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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长篇小说〕隔不断的情缘二十九、亲亲手绢

作品名称:隔不断的情缘      作者:沁香一瓣      发布时间:2012-07-31 08:42:14      字数:4595

  
  又是一天早晨,印度洋上风平浪静。吃过早饭后,洪志春、田耕、许冬冬三人像往日一样坐在一起喝茶。
  回想起风浪中折腾过的一幕幕,回想起与海盗战斗的花幕幕,每个人不由得心儿发跳。尽管离开了大风大浪的大洋海域,许冬冬一谈到海浪脸就变色,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洪志春定了定神说:“别再害怕了,过去的已经过去,这海上的每一天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考验。其实我和大家一样,都在实践中接受生活的考验,生活真的不是一帆风顺的,命运常常很会与我们开玩笑,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准备迎接日后更大的风浪。”说着,他喝了一口茶,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把床上的牛皮包垃到手边,他打开了拉链,露出鲜红的手绢,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地去摸了一下。
  就在这时候,铁梯口有人在唤:“洪志春先生在吗?”
  “在呀,有何事?”
  “我是水手长,船长请你去他那儿一次。”水手长说着,脚蹬铁梯就转身走了。
  洪志春弯下腰来,把皮包的拉链拉上了,然后把皮包往枕头地方推了推,对田耕和许冬冬说:“你们在这儿座一会,我去去就来。”
  洪志春踏上铁梯走了。许冬冬微微一笑,对着洪志春的包看了看,她忽然奇怪起来,心想这洪哥怎么总是很奇怪的,他常常去摸皮包里的东西干什么?像是里面藏着了宝贝要失落似的。她侧眼看到过,洪志春摸的是一抹红艳艳的东西。她对田耕说:“田哥,你看见没有?洪哥在包里摸他的什么东西?我已经看到好几次了,那个包里访佛有什么贵重的物品似的,他现在人不在,让我打开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田耕听了说:“不用,这是洪哥的包,他人不在的时候打开是不礼貌的,如果一不小心少了什么东西,你我都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楚的。”
  许冬冬欲伸出的手立刻停下了,她觉得田耕的话是对的,即使很想看个究竟,也要征得洪哥的同意才能当面打开。
  说实在的,自从上船以后,许冬冬面对洪志春的谦虚好学,勇敢执着,她的心中忽然莫名地对他有了一种好感。但女孩子总是这样的噓嘘嗒嗒,想吐露感情但又不敢。她多次想问洪志春是否已经有了心上人?她真的很想靠近他,把自已心中藏着的秘密和想法和盘托出,但她没有,她有点害羞。
  她平时和田耕虽然很谈得来,但却没有一种长粘在心中的亲和力,总觉得不很自然。现在,她坐着喝茶,脸上忽然红了起来。其实田耕倒是对许冬冬有点意思,但他却从来不启口,原因是田耕比较内向。
  许冬冬坐在窗口,望着船仓玻璃外扑闪着的朵朵浪花,思绪的闸门又一次打开。早在读大学的时候,她也是系里的一朵小花,由于各方面表现也出色,曾经也吸引过许多男生的眼眸和好感。她曾经收到过不少信件和小条子,也有人约她到维多利亚港口散步观景。但家教严格的许冬冬却没有这个意思,她把大家的好感一概拒收,总是当作是傍若无人。她拒绝了一次次爱意的浪花在她面前闪烁,常常是一晃而过。
  她曾经告诉过那些同窗男孩:“本人学习期间不谈这个,当朋友可以,当情人为时还早,不能为此荒废了学业去越池。”令她一起的女生朋友刮目相看,许多人都以为她有了心上人,然而她真的没有。
  许冬冬大学毕业前夕,她所在班级的青年老师叫默罕的看中了她。那个傍晚,记得是七月初七,中国人自己的情人节,默罕通过邮局给她送来了一束玫魂花。当邮差把花送到她手上的时候,班级里的女同学都哗然大笑。
  默罕已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了,他父亲是位外国人。据说默罕家里的生活条件是可以的,家里还备有宝马车子供他上下班。但许冬冬却没有这个意思,她当着许多女同学的面把鲜花退回了。
  她对送花的邮差说:“这位送花的人我不认识!”
  几个和许冬冬相好的女生对她说:“这样会不礼貌吧,收下了再说吗,再说有些人结了婚还要离呢?”
  但许冬冬说:“我没这份福气,早点回了别人好,省得人家夜里睡不宁。”“哈哈,你真棒!”女生们翘起了大拇指夸她。
  在许冬冬看来,爱情这东西是要有缘份的,没有情感的缘份是一种别扭,没有情感的婚姻等于死亡。世上人说:“强扭的瓜是不甜的。”她信服。凡能在心里荡漾起爱的涟漪的,或者激起情怀的,也许就是真正的爱情。单相思就不是。
  然而,当洪志春出现在她面前时,他的英俊潇洒,他的才华和气质竟然在这一段海上交往中让她所拆服。许冬冬自已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缘分来了还是什么?为了这,她好几个晚上都失眠了,这是自作多情吗?这梦中的洪志春会不会成为自己的心上人?她在睡梦中曾经好几次出现过洪志春,这是多思的结果还是上天安排的缘份在赶来?
  许冬冬趁田耕上厕所那个间隙,终于悄悄打开了洪志春的牛皮包要看个究竟。她的眼前,露出一条柔软的红色手绢,手绢上绣着一个女孩,亭亭玉立,一位靓丽的白衣天使。这是医生还是护士?她难道就是洪志春的心上人?怪不得他经常用手摸着这手绢,这是他的思念信物还是?他是想提出手绢看还是什么?
  许冬冬的眼前顿时迷雾起来,她一颗火热的心上像浇上了冰凉的海水一般,闪发出一种特别的苦味。她的双眼湿润了,突然含满了泪珠。这人生干吗要这样呢?这感情上的事怎么这样的复杂,自己不想得到的却常有人来追求,自己想得到的又被别人占据了,她理不出头绪来。这人生哪,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吗?她把红手绢提在手上看了又看,然后很快又塞进了牛皮包里,生怕被田耕看到了。
  她想了想,忽然又从口袋里摸出自已多日前写的一张小条子,悄悄的塞了进去,这小条子上有她留着的一个小秘密,她要考考自已在洪志春心中的位置如何,她终于把小条子放进去了才放心。她轻轻地又把拉链拉上了。唉,这爱情呀,有许多时候是上帝给找错位的,为何生活中常有“你想我不想”的故事出现?
  皮包刚放回原处,田耕进门来了。他见许冬冬的双眼闪动着别样的泪花,就奇怪地问:“冬冬妹你怎么啦?又是在想家?”
  “没什么的,我这是怎么啦?”她立即意识到难堪的一幕,赶紧抬起手把泪珠抹掉了。
  “是在想男朋友啦?坚持下吧,回家的路途还远着哩!不过,有我老田在,你一切都不会有事的。”田耕与她开玩笑。
  “田哥别瞎说,我要纠正的说,我至今还没有男朋友。”
  田耕悄皮地和许冬冬开了句玩笑“那我不就是吗?”
  “田哥,你在想什么啦”。许冬冬抬起头又说:“洪哥还没回来,我要回宿舍去了。”
  她刚转身想走,洪志春的脚步由远而近,他回来了。
  “志春哥,船长请你去谈什么了?有什么重要事情?”田耕问。“我去船长室和总公司通电话了,向公司回报了大洋遇险的情况。公司十分关心我们,希望我们团结一致,克服千难万险,争取早日胜利返回。”洪志春说完笑着又说:“对了,船长宗虎又说了,他今天晚上还要请我们三人去他那儿吃饭。”
  “太好啦!咱今晚好好敬洪哥几杯酒。”田耕高兴得哼起歌来。
  许冬冬却在说:“我怕他发酒疯欺侮钱晓蔚,她是一个好女孩……”
  许冬冬说完就回宿舍去了。田耕说要去甲板吹吹风也走了。洪志春坐下来,喝了口茶,又拉动了他的牛皮包。奇怪,是淮动过了包?他打开一看,只见红手绢上面躺着一张小纸条,是许冬冬留写的字:“洪大哥,这些天跟着你在海上走,让我壮大了胆子。在你的关心呵护下,我在人生的旅程中勇敢磨难。如果说你是一棵大树,我就是一根青藤上的一朵小花,有了你的支撑,才有了我的葱绿的枝蔓,你我还能远离吗?……”
  洪志春看着纸条儿,知道这是许冬冬的笔迹,是她写下了含情脉脉的文字,他知道许冬冬是爱上了他。怎么办?他想了想,自言自语地说:“缠绵是伤感情的事,我己经有了谢莲,感情不能两用,处理这情感上的事是宁早勿晚,这件事是有关出航与往返之大事,绝对不能小视。“对!就这么办!”他意志坚定地说。
  许冬冬这姑娘,的确也长得很美和和善。从平时的谈话中,他早已看出许冬冬有点爱上了他。她真的也痴情呵。“唉,她还以为我没有对象哩!对,我应该让田耕和许冬冬都知道,还有那个和许冬冬一起睡同一宿舍的钱晓蔚也知道。
  他这样的想着,就从包里摸出红手绢,打量了一下后又轻轻地亲吻了一下,然后用一只小夹把手绢夹住了,挂在自已的床头,他觉得这样挺好的。他这是有意让许冬冬看到的。一旦他们看到了一定会问这问那的,到那个时候,就把红手绢的来历告诉他们……洪志春这样想也真的这么做了。
  于是,红手绢立刻被挂在他睡觉的床头一侧。随着船的颠簸和晃动,红手绢似一面小旗帜在床头轻悠悠的飘拂。他躺在床上,一抬头就可以看到红手绢上的谢莲。多么美好的小床,摇曳着一个心上自己喜欢的美人,这不是傻,是为了证明自己……他心中爱着的谢莲是怎么也分不开了,真是诗意美丽的一处小环境。他觉得自己不是痴情,但他必须要这样做。
  他看一会手绢,他总是在想:也许这个时候,谢莲也在看着自己送她的神木,神木上的那颗用钻石刻的红心代表自己永不变的心。钻石代表坚硬与执着,代表高贵与美丽。每每想到这,就会情不自禁地微笑:“谢莲呀,请你一百个放心,我知道你每天在想着我,思念我……你瞧,我不就也是以实际行动思你和想你吗?由你在我的身边,大洋的恶浪再掀百丈我也不怕;想当年我老爸和你爸和鬼子打得多么狠?嘿,这滔天风浪又有多大多难?我会去迎击每一天的战斗,去创造开拓新的每一天……
  他想着和看着,后来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进入了梦乡。他梦见自已驾着一条小船,划进了一望无际的大海。水和天是一碧如洗,似乎是天和海镶在了同一个夹角里。小船驶向远处的海浪中去,就像是谢莲曾经说过的故事,一种神秘的感觉在颤动着心灵……
  他驾驶着小船飞进了浪谷之中。忽然,海岸的大堤上有一个红色身影在向他飘逸过来,还在在向他呼喊:“志春哥……”那是扬动着的一块手绢,一块红色的手绢。这不是在做梦吧?其实梦有时候也很奇怪的,明明是在作梦,但还觉得自已不是在作梦,有时候还会怀疑自己是否在作梦哩!
  他又驾驶着船冲进了浪谷,他要飞到那个岸上去,找到那个发出甜甜声音的地方。可是,这个鬼神哭泣的浪谷又把小船抛上落下的,浪刚走,又涉漩涡。飞漩忽然把小船卷入了浪谷。“救命呀!”
  就在这危难一瞬间,一条红手绢从空中飞落在他的手上,手绢上站着笑容可掬的谢莲。
  “我来了,洪哥你挺住,我的手绢来啦!”
  “好的!”洪志春喊叫起来了。
  洪志春终于醒来了,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他看到了田耕和许冬冬站正在他的床前。
  “洪哥,你刚才又在作梦?看你喊着是那么吃力!我们听不明白你梦中在说些什么话?好像在喊着一个莲字”。田耕说。许冬冬望着床边的红手绢只是感到奇怪。女人的心总是敏感的。
  洪志春从床上坐起身,额头碰到了红手绢。他微微一笑:“怪,我怎么做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梦?”
  “什么梦?”田耕和许冬冬异口同声地问。洪志春把挂着的红手绢取下来,对着许冬冬说:“梦中见到的就是这手绢上的女孩子,她就是我的女朋友谢莲,在内地当医生。”
  “她走进了你的梦中?”许冬冬有点吃惊。
  “对,这就是我的谢莲,她是我的未婚妻…”
  田耕点头表示祝贺,他当然希望洪志春已经有了这样的女孩,因为他对许冬冬亦有了好感。而许冬冬听了,脸却涨得通红,她心中一直想着的洪志春原来早就有了心上人了,她晃悠了一下说:“洪哥了不起,大陆和台湾还没有三通,你们怎么已经先通了,这真是人间奇迹呀。”说完,她的脸忽然红到了耳根。
  这一切洪志春都看到了,他朝许冬冬笑了笑:“许妹,等到我们顺利归来那一天,我带你们到大陆内地走走,我会把谢莲介绍给你们,请你们一起喝喜酒、吃喜糖。”
  田耕笑着又点点头。许冬冬忽然忍不住地用手抹了一下眼眶,也点了点头,她说自己有点事就转身走了……洪志春明白,许冬冬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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