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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群雄聚首(第六节)

作品名称:至尊儿女情      作者:辜小松      发布时间:2020-04-22 20:46:11      字数:4455

  张三丰见这少年模样与宋无伤无异,不禁叫道:“伤儿,是你么?”无伤瞅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只将嵇腾升扶在明教一侧坐了。妙静见那少年身法虽快,亦不过十五六岁,不觉持剑上前,要杀嵇腾升;不料腕上被一股巨力挟住,顿感疼痛难忍,手上微微一松,握剑不住,“咣当”一声坠下地来。无伤只要略一用力,妙静手腕必被他折断,却见她眉目间楚楚可人,说道:“看你不过是一姑娘,怎地这般凶狠?”
  妙静自小长于恒山,从未与男子有过亲触,即便对视一眼,也是少有,见他紧握着自个手腕不放,直惊得一阵通红,大声叫道:“你放开我,快放开我!”无伤道:“我不放,除非你答应再不下手伤害这位前辈。”妙静急道:“你根本不分青红皂白!是他先杀了我师姐。像他这般阴毒的小人,我就是要杀他,为师姐报仇。”
  妙静见他腰上悬着一枚令牌,光耀闪烁,莫非这就是圣火令了?程岛主曾说,明教都奉此令牌为尊,莫非他就是明教教主?见面前四人神色甚是恭敬谨慎,又见这少年年纪轻轻,若不是教主,想必也与明教有所牵连。
  听他对嵇腾升说道:“前辈,是你杀了这位姑娘的师姐么?”嵇腾升低声道:“少英雄,昨日我练功不慎,急需人血补阳。那女尼杀了我明教弟子,算她倒霉,恰好被我撞上,呵呵……”嵇腾升说着冷冷一笑。他自三岁起,周身长出怪鳞,奇痒难忍,需食鲜血方能缓转,不觉食血成瘾,内力也随之渐长,早来食猪血、狗血,进而食人血,其中犹以人血阳气最盛。他见无伤腰间令牌,便觉他与本教必有牵连,却又不知如何称道,故而唤他作少英雄。
  无伤闻他此言,心下一颤,抓紧妙静的手不觉松了开去。妙静听他这般称道,只觉这少年必然是明教首领了,当即说道:“郭掌门曾说,明教赏罚分明,你既是明教中人,此人作恶多端,难道你们明教也坐视不管吗?”
  此刻华山亦有数名弟子围拢上前喝道:“说得不错,这怪物方才还杀了邓师兄,今日我们华山之事也要一并做个了断。”无伤只觉,明教不是一向追寻光明,除恶扬善的么?怎么其中还有人做这吸食人血的恶事,如此一来与邪教有何区别?难道真如世人所说,明教便是邪教么?一时间心下感慨,沉吟不语。
  嵇腾升冷冷笑道:“我嵇腾升一人做事一人当,无需少英雄为难。”话间已然催气上掌,径直朝自个脑门拍去。无伤急声说道:“不可。”先出一指点在他紫宫穴上,嵇腾升只觉掌上一阵酸麻,再也使不上气力,冷笑道:“你为何救我,这些人不都盼着我死么?”无伤竖起手指,示意他不要说话,一面侧转脸去,说道:“姑娘,他已危在旦夕,生死未卜,要杀一垂死之人,岂是英雄所为?你若要报仇就冲我来吧,我宋无伤甘愿受你一剑,决不还手,亦不运功抵御。”
  众人闻他所言,皆是一惊,此人即便武功再高,若不运功,仅凭血肉之躯又怎能挡得住利刃穿胸,岂非自寻死路?群雄中不少人均觉他非傻即呆,竟为了一将死之人,狂送自个性命;其中亦不乏仗义凛然的英雄好汉,闻他此言,心下肃然生敬。若男、郭襄、程英等与他亲密之人一时尽皆怵然,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却又不知所可。
  妙静见他昂首伫立,挺剑欲刺,不禁想起佛陀舍肉喂鹰。此人大义凛然,他舍身赴死,倒真有一颗菩萨心肠。师父曾说,佛门之人,慈悲为怀,我若杀他却显不义了,可师姐的大仇又不可不报;他既是明教中人,正当受我一剑。剑锋急进胸口,他果然不避不挡,眼见这少年样貌轻俊,不过十五六岁,与自个年纪相当,不觉脸上泛红,心下一软,持剑之手亦松了开去。
  无伤见他双颊微红,转身奔向郭襄一侧,心下一颤。突闻石坊处一通鼓声擂起,见有衡山弟子前来禀报,明教天、地、风、雷四门人马足有千人之众,尽皆聚在山下,手中兵刃挥举,眼看就要攻上山来了。群雄心下骇然,未想明教之人果然阴狠,竟妄图借机剿灭各大派人,一时间吵嚷连连,纷纷拔出兵刃,指向对面数人;又见张维山拔剑出鞘,厉声喝道:“钟教主,敝派好意相请诸位前来争夺武林至宝,未料你等暗中埋伏了许多人马,居心叵测,竟想一举剿灭我中原各大派了,呸……老夫真是瞎了眼。”说得赫赫有声。
  他话音刚落,群雄中已有数十人冲上场来,将明教众人团团围住,都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擒贼先擒王,大伙一起上,捉了钟光燿,杀下山去,合我武林之力,与明教拼个你死我活!”
  钟光耀笑道:“张维山,早听人道,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未料果真如此。你倒是收了朝廷多少好处,邱掌门夫妇尚未发话,岂轮得上你狗急跳墙?”张维山闻言,心中恼怒,急道:“钟光耀,你仗着武功高强,密令属下截杀我各派门人;如今又要剿灭武林群雄,真当我各路英雄都是酒囊饭袋之徒么?此人狼子野心,各路英雄正当合力诛之。”
  他此番有意激起武林各派与明教之争。群雄闻其言,不少人已是怒火中烧,又见邱掌门夫妇面无表情,只道已是默认,早已有数人按捺不住,挺剑上前,合力向钟光耀刺来。见他点地一跃,形如疾电,只闻“啪啪啪”数声,那数人手中兵刃纷纷坠落,不及着地,脚尖早点在一把剑柄之上,跃了回去,身法甚是流畅。那数人心下一怔,再不敢上前。群雄暗暗心惊,只觉这几位都是江湖好手,竟被他一击之下,纷纷失了兵刃,此人武功果然深不可测,一时尽皆心生畏惧,不敢出击。
  郭襄心道:“明教与各大派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怎会突然聚集齐这么多人马,其中定有隐情;又见邱掌门夫妇二人面色僵硬,想来十分可疑,当即唤过一名峨嵋弟子,命他下山探明真相;一面说道:“大伙稍安勿躁,明教与我各大派素无仇怨,或许其中别有隐情,各位且先听听邱掌门怎么说。”
  众人闻言,目光齐聚,尽皆看向邱暮云夫妇,却见二人面色冷若冰霜,不发一语。张维山道:“本门内功旨在凝神静笃,存气入虚,最忌岔气分神。掌门人出关不久,身有不便,实在不宜多说,请诸位英雄体谅。”
  张维山唯恐群雄看出真相,此番所言意在岔开话题,故而编造了一系谎言。未料话刚出口,又觉其中破绽百出,假邱暮云先前一番腹鼓传音,早已显出其内力精深,又怎会不苟言辞?不禁心下一凛,只怕众人识破。好在群雄闻言,皆觉各派内功修持不一,所忌非同,也是人之常情,故而并未细想。当即有人说道:“今日之事,邱掌门自然看在眼里,明教杀我武林同道,已是不争的事实,张代掌门主持大义,今日我等与明教势不两立。”
  张维山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却见明教众人之中,青衫蝰圣身为八大护教之一,尚且能在张真人手下过得百招不败,其余三人我是决计讨不到好处。唯有灵驼子看似最弱,此人医术虽高,当年却见死不救,想到此时,心下恚意横生,说道:“诸位英雄,大伙随我同上,击杀魔教妖人,为我中原武林同道报仇雪耻。”
  话间早已擒剑在手,剑锋直指灵驼子而来。众人见状,纷纷一拥而上,顿时场上一阵大乱。钟光耀等人本不欲相争,奈何群雄纷斫相至,数番出手,立时便有十数人刀剑落地,委顿于地。
  一时吵嚷喊杀之声四起。张维山突施急剑,暗中已使上催星绝尘三十式剑法。此剑山依衡山“云雾三十剑”演化而来,剑式纷繁变幻,虚实相合,灵驼子猝不及防,好在他身巧灵捷,侧身一跃,却也避之不及,张维山剑锋擦肩而过;不料他招式巧转,横剑一扫,灵驼子急纵身后跃,左手衣袖已被他划过一道剑痕,鲜血直流。张维山一击得手,寸步不让。
  灵驼子见他剑招紧至,来势更猛,皆连躲避。郭襄见状,大喝一声:“大家住手!”声音所含内力雄厚,高吭嘹亮。群雄闻听,心下皆是一怔,纷纷止住刀兵,齐刷刷朝她看来;随她目光瞅去,却见张维山与灵驼子兀自缠斗不休。他闻郭襄喝令,众人停戈,本欲收手,奈何愣怔之间,灵驼子抽出腰间两柄短刃,急攻来斗,一时刀光剑影,招式频出。
  原来灵驼子见他偷袭在先,兀自出招狠辣,只觉他道貌岸然,果是阴险狡毒之辈。义妹曾说此人便是杀我爱徒之凶,一时激忿填膺,既他有意相争,便要杀他为雨铃儿祭坟,不禁喝道:“张维山,还我徒弟命来。”
  一时飘身跃起,使出晓风谷轻功身法,连出数招急攻。张维山心内暗道:当年我身中蛊针,痛不欲生,他反倒故能玄虚,拿我作耍,自己因而怀恨在心,见雨铃儿上山采药,暗生毒念:“他有意不让我活,我便杀了他至亲之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料被他突然提及,不禁浑身一颤,连番退避;见他轻功伶俐,身形又微,实是捕不着来处,连连挥剑格挡,左突右闪之际竟无暇回击。
  郭襄道:“灵驼子神医,你二人有何恩怨,看我薄面,且先止住刀兵。”灵驼子一惊,未料此人竟识得我名。只是眼下张维山已处下风,若不趁此杀之,雨铃儿的仇何日得报?故充耳不闻,手上兵刃更是使得呼风连连,愈来愈快,边斗边道:“张维山,你有种别叫帮手,我们一对一决斗。”
  不料一语止息,对方竟趁他气劲不纯之际,剑招“嗖嗖”而出。灵驼子纵身飘开,跃过其顶,脚尖一点,不偏不倚,正中其脊背之上。他虽身形短小,腿间力道却是不俗,竟将一身长两倍之人,踢得向前踉跄跌了数步,狼狈不堪,明教众人一时尽皆喝采。
  张维山转过身道:“灵大夫,雨铃儿之死实与在下无关,且听我向你道明。”他先前全凭衡山剑法精妙,加之又抢占先机,一时得手,此时对方已亮出兵刃,有所防备,自知内力轻功均是不敌,故意编篡谎言,扰乱对手心神,方便趁隙下手,闻他又道,“灵大夫刀法精妙,张维山有意讨教一番,雨铃儿之事且听我慢慢道来。”
  见对手果然有所懈怠,他右手剑招挥出,左手却暗挟毒刺。灵驼子见他剑法果然精妙,止不住要听他所言,挡格之际连身退跃。二人此番相隔一丈,岂料他左手暗器急出,却闻半空中一声砰然脆响,伴着星火四溢,张维山手中毒刺发至尺许便被人打落下来。他心下一惊,手腕间又觉一阵剧痛,所持长剑砰然坠地。
  那毒刺极细,如此变故,除在场数名武功极强之人看得分晓,群雄大多不明其故,尽皆愕然。不料半空中忽然跃下一名少女,身姿飘逸,卓貌非凡。
  无伤一见她,微笑道:“若男,你来啦。”见她一指竖在嘴前,抿嘴一笑,向东走了三步,矮下身来,拿出一块手巾,夹起一根细刺,高举在手,说道:“诸位英雄,大家看这是什么?”
  此时日已过午,群雄见她手中一枚钢针在杲阳下闪闪发亮,光点夺目。若男又道:“此人人面兽心,卑鄙无耻之极,竟暗施毒针。如此阴险歹毒之辈,怎配号令群雄?”
  张维山心下一怔,怒道:“你一个小女孩,懂得什么武林之事,在此胡说什么?此人乃是魔教妖人,虽医术了得,只苦了各派英雄千里迢迢慕名前去,他却推托不治,害了多少人贻误疗程,客死他乡?对付这种魔教邪医,何需正道手段?再说比武之前,并无人说过不许使用暗器。”
  一旁群雄见他一句一字说得振振有词,一时竟有人附和说道:“张代掌门说得不错。”张维山一见若男,便已认出她便是那日舟山码头“顺风客栈”让自个出丑的女子,自知不是对手,虽心下愕然,但见她年纪轻轻,众人怎知她有何能奈?当年那事做得隐密至极,并无人知得一丝一毫。想到此时,不觉心气坦然。若男心下一颤,只觉此人口若悬河,能言善辩,偏又厚颜无耻。若非他还有把柄捏在我们手中,真想上前扇他两耳刮子,看来此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张维山只怕再生变故,急喝道:“大伙别理她,先杀了魔教妖人。”
  群雄顿生哗变,若男本欲出手制止,却听郭襄说道:“大伙姑且住手,今日之事确实可疑。这位姑娘乃是当年五绝之首,老顽童周伯通之女。且听她把话说完,再下定夺不迟。”张维山闻言,一时有口莫辩,面色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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