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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陷害.闹剧、笑讽淡看(2)

作品名称:阳光路上      作者:陈越隆      发布时间:2020-02-02 17:54:28      字数:7783

  2、年前聚会、欣喜“算计”
  
  2015年度江陵省分公司年度总结表彰的大会,是“三位一体”管理架构实施后分公司的首次年度盛会。江陵省分公司在相铭总的带领下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被新能源板块评定为优秀分公司,振奋的心情溢于言表。
  在表彰的环节,子鸿及子鸿的团队共获得了三个重要的奖项:优秀职业经理人、最佳开发团队奖、总经理特别奖。
  上台从相总手中接过“总经理特别奖”时,子鸿的心情颇为激动。邮城谐力光伏项目工程建设子鸿虽只参与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但这一段时间的心情却是无比的沉重,这一段日子的努力更是刻骨铭心。
  同样让子鸿感到激动的是自己所提名的优秀员工,大都顺利评定,看到大家纷纷走上了舞台的中央,子鸿感到异常欣慰。
  “子鸿的团队简直拿奖拿到手软。”在大家羡慕的眼神里,那晚子鸿喝得颇有兴致。
  老邢、文清等人皆获得了“优秀员工”的奖励,子鸿提议来一次二场,大家兴致更高,纷纷表示要去一展歌喉。只道是该去的都去了,不该去的大家也无意于邀请。
  有人建议过子鸿“照顾”下某些大有来头的“关系户”,如陈阳总监——小老板的发小,成家富总监——孙高坦总推荐的,曾是他电力体制内的下属。子鸿有时都想不明白,以前的专业都挺好的,无端非要挤进来从事陌生的光伏开发行业,难道就是为了投资开发部门不限编制?
  子鸿对这个“建议”并未理睬,只道是凭着一颗良心“论功行赏”。只要心态端正、扎实工作的,子鸿都不会予以亏待,就连4级助理的曹林子鸿都给他考虑了18万的年底奖金。
  曹林给人的感觉就和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家境优越,留美“求学”五年,算是资历,混过了上半年,宿城的项目交给他负责,负责了数个月竟然连发改委的大门都未踏过,子鸿差点“气吐血”,一连给了他两个季度的考核为“C”,下半年算是洗心革面,成功对接了西海15MW光伏项目,全力服务项目并网,并在徐城开发区10MW项目的高压供用电合同的办理上为工程并网挤出了时间,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于是在子鸿的眼里成了“孺子可教”,有意提名为“优秀员工”。
  怎奈敌不过“全年季度考核有两个C的不得参与评优”的人事谬论。做开发工作的有时“荒废”一年也只是为了最终的“一炮而红”,这是一种沉淀和积累,更是一种成长,投资开发的工作怎么能和其它职能部门一样的考核呢?
  子鸿的道理在如此人事形而上的体制下没有产生任何涟漪,只能多敬曹林几杯酒罢了。
  为了不让干活出力的心里委屈,相铭总给了子鸿一个建议,子鸿颇为认可。
  “尽量让那些干活的年底奖金不比上一年少或偏高些,我知道你们去年都很不错,我来了总不能给大家感觉还不如以前吧!这样大家会对我有怨言的。”相铭无意担忧地说道。
  只是这一建议在子鸿的身上没有实现,只道是相总的一句:“部门经理不能比公司的副总还高啊!”于是子鸿只好无奈地自降十万元。
  话说回来,子鸿依然还是很满足,毕竟成就感远胜于那相差不是太多的经济利益,更何况荣誉本身也是经济利益:优秀职业经理人2万,最佳开发团队奖3万,总经理特别奖5万。
  子鸿的心里很清楚这些成就来源于兄弟们一起努力的结果。投资开发部最佳开发团队的奖励,子鸿无意于论资排辈,偏向于平均分配的方案。邮城谐力项目的总经理特别奖,子鸿更是明确只要对邮城谐力项目有帮助的人皆可参与分配。本五个人的团队,子鸿硬是面面俱到为十三个人的分配方案。也许在子鸿的心里,只觉得共享也是一种快乐。
  共享的确是一种快乐。能源协会的朱秘书长为了感谢子鸿团队的付出专程给子鸿送了些礼品,只能说这小子以开发包干咨询的名义赚取了利润,在相总批准支付咨询款后,总算是做了点“人事”,老邢对朱秘书长的小气早已怨言不断。
  子鸿很清楚自己不能收,还不知道来年这小子又搞什么垃圾项目,又拿着老板的“手谕”威逼子鸿开展收购工作,一旦收了,拿人的手软,恐怕届时处事就难以公正。
  一番拉扯之后,子鸿仅收下了一箱茅台酒,且是当着所有人的面。
  “朱秘书长请大家喝酒,年前聚餐就喝朱总的好酒。”子鸿为表清白,对大家有意说道。只见朱秘书长无奈地笑了笑,便被子鸿打发走了。
  “今晚邮城项目部聚餐,能喝这好酒的话,估计每个人至少半瓶。”文清走了过来细细地瞅着那箱酒狡邪地说道。
  文清瞄上了此酒,子鸿亦是期待共享此酒的情景。
  去邮城“节拜”和项目部聚餐,是子鸿春节前安排的最后两项工作。春运期间哪能少的了文清的“四个圈圈”,更何况邮城谐力项目他担任开发经理的职务,子鸿便驳回了他年假的申请。
  考虑到邮城谐力项目为合作开发项目,子鸿仅批准了文清1万元的节拜费用,主要以存义为主导的工程相关政府部门领导的拜访,至于开发部门所要拜访的以及所欠下的人情世故,子鸿要求全部由合作方王玺支付此笔费用,文清全程参与和王玺节拜,代表项目业主和地方政府部门混个脸熟。
  王玺自然没有二话说,顺了子鸿的“指示”。节拜费用本就不归属王玺承担,他的确是习惯了顺从子鸿的“指示”。
  从情感上来说,兄弟之间没有必要过于计较,子鸿亦未亏待王玺,30万的并网协调费在支付每一个人垫付的款项时,子鸿不仅支付了王玺的实际垫资,同时还考虑了他的人工和车辆的折损。项目并网的前一天,发动机跑废了,新换的发动机四万元,子鸿如实支付给了他,只道:“你老哥为了邮城谐力项目并网这和你无关的事算是尽心了!”
  晚上的聚餐不仅是项目部的聚餐,更是有功于邮城谐力项目成员的大团圆。供电公司、水利局、发改委、林润镇等领导的到场,更让大家感受到政府各部门对这个项目的关心。
  稽主任肯定是在场的,早在一边和王玺话起了春节的行程。好酒大家都有些贪杯,一箱茅台六瓶,几轮下来便见了底,子鸿便安排文清把车上的几瓶“梦之蓝”搬了上来。
  只道是混酒喝容易醉,可谁又在乎呢?于是大家都醉了,醉着叫嚣着二场,KTV会所继续。
  子鸿最佩服的便是稽主任在自己认知范围内的原则,众人皆醉,唯独他酒渐渐醒了。在倒下前,子鸿朦朦胧胧意识到了稽主任的敏感性,只见他拉着其它几个政府领导在隔壁喝茶,让子鸿既感到庆幸又足以欣慰,毕竟是春节期间“八项规定”的敏感。
  那晚每个人都很开心,为了庆祝项目并网以及新春佳节,子鸿在各大微信工作群里早已准备了一万元的红包,手指头的抢夺,亦是一种分享,只是不知道后来是怎么回的酒店。
  “茅台你们就不能留一瓶给我年三十喝啊!”第二天一早子鸿故作抱怨。
  “昨晚李新这小子喝的最多,陈总你要骂骂他。”存义立即把矛头指向李新。
  只见李新一脸委屈的样子。“我觉得好喝便多喝了点。”颇有些害羞的样子。
  “你们真不是个东西,自家人还非要敬我酒,这不浪费嘛!”子鸿挨个用手指了一遍,继续佯装抱怨。
  “尊敬领导嘛!”存义笑嘻嘻地回答道。
  惹得大家一阵欢笑,随后文清把昨晚的账单汇报了下。
  子鸿也没怎么在意听,反正花了不少钱。“昨晚谁他妈叫那么多的公主啊?搞得后来就供电公司的李主任一个人在唱歌,你们都成死猪了,酒他妈都被这帮公主喝掉了。”子鸿故意打断了文清的汇报。
  “不是陈总你叫的吗?”存义知道此时的子鸿压根想不起来,其实大家都想不起来了。
  庆国更是配合着存义的这句话,把文清推到了存义的怀里,又准备把李新往王玺的怀里拉,边拉边说道:“陈总您就是这个样子给我们每人都叫了一个,只是后来我们都睡着了。”
  说完大家都大笑了起来,子鸿也是被庆国这“推拉公主”的姿势逗得哈哈大笑。
  …………………………………………………………………………………………
  春节前夕,欣萍的心情十分愉悦,比往年回老家还要开心,因为父母和大哥一家人来苏城过年。终于可以让他们感受到自己的真实生活,亦可了却父亲的那一份牵挂,毕竟上一次来苏城,还是她和子鸿补办婚礼的时候,那时的生活并不宽裕。
  2015年10月底,未来智慧城交付了第一批房源,再次来到这里,只感觉周边的配套日渐成熟。早已厌倦了桥北那套二手房别人所留家具的陌生感,子鸿和欣萍决定好好装饰一番新拿到的房子。
  于是在11月的时候,两人走访了各大家具城、灯饰城、布艺城、花草市场,一番精心的准备,很快有了家的温馨,俨然一个全新的开始。
  刚拿到房不久,总有些异味,预计春节便可住人。从那时起,便有了邀请岳父家人至苏城过年的计划,让二老在子女的成长中体会那份幸福的温馨。
  曾经两人的“算计”是一种愁苦,如今的“算计”是越算越是一番滋味。“算”是为了“计”。有了计划,宛若一切即将更为美好。
  住在新的房子里,一桌一椅、一花一草在自己的努力下显得格外和谐,炫丽的调色水晶灯更添生趣。两人在大理石的桌面上不停地按着计算器,时而疑问、时而沉思、时而确认,不过总是子鸿的粗枝大叶惹得欣萍故作皱眉。
  “你一年三十来万的工资,我十来万,扣除家中所有的开支,结余约20万。以前的存款还剩下十来万,你我的年底奖金扣税后到手的五十来万,算上王玺偿还我们的二十万出点头,加上卡上还有些零头,我们现在手上有的大概在一百万左右。”一番算计后,欣萍总结似的说道。
  子鸿懒得计算得如此仔细,只觉大差不差,一种莫名的自我感油然而生:“桥北一套房、城南一套房,给父母在马鞍山买了一套房,若是今年可以帮岳父把房子盖起来,似乎最难解决的‘住’已告一段落,再努力一年,实现财务自由似乎指日可待。”
  王玺没有食言,“鸿诺”的注资以借款的名义偿还了一部分。尽管王玺已收到邮城谐力光伏项目前两笔开发包干咨询费,但一次性全部偿还还是有难度的,他也希望他的“工资”可以变现出来。同时考虑到还款的公平和对文清的照顾,于是三人约定可偿还金额的30%按当时的股权比例偿还,70%按平均原则偿还。
  为了可以把钱变现出来,王玺提议虚高成本,购买普通发票的方式。其实此时“鸿诺”的利润并不高,收入也只略高于王玺投入的成本,只是一些必要的成本尚未到达支付的节点罢了。
  毕竟春节将至,按照三人约定的优先偿还法,三人乐此不疲地“瓜分了”所能偿还的最大金额。想到这里,子鸿微微笑了起来,权且当做一笔不错的投资理财,更何况项目后续的备案容量才是王玺的利润大头,这是他来年可预见的利益,心花怒放的王玺更不至于食言。
  “鸿诺”这个合作方,子鸿毕竟参与过它的设立,为避免不必要的误解,子鸿安排文清最后一个发起支付流程,支付权限不在于子鸿,各部门审批及公司领导班子同意后方可支付。这一点王玺似乎有点心急,也许催款早已催习惯了他,对子鸿也是一筹莫展。
  子鸿决定的事情,很难有人能够改变。
  “想我流程走快点可以啊!搞定相总我就优先安排。我和相总口头交待过你和‘鸿诺’的来历,他让我尽量不要参与费用支付的事,也让我早点注销那个监事的职务。”子鸿故意推脱地说道。
  只见王玺诡异地笑了笑,似乎明白了什么。其实大家都明白,在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搞定相总就是效率,效率就是一种价值。
  收到第一笔开发包干咨询款后,在子鸿半开玩笑地怂恿下,王玺拜访了相铭,带了几条“黄金叶”,并以惯用的伎俩,算是现金行贿了相铭五万元。
  吴盛昌2015年11月份正式入职江陵省分公司,职务是总经理助理,其实在内部人事编制上没有这个职务,相总只是为了照顾到谐力集团总裁的面子,故意给了个虚职,形式上列位管理班子,实质上纳入了子鸿的投资开发部管辖。
  王玺收到第一笔开发包干咨询款项时,赠送了10万元给吴盛昌作为报酬,吴盛昌觉得子鸿的付出也颇多,期间也有些费用是无法报销的,便赠送了子鸿4万元。一直是个秘密,秘密到子鸿一度认为是3万元。在子鸿被陷害立案调查时,在经侦大队人员的询问下,方才想起有1万元正是子鸿在邮城为了庆祝项目并网及新春佳节早已准备的用微信所发出去的红包。
  王玺对吴盛昌的许诺没有食言,毕竟实质上达成了一种咨询服务关系。收到第一笔开发包干咨询费时,王玺便把吴盛昌约了出来,那晚子鸿被拉来做陪。酒足饭饱,他俩皆信誓旦旦地表达着只要用得着的地方招呼一声便可。
  这么多年的纪委生涯也许让吴总有些敏感,但内心还是充满了期待,有意让子鸿帮他提着王玺赠送的包裹。到了他家附近时,硬是找了个偏僻的地下室角落,方才显得那么迫不及待。10万元不是很多,但刚入职不久便有此大礼,内心异常激动,恍若更能证明他放弃公务体制选择的那份明智。
  只见他眼神犀利地盯着正在拆开的包裹,口中不停地夸赞着王玺这小子还算道义。原有职业的敏感性告诉他,他和王玺之间的委托关系只是流于口头,一旦有问题他是百口难辩,既然拉子鸿坐陪,必然不能让子鸿干瞪着眼两手空空,更何况那时也有些费用是子鸿所垫付的,有些费用是没有发票的,有些发票是不能到公司去报销的。
  吴盛昌有此想法,子鸿颇为感激,委婉拒绝了几次未果,便索性揣上了吴盛昌拿剩下的包裹。只觉吴盛昌为人还算地道,值得交往,腋下夹着一份沉甸甸的喜悦。
  也许算是子鸿和吴盛昌的秘密吧!子鸿未和任何人提及此事,包括王玺和文清。那晚回到家中,把那包裹随便放进了一个不常打开的抽屉。
  “还有几万元,别人送的。不过大部分是我的钱,真正意义上别人送的就一万多,正好用在春节期间,就没有必要再取现金了。”想着想着,子鸿突然说道。
  欣萍感到有些㤞意。“竟敢背着我藏私房钱,不想混了?”故作责备的语气,却是一脸的笑容。
  “哪有?哪有?今天你不算账,我还真想不起来。”子鸿微笑着辩解道,也许是无意于辩解,因为他和欣萍都不是特别看重钱的人,不然何来那么多次的“算计”。
  “手上的钱,我想年后先把这套房子的商业贷款还了,公积金贷款反正你缴纳的足够支付,对我们没有任何影响。剩余的钱我们买辆车,再不买我都不会开了。”欣萍若有所思地说道,仿佛又是诉尽了内心的遗憾。
  来年可预见的大事,似乎也就是这两件,子鸿亦是赞成欣萍的想法,只是在想车该买什么档次的,自己也该去学个驾照了。
  讨论完这份“算计”,子鸿该去机场去接岳父、岳母了。大舅子一家坐高铁过来,估计两拨人到家的时间差不多。大舅子一行下了高铁有地铁直达,让子鸿不放心的是没有文化的二老,下了飞机人生地不熟,恐怕真的是两眼摸黑。
  子鸿站在出口大厅,凝视着出口的那两排栅栏,生怕错过那熟悉的身影,又不时地看着屏幕上的时间,预判着他们走出来的时间。
  当岳父那瘦高的身材携着岳母蹒跚的身影浮现在子鸿的眼帘,他恨不得冲过去,无奈之下只有对他俩挥手致意。
  只见他俩背着两个大的包袱,岳父手里还拎了一个,显得都十分吃力的样子。总算是到了出口处,子鸿迫不及待地帮二老卸下行李,轻点的继续让岳父拎着,两个重的包袱,子鸿一肩挎上一个,的确很沉,不用猜,肯定又是岳母准备的特制腊肉。
  “就算给欣萍解馋,也不能带这么多啊!”子鸿微微地笑了笑,心中默默地念叨。
  夜幕早已落下,在机场的灯火辉煌中,岳父还未来得及感受那机场的恢弘气势,便被子鸿带到了地下,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到家,中途在苏城南站换直达小区地下室的地铁。
  第一次坐地铁,二老感觉十分新鲜,一边自我解嘲着乡下人的无知,一边感受着现代社会发展的惊奇,只道是生活越来越好。
  下了地铁后,欣萍带着以诺早已在地下出口张望着,看到子鸿领着外公、外婆探出了头,以诺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子鸿,叫嚣着自己是个男子汉有力气非要帮忙背上一个包袱。
  还未全放在他稚嫩的背上,只见他偏瘦的身形已被压弯,嗷嗷地直叫着,惹得大家开怀大笑。其实子鸿哪舍得全部放下,毕竟远超他可以承受的重量,于是他便去帮外公提拎包,一人提一半,只见他拽着一根带子,往前卖力地冲着,外公担心重量偏向于他,步伐不和谐地紧跟着。
  来到小区的地面上,大舅子一家人正在环顾着小区周边的环境,在五颜六色的草坪灯、庭院灯的渲染下,四周显得颇有情调。正为欣萍相比之下较为优越的生活环境发自内心的感慨时,子鸿和欣萍便已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一边寒暄着一天行程的趣事,一边向小区的里面走去,欣萍边走边介绍着小区的概况,路灯拉长几人的身影,在除夕将至的温馨装饰下,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
  来到家中,灯火通明,绿植如春。岳父岳母欣赏着、赞叹着,偶尔觉得一些家具的价格高得离奇,便浮现出一副难以理解的笑容。不过看到欣萍有如此的生活条件,这份笑容中似乎又带着一份放心的感觉。
  子鸿陪大舅子在外抽了两根烟,也许年轻人在一起更为关心的是当地的房价和孩子的教育。当听子鸿说到每平米两万出头时,只见大舅子瞠目结舌后轻轻地摇了摇头笑了起来,笑容中有些苦涩,也许他们的生活并不轻松。
  双方的家人相见甚少,岳母是第三次见面,岳父是第二次,至于大舅子一家人更是初次见面。为防止那生疏的不习惯,更何况言语不通,子鸿和欣萍把春节期间的行程好好地规划了下。
  年三十至初二住在小海在博望的新房里和子鸿的父母一起过年,同时带他们了解下子鸿老家的境况。初三晚上回苏城,住在桥北。初四、初五让他们一起感受下子鸿和欣萍现在桥北的生活环境。
  桥北的生活较为便利,可以为岳父和岳母等添置些新的衣服和新春礼物,同时附近有个游乐场,可以让两个孩子好好地玩耍一番。初六至城南,住在新的屋子里,一起体验下未来智慧城的新鲜,毕竟子鸿和欣萍也才住过两晚而已。初七,考虑到大舅子年后上班,送大舅子一家坐高铁返回常德,未来智慧城距离苏城南站也就二十分钟左右的地铁行程,也颇为方便。
  欣萍计划让父母过了元宵再回去,这样可以好好地陪他们在苏城逛逛,正好年前加班,年后可多休息一周时间。
  两家人相聚在一起陌生感还是有的,喜庆的氛围偶尔还是会有些尴尬,沟通的确是个大的问题。也许大舅子一家人的离去,家中突然一下子冷清了很多,这份冷清让岳父颇有感触。
  “要是老家房子有这么好的装修就好了!”岳父苦笑着说道,一脸的惆怅。
  “我听欣萍说去年不适宜动土,今年可以盖了,真盖好,老家比城里住得舒服。”子鸿知道老岳父肯定是想起了他“盖房子”的梦想了。
  “都怪你大哥,去年非买什么股票,听说亏了。”岳父愤愤地说道。
  子鸿听欣萍提及过此事,当时子鸿听说大舅子买了一只“天津中环”的股票,一直处于停牌状态,亏损了大半,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嘀咕了几句大舅子的眼光和人品,为这事欣萍和子鸿还闹了半天的口舌。
  也许欣萍说得对:“再有不是,那也是家人。”毕竟大舅子的初衷是好的,只是不曾料到未增值反而亏损了都没有办法止损。
  岳父说话慢点,子鸿基本还是可以听明白的,也许是理解得甚真。这事早已翻篇,看着岳父那忧郁的眼神,其实子鸿早已“预谋”。
  “爸,这是10万元。房子还是要盖的,那老房子的确不能再住人了,那条件太差了,更何况你们的年龄大了,身体也大不如从前。”子鸿宽慰地说道。
  岳父看了眼子鸿递过来的农行卡,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便连连摆手:“我不能再要你们的钱了,大不了再苦两年。”
  “都这么大年龄了,你还能苦什么啊?”欣萍从后面走了过来,双手搭在他老人家的肩膀上,故作抱怨地说道。
  “拿着,不够我们再给你,我还指望年底住新屋呢!”子鸿“强行”揣到了岳父的口袋,“命令”似的说道。
  岳父轻轻避让了下,耐不住子鸿的“强行”,便回头看了眼欣萍,也许此时不是钱的事,眼神里透出的是儿女体谅的欣慰。
  “有这钱我便可以启动了,加上去年卖肉的钱,盖个两层再少借点差不多了。”岳父渐渐有了些兴奋。“我和你妈还是早点回去,趁大家都还没有出行,早点回去落实下人工和材料。”兴奋让他有些迫不及待。
  “早知道你这么早要回去,就让子鸿迟点给你。”欣萍埋怨道。
  只见岳父乐呵呵地傻笑着,还真和孩子似的。拗不过岳父的央求,岳母又不表态,也许在这里的确缺少老家过年的氛围,欣萍和子鸿也只能答应。
  欣萍在网上给二老订了高铁票,同时电话交待大舅子到时一定要在长沙接下站,顺便送回老家。
  在这份答应中,子鸿颇有感触:“无论多大年龄,只要有梦,就会有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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