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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静一献良言

作品名称:国民归宿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20-05-08 18:34:44      字数:4167

  世人都知道时光是摸不着看不见的一种虚幻,可是它却会让人渐老渐衰,让年幼者日益强壮和健康的成长起来。人在成长路上各有千秋,也叫人生百态。
  双山县、诚信庄刘府里的外人咱不去评说、两位儿童也不去分析。单去看两位成年男人的刘广德和刘广仁堂叔哥俩,他们的人性区别太大,也没有可比性。但是,聪明绝顶的刘广德一步错、步步错,将自己逼到拋妻弃子逃亡之路。
  那位刘广仁虽然和堂兄相比是个人渣,但是他的蛆虫人生,自己活得倒是相当滋润。在当家人外逃后,又像个跳梁小丑那样给刘府添乱,然后还要他的名誉媳妇去给他一件件事去擦屁股。
  刘王氏在大伯哥出逃后,短时间内有撕心裂肺的阵痛。这种痛不会太久远,在以后和赵呈祥相接触时,对大伯哥的舍不得,会逐渐淡化、消失。她的迷失方向只是暂时的,因为她大伯哥走前给她物色一位顶尖类型男士做为她的贴身参谋,并向府内人士公开宣布。这位也是一样有逃亡在外流浪者赵呈祥,对刘广德的嘱托,他诚恳接受并落实在实际中,改变了由王云朗变成的刘王氏命运。
  再说李静一,她的观察力永远是超前的,但在刘府是得不到一点心安。这位生长在东北大都市沈阳的女性,她脑子里装有很多孙中山时代对社会中女性论述虽理解一些,但还没能摆脱封建社会、对女人三从四德深入骨髓的影响。所以她对丈夫一切行为,只是提些看法与观点,没有一点反抗行为,只有逆来顺受。
  时光在日月穿梭般地流逝,让我们在告别一天又一天中成长、变老、衰亡。在与每年的四季交替中,走过一年又一年,分秒没丢地永往直前。以此可见,在自然规律中,谁也逃不过自然法则。刘府失去主帅,也照样一天天向前迈进,也不允许他们走回过去。
  有句俗话叫“树倒猢狲散”。现在的刘府就应了那句话。刘府当家人跑了,看看吧,府里平常他护着的这几家亲戚,这不是都想到离开刘府了吗?这种现象并不奇怪,在中华五千年历史中皆有之,否则,怎会有“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的两句成语呢?
  这两句的比喻也确实恰如其分、恰到好处;靠山一旦垮台,依附在靠山上的人也就一哄而散。一个人受挫折的时候,大家乘机打击他。刘府从现在开始,它的第二继承人刘广仁,动作频繁,即使是他老婆叫王云朗的刘王氏当令,他也毫不留情地搅扰下去。
  今天的一个小小刘府所发生的事,让人不由得想起宋代有个典故:庞元英《谈薮曹咏妻》。宋曹咏依附秦桧,官至侍郎,显赫一时。咏百端威胁德斯,德斯卒不屈。及秦桧死,德斯遣人致书于曹咏,启封,乃《树倒猢狲散赋》一篇。
  足以证明,大到世界:大唐盛世时,万国来朝、大清衰败后,八国联军践踏皇园、倭寇占领东北,国破家亡哪还会有友邦来朝?该应了“墙倒众人推”那句成语了。
  由此可见国家也是一样:宋代秦桧当权,诸多曹咏类人士众星捧月,秦桧及死后,才有德斯遣人致书于曹咏,启封,乃《树倒猢狲散赋》一篇。
  虽然一个小小的双山县、诚信庄的刘府大院,不能和国家政权相比,但是,从刘广德向众人宣布他退出刘府时起可以看出,他的亲信狗剩子和大栓子两位卫士,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已经做好了准备,也要另寻其主。到后来,狗剩子没有了着落才又返回刘府,大栓子留在一位寡妇身边效力,也算有了归宿。
  至于刘广德的妹夫姜孝安那是一位温文尔雅的账房先生,也知道,有大舅哥罩着,在府里混碗饭吃还能嚼出一点味道来。平时刘广仁去账房胡闹时,他不在乎。
  但是他有所感悟,想到的是,一旦大舅哥离开刘府大院儿宝座,不要说他姜孝安是什么下场,至于若涵是否还能在娘家混,也是两说着的事。
  从他大舅哥刘广德,去账房拿走金条银元时,他也知道自己在刘府大院不会有好果子吃,私下和媳妇儿刘若涵商量好离开刘府。怎奈,管账先生是要交待账目、金银库存、债务往来等一切手续,所以姜孝安一直不能露面。只好伸着脖子,等待挨宰时刻到来。
  马润田与父亲的独处小屋里,他见父亲把看过的报纸杂志都捆绑起来。他虽然知道父亲所为是为哪桩,但是,还装作不晓真情地赔个笑脸问道:“爸爸,您这是想干吗呀?难道说这些刊物要扔掉吗?不看也别扔,咱把它用在糊墙面上,比沙土面既好看又不掉土面子,何乐而不为呢?”马老爷子满脸都是苦笑,没有一句语言。
  马润田在临离开小餐厅之前,李静一把他按在座位上说:“润田,你坐下,你表哥走了,假如你还认我李静一是你表嫂,坐下,我给你上最后一课,正好让若涵、若冰也听一下。”
  平时马润田非常尊敬这位才女、美女表嫂,有时赶在节日时,李静一也爱给他说一些大道理。今天是一个愿说、一个愿听。马润田乖乖地坐在表嫂对面,聆听她的教诲。
  李静一怀里还抱着刘若冰,对马润田一笑,讲了一段大道理。
  她说:“若涵若冰和润田,今天嫂子多说几句。我们来到世上,要拥有驾驭生活的能力,做生活的主人。其生活中的爱,是征服一切的钥匙。比如说世界的颜色,在一定范畴中,是因为真爱而改变它的基本原素,或绿、或黄、或红。生活才会更美好,活得充实而精彩。弟弟妹妹们,把你们澄澈的心中,装满瓦尔登湖的幽蓝,迎接美好每一天。弟弟妹妹们,只有心中有爱,灵魂才更美。纯净的眼神里也会盛满生命的那抹绿,也会开满素雅清香之花。在这个辽阔无垠的世界里,我们的努力、探索、拼搏,一定会找到了属于我们自己灵魂和生命的着陆点。”
  刘若涵满不在乎的表情,一声冷笑说:“呵呵,不愧是大家公认的才女,和我们姐俩就是不一样。讲的真好,受教育呀!”
  刘若冰从嫂子李静一怀里坐了起来,看着大姐若涵,不耐烦的表情说:“姐,别这样好吗?我和润田哥正听得津津有味儿呢,干吗打岔呀?我嫂娘含辛茹苦把我养这么大,姐为什么这样对待我嫂娘啊?”
  李静一勉强一笑接着说:“呵呵,好了,若涵不爱听可以不听,为我的冰冰和表弟再说几句,你们俩必须听。生命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莫让世俗的眼光,看扁了你,压弯了你的腰,驱赶走你不屈的灵魂。不论在什么样的境遇下,都要学会永不放弃自己,都要有永不言败的胸怀。
  “贫困中一定要挺直腰杆,在苦难中一定要坚强;有钱时、富裕后,想着放低自己的身段,永远在谦卑中体现自我。牢记人生路无论是宽广还是崎岖,都是在经历中,善于在收获属于自己那份摄取的风景;时时告诫自己,生命总是在磨砺中把自己变得坚韧、丰富与丰盈。
  “别忘记生活中永远要怀一颗真诚的心,握一份大美禅意。即使光阴流逝,岁月辗转,一份美丽依然会如耀眼夺目那样鲜花般的炫丽,绽放于岁月枝头。
  “静坐在华丽流年时光里,别忘掉收藏他人献出的温暖与爱心。生活中会有欢乐与忧伤,学会留住欢乐、忘掉忧伤。准备好,被尘世浸染的那颗痕迹累累的心,让它接受大自然的洗涤。冰冰,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是吃我的初乳长到四岁,永远是我的孩子。润田,嫂子心里也永远装着你这位小弟弟…… ”
  李静一已是泪满双腮,她停止了大块讲演,马润田和刘若冰还在侧耳细听。
  
  其实马润田早就想单立门户,不仅是碍于表哥的面子,而且另有隐情是;自己已是二十八岁大龄青年,目前还没讨个媳妇儿,这才是一块最大心病。
  搬进自己新屋,乡亲们对他看法或许会大有转变。也许会不再认为他是双山县大汉奸刘广德的狗腿子,只要这个污点被乡亲们淡忘,也许会有人来给自己提亲。
  他在刘府干活这些年,是表哥的坏名声,熏得他身上也有些污秽不堪。谁家闺女愿去做狗腿子的媳妇儿?家有个女人才是家,只有家里炕上坐着女人,才能传宗接代。
  以前给刘府去下屯收地租,多是大表哥刘广德骑着高头大马,后跟两卫士狗剩子、大栓子,也骑在马上狐假虎威地伴随着。那时刘广德在百姓中印象并不是太好,但惧他权势而又敬而远之行为。当他离去后,百姓当着马润田的面吐上一口说:“呸!狗汉奸,别看现在蹦得欢,就怕将来拉清单!”
  是乡亲们、佃户们的这些话,由马润田传到表嫂李敬一耳中,再由表嫂传到表哥刘广德耳中。所以现在刘广德夫妇一提起拉清单,便心有余悸。
  今天马润田对老父亲的有意质问,实际是取笑而已,马老爷子却是认真地解释。
  马老爷子收拾完毕后,他对儿子一笑说:“润田,咱该搬进咱自己的房里去了。在这里虽然很好,有吃有喝还有人问寒问暖,这里是刘府,咱也该去马府了。从现在起,咱在这里不能再住下去。”
  马润田心里早有打算,但他不知父亲是否同意他有意地去问:“爸爸,是不是因为我表哥离家出走的缘故啊?其实您早就知道表哥要离家出走,是吗爸爸?”
  马老爷子点着头说:“呵,还有点悟性。咱回自己家,咱还有三垧土地,哪个军、哪个党也得要给农民田地的。这方面咱不用去多想,总之,咱毕竟是有自己的家,那就不应该在这样大院里住了。国家动乱时期,两军在交战,一旦有人问起,咱有口难辩,说不清楚。你表哥走是对的,这不是咱回自己家的主要原因。他在十四年里难免伤到谁,这次要是运动开始,我估计他性命难保啊……”
  父子在深情聊天时,马老爷子的两个外甥女——刘若涵、刘若冰姐俩走了进来。
  刘若涵来到马润田与父亲的独处小屋,眼泪汪汪地推门走进来,给马老爷子深鞠一躬问道:“给舅舅请安,看舅舅把宝贝书报都捆了起来,可能也要回家吧?舅舅,这是怎么了?我们也想走,是赶到一起了呢?还是想到一起了呢?”
  刘若冰和大姐一样动作说:“舅舅康健万福,外甥女是前来辞行的。舅舅,这是命运吗?还是您说的时局动荡而引起的效应呢?我还是想不明白,我哥为什么不能面对事实呢?躲过初一能躲过十五吗?除非是在人间蒸发了,永远不回这个家!”
  马老爷子惊讶地看着两位外甥女说:“若涵、若冰,你们是想要回婆家吗?”
  刘若涵站在马老爷子面前,激动地扑在她舅舅身上,委屈的泪水涟涟,还有些抽泣地说:“舅,我哥一走,我嫂子又是不管家政的人,有谁还会体贴我们呢?婆家虽然不算富裕,还不差我们两张嘴。我妹妹若冰要比我好一些,但我一走,她也活心了。”
  刘若冰靠在马老爷子身上说:“舅,我们先回家住一段,以后一定去您自己的家去看您和我嫂娘的。舅,您说我哥这一走,他还能回来了吗?”
  马老爷子老泪纵横说:“孩子啊,说得难听点,你们的哥哥是逃命去了。他要是不走的话,活下来的希望不大。你们千万别去恨他,他惜命,也是实逼无奈呀。回来的希望不大,因为一个政党建立新政权以后,他要清理以前社会遗留问题。尤其是咱东北,是被外患侵占长达十四年之久的殖民地,对十四年中和日本人互相勾结人员,必须要按个清理。想一想,你哥能逃过这一劫吗?倘若清算运动十年八年不结束,你们的哥哥他敢回来吗?对了,刚才冰冰叫嫂娘是吧?这就对了。记着,冰冰是吃你嫂子奶水长大的,没有你嫂子对你付出的那份爱,冰冰也许就没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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