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风雨兼程

　　弗兰克感慨地说：“Xiao eldest brother!Seeing you reminds me of Shirley's parents again.You are all good people!（萧大哥！看见你，让我又想起了雪莉的父母，你们都是好人！）”
　　“Yes,that's right!（是的，太对了！）”托雷斯对着问天竖起了大拇指。
　　清晨，墨西哥的街道上是静谧的，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街上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晨。
　　卡洛斯、奥乔亚和内格雷特开车帮忙把货物送到码头，弗兰克租的是一艘二十座的客运快艇，但他们的货物倒是装满了半个船舱。
　　大家挥手告别，此刻，海水正蓝，阳光灿烂，应该是扬帆起航的时候了，随心向往，随遇而安，心情已经跟着大海在摇晃。带着对大海的敬畏，带着对航海的憧憬，旅途正式开始了。
　　快艇在海面上轻雾中滑行，迅速、优美，身后留下了一条发光的水痕。
　　整整一天的航行，终于来到了雷维亚希赫多群岛其中的索科罗岛。雷维亚希赫多群岛是太平洋上的列岛，位于下加利福尼亚半岛尖端南南西约五百公里处，距墨西哥城大约六百公里，属墨西哥科利马州。
　　弗兰克让快艇直接驶向码头，向着一艘大型渔船靠了过去。四人抬头一看，只见船头的舷下用英文字母写着：pathfinder（探险者号）。
　　“Friends!Welcome home!（朋友们！欢迎回家！）”弗兰克笑着对大家做了一个欢迎的手势，然后带头攀上了码头。托雷斯却留在快艇上，等候着弗兰克从船上放下升降机搬运货物。
　　四人随着弗兰克登上大船。探险者号船体长达五十米左右，一共有两层，甲板层是船舱，甲板层的船尾是航海装备室，所有的装备都摆放在那个区域，装备室的上部却设计了一个直升机停机平台。驾驶舱的二层是餐厅加休息区，每日三餐加小食，都是在第二层进行。住宿房间设在甲板层，一共有十间房间，房间虽然不算很大，但却装修得非常合情合理，有着一种家的感觉，房间内有卫生间，可以满足住宿的要求。驾驶室内装有雷达，卫星导航仪、回转式罗盘、自动导航和计程仪，以及单边带和甚高频通讯设备。
　　探险者号是一艘用远洋渔船经过特别改装的远洋搜救船，外表看起来像渔船，但性能却非一般的渔船可比，独特的设计、特殊的装载，更具有强大的远洋机动性。弗兰克和托雷斯每年都要出海远航，所以才特别改装了这艘超级远洋搜救船。
　　大家一齐动手，把快艇运过来的物资装备都搬上了船上，然后一齐上到餐厅，准备晚餐。
　　弗兰克宣布说：“It's going to be an inspection and refueling tomorrow,so one day you can relax.Socorro is a great place to dive.Xiaofei brothers!Are you interested in diving?（明天要给船只检测，还要加注动力燃料，所以有一天的时间，大家可以放松一下，索科罗岛可是一个潜水圣地。晓飞兄弟！你有没有潜水兴趣？）”
　　高晓飞一拍手，兴奋地说：“Diving,this is so interesting!（潜水啊，这太有兴趣了！）”
　　弗兰克笑道：“OK！I'll take you there tomorrow.（OK！我明天带你们过去。）”
　　第二天早上，托雷斯留在船上协助船只检测，和加注动力燃料。弗兰克却租来了一艘小型游艇，带齐装备，载着四人来到了潜水区。
　　索科罗岛是一座很舒适的度假小岛，风景秀丽。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段奇幻又震撼的旅程，更是一段膜拜的旅程，是每位潜水爱好者、每位摄影人的梦想之地。这里有着梦寐以求的海洋生物，有着颠覆过往印象的水下奇景，更有着最原始却最珍贵的画面。
　　阳光投射在宁静的海底，仿佛是透过光谱被曲折分析的光线一般，美不胜收。连海底的岩石、草木、贝壳和珊瑚，也都染上了阳光的七彩，令人惊讶。
　　四人紧紧跟随着弗兰克先后下潜，在水下，弗兰克是一个经验非常丰富的引潜者。
　　潜下去不久，弗兰克忽然停下了前进的步伐，手指向右前的远方。大家望过去，只是一片深蓝。就在四人还在远望不解那几秒钟的时间里，却听到了海豚嬉闹的吱吱叫声；随即，几只海豚飞快地向他们游了过来，一边玩闹，一边翻滚。海豚是水下的精灵，优雅灵活，给他们的这段旅途带来了十足的感动。
　　海豚拥有着全世界最亲人的动物基因，身形大于在其它海域见到的海豚，它们因为喜欢潜水者吐气的泡泡，感觉像是被按摩一样，所以它们不会像其他海域的海豚一样，见到潜水员后马上离开，而是会围绕着他们打转，一圈一圈地平游。
　　在深蓝的海水里漫游，周围全是各种鱼类，那种漫天飞鱼在蔚蓝海洋映衬的画面，真有如梦境般的迷幻。穿过一层漫天飞舞的小鱼群后，映入眼帘的，却是成群的锤头鲨群，大致估计有几十只。
　　弗兰克瞬间陷入了疯狂，打着手势让大家欣赏这个难得一见的奇妙景象。锤头鲨是一种非常罕见、濒临灭绝的物种，平时也只是零散地见到过一两只，而这种成群而来的锤头鲨群，带来了不一样的内心震撼。
　　更让人震撼的，就是遇上了杰克风暴。杰克风暴是指鱼群大量聚集，呈圆柱体状集群，形似风暴的场景。成千上万的鱼群环绕着你，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奇特体验。因为是保护区，所以这里的风暴更大，而且数量更多！虽然能见度不好，但还是会被这样神奇壮观的景象深深地震撼。潜点底部是沙地，置身于二十余米水深的区域内，可以静静地欣赏到这世界级的奇景。
　　清晨，那碧绿的海面，像丝绸一样柔和，微荡着涟猗，从高处看，烟波浩渺，一望无际，在早晨阳光的照射下，海面上一片金光。
　　随着一声高吭的汽笛长鸣，探险者号缓缓地驶离码头，向着深海驶去。
　　高晓飞、凯丽和雪莉都背着相机，站在二层甲板上拍海景。远远望去，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海水和天空合为一体，都分不清是水还是天，正是一派雾锁山头山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的自然景象。
　　雪莉看着远处的海浪，感慨着说：“Vick!Kelly!Thank you for accompanying me to the sea!And to my uncle,to Frank and Torres,for all that you've done for me and for my family（晓飞！凯丽！谢谢你们能够陪我出海！更要谢谢叔叔，谢谢弗兰克和托雷斯，谢谢你们为了我、为了我全家做了这么多。）”
　　凯丽微笑道：“Shirley!My dad was moved by what your parents did.（雪莉！我老爸是被你父母的事迹感动了。）”
　　雪莉点了点头：“Thank you very much!Hope everything goes well with us.（谢谢！希望我们能够一切顺利。只是不知道，布莱特会怎么样了。）”
　　“Shirley!Don't worry,we'll make it.（雪莉！放心吧，我们会成功的）。”高晓飞说，“My eldest brother once said:there is no incurable pain,nor can end the destruction,all lost,will return in another way.（我老大曾经说过：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也没有不能结束的悲哀，所有失去的，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Thank you!（谢谢你！）”雪莉由衷地说。
　　凯丽突然指着海面，惊喜地喊道：“You see,there are sea lions,a lot of sea lions!（你们看，那里有海狮，好多的海狮！）”
　　海面上白雾已经消失，阳光明媚，只见在一片露出海面的礁石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海狮，还有很多的海狮在海水里嘻戏，忽上忽下地迎着海浪翻滚，非常有趣。若不是在水中亲眼所见，真的无法想像这样肥硕庞大的海狮，在水下是多么灵活，游泳的速度是多快。
　　成年海狮体重可达一千多斤以上，在礁石上行动缓慢且慵懒，大部分时候看到的海狮，只是在躺在礁石上晒太阳，翻个身继续晒太阳，打个滚之后还是继续接着晒太阳，但一跃入水中，肥胖的海狮瞬间化身为灵动的水下精灵。随便扭动身体，便可以在水下游动好几米的距离，忽上忽下，任意翻滚；在海水里，才是它们真正的家园。
　　“How carefree and free they are!（它们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多开心！）”凯丽拿起相机对着海狮。
　　“Yeah!Some things,think more headache,think through love.So,sleep it,play it,no regrets,like these sea lions.（对啊！有些事，想多了头疼，想通了心疼。所以呢，该睡就睡，该玩就玩，不必遗憾，就像这些海狮一样。）”高晓飞一边说，一边对着海狮“咔嚓”。
　　“Thank you!（谢谢你们！）”雪莉露出了笑容，对着海狮也按动了相机快门。
　　一路上倒也风平浪静，一帆风顺。出海后的第三天，终于来到了位于太平洋上、距离墨西哥西南约六百五十海里外的克利珀顿岛。克利珀顿岛是法国政府的海外领地，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环状珊瑚礁岛，面积五平方公里，陆地平均海拔两米。
　　克利珀顿岛远离大陆，又偏离航道，并不合适人居住，是一个无原住居民的海外岛屿，但可以在岛上给出海的船只提供补给，一般都是做为横跨太平洋的中途站，这也是弗兰克和托雷斯出海的途经中转点。
　　探险者号又在克利珀顿岛停泊了一晚，弗兰克和托雷斯再次把船检测了一遍，把所需要的补给又再次加满，探险者号再次扬帆起航，乘风破浪向着深海驶去。
　　阳光依旧照耀着，海水的味道依旧让人沉醉。六个人都聚集在驾驶室里，望着无边无际的海浪，感悟着它的恢弘和宽阔，也沉浸在大海岁月痕迹的感叹中！当生命注入大海的宽宏博大时，心中向往的，便是充满了生命活力的勃勃生机。
　　“Frank!Is it deep sea now?（弗兰克！现在算是到深海了吧？）”高晓飞看着蔚蓝的水色问道。
　　“No,no,no,no.To be exact,we are now out of the range of the sea（不不不，确切地说，现在所处位置已经出了海的范围，算是洋了。）”弗兰克笑着说。
　　高晓飞不解地问道：“Aren't the sea and the ocean the same thing?（海跟洋，不是一回事吗？）”
　　弗兰克笑着解释道：“t is said that the sea is the source of life,but many people do not know.The sea and the ocean are not exactly the same thing;they are different from each other.（都说大海是生命之源，但很多人却不知道。海和洋不完全是一回事，它们彼此之间是不相同的。）”
　　高晓飞自嘲地一笑：“I really don't know.The boss!You know what?（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老大！你知道吗？）”
　　问天正在向托雷斯学习船只驾驶，闻得高晓飞发问后，笑着解释道：“The sea is not the same thing as the ocean.The sea is relatively shallow, with an average depth ranging from a few meters to two to three kilometers.As the sea is adjacent to the mainland, it is influenced by the land, rivers, climate and seasons. The temperature, salinity, color and transparency of the sea water are all affected by the land and have obvious changes.The ocean, the central part of the ocean, is the main body of the ocean.The depth of the ocean, generally more than three kilometers, the deepest up to more than 10,000 meters.The ocean is far from the land and unaffected by it.Its water and salinity do not vary much, and each ocean has its own unique system of currents and tides.The water of the ocean is blue, with great transparency and few impurities.That's my understanding of the ocean, but with the ocean, I think Frank and Torres have a better say, ask them.（海和洋当然不是一回事，海在洋的边缘，是大洋的附属部分。海的水深比较浅，平均深度从几米到二三千米。海临近大陆，受大陆、河流、气候和季节的影响，海水的温度、盐度、颜色和透明度，都受陆地影响，有明显的变化。洋，是海洋的中心部分，是海洋的主体。大洋的水深，一般在三千米以上，最深处可达一万多米。大洋远离陆地，不受陆地的影响。它的水份和盐度的变化不大，每个大洋都有自己独特的洋流和潮汐系统。大洋的水色蔚蓝，透明度很大，水中的杂质很少。这就是我所理解的海洋，但对于海洋的了解，我想弗兰克和托雷斯更有发言权，你问一下他们。）”太长的句子，他还是说得有点儿吃力。
　　弗兰克和托雷斯同时竖起了大拇指，惊叹道：“My god!Xiao eldest brother!You're amazing！（天哪！萧大哥！你太了不起了！）”
　　高晓飞又自嘲地笑道：“今天又长见识了，嗯！学海无涯啊！”
　　凯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慢慢学吧，我们到楼顶甲板上拍照了。”拉着雪莉上甲板去了。
　　问天伸展双眼，透过驾驶室眺望前方，但见白浪滔天，无边无际。他眼神敏锐，双手熟练地掌控着方向，使出向弗兰克和托雷斯学到的掌航动作。他无暇再去欣赏所谓的风景，或许这一路上已经看惯了，而专心的，是起航的方向和船下的岩焦以及天气的变化。看那片蓝与远天相接，犹如一块缓缓隆起的蓝色大陆，闪着远古洪荒般琉璃瓦的光泽，拓宽着茫茫无限的空间。
　　凯丽和雪莉站在高处看向远方，只感觉到海浪之中似乎凝聚着一种无以言说的神秘生命力，给人一种超越自然的深刻。
　　忽然间，一阵阵高吭的呼啸声由远而近，海面上喷出了一片垂直向上、又高又细的水柱，就像花园里的喷泉一样，十分壮观。
　　凯丽惊讶道：“My god!It's a pod of whales.It's spectacular!（天呐！是鲸群，这也太壮观了！）”举着相机连续拍摄。
　　探险者号已是早早减速，侧过一边行驶，和庞大的鲸群来了个擦肩而过。
　　凯丽和雪莉拿着照相机从楼顶甲板上跑了下来，看到大家都从驾驶室里出来了，站在船头的舷边观看鲸群。
　　鲸群大概有三四十头左右，浩浩荡荡，非常壮观。
　　弗兰克感叹着介绍说：“This is a blue whale,but most of the time they are lonely,or only three or four together,generally rarely in large groups,like this dozens of blue whales moving in groups,really very rare!（这是蓝鲸，但它们大多时候都是孤独的，或仅有三四头在一起活动，一般很少结成大群体，像这样几十头蓝鲸成群活动的场面，真的非常罕见！）”
　　蓝鲸体长可达三十多米，体重近二百吨，是地球上现存最大的动物。这是海洋的恩惠，只有在海洋里，才能长得这么大。
　　每当蓝鲸头部露出水面呼吸时，会先将体内的二氧化碳等废气逐出体外。这股强有力的热气流冲出鼻孔时，喷射的高度可达十米左右，并把附近的海水也一起卷出海面，使蓝色的海面上出现了一股蔚为壮观的水柱；远远望去，宛如一股海上喷泉，同时还发出犹如火车汽笛一般响亮的声音，又称之为喷潮。航海的人可以根据蓝鲸喷气时发出的声音和喷潮的高度以及形状，来确定它们的位置。
　　蓝鲸彼此十分和睦，一起游泳、潜水、觅食和呼吸，形影不离，身后留下了一片宽宽的水道，随波逐流。
　　众人正在欣赏海景，忽见天际云起，从灰蒙蒙的水天汇合处，涌过来一条条白浪，刚才海面上的温柔、恬静消失得无影无踪，海浪像一头狂暴的狮子，恶狠狠地撞在远处的礁石上，又像瀑布般四射着倾斜而下。
　　“The wind is blowing and it looks like rain.（起风了，好像要下雨。）”弗兰克看着天空说。
　　“Frank!Is our ship all right in this vast sea?（弗兰克！这茫茫大海，我们的船不会有事吧？）”高晓飞惊恐地问。
　　“Don't worry.It's okay.（放心吧，没事，小意思。）”弗兰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
　　“Mygod,how suddenly black so terrible!（老天，怎么突然间就黑得这么可怕！）”高晓飞仰头看着天空。
　　托雷斯笑道：“The waves are normal for a long voyage.（出海远航，这点风浪很正常。）”
　　弗兰克感慨地说：“When I was 16 years old,I went on a fishing boat as a sailor and followed the fishermen out to sea.Although I grew up in the seaside,before going to sea in the near sea fishing,but the real sea,or seasickness,at that time,my stomach vomit all things are still vomit.During my first five days at sea,I barely got in.The fishing boats in those days were not as good as they are now,so overcoming seasickness is the first step to becoming a fisherman.（我十六岁的那一年，就上了渔船当水手，跟随着渔民出海捕鱼。尽管自己从小就在海边长大，出海前还在近海钓过鱼，但真正出到海上，还是晕船了，当时，胃里的东西全吐光了还在吐。第一次出海五天，我几乎颗粒未进，靠着吃船上带的水果熬了过来。那时候的渔船不比现在，所以，克服晕船，是成为一个渔民的第一关。）”
　　雪莉忍不住问道：“Frank!What about your parents?（弗兰克！你的父母呢？）”
　　弗兰克摇了摇头，叹息道：“My parents,both fishermen,went to sea when I was fifteen and never came back!（我的父母都是渔民，在我十五岁那年，他们出海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雪莉又关切地问道：“Frank!But were you afraid to go to sea when you were so young?（弗兰克！可是你那么小就出海，你害怕吗？）”
　　弗兰克说：“Of course,but what could it be!I have to support myself alone.Fishing at sea is very monotonous and boring,except for the net every day,only to sleep.Fishermen's bed is a small lattice,inlaid in the cabin on both sides,each small lattice about two meters long,one meter wide,about half a meter high,each lattice is closed with a wooden door pushed and pulled.Because the space is limited,each lattice has to squeeze two people,this kind of small lattice,in addition to saving space,but also a benefit,is no matter how big the wind and waves,how the boat sway,people will not be thrown off the bed.（当然害怕，可又能怎么样！我一个人，总得养活自己啊！出海捕捞是非常单调而枯燥的，每天除了下网收网，只能睡觉。渔民的床都是一个一个的小格子，镶嵌在船舱的两侧，每个小格子长约两米，宽一米，约半米高，每个格子都用推拉的木门封闭起来。因为空间有限，每个格子还要挤两个人，这种小格子，除了节省空间，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管风浪多大，船怎么晃，人都不会被摔下床。）”
　　托雷斯感叹了一声，接过话说：“A trip to the sea can be as little as four or five days,or as many as ten days.On the vast sea,it can be said that a few people on the ship are talking,the sea and waves are regarded as scenery by ordinary people,in the eyes of fishermen,there is no sense of beauty.On the boat,apart from the intense work,is a boring life.Fishing boats are like a leaf,and people are like a grain of sand!（出海一趟少则四五天，多则十来天。茫茫大海上，可以说说话的也就是船上的几个人，被平常人视为风景的大海与海浪，在渔民看来，根本没有什么美感。在船上，除了紧张的工作就是枯燥的生活。渔船就如同一片叶子，人就如同一粒沙！）”
　　弗兰克感叹着说：“At that time,not only Marine life is very hard,and full of danger,the crew on board can only eat black bread and salted fish,the most terrible is that during the period of navigation is easy to have a strange disease,patients first feel groggy,walk the road,will the whole body bleeding,then slowly die,the crew are called the strange disease"sea devils".（那时候，航海生活不光非常艰苦，而且充满了危险，船员们在船上只能吃到黑面包和咸鱼；最可怕的是，在航海期间很容易得一种怪病，病人先是感到浑身无力，走不动路，接着就会全身出血，然后慢慢地死去，船员们都把这种怪病叫做“海上凶神”。）”
　　托雷斯说：“The so-called"sea evil spirit"is"scurvy",this is due to a long-term lack of vitamin C caused by the human body,when the body supplemented an appropriate amount of vitamin C,scurvy will disappear.（所谓的“海上凶神”就是“坏血病”，这是由于人体内长期缺乏维生素C引起的，当身体内补充了适量的维生素C，坏血病才会消失。）”
　　海上的风浪，锻造了水手们坚毅的性格，此刻，弗兰克和托雷斯他们的脸上，更多的，是波澜不惊的平静。
　　雪莉又忍不住问道：“How did you meet?（你们又是怎样认识的？）”
　　弗兰克叹息了一声，说：“Torres and I were on the same fishing boat.I was French and torres was Mexican.Although we came from different countries,we were the youngest,so we talked and became good friends.（我和托雷斯同在一艘渔船上。我是法国人，托雷斯是墨西哥人，虽然我们来自不同的国家，但因为我们两个年龄最小，所以，就聊到了一块，成了好朋友。）”
　　托雷斯说：“I remember one time when I was sick and didn't go out to sea,frank and his men were out fishing when they were caught in a storm.Several people on board were washed away by the waves.Only he,clinging to a plank of the boat,lay helpless on the plank of the boat and floated on the sea for twenty hours before being rescued!Frank had just turned eighteen that year.（记得有一次，我生病了没有出海，弗兰克他们出海打鱼时突遭风暴，他们的渔船被掀了个底朝天，又被海浪拍了个稀巴烂。船上的几个人都被海浪冲走了，只有他，死命抱住了一块船板，无助地趴在船板上，在大海上漂浮了整整二十个小时后才获救！那一年，弗兰克刚刚十七岁。）”
　　雪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轻轻地问道：“Frank!Later?（弗兰克！后来呢？）”
　　弗兰克舒了一口气，看着雪莉笑了笑：“It wasn't long before we met your parents,who took us in and put an end to that nightmare!（后来不久，我们就认识了你的父母，是他们收留了我们，这才让我们结束了那一段恶梦！）”
　　“Frank!（弗兰克！）”雪莉听弗兰克提到了自己的父母亲，心中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地滴了下来。
　　“Shirley!（雪莉！）”弗兰克把她拥入怀里，“I want to thank your parents for helping me and Torres rediscover ourselves,the world,and how to be human（感谢你的父母，是他们，让我和托雷斯重新认识了自己，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更懂得了做人的道理。）”
　　“老爸！原来，弗兰克和托雷斯也经历了这么多！”凯丽也忍不住滴下了泪水。
　　问天看了看凯丽，又看了看高晓飞，感慨道：“我们不能够要求拥有一个没有风暴的人生海洋，因为，痛苦和磨难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一个没有风暴的海洋，那不是海洋，是泥塘。”
　　远处传来了隐隐约约的雷声，一场大雨即将来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