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诊所里的风波，3

　　天说变就变，雨很大，哇哇地街道都是水，脚脖深，顺着地势往河里流去。叶文，叶路为人和气，兄弟俩来到按摩店，不多时间给师傅们熟悉了。
　　老孙想考考他弟兄药学知识如何，问叶文∶“雪山一支蒿，川乌，草乌，细辛，花椒的疗病功效啥好劲？”叶文听得此言，知道老孙有意考自己，心想，我比你孙头强多了，嘿嘿一笑说∶“这么简单的事儿你还问我？”老孙说∶“自己只知道治风湿，详细的事儿就不懂了，还不知怎么搭配，外用效果到底强不强？”
　　叶文又是一笑说∶“雪山一支蒿，是毛莨科药物，又叫工布乌头或岩乌头，根块入药，多分布西藏等地，云南十万大山里也有。它的功效，具有除风袪湿，散瘀疗伤，常用于风寒湿痹所致的筋骨关节痛庝，还治跌打损伤所致淤血痛庝以及虫蛇咬伤等。止痛神奇，不管内外伤痛，内服外擦立竿见影。但毒性很大，用之得当是宝，用之不当是祸。民间常因误服或过量中毒致死者时有发生。所以，凡是有毒的药物不内服，一般外用较好。雪山一支蒿是一种大家少见中药，它的名字一般人就没听说过，（网络）更别说长什么样了。你是咋听说的老孙？”
　　老孙说∶“小乌曾经提过一回，光说治风湿好，我也没见过，更不知道啥样子？”
　　叶文说∶“之所以见过的人不多，是它长得地方特殊，深山陡涧，人迹罕至，便是这个药材的家。长的也没有啥稀罕处，叶子给青蒿差不多，单株，二尺来高，有清香味道，顶端有紫色花序，互生和草乌差不多，草乌不同的是冠状兰花。别的药我也不费唾沫了。”
　　老孙听了，直觉耳目一新，雪山一支蒿仿佛就在眼前，叶文的药物知识广泛而深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说∶“这药真主贵，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它！不能白白叫它安居于深山老林世外桃源，请出来为人类疗疾除苦发挥巨大作用，建功立业。”
　　叶文说∶“有道理。还有一种更加奇特外用治疗风湿的药物，知道的人也并不多，那就是闹羊花！闹羊花又叫羊踯躅，黄杜鹃，三钱三，一杯倒，八厘麻等，这是好药，有杀菌止痒，袪风除湿，活血散瘀，麻醉止痛，止咳平喘消肿的功效。《本经》说，‘主贼风在皮肤淫淫痛，温虐，恶毒诸痹。’这药的性质，辛散温通，舒筋活络最善定痛。也治跌打损伤。它的长相是，单叶互生，叶柄较短，有毛，叶片椭圆至被椭圆状披针形，先端钝而短尖，基楔形，全缘，边缘具向上微弯刚毛，幼时背面被灰白色短绒毛。花多数成顶生短总状花序，与叶同时开放，花冠漏斗状，鲜黄色。这药不长平地，常见于山坡上。”（见于网络）。
　　叶路也要露鼻子插言道∶“还有川乌，草乌呢！”老孙说∶“这药我知道。先说川乌，川乌在中药中属于祛风湿药，功能祛风散寒，除风止痛。川乌主要用于外感风寒湿邪所致的各种痛庝，还可用于寒邪中于经络所致的四肢逆冷。川乌性热味辛苦，根入药，呈长三角形，归于肝肾心脾经，本品有大毒，生药只能外用。川乌又叫鹅儿花，铁花五毒’（网络）网络说川乌长在山草坡或灌木丛中，其实不是，多长阳坡的树林下，灌木里很少见到川乌。一般山里都有，採它比较容易。草乌和川乌差不多，根部质地坚硬肥大，也是大热，味辛辣，对治疗风寒湿痹和川乌相差无极几。也容易采挖。花椒细辛，辛麻走窜，疏通经络更是首选。其它除风湿的药多了，什么威灵仙，大血藤，寻骨风，羌独活，鸡血藤，五加皮，竹花等等都是内服药。虫类药有蜈蚣，全虫，乌蛇也除风湿，但内服效果不错，外用都不行。我们搞药浴，都是外用对风湿有渗透治疗，又能活血舒筋促进血液循环的保健作用。有病治病，无病防病就能激发人们的保健意识，生意兴隆。”
　　下大雨没有患者，几个人都闲着。小乌听着有关药物的介绍听上瘾了，说叶文∶“表弟，你可别胡扯，说话，特别说药材的话，一定实事求是。真如你说的雪山一支蒿那么儿的神，闹羊花这么样儿的妙，咱们的药浴事业就太阳南天了！”
　　老孙“咦咦”着小乌没学问，道∶“丽日中天知道不？南天哩，还太阳西天的！好运气也叫你说跑了。”
　　“咔嚓“一个炸雷，小乌吓了一跳“妈妈妈妈”了一阵子，连说∶“中天中天中天！上神别给一样子，丽日中天！”又是一道刺眼的闪电，一个响雷。小乌觉得好像把自己的天灵盖子劈碎了一般，趴在桌子上觳觫不已，雷霆真的刷新了她的灵魂，颤抖着说∶“老天爷，饶了我吧，以前那些无法提的事儿我我……我再也不干了，要是好了疮疤忘了痛，你你你这个雷子下来劈我……老天爷，小乌我有记性的！”
　　小董拍拍小乌说∶“下雨打雷正常现象，看把你吓的。我能把你的过错收到一起，给雷劈了，你就没罪了。”小乌抬起头说∶“真能？咋个收法？”小董把一个七尺长的钢筋棍放到她的脚面处，嘴里咕叨一阵，然后冒雨跑了出去，钢筋棍靠在一颗大树上急急转了回来，说小乌∶“您别自愧了，等着瞧你的罪恶就被雷击了！”话刚落音，虬龙般的闪电似要往屋里飞来，“咔嚓”一声，惊天动地，好似整个腾冲也摇动起来，那颗大树燃起了冲天大火，劈劈削削，好不威猛。原来大雨浇不灭雷火。不一会儿，那粗壮的大树烧成了灰烬，散发着焦臭在风雨里飘散了。
　　第二天天晴了，太阳鲜红鲜红的挂在东天，好多人围着那堆黑糊糊地东西，众说纷纭。有的说，这树曾经吊死过几个人，冤魂不散要祸害人的，上天为民除害了！有的说∶这树上住有长仙，光出来缠磨人！有的还说，夜半就听到树上有人哭，妖孽作祟！还有的说，几年前，小乌给她侄女因为鞋子闹事，就是这棵树挑唆的，这下好了，天下太平了……店里人们也去看。
　　小董捡起那根钢筋棍说大家∶“都别宣传迷信了！这是阴电阳电撞击的结果。谁拿根钢筋站在雷雨里谁就能着火！”小乌说∶“都别装傻了，散去散去吧！”人们见是小乌，一个个地快步走了。
　　到店里，小乌说∶“这么好的天，不行了，把店铺关了都上山採药！”老孙说∶“我觉得不好，女师傅留在家，好天了患者就多了，不能影响经济效益。算了，小董也在家吧，万一有啥事儿也好说。我和叶家弟兄採药就可以了。”一边说一边收拾东西就出发了。
　　雨后的十万大山更加巍峨壮观，绵山如海，群峰如戟，直插蓝天，湿润的气流和着芬芳的花香浸人心脾。苍鹰天空盘旋啾啾争鸣，野兔在草丛藏伏，泯迹绝踪。过了冷水河，一座巨大的天然石墩耸立眼前。
　　老孙说，这石头会长，谁也不施肥浇水长得日天高。
　　叶路说∶“这叫封神台，是封神榜里的姜子牙斩将封神的地方。网络介绍在封神榜里姜子牙为什么斩将封神？说的是昆仑山的仙道犯了红尘之厄，杀临罚身，又因玉帝命仙首十二称臣，仙首自然不肯，故此阐截人道三教签压封神榜编成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共分八部，上四部∶雷火瘟斗；下四部∶群星列宿，三山五岳，歩雨兴云，善恶之神。从天上天下所有的人和仙中选出三百六十五位神，依各自的根行进行册封。但是牺牲肉身才能封成神仙（百度浪咯哩咯浪）。所以姜子牙斩将封神，因此筑造这个规模宏大的封神台。”
　　老孙笑道∶“叶路，真能牵强附会！封神榜的故事发生在中原地区，咋着跑到边陲来了？据说姜子牙受封丞相之后，命栢鉴在西岐山建造了封神台。岐山在关中平原西部，位于陕西省宝鸡东北部，北和麟游县接壤，南连太白县，东和扶风，眉县相连，西和凤翔，陈仓区毗邻，是中华民族发祥地之一。山岐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古木参天，林茂竹翠，风光旎丽，景色秀美（网络），至今依然保存着封神台的遗址。”
　　叶路，叶文都笑了起来。叶路说∶“说得再好谁也没去过。这个大巨石是不是姜子牙的封神台只是传说而已。现在只知道赶紧到十万大山挖药，就可以了，咱们在腾冲给疾病也来个斩将封神，筑造个封神台……”
　　老孙说∶“叶路封神台，十万大山来，採的风湿药，为人多消灾！”
　　说说笑笑走了好几十里地，太阳偏西时，来到了山脚下。叶文也整出了新闻传奇，说∶“前面不远有个山沟叫八访沟……”没等说完，老孙接道∶“又是汉武帝访张良了八回叫八访沟是不？”叶文说∶“正是！”
　　“你可拉倒吧！吹牛吹的不像。八访沟在我们河南省桐柏山里，怎么跑到十万大山里了？”
　　叶文嘟念了一会子，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张良智慧超人知道刘邦成功后，要杀有功之臣，起来跑了，为了逃命，他哪里都去，别说十万大山了，外国也敢去！”老孙捂着肚子大笑说∶“有道理，有道理！我们为了给人治病，再高再危险的山也敢来！”
　　饿了，吃饭。啃个馒头，喝些山泉就是一顿饭。
　　到了山里，天黑了，星斗满空。野兽乱叫，都有些害怕，咋不怕呢？连枪也没有，万一许多狼出来吃人咋办？就攀登高高的山峦，山峦上有一颗几搂粗的麻栎树，枝杈横生，都攥紧䦆头爬到树上睡觉。时至半夜，起风了，树叶哗哗作响，大家摇摇晃晃，如坐舟船之中，都醒了。忽听有婴儿的啼哭，几束绿光越来越近。叶文，叶路都曾在山里摸爬滚打，知道这是狼的伎俩。老孙吓得乱颤，说∶“妖怪，大山里哪有人家，能有绿眼儿？”叶文说∶“不要屁滚尿流了！世上没有妖怪，这是狼。别怕，我会打狼！”
　　是的，叶文真的会打狼，十二三岁的时候，他到山里跑着耍，被两头狼截着了，却不知害怕，弯着腰儿在地上捡块石头，狼就有点怵了，因为，狼怕摸。叶文平时自己胡乱练套拳脚和投击技术，准确无误，一石头打中一头狼的顶门盖，脑浆四飞，另个狼就吓跑了。现在又来了狼，这回也是两只狼，叶文就不怕了。狼来到树下，望着树上龇牙咆哮，月光下看的清楚。
　　叶文持着䦆头“嗖”地跳下树，差一点儿骑到狼的身上。那狼躲过，一齐向他扑来。叶路跟着跳下树，从后面一撅头刨到一只狼的屁股，那狼立即后腿失去了作用，往山下连滚带爬地去了。叶文一撅头打中了那头狼的脖子，那狼也逃跑了，叶文要追。
　　老孙在树上大喊一声∶“穷寇勿迫！”就跳下树，学着小乌的声音道∶“妈妈妈妈，吓死我了！”兄弟俩说∶“孙医生，别害怕了，狼再也不会来了！”大家就躺到石板上，安睡一夜。
　　次日，霞光满山，大家草草填饱肚子，顺着背阴坡往上攀去。
　　叶文说∶“治风湿的药都在阳坡生长，阴坡长的都是消炎去火的药物。”老孙说∶“有道理！”
　　来到阳坡，在悬崖处发现了一株药草，很象雪山一支蒿，那茎那叶那花朵都很相似，问∶“叶文，你看那药是你说的雪山一枝蒿吗？”叶文瞧瞧没说话，将身一纵，把那药拽了下来，高兴地说∶“正是此药，真会看！这附近还有的。”
　　阳光透过树林斑斑驳驳撒在沟壑里，金光灿灿一片，那就是闹羊花了。两样的霸道中草药都如愿所获。在採雪山一支蒿的时候，那药长在峭壁上，能有一丈多高。下面有颗刺五加树，老孙攀了上去，小心翼翼靠近峭壁，离那药不到三尺高。他就学叶文将身一纵，要拔那药，不料纵身当儿一用力，树枝“咔嚓”一声断了，身子“呼”地一声摔到地上，左腿碰着了小石头艮个青包，走路一瘸一瘸的吸溜着嘴。最后还是叶文搞定的。
　　大家忙碌一老晌在打死一条蟒蛇里，所有所需之药都弄够了，满载而归。半路里，老孙的腿肿的更厉害，走不成路了。叶文说∶“孙医生，你知道啥是轮回酒不！”“知道知道，啊！我明白了，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老孙说着解开裤带，用热尿洗了伤处，不多时就减轻了许多，有说有笑回到了腾冲。欲知后事。且往下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