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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集(中)

作品名称:龙泉观传说      作者:秦耕      发布时间:2020-01-19 12:28:24      字数:3192

  1
  晌午。
  龙泉岭。
  吴启贵的家里。
  画外音――
  前面我们讲到,山里的人们平时很少吃午饭,王安惠也不例外。这不单纯是为了节省粮食,更主要的是为了节省路上来去的时间,便于多做些活路。
  
  镜头回归――
  儿子被打伤,需要调理补养,尽快地恢复健康。故此,王安惠不得不回家做晌饭。
  尽管如此,母女俩到烟田里一忙,就难得抽身。虽然狠心提前回家,仍然已经是中午过后。
  没想到,母女俩一回到家里,饭菜已经端到桌子上了。
  王安惠更没有想到,黄姑娘能在这个时候到家里来看望儿子,而且已经把饭做熟了。
  
  2
  晌午。
  龙泉岭。
  李文汉的家里。
  饭桌上。
  李文汉喝下一杯酒问老婆子:“你那次是怎么跟人家说的,怎么到现在还不见动静呢?”
  兰彩凤愣了一下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王安惠说了,等忙过这季活路再说。”
  李文汉说:“你可不能糊弄我哩!”
  兰彩凤说:“他爸,你就放心吧,我糊弄谁也不敢糊弄你呀!”
  
  3
  晌午。
  龙泉岭。
  王安惠家里。
  儿子的婚事有了着落,王安惠自然是喜不自胜;那丫头的事,却又令她更加忧虑。现在,丫头腹中那难见天日的小生命虽然没了,可丫头却成天郁闷不乐。
  王安惠不太清展年轻人恋爱的事,她和丈夫那时候成亲,就没有恋过爱,一见面就成。
  “你是解放军!”这是王安惠见到丈夫所说的第一句话。二十多年过去了,她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那时候不拿《结婚证》,成亲的时候,亲戚朋友聚在一起喝顿喜酒,闹闹新房便算成了——没有现时这么多手续要办。如果现时不兴拿《结婚证》,女儿早和李昌龙走到一起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犯愁的事了,女儿也一定会开心快乐。
  对于感情,王安惠同样迷茫。
  她不懂得什么叫感情?“感情”这词,她估摸着也没有兴起多少年。她懂得疼人,牵挂人。她的丈夫虽然死去了那么多年了,她依然不能忘记他,常常为他牵肠挂肚;心里总是想着他,想着丈夫待她好、待娃们好。她也虔诚地希望丈夫在那边过得好。她不知道她的这些牵挂与心愿,是不是叫做感情?
  厚善老爹暗恋了王安惠几十年,在她最艰难的时刻,给予了她极大的帮助与关怀。她的心目中,总也抹不掉那可怜人的影子。她虽然拒绝那老头搬上来住,可她却又因此而伤心落泪,也对他有了更深重的牵挂。王安惠同样不明白,她和厚善老爹的所作所为,是不是能称之为感情?
  还有,王安惠对那魔影的痴迷心境,能不能算得上感情呢?
  王安惠也曾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听到有人议论女儿和李昌龙的事情。说:“李昌龙对吴启兰的感情深得很,吴启兰对李昌龙的感情,也是好得无法形容!”
  李昌龙和女儿之间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呢?像她王安惠对已故的丈夫?还是像厚善老爹对她王安惠?或是像她王安惠对厚善老爹?还是像她王安惠对那魔影的痴迷?
  王安惠弄不清楚,也无法比较。
  年轻人总是年轻人。年轻人的心和老年人的心,总是有那么一段距离——这一点王安惠也略有所知。
  王安惠企望着李昌龙和女儿,能够尽快地走到一起。这倒不是她王安惠贪念李昌龙的爹是退休的乡长,也不是贪图李昌龙是一个有着铁饭碗的帅哥——王安惠是心疼女儿。眼见得女儿成天郁闷寡欢,她这个当妈的心里就疼……
  
  4
  晌午。
  龙泉岭。
  李文汉的家里。
  李文汉仿佛正在思考什么问题。
  兰彩凤突然对李文汉说:“他爸,你听说了吗,那个吴启贵被人打伤了。”
  李文汉说:“这又不是什么新闻,早传的泥滑水滥了!”
  兰彩凤往老头子倾了倾身,神神秘秘地说:“有人说这事是刘进财点的火。”
  李文汉说:“那个坏种什么事做不出来呀!原指望用老婆的表妹去捉弄人家吴启贵,嘿,还真的促成了吴启贵的好事!你想啊,那刘进财他的心里能好受!”
  兰彩凤说:“真没有想到,那个老实巴交的吴启贵还真有福气,居然勾引上了那么漂亮的姑娘!”
  李文汉突然冲女人一瞪眼:“你怎么说话呀你?就吴启贵那老实巴交的模样,怎么可能去勾引别人呢?”
  兰彩凤说:“他不勾引人家姑娘,难道是人家姑娘自己找上他了?”
  李文汉说:“哎,你还别说,这回呀,还就是人家姑娘找上了他吴启贵。”
  兰彩凤说:“得了吧,人家姑娘能找上他吴启贵,鬼才相信!”
  李文汉说:“不相信是吧,那你去问那姑娘呀!”
  兰彩凤说:“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哩!”
  李文汉说:“你还知道你无聊啊!”
  兰彩凤说:“我无聊啥?我不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李文汉说:“你知道什么呀?”
  兰彩凤说:“他吴启贵就是用七百块钱去勾引人家姑娘!”
  李文汉说:“我说你这个老女人头子,你积点口德好不好?人家黄家的那姑娘是七百块就能勾引的吗?”
  
  5
  晌午。
  龙泉峡西坡。
  马廷刚家。
  马廷刚向刘进财举起了酒杯,毕恭毕敬地说:“我再敬刘技术员一杯。”
  刘进财说:“好好,我接受。”
  马廷刚喝干了杯子里的酒,重新斟满,双手端着酒杯,恭恭敬敬地递给刘进财。
  刘进财接过放下之后,举起自己的门杯对马廷刚说:“那,这一杯我敬你!”
  马廷刚说:“好,我接受。”
  刘进财将酒喝清之后,马廷刚立即接过了酒杯,将酒满上。随即便对刘进财说:“吃菜吃菜!”
  刘进财夹起一块熏腊肉塞进嘴里边嚼边说:“那狗x巴捣的吴启贵,竟敢在我的面前过分!哼,老子整不死他!”
  马廷刚说:“据说那两个打他的人,这回可是栽了!”
  刘进财说:“这回坏就坏在那蔫乡长的身上。”
  马廷刚说:“也是赶上点了,叫陈乡长碰上了。”
  刘进财说:“他平时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这一次在吴启贵的份上,他还真是动了老劲!”
  
  6
  晌午。
  龙泉岭。
  王安惠家里。
  黄姑娘可真是招人喜欢,嘴像抹了蜜一样,左一声“妈”、右一声“妈”,叫得亲甜。对启兰也是左一个“妹妹”、右一个“妹妹”,叫得亲热。对儿子就更不用说了,“启贵”长、“启贵”短地叫得黏糊。还眨眼睛动眉毛,连说带笑地讲:启贵到咱家,咱妈对他如何如何;启贵到咱家,嫂子待他如何如何……一遍又一遍,谈笑个没完。
  有什么说的呢?王安惠完全满意。人家黄姑娘诚心实意到家里来做媳妇,她举双手表示赞同。人家一家老少不嫌弃儿子老实,还这样抬举儿子,她这个当妈的心里,能不像喝了蜜一样的甜吗?
  尽管黄姑娘诺诺大方地口口声声喊“妈”,喊得亲甜,王安惠也不敢叫黄姑娘的名字;而是坚持称之为:“黄姑娘”。
  “妈,您这样叫我不是太见外了吗?”准媳妇噘起小嘴,提出异议,“您就叫我玉莲吧,喊媳妇也行,我爱听。”
  “看,你现在还是客哩。”王安惠显得有些拘谨,“我就叫你媳妇、叫你名字,外人会说我这老婆子不知礼数!”
  “什么礼数?”准媳妇嗤嗤直乐,“妈对自个的媳妇还要讲礼数,真是笑话!”
  “不是还没办喜事吗?”王安惠说,“就是办过喜事了,妈在媳妇的份中,还是要讲礼数的。如今哪,已经不是往日了,都改样了!”
  “我妈对我嫂子,就不那么讲礼数。不管我妈说什么,嫂子都得听都得依着。”准媳妇神气活现地说,“那天,嫂子想拿启贵开涮,结果反被我涮了一顿。嫂子当时还想与我理论,您猜我妈怎么说?”
  “你妈怎么说啊?”王安惠猜不着,她想听个究竟。
  “我妈说啊,别闹了,菜都凉了,吃饭吃饭。”准媳妇自豪地说,“就这么一句,我嫂子就不吱声了,老老实实地端碗吃饭。”
  “那是你妈有才能,也是你嫂子对你妈孝顺。”王安惠自愧弗如,“我哪能跟你妈比呀?我们一家,可是个个生得老实。”
  “妈,您哪能这样说呢?”黄玉莲情真意切地说,“我知道爸死得早,靠妈您一手把启贵和妹妹拉扯大。妈,不容易呀!您老人家吃的苦,我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可是我想象得到。您怎么说你没才能呢?您有才能啊!您没有才能,怎么就把兄妹俩管教得安分守己、通情达理呢?”
  王安惠激动得泪水涔涔:“玉莲,你真是妈的好媳妇啊!”
  
  7
  晌午。
  龙泉岭。
  李文汉的家里。
  兰彩凤沉默了许久,又气溜溜地说:“那他吴启贵凭什么要送那黄姑娘的妈去医院?又为啥还为她们交了住院费呢?”
  李文汉叹息声声地说:“我看你是白活了那么大的岁数了!人家吴启贵那叫心善!”
  兰彩凤说:“心善!我只是听说过,还从来就没有见过。”
  李文汉说:“这吴启贵就是那心善之人,你也不知道见了多少回了。就是,你压根儿就没有在意人家的善良!”
  兰彩凤说:“哦,用七百块钱去勾引人家姑娘就是善良啊!”
  李文汉愤慨地说:“再胡言乱语我撕烂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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