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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猎手》十七章(四)、【原创】《猎手》十八章(一)

作品名称:猎手      作者:南柯追梦人      发布时间:2012-08-06 09:39:32      字数:5111

  【原创】《猎手》十七章(四)
  
  打过招呼,猛子跳下马来。脚一落地,人差点摔倒。山花儿一把将猛子掺住,维义急忙上前和山花儿一起掺扶猛子。
  “咋的了?”山花儿急切地问猛子。
  “肩上挨了一枪。”猛子回答:“没大事儿,不用害怕。”
  “快进屋。”维义急切的说,和山花儿一起把猛子参进屋里。
  看着猛子的枪伤,霍老夫子的手不住的颤抖。又没有止疼药,霍老夫子有些下不了手。加上自己的年龄太大,本身手也不是那么稳当。
  老栖林见了,掏出自己的胆型酒袋递到猛子面前:“你的喝上他几大口,疼的就会减轻。”
  猛子也不推辞,接过酒袋狠狠地喝了几大口烈酒。片刻时间,猛子的脸色就如关老爷一般。
  “来吧,”猛子对霍老夫子说:“我不怕疼。”
  霍老夫子还在犹豫。
  “给我的。”老栖林一把拿过霍老夫子手的刀,用酒洗了洗。然后一手按住猛子的肩,一只手握着刀顺着伤口伸了进去。猛子脸色虽然没变,但额头已经渗出汗珠来。老栖林觉得刀尖碰到子弹头后,将刀尖顺着子弹旁边深入。觉得刀尖已经可以挑到子弹,便一用力,将子弹从猛子的伤口里挖了出来。猛子痛得哼了一声,随即便归为平静。
  霍老夫子忙给猛子清洗伤口,清洗好后涂上药物,然后用布将伤口缠好。当霍老夫子收拾自己的器具时,猛子已然呼呼大睡起来。见猛子没事,大伙的困意也侵上眼皮,纷纷找地方睡觉去了。
  第二天,猛子不顾伤痛,和二憨到坟地给徐氏和许文贵打墓。随后,二人骑马上山,把徐氏和许文贵的遗骨挪回安葬好。
  休息了两天,猛子和二憨来到了二道坎,又把死去的大刚任传玺白狐等人的尸体掩埋好。二憨看着大刚被炸得零碎得尸体,眼泪不觉流了出来。安葬完大刚他们的尸体,二人又把被任传玺他们挥霍的所剩无几的苏家财产,收拾收拾带回了家。
  一切都过去了,一切也都结束了,剩下的就是平静安稳的过日子。维义在庆幸之余又提及猛子和山花儿的婚事,这次猛子没在推辞。维义就和老栖林与霍老夫子商量,老栖林和霍老夫子听了都很高兴。霍老夫子找本老皇历,细细地翻找吉日。维义给山花儿钱,让她买结婚用的衣物,自己亲自去置办家具。很快就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霍老夫子选出吉日。
  细心又认真的霍老夫子经过几天的选择,终于把吉日定在了腊月初六。时间已经很近了,维义忙着准备酒席用的酒菜。猛子见菜类不太齐全,就准备上山去打点野味回来。老栖林要跟着二憨去,猛子不同意,怕已经年迈的老栖林经受不住骑马的折腾。维义也劝老栖林,老栖林只好答应留在家里,嘱咐猛子千万要多加小心。
  猛子和二憨准备好打猎用的用具,二人骑马进山。第一天,二人打到天黑,只打到几只野鸡和野兔。因为二憨总是心不在焉,东瞅瞅西望望,不知他在看什么,常常走神儿。打猎时也是不住的在看与猎物无关的地方,不是抓不住时机,就是把猎物给吓跑了。
  “二哥,你哪儿不舒服?”猛子关心地问。
  “没,没不舒服。”二憨心不在焉的回答。
  “那咱们回家吧。”猛子说。
  “好吧,咱们回家吧。”二憨回答。
  “你要是不舒服明天就在家休息。”猛子说。
  “没事,明天还是咱俩一起来。”二憨说。
  “你打猎时咋老看地形呢?”猛子问道。
  “啊,没,没啥。”二憨脸一红,回答的磕磕绊绊:“我是,是怕猎物跑了。”
  猛子一笑,不再问什么。二人上马下山,回到家里吃饱喝足,躺下大睡,准备明天继续打猎。猛子心无旁顾,躺下后便呼呼大睡起来。二憨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山花儿的一颦一笑的面容和婀娜多姿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一会儿,山花儿的夜莺般的笑声就在自己的耳边想起。一会儿,猛子和山花儿拜堂成亲的场面就出现在眼前。一会儿,又感觉是自己在和山花儿拜堂成亲。一会儿,徐氏抚养他和大刚的情景出现在脑海里。一会儿,大刚那零乱的碎尸也在眼前闪现。一会儿,又看到打猎时自己观察好的地形……不知翻腾到什么时候才算睡去。
  
  




 【原创】《猎手》十八章(一)
  
  第十八章相残
  第二天,二人冒着雪又早早的进了山,远远就看见有几只狍子顶着寒风在树下觅食。
  “咱俩分开,把狍子围住。”二憨对猛子建议说。他今天看起来比昨天清醒了许多,不但说话清楚,人也十分精神,只是两眼有些发红。
  “行,”猛子毫不犹豫的答应道,看了看地形说:“你在这边儿,我绕过去。”把方便让给了二憨,自己不辞辛苦的去绕弯子。
  “好。”二憨也没丝毫没犹豫的回答,眼睛里似乎有种得意的光芒在闪动。
  二人跳下马来,带好狍子脑袋做的帽子。猛子带着一条大黑狼狗弯下腰向狍子对面绕去,二憨带着另一条的大黑狼狗也弯下腰向狍子靠近。不一会儿,二憨就接近了狍子,他找了个雪包趴在雪地上。把猎枪上好子弹,对着前方。两眼向狍子对面看去,不见猛子的身影儿。
  此时,二憨心情十分复杂,一会儿想起了山花儿,他有些如醉如痴,恨不得把山花儿抢走。一会儿又想到山花儿马上就要和猛子结婚,心里又是一阵阵酸楚,妒火在胸中燃烧。一会儿又想到徐氏,心里着实痛恨徐氏自私,把山花儿留给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一会儿,他又想起了大刚,眼前马上就出现大刚那四分五裂的尸体,两眼似要冒火。一会儿,他又想到猛子,也太狠了,干啥不给大刚个痛快,让大刚死的惨不忍睹。他早已忘记当初亲眼目睹大刚活活炸死徐氏时的情景,只有妒嫉和痛恨。更想不起徐氏含辛茹苦地把他和大刚拉扯大,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们哥俩。一切一切,二憨都很恼火,但只有山花儿在他心里是最重要的。
  下雪的天,天空是昏暗的。雪虽然下的不大,但在寒风中依然显得急剧凛冽。
  又过了一会儿,猛子的身影出现在二憨的视线里,二憨毫不犹豫地把枪对准了猛子的脑袋。
  就在二憨准备开枪的时候,在大黑马的身旁卷起一阵旋风,直奔二憨而来。二憨看到那团雪雾里似乎有匹马或鹿在向自己奔来,瞬间就到了眼前。二憨被这阵风刮的睁不开眼睛,他急忙用袖头捂住自己的双眼。半晌,这阵风就围着自己身边儿转。二憨十分着急,用肥大的衣袖遮住旋风,两眼透过猎枪的准星直盯猛子的脑袋。
  正当二憨欲扣动扳机的时候,突然发现猛子转过脸来,冲着自己微微一笑。就像是在说:开枪把,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二憨一惊,想要放下枪,但伸进板极的手指动了。
  “砰”的一声枪响,猛子一个跟头仰身栽倒在雪地里,倏然不动。他身边的大黑狼狗嚎叫一声,箭一般的急向二憨扑来。还没等接近二憨,就被二憨一枪击倒。这时,那阵旋风撇开二憨,直直地刮到猛子身旁,半晌才向远方刮去。
  “噢”的一声,二憨身边的大黑狼狗也蹿了起来。二憨早有准备,猛的翻身,将一把短刀刺进了大黑狼狗的胸口。大黑狼狗依然扑向二憨,一口狠狠咬住二憨的左臂弯处,只听到“咔咔”的骨头碎裂声,身子也随之摔在雪地上。二憨举刀狠刺大黑狼狗,但大黑狼狗咬住二憨就是不松口,直至死去。
  二憨用刀费了好半天劲儿,算是把大黑狼狗的嘴撬开,抽出了自己的左臂。但是,左臂骨头已断,在身子的带动下,有如钟摆般的晃动着。除了伤处的剧烈疼痛,手和小臂已没有了知觉,他知道自己这条左臂已经废了。他将衣服的下摆撕掉一块布来,手牙并用,撕成几块布条。又找来两根短木棍,夹在伤臂弯处,用布条把伤胳膊紧紧的缠好。
  他忍着剧烈的疼痛,把两条大黑狼狗的尸体狠狠地扔进了山涧里。然后,他气喘吁吁的来到猛子的身边,见自己那枪正中猛子的脑门儿。两只眼睛似在看着自己,像是在说:你就是那个比老爹还厉害的神秘猎手。二憨不敢再看猛子的眼睛,用手把猛子的眼睛合上。
  看着刚才还和自己说话,从小就亲密无间表弟,静静地躺在雪地上,心里突然感觉有些不是滋味。但事已成真,没有后悔的余地。随即又有一股寒意袭上心头,大黑狼狗都为他打死猛子而愤怒,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扑咬自己。老栖林会看不出来是自己故意而为,他饶过我吗?没办法,为了得到山花儿,就得不惜一切代价。
  朔风依然在吼叫,雪花随着凛冽的寒风四处飘散。站在寒风中的二憨,额头见汗,神情十分紧张。
  他站在寒风中冷静了好半天,缓缓抬起手臂,擦去额头上的冷汗。然后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放进口中,对着来路打了一声呼哨。不一会儿,两匹马就跑到身边儿。猛子骑的大黑马看见猛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用嘴拱猛子的脸,并不时地发出几声悲嘶。二憨吃力将猛子扛到大黑马的马背上,又用绳子把猛子的尸体绑住。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催促着马匹向山下走去。大黑马不用催促,驮着猛子的尸体,放开四蹄急急向山下跑去,把二憨远远地甩在身后。二憨急忙快马加鞭,紧紧追赶。
  一路上,二憨把早已想好对付老栖林他们的办法,又仔细的进行了推敲,直到自己感觉天衣无缝时,才去想别的事。过了饮马河,二憨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用牙咬住瓶塞子拔掉。“噗”的一口,将瓶塞子吐掉。将瓶口儿朝下,往腿上倒出一些粉末,随手把瓷瓶扔掉。伸出手指蘸了一些粉末,摸在自己鼻子里。立刻就打起了喷嚏,只几声,眼泪就流了出来。他拍掉腿上的粉末,打马向苏宅跑去。
  到了苏宅门前,他跳下马来,连滚带爬,连哭带叫地跑进屋子里,跪在维义和老栖林的面前哭了起来。
  “猛子呢?”二憨一进屋,老栖林瞪着两眼就问。
  二憨心里一惊,低下的脑袋没敢抬起来。
  维义也是一惊,急忙起身来掺二憨:“咋的了?”
  二憨不敢起,哭着说道:“我和猛子上山打猎,因为猎物非常少,猛子非要和我分开。他要去另一个山头儿寻找猎物,我咋劝他也不听,就只好和他分开了,眼看着他往那个山头走去。我自己就在山上寻找猎物,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就找到一颗大树,靠着树坐下来休息。又过了好半天,大黑狗跑到我跟前,向我表示发现了猎物。我向大黑狗示意的方向一看,果然雪坡后露出一只狍子脑袋。我急忙瞄准那狍子脑袋就是一枪,跑过去一看,那不是狍子,是猛子。子弹正好打在猛子的脑袋上……”
  没等二憨说完,老栖林气急,站起身来。把手里的茶碗使劲摔在二憨的面前,茶水和碎碗茬子溅了二憨一身:“你,你的混蛋……”说不下去,只有气喘呼呼,满脸通红。一时想不起该说什么,只好又坐回到椅子里。
  维义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瘫坐在椅子里不能动弹。
  山花儿先是一怔,随后便晕了过去。半晌才缓过来,除了哭,没有埋怨,也没有指责。
  霍老夫子听不清二憨说的都是什么,而且进屋就下跪,摸不着头脑。又见老栖林突然暴怒,维义堆缩在椅子里,山花儿一会儿晕厥一会儿哭泣,不明所以。但感觉出没有什么好事,而且又不见猛子的面。
  二憨被老栖林的行为吓得呆了,见老栖林说不出话来,生怕老栖林过来会对自己动武,吓得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见老栖林又坐回到椅子里,二憨在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当时就懵了,不知咋办好。恨自己太大意,误伤了表弟。”二憨继续哭诉着。
  “大的黑狗呢?”老栖林喘着粗气问。
  二憨不敢睁眼看老栖林,低着头回答:“我把猛子放到马背上往回走,两条大黑狗见猛子死了,一阵阵的悲号。任我咋往回叫,它们就是不肯跟我回来。我真恨我自己,但又没有别的办法,就将我自己的胳膊砸断。”
  “猛子呢?”维义有气无力的问道。
  “在外面的马背上。”二憨低着头回答。
  老栖林急忙起身几步就来到院外,维义和山花儿紧随其后,二憨跟在最后面。
  老栖林上前解开绳索,一把抱起猛子的尸体,仔细地看着猛子,两行老泪不觉涌出了眼眶。维义和山花儿看着猛子的尸体,只有痛哭,只是哭法不同。此时,见人们哭得情真意切,二憨也真的哭了起来。不用伪装,哭得也真动情。霍老夫子最后一个出来,看到猛子的尸体先是一怔,随后也是老泪纵横,嘴里不住地说着,唠叨着。
  老栖林将猛子的尸体抱进屋里,大伙也都跟进屋来。老栖林把猛子的尸体停好后,便坐在旁边看着猛子,掏出酒囊,不时地往自己嘴里灌酒。维义和霍老夫子坐在椅子里,静静地看着死去的猛子,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霍老夫子则嘴不停的唠叨着,唠叨的是什么,谁也听不明白,也不知他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别人听。山花儿坐在老栖林身旁,抱住老栖林的手臂痛哭。二憨进屋后就又跪在猛子的尸体旁,不声不响的抽泣着。虽然哭声微弱,但这绝不是伪装的。
  “你起来吧,”维义见二憨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十分不忍,上前掺起二憨:“你又不是故意的,也是猛子命该如此,你就不必太过自责了。”
  二憨这时的哭泣更加真切,点着头,顺从的站过一旁。
  “不对。”老栖林看着二憨悠悠荡荡的伤臂,突然皱起眉头问道:“你的胳膊不是砸伤的。”
  “这,这。”二憨被老栖林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有点发晕,一时不知怎样回答。
  “大黑狗的如果不死,一定的会回来。”老栖林一脸怒气的说。
  “是,两条大黑狗见我误伤了猛子,就扑上来就要把我咬死,我只好开枪打死一条。另一条把我的胳膊给咬断。咋的也不放口,我实在没办法,就把它给杀死了。”二憨知道瞒不住老栖林,“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只好老老实实地告诉老栖林说自己把大黑狼狗给杀了。
  “你?”老栖林气得直哆嗦,什么话也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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