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线索,1
作品名称:疯狂的鞋子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0-02-12 19:37:56 字数:3957
爱情的力量不可思议,景秀,一个山寨之主因爱上罗营长依然决然放弃了权位,甘愿下山为侦破毒贩贡献力量。小罗通过认真分析,对大家说∶“我们一起三个人,小齐,小吕,和我。小吕的突然走失不是无故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必须找到这个人,或许有新的收获。”小齐说∶“除了大姐和老阮,咱们人地两生,难道小吕有熟人不成?我想是不会的。可是小吕也不应该不声不响走掉了,他为啥要走掉,又往哪里去?这真是个迷!”老阮的中国话不很流利但也可以,说∶“也不算啥迷,慢慢都能解开的。我记得小罗你说你们是腾冲的?麻栗寨荷塘上坡班党里有一个从腾冲来的姑娘,傣族人会我们越南语。”小罗心里好像透进一丝光亮,问道∶“他是腾冲哪里的?”老阮挠挠头,道∶“当时说过,现在记不起来了,到家喝几碗酒也许能想起来。”景秀说∶“山上没过足酒瘾?”老阮笑笑没说话。大家不多时就来到了麻栗寨,进了阮家大院。
此时。太阳快要正南,老阮煮了一壶荷花香茶给大家开了一回胃,熬了红豆莲子粥,炒了几个素菜,招待大家算是午餐。午餐罢,小罗,小齐二人收拾了行囊和景秀就要向老阮告辞。老阮不高兴地说∶“你等唱的哪一处啊?出了门马上就能找到什么什么小吕了,你们就走!我想也不是个简单的事情。旅社又不干净,看你们是中国人没好心对你们的。我这里虽条件简陋总比旅社强,有些事儿还得从长计议。”大家听得这话有道理就不再说啥了。其实这个宅院是宽绰豪华的。房顶都是玻璃钢兰瓦苫就,墙壁水泥钢筋结构,室内都是泰国风韵的装饰,主屋就有二百多平,三间客厅,两间卧室,还有两间厨房。西边六间平房天变供巡逻的临时休息。巡逻的都是地方人,一般下班都回各自各家了。东边五间木楼都是女众宿舍。装饰也十分华丽。现在巡逻的都被景秀的一帮人打死了,老阮自己将面临着很大的问题,必须向上级交代事故的经过。老阮知道自己的头头和自己是铁杆弟兄,量无大碍。安排了大家住宿之后,碍于景秀的面子,只说有要事给头头说明。景秀心知肚明怎么回事,说声“不好意思!”看着老阮出门走了。
小罗说景姐姐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人家手下的“突突”了,这一去也不知吉凶祸福?景秀说∶“当时,只当你们都是土匪无赖的,唉,悔之晚矣!”小齐笑道∶“事儿过去就过去了,别再提了。老阮这滑头心机大着的,没事!”景秀回到自己房里拿出一个绿色的瓶儿给小罗说∶“这里晚上有蚊子,抹抹蚊虫不叮。”正说间,老阮回来了。
景秀问∶“老兄张,咋回事儿?”小罗、小齐都用担心的眼光看着老阮。老阮微笑着说∶“没事,那些人都是花盾顾来的,赔人家几百盾就没事了个。我被停职了。这样好,可以帮你们办事儿了。”说着从柜橱里拿出一玻璃坛的浆液笑道∶“这是荷花同甘蔗咖啡酿制的甜酒,大家尝尝怎么样?”便每人一碗。这酒有点发粘,似蜂蜜之甜,入口清冽,心神为之一爽。景秀说∶“好酒,比寨子的米酒强多了。老兄把配方给我说说,等大事成功了我们也造这酒好吧罗弟弟?”小罗笑笑点点头。老阮喜道∶“等罗营长您们二人步入婚姻洞房时我送一百坛贺喜!”小齐扯拉着嘴笑说∶“那时景秀姐姐就成嫂嫂了。嫂子,一坛必须生一个娃儿,一百坛得一百娃儿生!”景秀说小齐∶“我踢死你!”就脚手一齐出击袭向小齐。小齐撒腿就跑,绕着院中棕榈树车圈儿转,嘎嘎地笑着。景秀点子真多,说声“你给我站着!”猛然回头跳了一步,不忍打嘴巴,伸拽着小齐耳朵。小齐以为打耳巴子,脸一扭,耳根就被死死拽着了,只好求饶∶“痛痛!姐姐,我指望耳朵找对象的,拽掉了就打光棍了。饶命啊!给您说笑话的,您咋当真下狠手的?丢了丢了……”景秀笑说∶“你把姐姐当成老母猪了?把你拽个猪耳朵!”小罗说∶“别闹了,还有正事的,忘了吗?”
景秀放了小齐∶“以后不要开这玩笑!”二人来到屋里。小齐捂着耳朵说∶“小吕的走失,肯定遇到了熟人,这个熟人肯是个神秘的人,为什么要神秘呢?”罗营长皱皱眉头,若有所思,在屋里走了一圈。吊钟叮当叮当走个不停,看看时针,正好下午一点半了,道∶“对具体的事情要作具体的分析。小吕按逻辑学说,不应该不辞而别。至于他碰见了什么人又要如此?与白粉的事情有没有关联呢?我们大家开动脑筋好好仔细想想,尽快找出答案!”
老阮忽然说道∶“以前,麻栗寨确是有股贩毒团伙,我也参加过。后来形势一紧,公安局逮捕好几个枪毙了,都吓得散伙了,有的跑到了缅甸,有得跑到了金三角。时不时有个女的给我打电话,号码好像是我们地区的。我问她老家是哪里人,如实说明会考虑白粉的事儿,她说她是腾冲人。当时说的明明白白,还叫有时到她家做客,这会子我咋这么忘性呢?在……在……啥地方啊?这脑子臭的很!”说着独自喝了三碗酒,拍拍自己的秃脑门子,忽然笑起来道∶“想起来了,你们腾冲有个叫荷花的地方吗?”小齐道∶“有有有有,离腾冲不远,顶多十来里地,曾经听小吕说他自己在那儿买过兰草呢?”
不错,那个女的就是荷花镇人,是小吕醉心爱的姑娘。那姑娘是傣族人,长得非常漂亮,因当时买兰草钱不凑手,小吕就是问她借的钱。她姓印,叫印慧敏。父亲早死,母女相依为命。慧敏从小聪明,十三岁初中毕业,专门种植烟草,自己研制出一种肥料,上到烟草,长势好,金黄金黄打人眼睛,烟厂下来收购,价位很高。她的肥料供不应求,很快发了大财。有钱了母亲有了特殊想法,给她找个父亲。这个父亲就是继父了,继父荷尔蒙太高,要把母女一起负担了。慧敏非常恼火,得知小吕蹲牢后,就万念具灰,带着资金来到麻栗寨打探白粉的生意,然后再到营村1号联系大买卖。初来咋到,人地两生,后来认识了老阮。老阮对女性也有好感,加之慧敏聪明伶俐又有金钱贿赂,她才得以麻栗寨站着了脚。一天她上街有事儿,小吕眼毒,一瞬间就确定是慧敏姑娘的身影,在人多处,不辞而别兔子似的溜了。二人相见,喜泪盈眶,一起到了自己的住处。这是慧敏临时租的房子,三间木房,小院幽静。俩人相叙久别之情,哭了一回。小吕就把自己的详细情况赤裸无余透露个精光,并说罗营长打劫了道观得到不少的金条美钞等,不如想法给他弄过来。二人草草吃过几口凉粉,就跟踪罗营长他们去了。见小齐和罗营长同老阮一起,还有七八个大汉进了老阮的大院,无可奈何地转了回去。小吕说∶“亲爱的,我这无端速然不辞而去,罗营长也是急性子,小齐不用说了,他们肯定焦急万分。咱们要当心给他们找着了,找着了就糟糕了!”慧敏说∶“没事,累死他们!”说罢,就到街上买了卤鸡烤鸭,一件啤酒招待知己。
门前来自十万大山里的溪流昼夜不息奔跑,唱着哗啦啦的歌声,阳光照耀,河水闪金,凤尾竹摇曳着风的情调,地里的油菜花黄灿灿地飘着浓香,蝴蝶双双对对忙碌着花的芬芳。二人边吃边喝边聊,说着贩卖白粉的发财意义。小吕说自己在边防部队曾逮着一个毒贩头头,正要往审讯处送的时候,发现她长得太漂亮了,不忍心摧折花蕊,交个朋友,就把她放了。慧敏一听,第六感觉那个事儿不可避免发生,就拿指头点着他的脑袋“哼”了一声说∶“和漂亮的女人交朋友?交你的头啊!你把我放哪里了?咹!”小吕咕嘟嘟喝完一瓶啤酒,龇着牙说∶“你把我当成啥人了?我心里只装你一个,没有第二人!你别以女人之心度男人之腹了,我不是普通男人,当兵男人,你懂不懂?”说着,把个毛茸茸的嘴巴吻她一脸啤酒气。慧敏说∶“别流咣,说正经的,那个女人在哪里住?姓啥名谁?”“只知她叫阿兰,给你岁数差不多。后来,还给我一次电话,问她在那里?她说金三角,”小吕道∶“具体住处不清不白,还说叫我去玩,上哪里找她呀?那女人昏头昏脑的!”
慧敏眼里放出光彩,想这条线索确实不错,是通往发财之路的捷径,不能错过,问道∶“有联系过吗?”“没有,”小吕说∶“他也是江湖浮萍,飘忽不定,不好说!唉,小敏你怎么打起了白粉的主义,咋想的?”慧敏撅着嘴说∶“这与你也有很大的责任!”小吕摩挲着她的头发说∶“这怎么与我有责任呢?我叫你了?”慧敏委屈地说∶“那个老东西睡到我娘的被窝里,给我娘说话,我偷偷地听着。听他给我娘说,世界上最挣钱的就是贩卖白粉,越南麻栗寨干那生意的特别多。我想你想的没办法。就打听当过兵的说,当兵的犯了罪在部队蹲牢能蹲多少年?人家说个‘没头!’就没了希望,就来这里碰运气来了,不想捡白银的遇到了黄金。你的脸还黄,脾胃还是不好。唉,你离婚了没有?”小吕叹口气道∶“孩子都大了,离了两回离不掉,就糊二马三对乎吧!有时我也想世上的钱太难挣,也想着走私白粉,干两次弄百把几十万就洗手不干了,我想找阿兰但不知在哪里住,没法弄。”慧敏笑道∶“这事有时我也急,可回过头又想,这事儿却是急不得。听说营村1号那里形势松,不如到那里看看或许有个出路。”二人意见一致,日头落了,入夜不提。
再说罗营长他们为小吕失踪之事的焦急这会子可想而知的。老阮又要了一回那个女人的电话,对方已经没了信号,无从联系了。老阮又回想起当初那女人见面的情形历历在目。记得那天,天气不强,迷雾霏霏,烟雨茫茫,自己戴斗笠,身披蓑衣,打扮的像个老农民,去荷塘26号旅社与那姑娘相见。那姑娘隔窗一望见头戴斗笠身如刺猬的人向她住处走来,立即给老阮打电话说∶“换换叶子来见我。不然休想见面!”老阮只好换了一套军服扎着蓝色领带,才见上一面。那姑娘长得高鼻梁,修长的眉毛,蓝色的眼睛,双眼皮,鸭蛋脸庞,粉红的面容有两个酒窝儿带着自来笑,高挑身材,差不多五尺一二,一身白色裙子,说话响亮∶老叔您好,见到您非常高兴!然后就是爽朗的笑声……想到这里,老阮拿出铅笔三笔两笔,勾出一个大姑娘的肖像来,栩栩如生,说∶“就是她,到哪里也能认知她!”小齐说∶“请公安派出所帮忙查查最好,说不定小吕给她有关系。”老阮说∶“越南公安派出所不是好用的,动动就得高昂代价,除非贩毒和特大人命案子。天不早了,各位休息。我去荷塘6号问问老板,打听打听那姑娘的去向再做打算。”此时天阴了,老阮穿着雨衣走了。未知能否查到线索,往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