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主意确实够狠,也够歹毒
作品名称:拯救太阳哥哥 作者:梦里乾坤 发布时间:2020-02-01 20:24:44 字数:3996
行动未能得手,反而露出破绽,让门巴父子拿住把柄,而且穷追不舍,一时间还真不大好对付了。好在大魔一点儿也不惊慌,他按照月主和老禅师为他准备好的第二套方案,沉着应对,竭力开脱自己,努力做出一脸无辜的表情说:“三师弟,你千万别听这两个外来人的挑唆,大师哥怎么会对你下手呢?你又没做啥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为啥要坑害你呢?”
“大师哥,那我就不明白了,他们父子两个为啥要有此一说呢?”三魔冷冷一笑,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可是他们亲眼所见的事情吧!”
“见什么见呐,大师哥什么都没做,他们能见到什么呐,还不就是存心冤枉我嘛。”
“你和他们父子俩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们为什么要冤枉你呢?”
“这……这我就说不明白了,也许他们父子两个居心不良,挑拨我们师兄弟关系,想把西界邦搞乱,以便浑水摸鱼,才使出这一路损招儿来吧!”
此时此地,也许三魔更愿意相信门巴和门巴鲁,觉得他们父子俩不会玩什么无中生有的把戏。要说大魔图谋不轨,想要加害自己,他倒是很容易接受。退一步说,也算是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了。毕竟大魔和老禅师走得更近一些,彼此之间也早有嫌隙存在,具备作案动机。只是大魔的一番抗辩之词却也言之凿凿,说得恰到好处。自己手中无凭无据,一时还真难以将其驳倒。
恰在此时,二魔双手空空地回来了,说:“大师哥,压根儿就没有甘露水饮料一说,让我上哪儿给你找去,你是不是存心耍戏我呀?”
“这个……”大魔支支吾吾,一时竟无话可答了。
三魔目睹此情此景,陡地生出一种恍然大悟之感,当即朝大魔吼叫起来:“好你个大魔,果然是居心叵测,专为谋害我而来,还挖空心思玩了一出调虎离山的把戏,把二师哥支开,你才好找机会对我下手,是不是啊?”
“别这么说呀!我是大师哥,你是三师弟,咱们的手足之情比山还重,你怎么可以无中生有,非得往死里冤枉我不可呢?”
大魔已开始慌乱起来,形势突变,眼前的局面似已无法应付,只能是一味地大喊大叫而已。三魔的火气也越发大了起来,对自己的那一种判断更加坚信不疑,当即做出了一个决定,高声吼叫:“来人,先把这个大魔给我关押起来,严加盘查,听候处治!”
几名卫士应声而入,一起动手,用一根铁索把大魔捆了个结结实实,再也动弹不得。居然还有一种特制的封条,牢牢地粘贴在嘴巴上,弄得大魔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二魔,一个劲儿地递眼色,无非是祈求他从中斡旋一番而已。
大魔被带走之后,二魔总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终归还是半信半疑。一番斟酌之后,他上前为大魔求情,说:“三师弟,大师哥应该不会有意伤害你的,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发生,还是问问清楚,而后再做出决定,也不为迟呀!”
“二师哥,你也不用替老大求情了,我觉得不会冤枉他的,你说要问问清楚,这一点还是应该做的,老大干出这种事情,必定是有什么隐情在其中,事关大局,不问个清楚怎么可以呢?”三魔似已心中有数,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而后把目光转向门巴,说,“我总觉得,你们父子俩不会凭空捏造什么说法吧!”
此前,门巴父子俩不惜花费重金,早已网罗一批爪牙为己所用,时时刻刻盯住月主和老禅师不放。他们刚刚接获跟踪月主的相关报告,此举实乃有备而来,果然有所发现。只是碍于二魔和三魔的关系,不敢贸然插话,一直在冷眼旁观而已。父子两个见三魔已否定了二魔的说法,也看出火候已到,赶忙在一旁添油加醋,实施挑拨离间。门巴说:“这码事儿不用说也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凭他大魔咋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呐,他没那个智商,也没那个胆量,想必是有什么后台在背地里支撑着他吧!”
二魔越听越不受用,当即开口驳斥门巴,说:“大师哥有没有后台你咋知道,没凭没据的事情,不要胡乱猜疑好不好啊!”
“这可不是胡乱猜疑,更不是有意制造矛盾,一事当前,终归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觉得还不至于看走眼吧!”
三魔越听越觉烦躁不安,连连摆手,制止住二魔和门巴的争吵。他心里犹如一团乱麻,一时竟弄得乱糟糟的理不出个头绪。理智上,他可以接受门巴对大魔的一番评判,但在情感上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接受这种现实。更糟糕的是他想不出有什么应对之策,不知如何处理这样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也就迟迟开不得口。门巴鲁一直在观察三魔的一系列反应,这时不失时机地开了口,说:“据我看,大魔做出此事是受人指使已毫无疑问,这个后台人物到底是哪一个,也应该不说自明了吧!”
“你说他是哪一个呢?”二魔在一旁忿忿地反问。
“那还不是明情嘛,他就是你们的师父老禅师呗,换上别人,谁能操纵得了大魔呐,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了呀!”
“你这种说法简直就是无凭无据,胡说八道!”
“二师哥,你先不要这么说,咱们还是听一听他们父子两个到底有何高见才是……”三魔喝住二魔,转向门巴和门巴鲁说,“尽管往下说,我倒要听听,你们父子俩到底能有什么高见?”
门巴凑到近前,压低嗓门儿说:“我倒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可以充分利用一回,或许可以就此搬开横在您面前的那一块大石头了。”
“没有老禅师这个拦路虎,您眼前的道路可就是一马平川,畅通无阻了呀!”门巴鲁唯恐三魔没听明白,赶忙做出进一步解释。
其实,三魔迟迟不肯开口表白自己的意思,就是想听一听门巴父子二人还能说出什么有分量的东西,于是连连催促说:“往下说,尽管往下说,我这里等着听下文哪!”
至此,那父子二人也就不再有所保留,你一言他一语,一股脑地把他们的所谓高见都一吐为快了。别说,主意确实够狠,也够歹毒。他们建议三魔就此去禀报邦主,逼迫邦主下令,将老禅师与大魔一并收监。罪名也应该够用,至少可以算是一宗通敌叛国罪嘛。因为他们师徒二人私下已多次接触来历不明的月主等人,完全可以构成这一罪名的佐证,让他们有冤也没处诉去,只能乖乖地接受应有的惩处。此外,月主一行四人也不可轻易放过,定为同案犯完全说得过去,轻轻松松地也就把他们给一勺烩了,真是要多便当有多便当。能够做到一箭双雕,顺手牵羊,这种现成的好机会可上哪儿找去呀!
二魔在一旁越听越觉紧张,脖子后头直冒凉风,竟连一句话也吐不出口来。三魔则正中下怀一般,高兴至极,决定马上采取行动,出面去找邦主,就此正式交涉一回。
邦主听过三魔那一番气势汹汹的陈述之后,禁不住连连摇头不止,一再表示置疑。以邦主本人对老禅师和三魔的了解,他完全可以做出自己的判断,这一所谓的举报疑点重重,大不可信。他也应该想象得到,这只是三魔借刀杀人的一种小伎俩而已。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无非是罗织罪名,铲除异己,进而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已。然而,邦主明知三魔来者不善,却也不敢为老禅师有所辩解,只能是支支吾吾,三缄其口罢了。
三魔见邦主迟迟不肯做出明确答复,也就不再客气,连连发威,瞪眼睛,拍桌子,末了又开始摔茶杯,还不无做作地嚷了起来:“邦主,你也真够小家子气了,置办的都是些什么茶杯呀!质量不佳,摔出响来听着都不够悦耳,赶紧叫人再搬出一箱上好的茶杯来,我一个一个地摔给你听就是了。”
“别,别,千万别这样,有事好商量……”邦主露出一脸苦相,连连央求三魔。
三魔哈哈大笑,分明是一语双关,意在言外,气咻咻地说:“我告诉你,这种事情压根儿就没得商量,你也不用心疼,不就是茶杯嘛,过后我打发人给你送几箱子过来,咱们不就扯平了嘛。”
“也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还是没听明白,邦主到底要答应我什么呀?”
“是这样……你说的那件事情暂时还不好做出最后决定,不妨派人暗中实施监控,一旦抓到他们私下往来的把柄,可以立即抓捕到案,任凭你处治他们也就是了。”
无奈,邦主最终还是退让一步,同意三魔采取必要的措施了。三魔虽不大满意,却也不好操之过急,步步紧逼。至此,双方总算是达成了一项口头协议,这一事件也就算是告一段落。
邦主岂肯心甘情愿地听从三魔摆布,暗中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手。他不敢使用通讯手段联络,只能悄悄地派出两名心腹,分头去为老禅师和月主告急,无非是要他们小心提防,千万不要中了三魔的圈套等等。邦主哪里想象得到,这一切都在三魔一伙的预料之中。他们早就派出一批军士,将邦主的第一官邸严密封锁,许进不许出,出来一个抓一个。那两名邦主的心腹岂能侥幸漏网,也就乖乖地让人家抓了个正着。这之后,一切都不出三魔和门巴父子所料,月主很快就再一次赶去与老禅师见面。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老禅师主动约见月主,因为大魔一去不回头,想必是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为此,他急需与月主见面,共同商讨应对之策。
三魔正中下怀,赶忙向邦主做出紧急报告。两名心腹迟迟不归,邦主已是心乱如麻,不知所措。至此虽有一千个不甘心,一万个不情愿,却也不得不下达那一份缉捕令了。一干邦主卫队在三魔、门巴、门巴鲁的协助下实施抓捕行动,很快就将老禅师、月主、娥女、刚哥、兔仔等人一一擒获。老禅师理所当然地被定为此案首犯,与大魔一同正式收监关押。紧接着,三魔又向邦主提出请求,把月主一行四人定为同案犯,理应从重处罚,一个都不能放过。这一请求着实令邦主颇感为难,明情在那儿摆着呐,三魔借题发挥,意在斩草除根,只为赶尽杀绝而已。邦主毕竟心有不甘,也就不想一错再错,屡屡退让。
双方正僵持不下之际,夫人白玫瑰走了进来,直截了当地提出自己的一番见解,说:“老禅师的事情一旦查清,自有公论,关押几日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情,月主一行四人可不是咱们西界邦的人,咱们的法规也管不得人家,再又说了,老禅师到底是何罪名,一时半会儿地恐怕也没个定论,哪里就涉及到什么同案犯一说了呀!”
“那——依你说咋办?”邦主听白玫瑰如此一说,胆气也就壮了几分。
“也不难办,大不了把他们一行四人驱逐出境也就是了。”
“那也好,咱就这么办了,要他们限期出境,不许再次踏入西界邦半步。”
至此,三魔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老禅师和大魔才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至于月主一行四人与他本无多大的干系,更算不上什么心腹大患,尽可以任由他们一走了之,完全没有必要深究。更何况邦主和夫人白玫瑰已经郑重其事地表了态,也算是顺水推舟,乐得送一个人情,倒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