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鸡冠洞万人空巷开业迎宾 旅交会一杆红旗感动总理

　　第三节 着手全县旅游开发工作　　
　　鸡冠洞开发初战告捷，二期工程又顺利动工，作为栾川县旅游首任主管的常青山踌躇满志。栾川自然山水奇景无数，人文历史群星灿烂。随便拉出一个地方就能开发成著名景区。他需要做的工作太多了。那么下一步从何处入手呢？
　　县委政府给他指明了方向：1993年7月，县政府确定以营林和发展旅游为方向，首先开发林场所管护的森林资源。于是，老君山和龙峪湾开发旅游便被提上了县旅游局的议事日程。
　　文化是景区的灵魂。老君山是栾川县唯一一个自然风光与人文历史相融合的景区，也是公认的最有开发潜力的景区。由于老君的缘故，老君山上的庙宇群落由来已久。自古香客朝拜范围可达豫陕皖鄂四省数百个县，有着很好的市场基础。但是林场系统刚刚得到国家的政策：国有林场采伐林木向营林管护转变。不让采伐，就等于断了林场的血脉。别说开发旅游，林场职工连工资都发不出来。没有资金，想把开发老君山旅游的重担压在老君山林场的身上是不现实的。
　　鉴于老君庙原建筑已经倒塌，早在1986年，县文化馆的管理员林博曾经以文化馆的名义向河南省政府提交了一份“关于保护维修老君山文物建筑的申请”。得到了省有关部门的批复：原则上同意修复。87年，一些具有社会责任感的公职人员：林博、李正思、徐百英、李马虎（女）、宫拂晓和民间有识之士汤继文、王理秀、杨培禄、马显文等共同发起倡议（倡议书由李正思、徐百英执笔），号召群众集资修复老君庙。这一次一共集资十几万元，公推林博为会计兼出纳，具体负责建庙开支事宜。
　　经过两年多的努力，新的老君庙主体建筑于1989年建成。至此，老君庙附近的信众香客上山有了朝拜的场地。但是，上山的道路还是原始的崎岖山径。如果开发旅游，首先要修好上山的公路。
　　然而，老君山海拔2000多米，少说也得十几公里的盘山公路，没有几百万元是修不上去的。这样大的工程量，老君山实在无力承担。
　　1993年十月，常青山组织了“老君山开发论证会”，会议在自来水公司会议室进行。这次会议决定了先将七里坪至十方院的旅游公路修通。
　　是年冬天，该公路顺利完工，为沙石公路。
　　与规划老君山景区开发建设的同时，常青山还主持制定了龙峪湾森林公园的建设开发规划。并向国家林业局提出申请。
　　1993年12月31日，国家林业部批准龙峪湾开辟为“森林公园”。其实，在申请报告待批期间，龙峪湾森林公园的开发建设工程就已经开始实施动工。时任龙峪湾林场场长的赵兴还挂着“栾川县计划发展改革委员会主任”的职务，为他到省市跑要开发资金提供方便。
　　1994年，在国家林业部批文还没有下来之时的5月18日，龙峪湾森林公园已经开业迎宾。当时，龙峪湾的邮政宾馆已经建成，但是客源不足，常青山想尽了一切办法，千方百计为宾馆增加客流。为了取得老干部的支持，他还组织退休老干部去考察参观龙峪湾，体验邮政宾馆的服务。老干部们回来后赞不绝口，很好地宣传了龙峪湾。有一个时期，洛阳来人非龙峪湾不住，龙峪湾邮政宾馆成了栾川最高档的接待宾馆。
　　在此期间，常青山还派人考察了重渡沟。知道重渡沟这个地方，是因为原运输公司的副书记刘大妞。有一次，刘大妞对常青山说：“常局长，你是搞旅游的，我们重渡沟就有开发价值，你是不是去看一下？”刘大妞是重渡沟人。据他说，那里有不少瀑布。当时他对家乡的竹子还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常青山听说有不少瀑布，就对重渡沟产生了兴趣。立即派张青峰、李金山、郭万三位同志带着相机到重渡沟考察。回来后把照片让常青山看，大家都很感兴趣。
　　后来，常青山又亲自到重渡沟考察了一次，回来专门坐下来开了一个会议，经研究，决定开发一个旅游局自己的景区，就把重渡沟定为目标。于是旅游局先投资4万元，修通了从沟口到今天水景大酒店位置的景区公路。
　　那边修着路，这边常局长就着手运作资金。项目报到省里，申请60万元开发资金（其中省里45万，市里15万元）。当旅游局紧锣密鼓进行着开发重渡沟前期准备工作的时候，时任潭头乡党委书记的黄秀科找到常青山：“青山啊，潭头是个穷乡，政府基本没有收入。你看能不能把重渡沟交给我们开发？”
　　“谁开发将来搞好了都是栾川县的。你要想开发就交给你吧。”常青山略一思索，爽快答应。
　　黄秀科当然高兴。
　　于是，常青山连同申请60万开发资金的手续也一并交给了潭头乡。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黄秀科没有继续跑这笔资金。
　　但是，重渡沟的前期开发却在黄秀科时期开始了；
　　后来便有了潭头乡继任党委书记孙小峰的继续发力；
　　这才有了马海明的“重渡沟旅游开发公司”；
　　栾川才冲出一匹“旅游的黑马”；
　　于是才有了栾川的“香格里拉”......
　　
　　第四节 扛旗旅交会感动副总理　　
　　一
　　自从进入旅游行业，常青山就十分重视旅游宣传。而且总是出一些常人想不到的点子以吸引众人的眼球。从起步时期“栾川出租车的鼻祖”——脚蹬黄包车穿街走巷宣传旅游开始，他想出了多少点子已经记不清了，但是问起他来，他总能如数家珍似的说起几宗：
　　1994年9月，他曾经组织了“中国地质学会洞穴研究会首届学术会议”，全国98个地质学家参加了会议。中国洞穴研究会会长朱学稳欣然题词：景观壮丽堪称北国第一洞府；成因独特正式国内首家龙宫。
　　为了得到宣传上的名人效应，常青山又请来了时任新华社总编辑的穆青先生。穆青参观之后，欣然题词：北国第一洞。
　　1995年5月，他组织举行了“河南省鸡冠洞专题片电视大奖赛”。全省17家地市电视台参加拍摄竞赛。获奖照片分别在各家地市媒体展示，为鸡冠洞开发省内二级市场奠定基础。
　　最令人难忘的是1994年4月在全国旅游交易会上的宣传，那一次连国家副总理陈慕华都感动了！会后陈副总理还专门接见了常青山。
　　那是改革开放后的第一届“全国旅游交易会”。这次会议被定在河南省会郑州召开。作为东道主，河南省旅游局为了增加会议的气氛和轰动效果，要求全省各个市县旅游局都要派出宣传车队。
　　接到通知后，常青山认为：参加全国的旅游交易会，不仅对于刚刚开业一年的鸡冠洞是一个向全国推介的机会，就是对于整个栾川旅游今后的发展也是一个难得的机遇。有了这种认识，他对这一次郑州之行特别重视。自己没有车辆，他就出面租了10辆小飞虎双排座。车身四周装上鸡冠洞和栾川风光的巨幅宣传画。再围着车厢插上一周五颜六色的彩旗。
　　郑州旅交会开始的前一天，常青山带着他精心组织的宣传彩车，一路彩旗飘飘，浩浩荡荡赶到郑州。当他带着车队兴高采烈要进会场时，却被门卫挡住了。门卫的理由是这个车队用的车档次太低。
　　这可气坏了常青山。他想：这个会场我还真要进去不可。不仅要进去，还要搞出点大的响动来！于是，他一边与省旅游局领导联系进场事宜，一边安排随行的杨保国去做一面大旗：“我要打着这一面大旗走在车队的前头，一定要让所有参会的人们记住栾川，记住鸡冠洞，记住我栾川县旅游局长常青山！”
　　这一次“常大煽”没有煽掉地下，他真的做到了。
　　却说省旅游局长赵国成接到常青山的求救电话，马上记起了鸡冠洞，记起了“拼命三郎”常青山：“哦，你是鸡冠洞的，你是常青山？有印象，有印象。什么？门卫不让你们进？放心，这事儿我来协调。”
　　当常青山扛着一面大红旗，满头大汗的走在小飞虎车队前头的时候，瞬间吸引了会场所有与会专家的目光。连前来参加会议的国务院副总理陈慕华都看见了。她轻轻询问站在她身边的赵国成：“鸡冠洞在什么地方？景观真的如此壮观吗？那个走在最前面扛着大红旗的大个子是谁？”
　　常青山一杆大旗引出了副总理的三个疑问。赵国成连忙回答：“鸡冠洞在洛阳市栾川县，去年四月刚刚开业。景观确实很美，就像那上面的照片一样。那个大个子是栾川县旅游局长常青山。”
　　赵国成一口气将三个问题回答完毕，引出了陈总理的一番感慨：“一个刚刚开发的景区，能把宣传做到省里，做到全国性的会议上，真是不简单！”赵国成清楚地看到，这位72岁的国家副总理、中国银行董事会名誉董事长陈慕华女士，说这一番话时，眼睛已经湿润。只见她盯着那位扛旗人继续说道：“旅游局长扛大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敬业精神强，肯定不一般。你安排一下，我要见见他。”
　　中午，在中州国际酒店，陈慕华在赵国成和蔡福海的陪同下接见了常青山。见到常青山进来，陈副总理伸出手来，常青山急忙上前握住，自我介绍：“我叫常青山，栾川旅游局的。我们栾川......”见到总理，常青山也不改他的“大煽”本性，又要向国家总理“煽”栾川旅游。赵国成怕他耽误总理宝贵的时间，急忙拦住话头：“你的情况我已经向总理汇报过了，”说到这里，陈总理笑了：“我们旅游战线的基层干部中多一些象常青山这样的充满责任心、有作为、敢担当的同志，我们的旅游事业将会迅速发展壮大。青山同志，旅游是个前途无量的事业，祝你成功！”
　　显然，常青山率真豁达的性格和勇于担当的精神感染了总理，陈总理回过头向赵国成、蔡福海交代：
　　“希望你们省里重视栾川旅游，我想，他们不会给你们丢脸！”
　　常青山接着总理的话头说：“两位局长放心，我常青山这辈子就做定旅游了！”
　　常青山没有食言，他终于用它的实际行动兑现了他的诺言。
　　1995年，常青山被调任洛阳友谊集团公司任副总。5年以后他辞去副总的职务下海。先将嵩县木札岭开发成型，后将桐柏淮河源提升为4A景区，再主政改制以后的重渡沟提升改造。2018年，以花甲之岁就任栾川竹海野生动物园执行董事.......更大的责任在期待着他创造明日的辉煌。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常青山青山不老。作为栾川旅游第一人，常青山培养出了无数旅游管理人才：鸡冠洞中兴洞主杨保国、寨沟风景区总经理王文厚、伏牛山度假乐园总经理李荣夏、天河大峡谷总经理李仓、老君山常务副总赵大红、重渡沟总经理刘海峰……正是这些栾川旅游的中坚力量扛起了大旗，创造了栾川旅游今日的辉煌。从这个意义上说，常青山就是栾川的“金山银山”！
　　在鸡冠洞开业一年后，河南日报记者张鲜明慕名来到栾川采访了栾川旅游的创始人常青山。回去后以《常青山的煽》为标题写了一篇人物专访，发表在河南日报一九九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第六版的“凡人传奇”栏目。也许这篇25年前的文章更加接近当时的现实。现全文转载如下，以供读者参阅：
　　常青山的“煽”
　　张鲜明　　
　　这里借用了來川方言中的一个特有词汇“煽”。“煽”在栾川方言中既有“喷”、“吹”之义,更偏于“宣传”、“鼓动”、“感召”的意思。栾川人说谁是个“煽家儿”,就等于称赞此人会鼓动善交际、懂协调、具率才,是个具有感召力的外向型人才。因此,栾川县赫赫有名的“八大能人”,就被唤作“八大煽”本文的主人公一一栾川县旅游管理局局长常青山就是其中一大“煽”。
　　说起来常青山的“煽”,栾川的民间流传着不少近乎传奇的故事。譬如,说他当年任县荧石公司经理的时候,为了一个开发项目,一级一级往上“煽”,一直“煽”到北京见到了某部部长;又譬如,说他在任县黄金管理局副局长的时候,为给局里“煽”成某件事,连“煽”了几天几夜不吃不睡……当然,这些带着演义色彩的故事,有待进一步考证。但常青山的这么一个“煽缋”却是有目共睹、毋庸置疑的:栾川旅游业在他的手下,从无到有,在短短的两年多时间里,发展成为拥有986万元固定资产,每年有100万元收人,40多万元利润的产业。用栾川人的话说就是:“栾川的旅游业硬是让常青山给‘煽’起来了！”
　　后来，面对我的采访常青山想起了创业的日日夜夜,长叹一声:“真是不容易啊!现在想起当初那股子拌劲儿,还真的有点后怕……”
　　常青山清楚的记得,那是1992年6月的一天,县委一位领导找他谈话,宣布将他调到县文化宗教旅游局(成立旅游管理局是一年之后的事）的事),任主抓旅游的副局长兼县旅游公司总经理。那位领导也真是个“煸家儿”,从栾川被称为“河南的北戴河”开始“煽”起,说开发栾川的旅游业前景是如何如何广阔、对发展栾川经济的意义是如何重大,直“煽”到这是块未开垦的处女地,任重道远,除了像你常青山这样的有开拓意识的能人,谁能当此重任?直“煽”得常青山怦然心动、热血沸腾,从内心里佩服县委、县政府在开发旅游业上的眼光和胆识,觉得自己丢掉县黄金管理局副局长这个“肥差”而去搞旅游开发真是大大地值得。可是谈话快结束了,那位副书记却未提及人员和经费问题如何解决。是上级有难处,还是领导把这事给忘了?那位领导显然没有忘记这事,最后告诉常者山,人员和经费就靠他自己想办法解决了。他拍着常青山的扇膀,说:“正因为一没人二没钱,事还得干成,这副担子才交给你,否则就轮不上你常青山了!”常青山从这句话里掂出了“信任”这两个字的分量,于是胸中那股拼劲冲腾而起:豁出去了,我非把这事“煽”成不可！
　　
　　二
　　几天之后,他租下县统计局4间房子,树起旅游公司的牌子,自已掏腰包买了几张办公桌,算是树起了招兵旗。可是,“兵”从何来?——“煽”!
　　那时候,旅游公司除了常青山这个“光杆司令”之外,真是一无所有,谁肯眼睁睁往这个“穷坑”跳呢?可常青山偏又认准一条:不是有真才实学的人才,想来也不要。上哪儿去“煽”人才呢?他想起了昔日在一起共过事的朋友们。他们一个个亲切的面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像放电影一样。对他们的人品、才能等细细品评,在他们中间挑选他需要的、又能够同他起创业的人才,然后一个一个地“煽”。
　　他一趟一趟往这些人家里跑,大讲栾川旅游业的资源和美好前景,讲自已开发旅游业的宏伟志向和具体规划,以此来激发这些人建功立业的雄心。有的人一时还有顾虑,他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游说,直到那人点头为止,于是便有了日后同他一起风里雨里地拼闯的“八大金刚”和擎起栾川旅游业大厦的“十大能人”。
　　这些人原来都在黄金管理局、电业局、文化局、荧石公司等好单位工作,而且大多有一官半职。他们丢掉那令人艳羡的一切来跟着常青山干,除了看到了栾川旅游业的前景,还有一个原因——用他们的话说就是:“跟着常青山能弄成事”。这些智商不低、颇有事业心的汉子,渴盼的就是有一个施展才能的机会,有一个贴心贴意关心自己的领导,好使自己在“弄事”的年龄“弄成”件大事,以慰平生。他们大多是与常青山起共过事的,深知在常青山身边工作,就等于龙游大海,有充分地施展抱负的天地。这就叫“士为知己者用”。
　　再说,这些人多少都欠着常青山的情,平日求报无门,现在是常青山用得着自己的时候,有什么好说的?何况这又是发展栾川经济的大业。就说栾川县旅游管理局副局长、旅游公司副总经理李新生吧,这可是个搞管理的好手。当初,他在黄金管理局当副局长,管着好几个金矿,有一天常青山找到他家,拉他到旅游公司来,他答应了。因为,他想起了与常青山在一起的那段难忘的日子,想起了常青山对他的恩情。70年代他们都还是临时工的时候就同在一个厂里干,后来在三合金矿,常青山是他的上级。有一年,李新生的妻子得了重病,家里又没钱,急得团团转。常青山听说后马上借来钱,派人派车送她到洛阳安排住院。期间,他去探望了一次又一次。后来,李新生妻子转院到北京,又是常青山带着钱亲自送去。病愈出院,从北京回来的时候,常青山派人派车把她接回栾川。直到现在,李新生提起这事还感念不已,说跟这样的领导干,豁出命来也值得。有了这样的故事,也许可以使人理解,那些“金刚”、“能人”为什么会被他“煸动”甘愿往他的“穷坑”里跳。
　　
　　三
　　“煽”来了人,就得“弄事”。他们经过考察把第一个开发目标定在离县城3公里的鸡冠山溶洞。
　　这鸡冠洞自从清代乾隆年间被一樵夫发现,直到70年代才有几位探险的军人沿着垂直的洞下进了几十米,便大叫着让洞口牵绳的人把他们拉了出来,从此再无人敢进。这洞便被人越传越奇,附会出许多神神怪怪的传说。然而,正是这种神奇吸引了常青山和他的“金刚”们。那天,常青山望着直冒寒气、深不可测的洞口,往身上拴了根绳子,对他的“金刚”们说:“我先下去看看。”他语气很平静,那些“金刚”们却热泪盈眶，都说:“你是主帅,洞里太危险,万一……还是我们下吧!”为这事他们争执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常青山带着一个人下洞去了。谁知,他们下去就是整整一个昼夜。等他们像泥人儿似的出现在洞口时，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赶紧开发！”他滔滔不绝地讲着洞中的山、洞中的水、洞中的鸟兽、洞中的“神仙”，他说他跑过全国不少地方，咱们的鸡冠洞在全国的溶洞中应该是第一流的……他讲啊讲，全忘了摔伤的脊椎钻心地疼。
　　开发鸡冠洞可不是“吹糖人儿”,需要钱,很多很多钱。可是,钱呢?哦,钱已经有了,县里拨下来50万元旅游贷款,用于鸡冠洞的是30万元。常青山苦笑了一下:这中什么用呢?据初步预算,至少也得300万元。怎么办?向县委、政府张口?他们已经做了最大努力。常青山的面前只有一条路:“煽”!开通一切渠道,贷款、集资、寻求社会各界的支持。他自已拿出2万元,连年过八句的母亲的卖树钱都给“煽”出来了。“金刚”们每人拿8000元,多拿不限。这仅仅够开工的费用。他又往一家家企业、公司和可能搞来钱的单位跑,向他们“煽”开发鸡冠洞的意义、前景,但最终的话题还是落在一个“钱”字上:有钱支持钱;没钱,支持点东西也行。旅游业是咱栾川的无烟工业,是取之不尽的“金矿”啊,能不支持?何况,当年常青山对咱单位有过贡献,他现在有所求,咱能没一点表示?于是,这个单位十几万,那个部门几十万。有家被服厂实在拿不出钱,就送来一卡车棉被给施工的工人们盖:洛阳一家企业送来了几卡车旧钢材……半年多时间,常青山“煽”来的钱物达300多万元。
　　在开发鸡冠洞时，有一个难题是朋友们帮不上忙的，那就是工程的设计。常青山到北京一家设计院联系,人家说勘察、设计需要半年时间,工期需要2年;至于设计费嘛,不多,10万元。常青山傻了眼:且不说那10万元当时无从筹措,但说那2年的工期他们就等不及。上级要他们在1993年4月上旬竣工,好赶在洛阳牡丹花会前开业,余下的时间仅够专家们完成勘察设计这可怎么办?于是,他的闯劲又上来了:自已设计!
　　还真让他给弄成了。鸡冠洞开业那天,中国洞穴研究会会长朱学稳教授问这是请哪儿的专家设计的,这可是一种既合理又美观的设计啊。常青山感到得意的并不仅仅是专家们的好评,而是既没耽误施工,又节约了10万元的开支。
　　后来,常青山和他的“金刚”们想起开发鸡冠洞的那158个日日夜夜,恍若是做了一场梦,真不知道是如何过来的。面对图纸,他们的日历中没了节假日,只余下“离竣工还有×天”的倒计时的时间表。1993年春节,常青山和他的“金刚”们是在湖湿的鸡冠洞里度过的。大年夜,他们这几个没鼻子没眼的“山顶洞人”蹲在一起,在洞外山庄贺年的爆竹声中,喝着烈性酒,计算着鸡冠洞开业后的效益,勾画着栾川旅游业美妙的前景……说啊笑啊,一夜没合眼。他们觉得这个春节很温醫,温馨得终生难忘。同样感到温馨和难忘的是洞外“金刚”的家属们。春节前夕,他们的是洞外“金刚”的家属们。春节前夕,他们每家都收到了一份丰厚的年礼,是常青山亲自送去的。家属们也许不在乎那点礼物,难忘的是常青山那片心意。这莫非就是常青山“无煽而不胜”的诀窍?这个实在而又精明的山里汉子啊!
　　现在,当鸡冠洞被权威人士称作“北国第一洞”,当如织的游人每天为栾川送来滚滚的财富,人们说这是常青山为栾川“煽”来的福气。他说,功劳不能归在他一个人身上,上有县委、政府,下有“金刚”、“能人”,还有社会各界的支持,没有他们我常青山能“煽”成个什么事?
　　我曾和常青山一起坐在一个山头上,听他大“煽”栾川旅游业的发展规划。他说正在组建一个旅游业集团,力争在几年里使资产达到几个亿。至于具体措施,他说现在不宜宣传,还是等它变成现实之后,让人们去看吧…
　　好一个能“煽”的常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