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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妈妈忘了要爱我

作品名称:妈妈忘了爱我      作者:土炉      发布时间:2020-04-21 20:19:17      字数:6674

  一连好几天,陈家阳的口袋里一直随身携带着那张DNA的报告单,寸步不离,连睡觉也都要放在睡衣兜里,她心中的纠结也是一刻不曾放下如影随形。
  已经第四天了,那张报告单被翻得纸质都松松垮垮的了,折痕处也出现大小不一的裂缝。如何处理它却成了压在家阳心中的一块巨石。
  陈家阳再一次躲在洗手间里打开了它,每一次打开的同时,王寒玉的那句“我那女儿一出生就断气没了”的话就如同一记重重的直拳打在她的心窝上,这次无论如何要做个了结。她在心里重重的下了个笃!
  原来自己从一出生就死在自己母亲的意念里了,难怪这么些年来从来没有人找过自己,可能在他们的心里也从未想起过有这么一档子事,更不用说有谁挂念过。他们过着让人望尘莫及的富裕生活,却从不去管顾那个被抛弃在上埔村的女儿当年差点饿死又或是被打死。
  抛弃就抛弃了吧,为什么他们又强行闯入到芒果巷,借着他们的权势和手段把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给掳走了呢?他们天生就是自己命中的强盗!
  去你的权势,去你的强盗,家阳决定把这张报告单交到法院去,让他们统统销官削职,也让他们尝一尝被家人抛弃的滋味,品尝品尝自己的这种辛酸。
  到第四天晚市下班时,她借口说连着几天没睡好觉便向康少杰请了第二天上午的半天假以补充睡眠。她连着几天没睡好觉是真的,所以康少杰很大方的批准了。又怕她自己一个人呆久了过分伤神,于是提了一个附加条件让她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必须准时出现在华康,然后跟着他和厨师长出去试菜。
  这天早上,天气异常闷热,家阳不仅贴身的T恤已经被汗湿的可以挤出水来,就连外面的背带牛仔裤也被渗出斑驳的汗渍。额头上的汗水也顺着耳边一小撮没梳到的发丝往下滴。她头顶上的那棵已经过了花期的凤凰木连叶子都纹丝不动,几只秋蝉不停的从树上发出哀鸣。
  家阳站在法院的院墙内,可她并不知道应该找哪个科室的领导,问了保安,保安也不懂。但他明确的劝过家阳别做这么没有良心的事,就算没养过她,好歹给了她一条生命,十月怀胎对于每一个女人来说都是相当不容易的,退一万步说,不能因为被养父母打了几下就恨上生身父母了,世上哪个孩子不遭父母几回打的,只要没打残都是好父母。
  他不屑的瞟了家阳两眼就走进了开着二十度空调的保安室,关上门,打心眼里瞧不起树下那个虽然长得俊俏模样却生着一副忘恩负义心肠的姑娘。
  离各位领导上班时间还有二十来分钟,让她呆在那边热着吧。保安悠闲的泡着自己刚带来的铁观音。
  保安的话加上天上的毒日头,让家阳内外灼烧。
  领导们一个接一个陆续进来了,家阳依旧站在那树底下一步未动,气喘不断加剧,脸色不停的刷白,汗珠狂躁的注出,双眼也渐渐模糊。
  “这位小同志,你是来找人,还是要来办什么事?”一位四五十岁穿着制服的女干部走过来关切的问着,一边还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包纸巾递了过来。
  家阳接过纸巾,从额头一路擦到脖子,她实在太热了,这些带着咸味粘腻的汗水不时的流入她的眼睛,刺激得她都睁不开了。擦完后,她把剩下的纸巾递还给了眼前这位远比自己母亲慈爱的人,很客气的对她道过谢。
  “我是来这边找人的,他应该一会儿就来了,我再等他一下,谢谢你。”家阳一撒谎脸就会红,不过今天没关系,没有人能看出来,因为她的脸早就被烧得跟蒸熟的红龟粿一样了。在领导接近她的时候,保安也故意开启窗户盯着她看,从保安室射出来的那束眼神让家阳打起了寒颤:要真是把亲爹娘给告了那在世人眼中就是大逆不道,就是没有做人的基本道德和准则。他的眼神让家阳退缩了……
  慈祥的领导走上台阶,在快进大门的时候还回过头来对着家阳笑了笑说:“要是口渴了就上我的办公室喝水去,我在202。”
  谢过她后,家阳垂着头走出了法院的大门,转头望望那两只立在左右的石狮子深深的叹了口气,正要走时,刚才的那个保安给她递来了一瓶矿泉水笑着说:“这样做才对,不管父母有什么过失,你也长大成人了,总比那些连被出生的机会都没有的强多了吧。天太热了,你快回家去,别中暑了。”
  保安看上去有四十来岁,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笑起来的他竟让家阳怀念起了上埔村的爸爸连福开。要真是连福开的女儿,那该有多好啊,家阳痴傻的想着。
  在法院的东北边不远便是王寒玉上班的国土局了,陈家阳忍不住踱步过去,在院墙外的梧桐树下坐了下来,躲在树干后静静的等着,似乎在期待王寒玉出来,又隐隐的不那么期待,对她有说不尽的想、有想不尽的恨,可这“恨”却很莫名其妙的在悄悄消退,更可怕的是随着这种恨的消退,家阳也不知道该往自己的心里再填些什么,空出的一片已然快成了连杂草都不长的荒地了。
  王寒玉提着她包出来时大约是上午十点多钟,反正太阳倾斜的角度还有点大,她没有开车,而是朝着芒果巷的方向一直走去。
  家阳远远的跟在她后面也慢慢向着芒果巷的方向走去……
  远远就看见邻居们三三两两提着红篮筐往门球场那边榕树走去,红色的香脚和厚厚的金纸整齐的露在篮筐外,原来今天是七月十六,芒果巷正过普渡节。
  这些年来,由于政府大力推进风俗简化,严格控制环境污染,凡是过节的村庄街道一律不许大肆宴客,不准燃放烟花、鞭炮。这一举措是为老百姓省下了不少钱,但同时也把民俗的“节味”给省没了,没有亲访友来、没有炮声的“普渡”就跟一面敲不响的哑锣一样,就是一块不值钱的铜疙瘩。
  王寒玉走进了芒果巷27号,出来迎接她的不仅有哥哥还有李清员夫妇,后面的门坎上还站着刘敏姐弟俩。陈家阳稍只跓足片刻便远远的绕进门口沙滩边上那个小公园里去了。
  刚来芒果巷的那几年,每逢过节宴客时,她总是要抱着门口那棵老芒果树看上一阵子川流不息的人流,总是幻想着能从人流里看到父母的身影,而现在,至亲的一家人都在里面了,而自己却再也进不了那个家门。
  失落、无助的她穿过正在修建的大排档踩着海水往天水巷那边的滩涂一直走去,全不在意头顶上的毒日头和双脚印出的一路泥泞……
  站在海水中的家阳把那张报告单从口袋里掏出来撕得粉碎抛向大海,依然没能减少心中的悲伤和忧愁半分,她准备淌过那片浅滩到对面的礁石上去坐上一坐排解排解。
  右脚刚抬起来就被一只手用力的拉了回来,重重的摔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康少杰嘴上虽然允许陈家阳下午四点半才到华康,但他的心里隐隐觉得还是不能放心,上午十一点的时候他就去了南二区找家阳,敲了几回门都没有回应,他便机智的往芒果巷寻来了。
  感谢神灵在冥冥之中指引着自己往这边赶来,赶上了家阳正要抬脚走进海里时能及时飞奔到她身边进行制止。如若不然,哪怕再晚个三、五分钟后果将会不堪设想,烈日当头暴晒,可想想刚刚的情形却依然让他后怕到脊背发凉。他抬着头仰望着天空,双手紧紧的把家阳按在怀中,心里不停的感谢佛祖的保佑。
  “康总这是干什么呢?”家阳奋力推开了康少杰的怀抱。
  “你想干什么?”被惊吓过后的康少杰显然开始生气了。
  “我就想到对面的礁石上去安静的坐一会儿。”
  “你从小在这边长大,不知道这一带的海岸都是回包潮吗?那个地方是可以随便上去坐的吗?”
  “被潮包了大不了我就游过来,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干嘛这么紧张?难不成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吗?”
  康少杰被这么一问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狠狠的拉起家阳便顺着专门收海贝的港路往水天巷的方向上岸去了。
  这一个中午的误会闹的,两人互相对视着,然后互相埋怨了,最后又相视而笑。康少杰责怪家阳害他把一双新买的近两千块的运动鞋直接“泡汤”了,家阳也不依不挠的怪康少杰“自作多情”,破坏了她散心的好条件。当然,每次有这样的“争执”,最后妥协的一定是康少杰。毕竟,让家阳“争赢”才是他最后的目的。
  “好啦,好啦,今天算我错,你想吃什么,我请客当赔罪够意思吧?”
  “本来就是你的错,什么叫算你错,谁想跳海了,那海水那么脏。”
  “不争这个了,我先送你回去换衣服,然后咱们就去吃饭,你想好看看去哪里吃好。”
  “我们今天就在华康吃吧,点些最普通的家常菜可以吗?好久都没吃过了。”
  “在华康和我单独吃饭?你就不怕被传出和我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吗?”康少杰的脸上马上挂着邪魅的笑容。
  “一直以来不都是员工与老板的关系吗?不过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们或许会知道我们有不一般的关系,只是不知道那一天还要多久。”家阳白了他一眼,喃喃的念在嘴里。
  “最不喜欢你这种话不说出口的样子,不让别人听见就干脆别说。”
  家阳嘟起嘴说:“我不用你送,一会换好衣服我自己到华康去就可以了,你也早些回去把鞋换掉吧,海水泡久就洗不好了。”
  “别废话,快点走,谁知道你一会儿又会跑到哪里去了。我看着安心点。”康少杰硬把家阳领着往海堤路上走。
  看着走在前面的家阳康少杰也是心痛的,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像这样子保护她几回。昨天晚上,家里三个大人针对自己的婚姻大事又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他们一致认为吴娜是最合适的妻子人选,别的先不说,就吴总把他们单位每个月的招待预算拉到华康都将对华康的营业额产生巨大的影响,更别说中间还可以多开出一些酒水和虚报一些海鲜能直接返现到吴娜的腰包里,那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娶了吴总的独生女——吴娜对于康少杰来说就相当于娶了一座金山,而对于刘建权和吴总来说能更好的巩固他们的权钱圈。舅妈王寒玉昨晚当场就警告自己和家阳玩玩可以,就是绝对不能动真格的,否则要把他俩一块扫出禾城。当然,这种警告对康少杰来说就是隔靴搔痒,他从来没把家财和名声看成一回事,只要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愿意,他随时都想带他离开。
  只是他的努力从来都没有得到她的回应,放手或是不放手都让他左右为难。
  康少杰跟陈家阳有这种非正当关系的消息像一个威力十足的台风,不仅席卷了华康,也已经横扫了尾滨。但是消息并不是按实际情况传播的,家阳在大家的嘴里都被传成是狐狸精、浪荡女,甚至都成了小三专业户。眼看无法撬走刘副市长的千金,现在又开始祸害刘副市长外甥的婚姻,总之是个专门对有权有势富家子弟下手的心机女。陈旭和康少杰当然也就成了人们口口相传的受害者。
  从南二区到华康那段并不远的路上,凡是打过招呼的熟人百分之百要回过头来再看看她,有的摇摇头表示惋惜,有的不屑的嗤鼻。余光中得知别人的眼光,心中虽然百味杂陈却始终强作镇定,因为前面走着的是那个有点混脾气的表哥,他要是知道这样的情形肯定要打人的。家阳此时最不想的就是多生事非了。
  心里最想吃的家常菜在他们回到华康之前就做好了,阮经理给安排到最里面的卡座上,那里安静,除了服务员几乎没有人会从旁边经过。她知道家阳和康老板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也知道外面的传言是在扭曲中伤,还略略知道她和她哥的事情,所以她开始默默的、悄悄的怜悯起了她。就在上午的例会中,她还特别提出了任何员工不允许在背后对他人窃窃私语,明眼的都明白这是专门为了保护的陈家阳所规定的。
  洗完澡的康少杰并没有出现在餐厅里,他被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大事吓到了,母亲打来电话让他即刻回家商量要和吴娜订婚的事情,连日子都定好了,就在下个月初二,现在双方父母还有舅舅舅妈都在家里等着。
  “让她自己先吃饭,我有急事得回家一趟。”康少杰打通阮经理的手机说了这一句话就挂了,开着他那骚气的跑车闪电般往家的方向去了……
  世界上唯一知道陈家阳和康少杰有血缘关系的人就是陈家阳本人了,所以当康少杰亲口对她说准备和吴娜订婚时,她很赞许的点了点头,态度相当诚恳,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出有一丝酸醋劲,反倒还生出了几分真心的祝福。
  陈家阳的反应令康少杰十分寒心,原本想让她吃醋的激将法一下子打空了康少杰的所有计划。看来不管自己下了多大的功夫,用了多大的心思,始终是进不了她陈家阳的眼里、心里的。她的眼里、心里时时刻刻装的都是陈旭。幸好陷得不够深,那就趁这回收心吧,像以前那样活着好歹心还在自己身上,要是再一厢情愿的陷进去,怕是再坚定的心也会死在追逐她的路上。康少杰闭上双眼,久久的才拿起电话打给刘建权,当着家阳的面说出了同意和吴娜订婚的决定。
  当所有人打算用嘲笑的眼神看待家阳时,大家才发现陈家阳还跟以前一样,情绪没有一点波动,心情也好像没受到一点影响。
  “家阳,你跟康总不是关系很好吗?怎么他要订婚了你好像连一点失落感都没有?”康明伟玩笑似的问着。
  “你们都以为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其实他就是看我可怜,平时比较照顾我而已,我是很感激他,但也只是把他当哥哥看待。大家都觉得我应该失落、伤心又或者应该哭闹,其实不过是大家无聊想看个笑话而已。”
  “我并不是想看笑话的人,我只是觉得可惜,他长这么大,头一次这样认真待一个女孩子,可现在你让他的心彻底受伤了。”
  “我们不要说这个话题了,好吗师傅?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但是有一天你们都会明白我这么做并没有哪里对不起他。”
  康明伟是个不好管闲事的人,但这次康少杰的伤心他看在眼里,已经停了很久的宿醉现在又开始了,也开始招蜂引蝶把女孩子带回办公室过夜了。以往的他再怎么滥情,餐厅的事都还是尽心管着的,可是最近,他连每天的营业额都让康明伟代收,似乎只有那样纵情风月才能潇洒的移回掉在家阳身上的那半块心。
  康少杰有康少杰的伤心,陈家阳有陈家阳的坚持,看来这并不是康明伟可以劝说得通的。他只能继续指导着正潜心于西瓜皮上雕凤凰的女徒弟。
  “你就是陈家阳吧?”给包厢送完了果盘回来的家阳被一个比自己年纪稍大些的女孩拦在了吧台外。
  “是的,你有什么需要吗?”陈家阳并不知道眼前的女孩是吴娜,自然要以服务员该有的谦恭对待眼前的“客人”。
  吴娜并没有顾及到此时餐厅里还有百分七十的就座率,抬起手用力的扇了家阳的耳光一个来回。
  “我都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打我?”家阳忍着双颊热辣的疼痛气愤的问道。吧台里的康明伟和大厅里的阮经理以及几个男部长也都围了过来,站在家阳的身边愤怒的指责吴娜。
  “你问得好,大家吃饱的可以过来评评理啊,这个还是尾滨高中的学生,凭着自己有几分资色到处勾搭男人。为了勾引我的未婚夫,她不惜答应拿很低的工资在这边兼职吧台、兼职办公室的打杂,就为了能有更多的机会和他呆在一起,马上就高三了,学业多紧张啊,一个正常的女孩能干出这样的事吗?”
  吴娜的话音一落,那些不明就里的客人便开始对家阳指指点点,更有甚者直接大声的吐着口水。人群中不停的传来“年纪小小的不走好路,偏偏要走歪门斜道”的唾弃。
  伴随着改革开放经济的高速发展,世风日下和道德沦丧也成了社会矛盾日益突起的重要表现。当有不道德的事情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大家好像都应该上去指责一番、踩上一脚,最起码能在社会道德的站位上表态自己还是守在讲道德的那边的。
  看着那么多人一边倒的指责起家阳时,吴娜就更加有恃无恐、理直气壮,还莫名的被渲染得义愤填膺了。
  “我不是那样的人,刚才那两巴掌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你也别再来损毁和欺侮我,否则将来你会很难偿还良心债的。”陈家阳神色自诺的说到,明白原委后的她很大度的从心底原谅了吴娜。
  “果然是只很厉害的狐狸精,倒很会贼喊捉贼啊。怪不得舅妈要我趁早把你赶走,真如她所说的让你继续留在华康就是给自己留个祸害,收拾好你的东西马上走。”说着就把家阳朝吧台里用力推去。
  突然被用力的推了出去,脚又刚好被别人的脚拌住,家阳的额头重重的敲在吧台的大理石面板上,瞬间就肿起了一个比鸡蛋略小点的包,刹时眼冒金星、天旋地转,侧过身来靠在吧台上,脸色和嘴唇都正在渐渐发白。
  这一摔显然是出乎吴娜意料之外的,看到家阳跌得这么严重,她很想第一时间去扶她,万一真给她摔个好歹来良心毕竟还是过不去,可是面子却死撑着让她站着一动不动,她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怂去扶起自己正在整治的“小三”。矛盾纠结得她憋红了脸。
  其实这一摔真的不能全怪吴娜,当家阳听到是王寒玉教唆她来对付自己的,不禁又五内俱焚、灵魂失主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防范将要发生的事。如果不是这样,她只要能本能的伸出手去抵住吧台,不过就是一个不大的趔趄而已。
  人群中一双极有力的手臂推开了众人,气势凛凛的站在吴娜面前。
  “是你打了我的员工?我这个老板好像还没窝囊到可以让外人随便来打我员工的地步吧?”
  还没等吴娜反应过来,一记重重的耳光把她打跌出了人群,瘫倒在迎宾台旁的地毯上。
  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放在了陈家阳的身上,因为这位对女人也照样能下得了狠手的“英雄”最终怜惜的是她。
  缓过气的陈家阳脸色和唇色又恢复回来了,双颊深红色的手掌印和额头上的青包看上去特别的刺眼。康少杰从康明伟手中接过两个冰奶袋来小心的敷上她的双颊。眼中迷离的深情透着一股让家阳看了也心酸的柔情。
  “其实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痛,只是有一点点烫而已,我自己敷一会就好了。”家阳边说着边伸手想去接过那两个充当冰袋用的卡士奶。“原谅我不能对你说出实情吧,我的亲表哥,我的身世一旦公开了就会影响很多人过不上好日子了,其中包括我哥,也包括你。”她在心里对着他解释着。
  “你去国外读书吧,一切费用我统统包了行吗?尽快走。”康少杰疲惫的眼神里填满了无奈的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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