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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白衣皑皑,麋鹿围梢

作品名称:但愿连暝不复曙      作者:黛梳      发布时间:2020-04-07 10:09:18      字数:6019

  你的音容笑貌,其实早已在2012年9月13日的下午5点38分戛然而止,徒留下一滴不具名的泪珠:顺着浅纹的眼角缓缓滑落,缓缓滑落;沿过你的下巴、你的喉结、你的脖颈,最终停留在你那仍存余热的胸口处——并在这留暖的土壤上绽开无色的花朵……
  在这些成百上千片无色花朵簇拥的正中央,躺着一件被岁月浣洗的崭新如初的柔长白衬——那是28岁的你,干净清爽。既没有年轻男孩的鲁莽冲撞,也没有中年男子的满面尘霜。
  算不上是最好的一年,仅仅是差了两步赶上“而立”的一年。
  但在这个大部分中国男人还在为着房车奋斗的年纪,你却选择去福利院收养一个孩子。
  按照收养标准,你的条件应该还是不够的。
  尽管,你的物质条件算不上多富,也算不上多差。
  但或许是命运使然:当你告知福利院、派出所、以及民政局你的理由,并给出证明后——他们很人性化地允你宽限了。
  其实,你并不在意收养的孩子是男是女。
  你只是想,想完成你女友生前的一个心愿。
  但是,你实在无法忍受和自己不爱的人交欢生子。
  所以,你才想到了来收养。
  在那些大小不等、个子不等、面貌不等的儿童群里——你凭着你的直觉,找到了那个看起来最矮小的孩子。
  其实头几眼,你愣是没有分清那个孩子是男还是女。
  你只是觉得他的眼神太清澈了!和森林里迷失方向的小麋子羔一样——
  见此,你很想对其打声善意的招呼。但左思右想,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么,就让他慢慢消逝在你的视野中吗?
  噢不!你铁定不会。只是这触碰的前奏稍微给推迟地晚了一点。
  晚点会遇到什么情景呢?那是1999年盛夏(五月)时分的某个炙热的下午。
  南南北北,林林总总——无处不蕴放着沁人心鼻的栀子花香郁。
  包括你。包括你亲爱的小麋鹿。都是难将其作到忽略的。
  恰同天造地设:初第次的相遇整一段“情诗”囊得。
  白衣——皑皑,麋鹿——围稍。
  怅遥——远岸,知故——温逢。
  霎情霎景,莞莞立于面;目流举转,丝绊羁足前。
  “嘿!小麋鹿——”你终是没能禁住心口儿盘踞的那股子怦动劲。像个痴汉样,双瞳直泛桃絮。
  然而呢,对方似乎并不大想理会你:只消给你一记怨怼之眼瞪。
  你看着他啼笑皆非,同时心中作想:我俩儿可真有缘咧。
  自古盟友皆是不打不相识。结亲嘛——应然也不会太例外。
  幻想从来都很贴近美好。可现实景象容不得这般浸缅。
  私以为招呼着手喝喊一声“过来一下”,对头便能承过身表出回应?简直不要太天真!
  满地都是残损的白色碎花颐,但人家眼里只看得见这盛世浮躁下的芸芸惕惧。
  如若不是接下来旁人的一道无心插柳,怎可出现后来光景之葳蕤旖旎……
  嘅叹、初识、花溅泪;怯问、离心、似鸟惊。
  庞壮而又恢阔的绿色大榕树,伟岸如卿;谨束且又跳脱的丛林小羔麋,另指他其。
  千禧、盛夏、申时里;绿榕、白衬、钥匙倾。
  你将他带进你所居住的房子内,并大肆宣告于他:从今以后这旮旯儿便是你家。
  料不知: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家。
  无论是孤儿院临走之际的那阵子四目凝望,还是七岁那年床榻之奇,抑或16岁不到的三月示白——这种种一切,怎妥用“亲情”二字遂可盘括呢?
  因为那是爱呀——人世中最美的锦物。
  幼子有心,奈何老董不信。故此,才弥落下无数片伤瓷痛羽。
  一茬一茬,一纶一纶——似晚桃蔽映山林寺埙。
  “唉,就这样吧!”晚桃终落成子,烬得来年好复兴,“什么都别说了,我们干脆就这样吧!”
  “我终究不是‘洛丽塔’,你也成为不了我的‘亨伯特’——”
  你刚想作出回应,却遭对方半路截胡:“但那没啥大不了。我仍旧会像《简爱》里的‘简’一样,一生只钟情一个‘爱德华’——”
  如此坚烈而又铿锵的铮铮誓言,让人怎不动容?
  但你不能。你告诫自己:这不能。
  一旦垮出第一步,便意味着天伦走到了尽头。
  世人常道谚:肥水不流外人田。却鲜有贤知:孽爱如含笑饮鸩。
  所以,这无法理治的少年心绪,就由着它去肆意横祸吧!
  只要口头不允馈应,那么……也就不存在颠南覆北。
  可惜……你再一次显露你的天真了!
  这个你说算了解,又算不上了解的倔犟孩子:一生只认定你一人。
  ——沉以眷卿弥,鉴道穹上仙。
  山有林兮,孤有臂兮;山倚林而驻,孤靠臂圈芜。
  他方之长多俞暖(自创词,意为可接受的温暖),界越岂同滩……
  “嘿,小遥遥——”蓦地(第一次),你突然唤起这个听起来百般肉麻的亲腻称谓。
  “???”只见对方站在原地直打愣:双眼循循冒着桃心。
  “唤我?”起初,他疑心胜信,腆着晾着,就是不肯愿攀过身前来。
  ——是你。
  随后,是你。
  是你说了一句:我们接下来立即开始这段感情吧!
  由此,才有后来那么多的残词断赋——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真的?”永远的十七岁啊,永远的芊芊少女(没有你的蛊惑和引诱,‘少年’永远进化不成‘少女’)。
  万不该把善言当做铮言——久入疯魔勿得活。
  “何时诓骗于你?”你立即反问着,语态好不灼实。
  若是没有他人之上帝视角,兴许这句话就成了铁打的深洽烙印。
  但事实是:上帝是存在的。
  只是你看不见而已。
  好比现在:他正主导着凡夫俗子们的命运罗盘——弃?或者继——
  “弃!”你听见自己胸口内绽出一声巨大的赑响——
  年年、花开、恙归锦;季晚、荼靡、茶事尽。
  尽!应尽——
  “确否?”上帝重(第四声)问道。
  “是。”你点了点头默认。
  那就这样啦!那就只能这样啦——
  从今以后,你不再亵含有关情欲之罪恶念头——你将永远守护着你的麋鹿天使,不让他感受到亲眷里的一丁点杂质。
  对的,你正在做着,你一直在做着,你乐此不疲的做着……
  可是你累了吗?
  当隔廊对面的那道墙坻歌舞升平,汝是否存有一丝恻隐之求?
  “该你安慰下我了!”生平初次,你很不害臊地向一个小皮孩撒起娇来。
  这真是令人惊奇。
  好在,你自我感觉还算不错。
  毕竟,所有的大人都是由娃娃转变过来的。
  在意自尊?那你可就枉为生灵咯!
  “榕树乖乖——榕树乖乖——乖乖儿举伞把家盖……”
  “真是好听。”你不由得从内心衷叹一声。
  如果能一直停留在童年就好了——软软嚅嚅,似蜂蜜糖飨。
  “宝贝,你这唱的到底是榕树还是龙叔?或者榕叔呢?”
  明知故问是你的坏毛病,但你貌似很钟情于此。
  “啊?树不可以叫叔吗?榕没有属龙的吗?”
  你怎会知道呢?这么小的孩子便已经看过苏佩里的《小王子》。
  那可不是一般的童话呀!那是风靡中外的成人童话。
  “偶还觉得它的叶子刮起来,像极了几百万枚贝壳同时放口哨呢!”
  或许是老了吧。三十三岁的你实在追循不上孩童们的天马聘荡。
  对你来说,很多事情都已然成为司空见惯。
  就像……就像那个《小王子》里的商人一样,嘴里没日没夜地重复着碎碎念:五亿一百万——五亿一百万……
  可是五亿一百万后面究竟是什么,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人们总是热衷于忙碌,并且为其缥装一个“敬业”的标签——其实都不过是害怕被时代遗忘罢了!
  塞林格有言:我虽生活在这世界,却并不属于这世界。
  海德格尔有言:生命向死而生。
  由此可得知:存在即只是存在,自由却遒然于奢废。
  “你真的见到了榕树吗?其实咱们东北是没有榕树的——或者说整个中国北部都没有。”
  你据理据论地述说着,神态好不雍肃。
  “见过啊——书上画的这个就是啊——看!是不是一幢巨大的深绿色蘑菇堡?”
  他打开生物课本,郑重其事地邀你俯探。
  “哈哈哈哈——”这下,你倒是给被逗笑了,二八愣子似的,忘乎正紧,“就怕住在里面容易患上风湿呢。”
  “风湿是什么?”再普通不过的两个字,在某部分人的耳里听起来却格外惊奇。
  而那某部分的人往往都是孩子:所有的大人都曾是孩子,虽然只有少数人记得。
  “一种在发生在南方的常见疾病。”正正经经,严严谨谨,你并没像30岁时那样露赧逃避。
  “哦。好想去南方看看呀——”听此,他直直凝望着书本中的彩色画像兀自发呆。
  后来很久(其实也算不上很久)以后的某次阴雨天:你大奔着跑向住所——那是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你把自己整成了只落汤鸡。
  可你并不为此而感到懊恼。你想着几十步外便可触及的那个小可爱——万般柔情立即涌上心头。
  “我知道,就像我知道自己必死无疑那样:我是如此的爱她,胜过地球上所有能看到能想象到的任何事物……”这是97版《洛丽塔》里的亨伯特在枪杀完奎尔蒂之后的内心独白。
  细比之下,两者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也许你并不相信,或者说从未如此想过。
  但当你抱着那盆略显粗劣的细叶榕搪门峻崿时——你再也肃立不住了!
  还有什么比那番熟悉的脚步声更震慑心魄呢?
  年轻的洛丽塔在夏令营临走之际,硬是从车副座上跃奔倒地:宛如疯魔了的红色皮皮虾,躬着瘦弱的身躯匍游直上——只为跳到某人的身上给他一个深情的拥吻。
  天蓝短背心,棕黄麻花辫,似摇趋坠的乳白色蝴蝶发卡——啊!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
  四十多岁的亨伯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可以拥有这么美好的一天:他轻轻触摸着微发热的小腹,闭着眼睛反复回想方才弥留下的温暖与柔肠。
  他根本来不及准备迎接(唯剩下理不清的悸动与慌张):他穿着粉蓝相间的睡衣衣衫不整——他大敞开的洁净内衬像是故意不给合上。
  啊——我的罪恶,我的灵魂——我穷极一生都忘不了的安娜贝尔。
  人活于世,有三样东西断然无法隐瞒的:咳嗽、贫穷、爱——你想隐瞒却欲盖弥彰;
  有三样东西应是不该挥霍的:身体、金钱、爱——你想挥霍却得不偿失;
  有三样东西难以做到挽留的:时间、生命、爱——你想挽留却渐行渐远;
  有三样东西注定讳忌回忆的:灾难、死亡、爱——你想回忆却苦不堪言。
  也许我是只怪物,但不影响我爱你——我亲爱的洛丽塔。
  “也许我太过世俗与懦弱,但我心里只愿惦记着你——”终于,你控发出最真实的深藏回应。
  九月的洋刺槐呀,簌簌洒洒飘落了一地——那是你今生看到的最后一场尘间雪。
  “堂—前—银—花—溢;疑—似—故—人—影。”若干年后,某男子向某女生暇斟一曲。
  作者淡无意,听者久回闻。
  “好像有点蔫了哦——”煞费苦心得来的稀罕物,没想到却被对方一句调诮给弄得愁肠满腹。
  但这又怎样呢?玫瑰不是曾对小王子说过嘛:若想欣赏到蝴蝶的美丽,就必须忍受三两毛毛虫的搔扰。
  所以,这些令人抓耳挠腮的不祥情绪,你就全然当作蜕变前的狂风暴雨吧!
  “咯咯咯——那还不得靠你日后悉心照顾啊——”你适时打趣着,同时也力图为自己的劳顿博得几丝垂悯。
  然而,这棵粗陋的热带榕艰难地度过了两个春秋之后,便驾云西去了。
  “榕叔死了,榕叔死了,榕叔的胳膊再也立不起来啦——”清理尸体的那天早晨,他嘤嘤咛咛地诉哭着——分贝虽不大,却也惊醒了对房中半睡的你。
  “咋啦?”你迅时闻声赶来,外衣都没顾得披上,“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吗?”
  “呜——”他头也不抬地从跪摊着的后腰处屈起仍半弯的手指指向侧左处,“快帮我救救它——”
  你能怎么办呢?关于花卉,你定是一窍不通的。顶多就是拿到市场请卖树的给琢探几番。
  但肉眼粗观之下,这棵树恐怕已是无力回天……呵。
  思及此,你徒有减轻他的难过:“乖,不哭了,爸爸下次在给你重新带一个,保证生龙——”
  “不!不!不!”他嘟撅着嘴唇顽硬抵抗着,“我只要这一个。”
  你怎会明白呢?你眼里看到的仅是孩子们的执拗,却悟不懂另一层蕴含之深情。
  “我尽力把它复活……”你长叹口气:除此,再也想不到任何能起到奏效的话语。
  然而,所谓复活不过是造仿同类什物罢了:黄鹤一去怎复返,白云千载晃悠悠。
  “真的吗?”听此,他双眼绽放出星星般的亮彩,“它还有希望对吗?”
  “是的。”眼下,也只能这样回答了。
  最覆衷如是(自创词,意为折中,与‘莫衷一是’相对应)的回答。
  “谢谢大榕树。你对我可真好。”像是与《萤火虫之墓》里的节子相冲撞般,那璀璨笑容里尽肆显放出忧渘波光。
  唔……不知咋得,你竟莫名感到有些股悲伤。
  在今天。在2006年的某个大白天。宣告一场离别的:不过是株普通的“热带”木本树。
  纵而魂飞魄散,也只该理应小伤怀一阵。何足挂提?
  毕竟,它不是人。
  不是属于你想呵护的那个人……
  “快去上学吧!”昔拟往常,臂膊却失缺了大生气力。
  唉……你颓丧地把脖子顿扭向一边:顿在那正好目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蛤蟆、蛤蟆、气鼓鼓;气到、八月、一十五;八月、十五、杀肥猪;气得蛤蟆——直痛哭!
  歹!
  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
  醉里吴音相媚好,谁家白发立媪翁。
  童年沥雨,欲愈不舍息停;湿哒了——昭整个流金年华。
  倘若在重忆,该是凛凛的。
  “阿延也有四肢难以动弹的一天吗?”门扉复扇启开,旌虹破风摇摆,即梦也即苔。
  “不用懊恼呵,很快你就会体验到一种史无前例的通快感。”只闻其声,勿闻其人;朦胧光宇,次第幻她。
  绝想,绝问,绝弃本生答案。
  嘿!我还能跳起来放只蓝色纸鸢捏……
  “你竟然要我去上学!”这边,伤心欲绝的小麋鹿羔子已是万念俱灰,心口致一地与“循环”做游击对抗。
  遗憾游击未果,将走之人必耳聪。
  “没有你的存在,学务有何意义?没意义。”他自问自答着。
  只能自问自答着——
  “遥先生,你是时候退出来了。”化着拙劣妆容的白衣女护士好不冷漠地上前叨扰。
  他自然是厌恶的。
  “什么?我说了三百次:不要再唤我先生!”
  “这位才是先生!”他将手指直指向孱弱无能(神魂出窍)的你,“懂?”
  女护士没有给予回答。甚至连表情都懒得表出一个。
  匆匆然遁离开房间——寻找下一个职业目标。
  哇!呵呵呵……这些虚伪的人唷!
  “我还是一介书犊……我还是一个书犊……”他双手捂着脸,作省思状。
  “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奔跑了——1、2、3……”
  再无下文。
  至少对于凡胎肉眼的人来说,你的离去再无下文。
  活络着的躯壳们,化悲伤为火焰——纵情燃烧在青青山岗。
  唉。又是一年清明。路人行人总断魂。
  “这花不美。这花太小。这花简直太艳了!这个……”位于哈尔滨明西圆公墓一角之葛遥,已龄趋十九。
  他一遍遍挑选着商贩处仅存的那几样花卉——满腔鄙夷感不言而喻。
  “为何殡仪店里的花儿总是这般俗气……”奔来的路上,他不停埋怨着,“为何不是假花就是常见的切花……”
  “我该如何是好?”他瘫坐你的墓前,垂搭着脑袋一筹莫展。
  你应该回答:不是还有蒲公英吗?
  曾经的约定,你忘记了吗?
  但你现在还不能回答。你徘徊在重生与泯灭的夹缝间:背思归潮。
  好在,他还是想起来了。
  他的脑袋跟醍了醐一样刹刹崩醒:我知道啦!我知道啦!哈哈哈哈——我知道了……
  “飘似羽,逸如纱,秋来飞絮赴天涯;献身喜作医人药,无意芳名遍万家。”这首传自当代小众诗人的思佳客(又名鹧鸪天),想必你未曾听闻。
  可是眼尖心细的葛遥,愣是把它给记住了。
  只为来时吟。
  “傻孩子,你知道吗?不是所有能飞的东西都自由。”在世间,耿直如你。
  “若真能轻驹万里,且好过十指隘命。”立恍今,虔诚如他。
  “总比局限在几百米之内好多了!”他站起了身子,没有像常人那般拍拍手、又拍拍膝盖。
  灰尘是你赠的,并非来于自然。
  回去后,他又将那套衣裤对半折进衣柜里:永久封存。
  “我这一生,都是唯心主义者。我相信,神明存在。但我希望:你我——还是不要再相见为好。”他慢条斯理地边做活边研想着。
  “当然,你替我买的那个白色笔记本我铁定是会好好保留的。”接着,他又循着思伐翻找出有些旧迹的昔往什物。
  “除了打打字以外,其他的功能我都不敢用。”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动作、那力度,就像蜉蝣越过骨灰的最上层。
  “白衣皑皑,麋鹿围梢。”
  电光倏闪,屏幕了然。
  八字以外的第一个简汉体,仿衡(自创词,意为仿佛)灯花棋子——闲落。
  闲落——闲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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