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奋不顾身

　　姜庭宇把两份菜单传给大家：“都看一下，先说好我请客，菜每人至少点一个喜欢吃的。别到最后让我点菜，你们再不喜欢吃。有什么忌口的，也提前说一下。”
　　一开始大家报的参差不齐，报什么的都有。英子翻了一遍菜单还问：“怎么没有土豆丝？”姜庭宇拍着头直接无语：“在背面。我说英子同学，咱能不能多吃点肉，看你这饿的。土豆丝还没在食堂里吃够呀？”
　　英子挠挠头笑笑：“土豆很好吃的呀。”
　　姜庭宇翻了翻，直接写上了：“行，既然土豆那么好吃，那就点一个土豆炖牛肉，再点一个我也喜欢的酸辣土豆丝。”看着最后姜庭宇洋洋洒洒地又点了八九个，且还是荤素搭配、口味不一。果然是见过世面的，就是不一样。
　　姜庭宇给大家倒完饮料，首先举起杯子说道：“来，大家一起举起杯子，我敬大家一杯。”
　　谷玉笑着说：“你请我们大家吃饭，该我们先敬你一杯。”
　　韩沉看着两人：“一个饮料，你们俩还能如此客气，也是醉了！要不你们俩先喝一个吧？”
　　说话的功夫就开始上菜了，英子笑着：“我们点了这么多菜，肯定吃不完吧？”
　　姜庭宇:“那要不然我把最后这几道菜给划掉？”英子吐着舌头，很可爱地笑了笑。
　　王书说道:“知道姜庭宇豪爽，不过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请客呢，谁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啦？”
　　姜庭宇有点不好意思，心想:送信这事总不能在这说吧。本来韩沉就有点抵触，现在说那还真是不想活了。只得悻悻地说道:“一是林夏与英子帮我送了件东西，比较辛苦；二是同窗这两年，我还真没正式地请过大家吃饭。”
　　陈昊“豪迈”地拍拍胸脯:“送东西呀？一定很沉吧？还需要他们两个人。这活儿，下次你要再需要送了，你叫上我们男生，我可有的是劲。”
　　小英子正准备吃东西，差点笑出声来。姜庭宇也有点尴尬，只得应声道:“嗯，嗯，好的。等有机会再叫上你们。”
　　此时，英子才知道原来真是姜庭宇写的信。而韩沉呢，就当姜庭宇为了请林夏吃饭，跟她毫无关系，也就若无其事地不参与大家的讨论。
　　这时谷玉说了一句英语，显然是想卖弄。但却被逮住了把柄，英子点着筷子说道:“先不说你的口语与音调了，这语法顺序明显就说不通。”
　　谷玉拍着头:“跟你们交流真是费劲的很啊，就是随口一说，干嘛这么认真呢。”
　　高雪诗明显也不赞同:“学习英语也是要严谨的啊，要不考试的时候怎么办？”
　　陈昊有点儿羡慕地说:“哎，说到底张老师还是偏心，你看看对你们多好，特别是英子、还有高雪诗。有时候问个问题，严肃的我都不知道要问什么了。哎，我要是个女生就好了。”
　　看着女生们又要反驳起来，林夏给谷玉夹了两大块肉放到他盘子里:“来来来，赶紧吃菜。哪有那么多问题，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姜庭宇也附和了一声:“就是就是，大家别只顾着说话，还有菜没上呢，趁热吃吧，都别客气啊。”
　　王书急匆匆地从厕所跑回来:“不好了，有人跟老板娘花影吵起来了，好像还动手动脚的。”
　　林夏一听赶紧站起来就跑了出去，女生们还在问王书到底什么情况，大家乱作一团，都准备要出去。这时姜庭宇说了句:“应该没什么事，别大惊小怪的。女生们先留在这屋里吧，好好吃饭，我们男生出去看看。”临出门的时候，又让王书留下，为了照顾女生，别出什么乱子了。
　　林夏跑到楼下，就看到两个像喝醉酒的醉汉，指着花影:“你，你是老板娘？你，你什么态度？我们来这消费，就是上帝！你问问，问问，你们的服务员是怎么服务的，拿壶水都能洒我一身。”
　　花影点头道歉:“是，是，我们的服务员是不小心，并非故意的，而且已经向您道过歉了。我在这里也向你郑重地道歉。但你趁机摸我们服务员这事怎么说？”
　　醉酒男子上前一步:“你这是道歉吗？我什么时候摸过她了，也不看看她长的什么样。你就是想帮她直说嘛，为什么就信她说的话？别以为仗着自己这点姿色，就血口喷人啊！我们来这是给你面子，说起我们的背景吓死你，还会耍赖？”
　　说罢还要去摸花影的脸，林夏正好跑了过来，挡在花影的面前:“你干什么，喝醉酒就了不起是不是？”
　　看着对面喝醉的样子，花影想把林夏拉到身后，可是却没拉动。这时另一男子说道:“你是她什么人，关你什么事，让开！”
　　林夏镇定自若地回答:“她是我姐。”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聚了过来，厨房的厨师与服务员都过来了，但被花影给拦在了身后。而此时，醉酒的两人更大声了。
　　姜庭宇三人跑到林夏的跟前，生怕他吃亏了。可是一看对面的两人，姜庭宇问道:“刘刚、张强你们两人闲得很啊！”
　　蛮横的刘刚一看到对面的姜庭宇，惊讶的不知所措:“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就是来喝点酒。”
　　姜庭宇虽然年轻，但有一米七的个头，气势却丝毫不弱:“来喝酒？这么大阵仗？是不是一会儿再说说，该把老板都搬出来了是吧？前段时间我爸跟我说，有人冒充酒楼的人、诋毁我们的声誉，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们又想蹭吃蹭喝了是吧？”
　　不知是被猜透了心思，还是因为害怕姜庭宇逮个现行，刘刚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们哪有诋毁酒楼，我们想维护还来不及呢。这么大的帽子，可不能扣在我们头上呀。姜公子怎么在这里？吃饭？”
　　姜庭宇懒得听此人的谄媚:“废话，我们来这不是吃饭是干啥。还有啊，这里的老板娘是我的朋友，下次再想耍酒疯，给我换个地方。至于你们是否败坏诋毁酒楼的名声，我想会有人调查处理的。还不走？”说完看向两人。
　　两人跑的那算是快，不过刚到门口，姜庭宇就喊住了他们:“站住！饭钱是不是没结？还想算在我头上？”
　　还是不常说话的张强把钱给了服务员，然后转身就走了。
　　几位女生有可能是害怕男生们会打架，不知什么时候也跟着王书一起走了出来，此时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英子有点花痴地怼了韩沉一下:“哇，姜庭宇好帅呀。连喝醉酒的大人都害怕他。”
　　韩沉明显不屑一顾:“哪帅了？难道你没发现是因为他的身份，那两人才如此怕他吗？就像林夏这样的，要是再说两句就该挨揍了。”
　　虽然很小声，估计还是被林夏听到了。他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韩沉一眼，而韩沉就当没看见。
　　这时花影才插上话，拉着林夏问道:“你没有事吧？下次再碰到这事，可千万别往前冲了。我是个大人，还有服务员与厨师师傅呢，难道还需要你们这些孩子站到前面吗？你们好不容易来这一次，还大惊小怪的，这顿饭就算我请了。还有，谢谢你的这位同学。”说罢向姜庭宇点了点头。
　　姜庭宇也赶忙回了花影一礼:“影姐好，很高兴认识你。点的菜确实很有特色、很好吃，而且有一道菜跟我爸炒的很像，也很香。今天说好了是我请的，下次再让影姐请我们吃好吃的。”
　　随即花影会心一笑：“这里的菜可不敢称为好吃，不过很开心你们能过来吃饭。”
　　姜庭宇不知该说什么，为了缓解尴尬，往四周看了一圈:“只要客人说好吃就是好吃，又不是比地方。”
　　林夏不忘打击他一下:“哇，今天我们的姜大帅哥真是好帅呀，学会讲真理了，厉害。”看着两人说笑，花影也很欣慰地笑了。
　　辛子琪对高雪诗说道:“以前没看出来呀，林夏他们还有这么正义的时候，你说呢？”高雪诗有点走神，只是嗯了几声，眼睛不知在看着什么，没有再说话。
　　英子用手在韩沉眼前晃了晃:“喂，怎么还走神了呢，被姜庭宇给迷住了吧？”
　　愣了一会儿后，韩沉才哼了一声:“他？有什么可被迷的。”
　　英子才不相信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惊讶地大声喊道:“你，你不会是在看林夏吧？”这一声，喊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韩沉用胳膊肘怼了英子一下，小声嘀咕道:“这么大声干什么，要死还是不想活啦！说，是不是故意的？看林夏怎么了，我还想揍他呢。”
　　英子故作成熟，装成大人的腔调:“哎，一个女生，就该有个女生的样子。别整天就是打呀揍呀的，这传出去别的男生怎么看？该怎么跟你交往？”
　　韩沉明显不吃英子这一套:“哼，爱怎么看怎么看。不，看都不能看。我就是在想林夏跟老板娘花影是什么关系？竟然那么护着她。”
　　英子拍着头无语:“人家不都说了，那是他姐。你不会，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韩沉翻着白眼，两眼望向天花板:“你是喝醉了吗？说的什么胡话。我吃哪门子醋，我从来都不喜欢吃醋，喝酱油还差不多。”
　　摊开手，英子随意地说着:“随你，爱喝什么喝什么。”
　　本来花影极力挽留大家再玩一会儿，想给大家再上点水果的，林夏他们说需要早点回去。看着还有这么多女生，花影也只好说道:“那你们就好好回去休息吧。以后没事的时候，再到我这来，我请大家。”
　　出了小木屋，大家慢慢散着步，男生们今天比女生更加有说有笑。
　　韩沉拉着英子小声说道：“明天上午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英子看看韩沉，撇撇嘴：“无功不受禄，说吧，又需要我做什么呀？”
　　韩沉嘿嘿了一声：“就是想请你吃饭还不行啦，还需要一个理由？那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正好有一件事比较好奇，你去帮我问问林夏是怎么跟花影认识的。”
　　英子摇摇头：“真是虚伪啊，原来你这么八卦。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呢？这么重要的事是吧，一顿饭可不行，至少再请个下午的。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呀。”
　　说罢，英子前后望了望，看着此时林夏正一个人走着，就蹑手蹑脚地蹭到他跟前:“林夏，问你个事呗。”
　　林夏看着肉嘟嘟的英子笑着:“有什么事，说吧？”
　　她小声问道:“刚才你管花影叫姐？你们什么关系呀？我可知道花影是外地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林夏一时也没想到英子会问这个:“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英子故意转移注意力，左看右看:“嗯，是的，就是好奇罢了。明天中午请吃饭怎么样？这总行了吧，就当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好了。”
　　林夏有可能真是被这一顿饭给打动了，清了清嗓子:“上次姜庭宇还问我来着，其实呢，也没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帮我妈送菜。你也知道我家卖一些青菜，或许是我家的菜没有农药，天然的，所以她经常去妈妈那买菜。时间长就认识了，后来买的多了，我妈就直接给她送过去。因为离咱学校近，所以我经常给她送菜。就这样慢慢地熟悉了。可能是看在菜的面子上，她对我很好，所以我就直接叫她姐了。好了，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记得明天别忘了请我吃饭哦，好奇的猫。”
　　英子一直在点头:“奥，奥，原来是这样。放心吧，一定会请的。”然后赶紧跑到韩沉面前，把林夏刚才的话转述了一遍。
　　韩沉听后:“就这样？就这么多？”
　　英子点点头:“嗯。就这些。”然后又问了一句:“你怎么突然对林夏的事这么关心啦？莫不是……”
　　没等英子说完，韩沉就想敲她几下：“莫不是你个大头鬼。我是在想：谁要帮林夏，回头我就连谁一块揍了。这叫知己知彼。”
　　英子跑开两步，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我信你才怪，哈哈！”
　　人群最后面，林夏走到姜庭宇与谷玉身旁:“今天谢谢你啦。”
　　姜庭宇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不会是跟我说的谢谢吧？这点小事儿，不过当时我也没注意是刘刚他们两个，就是怕你被人揍了而已。谷玉当时也撸好袖子了，就准备上了。”谷玉在一旁兴奋地点着头。
　　林夏皱着眉:“这么说来，没打起来，还真是可惜喽”谷玉顾左右而言他:“能吵吵，就尽量别动手，呵呵。”
　　女生们在前面喊着:后面的男生行不行啦，走得这么慢，一会儿该锁大门了。
　　每天的课程依旧重复着，但又不同。
　　最近林夏上课总是走神，不自觉地瞟着一个方向。可能是落枕了，脖子不舒服的缘故。
　　他以前很喜欢马尾，因为它翘起来比孔雀开屏还好看，就如英子的。可最近，他发现韩沉的头发也慢慢地长长了。齐肩的秀发，原来也可以这么好看。特别是她回头的瞬间，甩起的美丽加上微笑的酒窝，总让林夏有股莫名的悸动。窗外的风，经常会吹拂在她的秀发上，似乎有一种丁香花的芬芳，林夏很喜欢这种香气。特别是她穿的那件淡黄色上衣和白色碎花的裙子，更像盛放的百合。当她跟英子说笑时，那种嬉笑打闹的场景，总能让林夏嘴角含笑。那一刻，林夏感觉大大咧咧的韩沉比白灵老师更加漂亮，使他一度想要靠近，可他又没有勇气靠近。林夏现在更加喜欢上课了，也不喜欢有星期天了，因为这样每天都能看到她，都能听到她霸气的声音。
　　她仍旧是那样跋扈，特别是对林夏。可现在他不会生韩沉的气了，也不再喜欢跟她贫嘴了。林夏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他归结于给姜庭宇送信的结果。
　　中午吃过饭，林夏跟谷玉一起从食堂往教室走去。到了教室楼下的篮球架附近，远远地看见不知是哪个班的学生，向韩沉扔了一个篮球，几个嘈杂的声音喊道:“喂，美女，捡个球吧。”随即还吹起了口哨。
　　这要是其他女生，或许会捡起来，再扔过去。可这是韩沉，在看到球飞过来的时候，她一脚就给踢走了。
　　一个男生，甩起长长的头发，跑了过去，拦下韩沉:“怎么，捡个球不会啊！竟然还把我的球踢飞了，几个意思？别以为对你吹个口哨，你就以为自己是美女啦！”
　　韩沉抬起头:“给我让开！”对方又去了几人，拦在她面前，林夏与谷玉也跑了过去。
　　那个长毛，活动了下脖子说道:“我要是不让呢！”
　　林夏走到韩沉面前，把她拉入身后:“欺负一个女生算什么男人，人多欺负人少是嘛？”英子在后面拉着韩沉的手。
　　长毛男生，看着突然闯入的林夏:“我就欺负她怎么了，你是谁？没你的事儿，给我一边待着去。”
　　林夏站立着不动，目光坚定地说着:“我是谁不重要，敢不敢一对一？谁先进5个球，算谁赢。”
　　其他几人都在喊着:活腻了、活的不耐烦了之类的话。扔球的男生让人递过来一个球:“斗牛？我还怕你不成。你要是赢了，我就放过你们。”
　　两人站好，一男生向天上发球，说着开始。长毛男生率先抢到了球，就变成了进攻方，一路球不离身，一个侧身，首发命中。顿时引来了其他人的喝彩。
　　交换发球，林夏变成了进攻方，没等长毛男生过来，一个远投命中三分球。英子举起双手欢呼着，韩沉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可却握紧了手。
　　长毛男没想到林夏有如此的功力，也是惊讶了一下。运起球，几个熟练的假动作，还是骗到了林夏，转身又投进了。如此交换四次，双方都进了4球。这次，该长毛男进攻了，两人从来都没有防守住对方，看这样明显长毛男生要赢了。局外的谷玉看到这里，赶紧跑向了教室。
　　英子紧张地说着:“这可怎么办，谷玉这家伙往哪跑了？真是不够意思，哼！”
　　韩沉安慰着说:“说不定他这次进不了呢，我相信林夏。”
　　英子喊着:“林夏加油，你是最棒的！”
　　长毛男生看了看林夏，快步侧身，一直在做着假动作；而林夏也形影不离，虽然骗了他一次起跳，可林夏反应迅速，立马又贴近了。许是被防守的有点烦了，长毛男胯下运球之后侧身就一个投篮，不过林夏这次仍旧预测到了，先跳了起来，竟然把球给打了下来。
　　本来一旁欢呼雀跃的几人，正准备要庆祝了，看到这里，顿时惊讶的没有了声音。英子拍着双手:“喔，林夏你最棒，加油，加油！”
　　此时该林夏发球了，长毛男生也知道，这次林夏要投三分球了。林夏刚运了一下球，长毛男生突然就冲了过去，直接把林夏撞出去三米远，膝盖与胳膊直接蹭在了水泥地上，顿时就破皮流血了。
　　韩沉与英子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一幕，韩沉赶紧跑了过去，扶着林夏的胳膊。英子愤恨地说:“你犯规，你耍赖，你是故意的！”
　　长毛男生完全不在乎，哼了一声，:“谁是故意的啦，我跑的太快没停住，只能怨地上太滑。”
　　英子扶着林夏的另一个胳膊:“你无耻，明明就是故意的，无耻！”
　　长毛男生往前走了两步:“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这时谷玉跟姜庭宇从楼上跑了下来，姜庭宇甩掉了外套，跑到长毛男生跟前:“赵明，你他妈活的不耐烦了是吧！跟我来硬的，好，来，来啊！”
　　明显这个叫赵明的长毛男生，是认识姜庭宇的。转向姜庭宇说道:“怎么了，我跟他玩篮球，有你什么事儿！就算我犯规又如何？”
　　姜庭宇推了赵明一下:“有我什么事儿？打了他就是打了我，是单挑还是你们一起上，我都奉陪。”
　　这时林夏站了起来:“我没事儿，就是破了点皮。既然犯规，就该我罚球了吧？”
　　姜庭宇呵斥着林夏:“都这样了，还罚什么球罚，你也疯了吧，去医务室！”
　　可林夏仍旧往前走了走，韩沉拉着他:“都是因为我，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别再打什么球了，我根本不在乎这些。”
　　林夏看了她一眼，又转身看着充当裁判的男生:“你们怎么说，是该我罚球了吧？”
　　跟赵明一起，在旁边观战的几位男生，也没想到赵明刚才会那样做，都有些惊讶，毕竟只是个游戏而已。这个临时裁判看着两人说道:“是犯规，该罚一球。”
　　那个叫赵明的，根本就不动弹了，任由林夏蹒跚着去罚球。只见林夏单手支着球，酝酿了好一会儿，终于投了出去。球，最后在篮筐处弹了一下，还是进入了。
　　没有人欢呼，这是林夏自己的执着。
　　韩沉的眼眶红了，虽然一闪而逝，没有人看到。姜庭宇几人看着林夏，看到了他平时嬉笑之外的另一面。或许这就是朋友，只要你出了事，不管我帮不帮得上忙，我都要去试试，尽最大努力完成。
　　他们扶着林夏去了医务室，那个叫赵明的，仍旧停留在原地，看着球在地上跳着、跳着，直至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