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鸡冠洞梦牵魂绕 搞旅游龙宫探宝

　　这是一批时代的勇士，
　　这是一代创业的精英，
　　风起云涌的栾川旅游就从他们开始……
　　
　　第一节狐狸引路　　
　　一
　　秦岭余脉一路东行，绵延八百余里来到豫西形成伏牛山脉，在栾川山城以西三公里处凸起一个峻峭的山峰。这座山峰突兀雄起于苍峰翠岭之上，傲然挺立于万千峰峦之间，犹如“一唱天下白”的昂首挺胸仰天高歌的雄鸡，当地人形象地称它为“鸡冠山”。
　　鸡冠山下坐落着一个不大的村庄。千百年来，人们在这里繁衍生息，过着平静的生活。由于鸡冠山坐落在村子的东南方向，处于八卦方位的“震”方，被风水师称为“贵人峰”。然而，这些祖祖辈辈住在贵人峰下的山民们并没有得到贵人峰的庇佑，日子年复一年贫困如初。
　　直到有一天，一个神秘的男人来到了鸡冠洞，他像“贵人”一样，一唱天下白。鸡冠山下人们的生活才发生了变化——就像栽上了摇钱树一样，这里的人们人人有吃穿、有钱花，家家盖楼房、买轿车。因此传说，这个人才是山民们的真正的贵人！
　　
　　二
　　那是1991年冬天的一天，时任栾川县旅游开发公司的常青山来到鸡冠洞，找到鸡冠洞管理员左德振，了解关于鸡冠洞的情况。
　　一提到鸡冠洞，左德振可来了精神，滔滔不绝的讲起了鸡冠洞的往事：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晚秋的一个早晨。东方刚刚发白，夜幕尚未完全揭开。鸡冠山下的人们还都沉浸在黎明前的“回笼觉”中。突然窗下鸡窝中传出一声惨叫，惊醒了左家的老两口，左老汉大叫：“狐子又拉鸡了！小子，快起，起来撵狐子！”——狐子，是山里人对狐狸的称谓。
　　左家老大睡梦中听见父亲呼唤，迷迷糊糊连忙披衣起床，出门循声攆去......
　　也许你会觉得奇怪：一只鸡值得一个年轻人放弃“回笼觉”去追吗！
　　那时候，人民的生活还很贫困，山区农民的温饱问题还没有解决，日月光景所需的零用钱更是十分匮乏。农民的一只母鸡就是这一家人吃盐、点灯油的指望所在，是那时候老百姓通常说的“鸡屁股银行”。狐狸拉跑了母鸡，就等于把这一家子一年的油盐偷去了，把他们仅有的“银行存折”给偷走了，他们怎么会不心疼？
　　这只狐狸偷鸡得手，喜气洋洋地叼着母鸡直往鸡冠山跑去，左家老大紧随其后穷追不舍，左家老汉也跟在儿子后面撵得气喘吁吁。老汉一边追还一边喊：“狐子拉鸡了——，狐子拉鸡了——”苍老的叫声回荡在山村静寂的晨空，惊得人们起床观望，村里的年轻人也加入到了追赶狐狸的队伍中......
　　都说狐狸是狡猾的动物，这只狐狸也不一般——眼看要被追上，只见它身子一歪，钻进路边的灌木丛中不见了踪影。一帮子年轻人在周围一顿好找，除了看见一个不大的山洞外，一无所有。于是，人们认定这只狐狸是钻进了这个山洞中。山里人在与狐狸的斗争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们才不怕狐狸钻进洞中呢！早已经有人跑回家抱来了辣椒棵、麦秸秆，放在洞口一通好薰。满指望狐狸受不了带着辣椒味的浓烟呛鼻，自己乖乖地跑出来，钻入他们事先堵在洞口的口袋中。谁知道从早晨一直熏到中午，村里各家的辣椒棵都搜罗来用完了，还是不见狐狸的踪影！
　　这就引起了人们的怀疑：这个山洞是不是跑气？于是人们分散在山前、山后到处观看，都不见有从山里冒出的烟气。不行，一定要弄个究竟！大家想，要是不彻底拿下这个狐狸窝，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母鸡会成为狐狸口中的美食。
　　于是，人们拿来了钎子和大锤，撬的橇，锤的锤，一阵忙碌。大家想把山洞弄开一个能钻进人的口子。谁知，实现这个想法一点也不算难——原来这个洞子周围的石头像是人工垒上去的一样。只是可能时间长了一些，他们用钎子撬撬就撬掉了，于是胆大的就俯下身子往里爬......
　　
　　三
　　其实，这个洞子早在清代就被人们发现了，只是当时一阵好奇风过后，渐渐被人们淡忘了。《旧县志》记载了这个发现：“鸡冠洞发现于清乾隆年间。洞中有四殿，如龙蛇之窟。有櫵者结伙秉烛而入，深幽莫测。惧而返。”
　　然而这一段史实左德振却并不知道。
　　因这个洞发现于鸡冠山下，当时被取名“鸡冠洞”——洞因山而得名。但其后，两百多年以来，鸡冠洞一直像是藏在深闺之中的少女，未人再识其面。直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这些撵偷鸡狐狸的村民再次发现了这一特殊的洞穴。当时，“狐狸叼鸡钻洞，村民以辣椒棵生烟以熏，久而不出，民以为怪。胆大者破洞而入，方知其洞之深也，以其黑暗，惧而出。后有好奇与心不甘者举火以入，半道火熄而返。再取把蜡进洞，半把蜡烛燃尽，仍不到底，悻悻而返......”
　　
　　第二节惊动领导　　
　　一
　　“鸡冠洞被发现这么多年就一直没有外人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当上管理员的？”常青山听到这里，显然也来了兴趣。
　　“怎么会不知道？这几年动静可大了。”左德振继续说道：
　　虽然当地村民一直没有探到洞底，却发现了洞中的宝贝——钟乳石。但是，民间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宝贝，也不知道这些宝贝到底能值多少钱。但却认定既是宝贝就一定值钱。于是，“鸡冠洞中有宝贝”便不胫而走。传言一出，县城不时有人进洞探宝，还常常将洞中的钟乳石敲下来换钱。
　　为了保护溶洞，村民只好再次将洞口用石头垒死。
　　直到1966年春天，河南省委书记刘建勋来栾川调研时，才打开洞口，让省领导进洞。后来，文革爆发，红卫兵进洞按“四旧”敲取石花、石笋等，一厅破坏严重。县文化局发现后，派人用石块再次封住。
　　1967年8月，洛阳军分区司令员邓天福到鸡冠洞参观，鸡冠洞第二次打开。
　　1985年的一天，县文化馆的林勃找到左德振，说他最近常见有人挑着箩筐在栾川街出售洞中的“宝贝”。他已经向领导汇报将这些人的东西没收了——这属于重要文物，出售是违法的！这个洞子要保护好，今后有大用处，不能就这样被破坏了。还说要左德振当鸡冠洞的保护员。因为左德振当时是生产队长，干着比较合适。当然这个保护员是没有工资的，连补助也没有！那时候，左德振本人也没有一定要报酬的思想，反正是为大家做点有益的事情，报酬不报酬都无所谓的，后来为了保护洞子，有不少人，包括林勃经来到左德振家，吃住都在左德振家，也从来没有要过什么报酬——这都是后话。
　　在左德振答应做这个保护员之后，林勃找人做了一个铁栅栏，并运来了水泥。左德振就找了几个村民义务把铁栅栏安装在洞口。这才算有了挡岩。
　　刚安上还好一点，后来有人从旁边又掏出一个洞来，进去敲石头，但是总比原来进的人少多了。
　　
　　二
　　1985年3月，鸡冠洞被栾川县政府列为县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于1993年12月树林标志碑。
　　1986年7月，洛阳大学数理系教授谢自立、武安强带领“全国青少年科技地学夏令营河南分营”学员到鸡冠洞考察后，认定“鸡冠洞有重大开发价值”。遂立即向县政府提交报告，建议栾川县政府投资开发鸡冠洞。
　　1987年秋，栾川驻军某部团长彭哲派正营级干部李多成带领测绘班16名战士进洞勘探，发现第五大厅。
　　第二年秋天，县长付全东还带领县政府办张记等人，携带绳索、发电机及照明设备进入第五厅考察。
　　“咱们的鸡冠洞已经惊动了省市县的领导，还有部队的首长。怎么说没有动静呢？”最后，左德振洋洋自得地说。......
　　
　　第三节走马上任　　
　　一
　　常青山，人称“常大煽”。其人性格豪爽，快人快语。思维敏捷，善于演讲。话中常出惊人语，行事常有创新不在意料中。那时，青山正值盛年，血气方刚。县委副书记、县长付全东冤枉了他，他敢抓住衣领朗声质问；顶头上司、市旅游局长张占魁出言不逊，他敢与之对骂，毫不相让！不过，误会一旦解释清楚，他与这些领导都成了“十份”朋友！栾川县谁都知道，青山干起工作来，那可是个“拼命三郎”。只要是他揽下的工作，不管情愿不情愿，他都会竭尽全力，千方百计，克服一切困难把事情干到最好。
　　在接受县政府任命组建旅游公司之后，常青山是由栾川县黄金局副局长任上转到宗教文化旅游局副局长兼旅游开发公司经理。在以矿产经济为主导的黄金大县做个黄金局的副局长，其前程应该是一片光明的。可现在要调出黄金系统去一个他从不熟悉又不被人们理解和看好的新行业，即使官升一级晋升正科又有多大的吸引力？
　　然而，在被史京品书记邀约谈话之后，常青山没有选择后退。毅然决然挑起了这副重担。
　　虽然答应下来了，但旅游是干什么的他还不清楚。他问时任文化宗教旅游局局长的杨清川：“旅游是干什么的？”杨局长回答说：“我也不清楚。反正上级要求配备一名副局长负责这项工作。”
　　直到出去走了一遭，才有个印象，原来旅游就是开发景点嘛！
　　既然是开发景点，那么两样东西不能少；一是人，二是钱。
　　“人好办。”时任常务副县长的李双流对他说，“我给你个权利不就行了？”后来李副县长硬是顶着“不上常委会研究”的责难，给他了一个“自主组阁”的权力，并承认其组阁的副职为副科级干部，与组阁的其他人员一起纳入财政预算。
　　常青山得了这道“圣旨”之后，便要来了李新生为副局长，又从宣传部要来了楊保国做办公室主任，再配上财务人员王长厚、魏海霞，并同时招聘一名司机石清秀。正科级单位“栾川县旅游开发公司”便宣告成立了。
　　他还向史京品要求，县委组织部祁庚民和副县长苗欣欣做他开发鸡冠洞的工作协调人。祁庚民曾经主抓工矿业，与做黄金局副局长的常青山关系不错。而苗欣欣在私人关系上也与常青山很好。为了用好常青山这个“人才”，史京品一一照准。
　　统计局楼上有几间空房，常青山与时任局长的王延生商量暂时作为办公室。
　　有了人，再说钱。俗话说，兵马未到，粮草先行。但旅游公司的经费还毫无着落。初步预计，开发鸡冠洞需要投资300万元。计划报到常委会，九个常委有七个不同意开发鸡冠洞，难以形成决议。最后付全东拍板定案：只给50万，不够自己想办法。
　　常青山嫌少，找着李双流，李双流两手一摊语重心长地耐心解释道：“青山啊，县财政现在每年收入6000万元，刚刚顾住全县公职人员的工资。我现在答应给你50万就是一个月财政收入的十分之一啊！你还不满意？你知道不知道这钱是怎样抠着花的吗？不瞒你说，许副县长拿来一个召开全县工业会议的预算，付全东县长签过字的。我硬是砍了一半：一个会议花这么多钱，其他的事情还办不办？人大的刘中山主任报来个预算，要召开一个10个人的会议，我抠下去了5个参会人员。我问刘主任，这几个人参加有用吗？他说不参加也不影响啥。我说那就别让他们参加了，能省一点算一点。老弟啊，我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抠着花，财政每年还有好大缺口。”
　　正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常青山听到这里，眼含热泪：“双流哥呀”，人一激动顾不得是与县长对话，竟然直呼其名：“是兄弟不知实情。我真不知道县委、政府还有这么大的困难。你对我的支持真没啥说。请你放心，别人叫我‘常大煸’，其实我更是实干家！不把鸡冠洞开发成个样子，我不来办公室见你！”
　　却说常青山出了政府大楼，便盘算这50万元如何花法。办公费、差旅费、人员工资、开发鸡冠洞先期所用资金也要造个预算……常经理一边走一边低头盘算，忽然“咚”的一声，额头撞得生疼，抬头一看，原来碰着了财政局的门框。心里说：“好不吉利，难道今天要碰壁？”
　　常青山上得楼来，见到局长常怀政一说情况，当听到向他要50万元财政支持之时，面露怒容，不屑地说：“别说50万，就是5万也不会给你！不会让你拿去打水漂！”如果说话的不是财政局长，如果不指望向他要钱，常青山早就忍不往了。在他攥紧五指关节咯咯直响的拳头离开常局长办公室的时候，心里还在自我安慰：他想，一个财政局长能顶住县长的指令不办吗？拿到文件再来找他！
　　其实，想想这也难怪。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国的旅游业才刚刚起步。县级基本没有设旅游局。河南全省只有湯阴和栾川两个县级旅游局。人们根本不知道旅游是个什么东西。尤其是温饱问题尚未完全解决的栾川人，在其观念深处，对那些游山玩水的行为本来就看不惯。大多数县委常委成员不同意也是出于这个原因。现在常青山要去开发鸡冠供闲人游玩，真是不务正业！还敢来要捉襟见肘的栾川财政钱，而且一张口就是财政局一个月收入的十分之一，这对一个财政局长来说，真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时，大多数栾川人都认为，栾川有什么好看的？别把城里人当憨子，开了景点也不会有人来看！不仅是群众中有此认识，不少身居高位的县领导也是这样认为的。
　　常青山是个倔脾气、犟毛驴。遇着戗茬就叫唤，有人反对，就像刺激住了他的兴奋中枢似的，越发有劲。其实，在刚说要让他干旅游时，他还模模糊糊，甚至犹犹豫豫。但现在一听有人反对，有人不相信，他倒来了精神：“你越是反对，我越是要干!不但要干，还要干出个名堂！你常怀政不是不给钱吗，我自己想办法。”
　　什么办法？常青山从家里拿来了3000元现金。先做了7辆脚蹬三轮车，主要任务是宣传栾川旅游。办公室主任杨保国执笔写就了宣传辞，录了音，请时任栾川县副县长、主抓旅游的郎淑芳同志抱着录音机坐在三轮车上穿梭于栾川街的大街小巷进行宣传，后面还跟着旅游局的职工散发宣传彩页。
　　三轮车兼拉顾客，从审计局到河南新车站5毛钱，5毛钱也没有人坐，那就免费拉——这就是栾川出租车的鼻祖！
　　开发鸡冠洞的钱从哪里来？集资。常青山动员旅游公司的伙计们人人集资。他自己拿出自己准备盖房子的5万元，又借了5万元，凑够10万元集上，副经理李新生拿出5万元，办公室主任杨保国拿来了全部积蓄2万元.......
　　要开发鸡冠洞了，常青山还不知道鸡冠洞内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他要先了解一下鸡冠洞这个马上要成为伙计的前世今生。这不，于是就找到了左德振。
　　左德振的叙述使常青山了解了鸡冠洞被发现的历史，也了解到了周围人们对鸡冠洞的喜爱程度，更了解了省市领导对鸡冠洞的关注、部队子弟兵对勘探鸡冠洞所做出的贡献，并且知道了左德振这个朴实的农民为保护鸡冠洞所付出的心血！
　　
　　二
　　后经有关地质专家考察鉴定，认为鸡冠洞是长江以北罕见的大型喀斯特岩溶地貌，被业内专家称为“北国第一洞”，其主要因为它是长江以北形成的一个最大的溶岩洞穴。禪内二厅是国内洞穴生成最早的一个大厅，时间达6亿年之久；三厅一组石笋生长奇特，被世人称为中华龙宫，鸡冠洞为此根石笋投保5000万元人民币。六厅石盾遍布，是目前世界各地大大小小2000多个溶洞，共发现石盾10面，而鸡冠洞内就有6面，大的石盾直径达3米，而小的石盾直径不到10厘米，其形状各具特色。另外一大特色是六厅的九龙玉柱，又称中华第一柱，由九条石龙攀附其柱身，直径达20余米，支撑着6000余平方米的游览大厅。
　　在鸡冠洞开发之后的1993年和2006年，中国地质学会曾经两次在这里召开会议。期间，100多名中外专家经过深入细致的考察后认为：鸡冠洞岩溶沉积物，其美学价值和科学价值都跃居世界洞穴前列，是“特别地质景观区”。
　　中国地质学会洞穴研究会会长朱学稳教授感叹之余欣然题词：景观壮丽，堪称北国第一洞府；成因独特，正是国内首家龙宫！
　　然而，这些都是鸡冠洞被开发出来以后的事情。但在当时，作为栾川县旅游开发公司总经理的常青山并不知道鸡冠洞中的情景。于是，他决定亲自进洞探宝。
　　
　　第四节龙宫探宝　　
　　这一天，常青山让人备好竹竿、绳索、手电筒、火把、面包、方便面等工具带着2个公司的同事：郭万、莘作林（又名莘大台）和几个工程技术人员进到了洞中。
　　鸡冠洞内没有道路，又多泥泞，且曲曲弯弯十分难行。他们一路摸索，脚手并用，钻洞爬坡，人人都成了泥鳅。当他们下到200米处，后来被人称为“螺旋洞”的地方时，前面已经没有可以前行的路，只有一个50公分的泥巴洞口。洞内黑咕隆咚，深浅莫测。是原路返回，还是继续前进？当大家都在犹豫的时候，常青山坚决地说：“下！系上绳子继续探险！”那口气俨然就是命令。只见他话音刚落便自己往腰间系上绳子两腿伸进洞中。几个人拉着绳子缓缓下放。他进去后先点亮火把，眼前豁然开朗：一个1000平方面积的大厅出现在眼前。再望望头顶，高度足有50米以上！洞中钟乳石晶莹剔透，绚丽夺目。各种造型，千姿百态。摩物象形，惟妙惟肖。鬼斧神工，天然成趣：洞天飞瀑、八仙过海、盘龙玉柱、七层宝塔、鲤鱼戏水、唐生师徒......美不胜收，韵味十足，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心旷神怡。
　　看到这样的奇景，常经理感叹地说：“要是咱不进这个洞，怎么会发现这样神奇的景观！”
　　人们早已忘记了时间和饥饿，探险工作还在继续进行......
　　当辘辘饥肠一齐向他们提出抗议的时候，常青山才想起手腕还戴着手表，一看时间，这一趟“龙宫探宝”已经过去了40个小时，从进洞时算起，应该是第三天了吧？
　　正是因为常青山这一探宝，拉开了栾川旅游大发展的序幕；正是因为常青山这一探宝，打开了栾川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大门，栾川人民从此张开双臂，热情洋溢，真诚宽厚地迎接华夏大地五湖四海八方来客，到栾川旅游观光，度假休闲；正是因为常青山这一探宝，一个偏远贫困穷山僻壤之地，迎来了社会大发展，经济大繁荣，各项事业大建设，人民群众生活美好富裕幸福大提升，使栾川的青山绿水成了金山银山，为栾川乡村振兴探索出来了一条金光大道。
　　常青山失踪三天回到家里，妻子满心怒火真想对他发泄一通。然而看着他两眼通红，满身泥巴，走起路来疲惫不堪，脚步不稳，却又心疼起来。恶气变好气说道：“看你，身体累垮了，叫俺咋办？”说着滚下两串热泪......
　　常青山伸手檫干妻子的眼泪，愧疚地说：“让你为我担心了。不过，你想，对咱县来说，开发旅游是一条生路。困难多，任务重，工作千头万绪。咱又是领导，不光肩上有担子，心中还要有责任。我不带头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