闲看鱼龙罢钓竿。似辽阳鹤返吊城郭，阅尘衰。又何须雕盘美撰，又何须锦衣绣慢。
　　黄文鹏是留在潜龙井最近的黄家人，因为他是万家的女婿。他在黄氏家族中算最有学问，加上他为人正直，善良仁慈，嫉恶如仇，看不得不平事，常常直言不讳。“水至清则无鱼”所以，年轻时就很少有人与他交流。加上后来他在官场历练过，对世事看得比一般人深刻。这次历经家族分裂后，他更加感觉到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更一般都不爱当众说话。
　　黄文鹏年近花甲后，岳丈和岳母过世，他料理完毕后，更是深居简出，隐居起来。他不大理会家务事，生意、生活一切都是交给万小姐管理安排。万侍郎偶尔来到家门，他就与他下下象棋，到镇头鱼塘垂钓，或者登登山、游览溪水，谈些闲话。除此，黄文鹏平时一般都是沉迷在自己的小屋里，从不在公众和热闹场合露面。当然夫妻恩爱，自是必然。
　　但是，他有自己的精神世界。每日主要是做四件事：一是教孙儿黄望远读些古文古诗，给他讲一些历代名人学者的故事，启迪智力，增加些知识；二是开辟一块小花园和小菜园，闲时栽些花草，出入菜园，荷锄携兰，春秋耕作，享受些田园乐趣；三是写一些自己喜欢的诗词，编写些自己的文集，独自抒怀遣兴，自娱自乐；四是欣赏一些名家书画，自己也练习写一些，一天天快乐地打发着日子。
　　进入古稀，老伴万小姐病逝。黄文鹏悲伤至极，办完丧事后，整天闭门不出。他坐在桌前，回忆往事，波澜起伏，生死轮回，苦辣酸甜，感叹人生，一种虚无万事皆空的感觉油然而生。于是他激情万端，铺开纸张，大笔挥舞，写下以下一大段歌词，词曰：
　　黄生感叹黄氏族，信手书写黄风歌。
　　盘古开天红尘滚，三皇五帝炎凉多。
　　古来将相皆寂寞，几多百姓受折磨。
　　我想做人心要善，心善终久便宜落。
　　人非已事休招惹，事若亏心切莫为。
　　得胜胜中饶一手，因乖乖里放些痴。
　　聪明少把聪明使，来日阴晴未可知。
　　要无烦恼要无愁，本分随缘莫强求。
　　无益语言休着口，不干已事少当头。
　　人间富贵花间露，纸上功名水上沤。
　　看破世情天理处，人生何用苦营谋。
　　新命传宣墨未乾，栉风沐雨上长安。
　　低头懒进三公府，跣足羞登万善坛。
　　闻戒固多持戒少，承恩容易报恩难。
　　何如及早回头看，松柏青青耐岁寒。
　　终日忙忙无了期，不如退步隐清居。
　　草衣遮体同绫缎，野菜充肌胜饱肥。
　　世事纷纷如电闪，轮回滚滚似云飞。
　　今日不知明日事，哪有工夫理是非。
　　得失万事总由天，机关用尽枉徒然。
　　人心不足蛇吞象，事到头来螂捕蝉。
　　无药可延卿相寿，有钱难买子孙贤。
　　得过一日过一日，一日清闲一日仙。
　　急急忙忙苦追求，寒寒暖暖度春秋。
　　朝朝暮暮营家计，昧昧昏昏白了头。
　　是是非非何日了，烦烦恼恼几时休。
　　明明白白一条路，万万千千不肯修。
　　为人不可不回头，名利英雄有日休。
　　千种情怀千种恨，一分荣辱一分忧。
　　红尘大厦千年计，白骨荒郊一土丘。
　　开口对人闲借问，为谁不了为谁愁。
　　衣食无亏便好休，人生世上一蜉蝣。
　　石崇不享千年富，韩信空成十大谋。
　　花落三春莺怨恨，菊开九月雁悲愁。
　　山林幽静多清乐，何必荣封万户侯。
　　别却家园出外游，当时冷眼看公侯。
　　文章盖世终归土，武略超群尽白头。
　　不如静坐蒲团上，莫惹凡间半点愁。
　　一日三餐充饱腹，但休休时且休休。
　　荣辱纷纷满眼前，不如安分且随缘。
　　身贫少虑为清福，名重山丘长业冤。
　　淡饭尽堪充一饱，锦衣那得几千年。
　　世间最大惟生死，白玉黄金尽枉然。
　　宽性宽怀过几年，人生人死在眼前。
　　随高随低随时过，或长或短莫怨愆。
　　家富家贫休叹息，自无自有总由天。
　　平生衣食随缘过，才得清闲便是仙。
　　人情相见不如初，多少贤良在困途。
　　锦上添花天下有，雪中送炭世间无。
　　时来易得金千两，运去难赊酒一壶。
　　堪叹眼前亲族友，谁人肯济急时无。
　　有有无无且耐烦，劳劳碌碌几时闲。
　　人心曲曲湾湾水，世事重重叠叠山。
　　古古今今多变改，来来往往总循环。
　　将将就就随缘过，苦苦甜甜命一般。
　　为官终日细沉吟，紫绶无心懒整襟。
　　阳业案前由我造，阴司地府有谁亲。
　　愿将官职为仙职，除却凡心即佛心。
　　寄语贤妻休再问，从今不必问来音。
　　箴书一到拆开吟，读罢儿童泪满襟。
　　烈女不堪重改适，贤夫不必再相亲。
　　君今已悟为仙去，奴也随修舍色身。
　　但愿西方同善会，九莲台畔礼观音。
　　富贵从来未许求，几人骑鹤上扬州。
　　与其十事九如梦，不若三平二满休。
　　能自得时还自乐，到无心处便无忧。
　　而今看破循环理，笑倚栏杆暗点头。
　　斗米千钱我不收，十三年返故乡游。
　　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马牛。
　　为人不必苦张罗，听得僧家说也么。
　　知事少时烦恼少，识人多处是非多。
　　锦衣玉食风中烛，象简金鱼水上波。
　　富贵欲求求不得，纵然求得待如何。
　　贪名逐利满世间，不如破衲道人闲。
　　笼鸡有食汤锅近，野鹤无粮天地宽。
　　富贵百年难保守，轮回六道易循环。
　　劝君早办修行路，一失人身万劫难。
　　戈盾随身已有年，闲非闲是万千千。
　　一家饱暖千家怨，半世功名百世冤。
　　象简金鱼浑已矣，芒鞋竹杖兴悠然。
　　有人问我修行事，云在青山月在天。
　　看破红尘待若何，犹如新燕补旧窝。
　　辛苦到头还辛苦，奔波一世枉奔波。
　　积金万两空白首，争名奋利尽虚浮。
　　算起万般浑是梦，无如急早念弥陀。
　　尘世纷纷一笔勾，林泉深处任遨游。
　　盖间茅屋牵萝补，开个柴门对水流。
　　得着闲眠真可乐，吃些淡饭自忘忧。
　　眼前多少英雄辈，为甚来由不转头。
　　独对青山一举觞，醒来歌舞醉来狂。
　　黄金不是千年业，红日能消两鬓霜。
　　身后碑铭空自好，眼前傀儡为谁忙。
　　得些生意随时过，光景无多易散场。
　　洋洋洒洒，随意写来。完毕后写上“黄风歌”三个大字，作为标题。他手捧文字，从头品读几遍，觉得虽然意味深长，但又觉得余味未尽，于是综合其意，再补几首诗附在后面。诗一共十首，分别是：
　　其一
　　富贵从来未许求，几人骑鹤上扬州。
　　与其十事九如梦，不若三平两满休。
　　能自得时还自乐，到无求处便无忧。
　　而今看破循环理，笑倚栏杆暗点头。
　　其二
　　戈盾随身已有年，闲非闲是万千千。
　　一家饱暖千家怨，半世功名百世冤。
　　象简金鱼浑已矣，芒鞋竹杖兴悠然。
　　有人问我快乐事，云在青山月在天。
　　其三
　　为人不必苦张罗，听得仙家说也么。
　　知事少时烦恼少，识人多处是非多。
　　锦衣玉食风中烛，像简金鱼水上波。
　　富贵欲求求不得，纵然求得待如何。
　　其四
　　新命传宣墨未干，栉风沐雨上长安。
　　低头懒进三公府，洗足著登万善坛。
　　受戒固多持戒少，承恩容易报恩难。
　　何如及早回头看，松柏青青耐岁寒。
　　其五
　　要无烦恼要无愁，本分随缘莫强求。
　　无益诺言休著口，非干己事少当头。
　　人间富贵花间露，纸上功名水上沤。
　　看破世情天理处，人生何用苦营谋。
　　其六
　　尘世纷纷一笔勾，林泉乐道任遨游。
　　盖间茅屋牵萝补，开个柴门对水流。
　　得隐闲眠真可乐，吃些淡饭自忘忧。
　　眼前多少英雄辈，为甚来由不转头。
　　其七
　　有有无无且耐烦，劳劳禄禄几时闲。
　　人心曲曲湾湾水，世事重重叠叠山。
　　古古今今多变换，贫贫富富有循环。
　　将将就就随时过，苦苦甜甜命一般。
　　其八
　　独对青山一举觞，醒来歌舞醉来狂。
　　黄金不是千年业，红日能催两鬓霜。
　　身后碑名空自好，眼前傀儡为谁忙。
　　得些生意随时过，光景无多易散场。
　　其九
　　堪叹人心毒似蛇，谁知天道转如车。
　　去年妄取东邻物，今日还归北舍家。
　　分外钱财汤泼雪，骗来田地水堆沙。
　　若将狡谲为生计，恰似朝开暮落花。
　　其十
　　得失荣枯总任天，机谋用尽枉徒然。
　　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螂捕蝉。
　　无药可延卿相寿，有钱难买子孙贤。
　　得过一日过一日，一日清闲一日仙。
　　黄文鹏写完，高声长吟数遍，哈哈大笑地走出书室。转身锁上大门，径自朝远处的一座大山走去。
　　（全传完）
　　退林居士卧薪斋于2011年8月2日初稿。2020年4月复审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