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再遇王玺、山海邮城（9）

　　9、力谏中海、“0”的奇迹
　　
　　刚踏进中海能大门的那一刹那，二人还是有些震撼的。在北京的地头上，中海能竟拥有整整一栋二十多层的办公大楼。
　　“和谐力没法比，只是买的早，现在的话，恐怕一层也买不起。”袁行一边引路一边笑嘻嘻地说道。
　　走进会议室，各部门领导按座次有序坐下，这阵仗多少让子鸿和王玺有些不安，两人一直保持着脸上那佯装的自信。喝了一杯茶后，约摸一刻钟左右，中海能总裁赵敏款款而来，双方的洽谈正式开始。
　　“王总，你这指标拿的也太迟了，我不能拿我们的信誉和你们去赌。”一开口，职场女人的强悍便占了几分优势。其他各部门领导纷纷点头，从他们的言谈中似乎可以感受到他们对王玺的指责。
　　“这怎么能叫赌呢？”王玺反问了一句，脸上浮现出慌张的神情，想往下说，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目标一致，心意就会想通，子鸿立即感受到了王玺的这份尴尬，只觉得这个“赌”字无论说什么，对方都会认为是拿他们的信誉为自己牟利罢了。
　　“赵总，您好！我是谐力新能源江陵开发分公司的陈子鸿，可能袁总和您提及过我。我和王总是朋友，这个项目我个人偶尔也会出出主意。我认为这个项目虽小，但都是省补电价规模，还是具备一定经济价值的。更何况总规模6MW，据我所知江陵地区今年最大的省补规模也就是6MW，我想这也是给贵司初进江陵的一个面子。”子鸿接过话题，微笑着淡淡地说道。
　　赵敏本无意抬头关注子鸿，但看了下子鸿递过来的名片头衔是谐力新能源江陵开发分公司的总经理，还是微微抬起了头。毕竟谐力新能源在行业内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行业内的人还是礼让三分的，她把目光渐渐移到了子鸿的身上。
　　“我们赌不起，算上今天也就29天了。”赵敏不以为然地说。
　　此时分管工程的李总把双手摊了下，朝分管采购的薛总笑了笑，其他人更是附和着不可能实现并网。
　　“王总说得对，这怎么能叫赌呢？如若是赌，难道我们整个江陵都在赌，我谐力下面的一帮兄弟都在赌？难道我们谐力的信誉就不是信誉？江陵的现状年底就是如此，更何况仅邮城地区也不止你中海能一家在干那2.5MW啊！全容量并网江陵地区能有几个项目？基本上都是完成电力接入一次、二次，能并多少是多少，只为并网那瞬间发电的计量曲线去取得省级补贴电价罢了。也许你会说我们谐力的实力强，但放在这个小项目上，您觉得这和实力有关系吗？中海能没这实力吗？你干一兆也是干，十兆也是干，反正你都是要先干好接入的工程，只要你接入工程干好了，谁管你接入几兆啊！”子鸿义正言辞地说道。
　　一连串的反问，只想从气势上不输于眼前的这位女子。
　　有些人觉得子鸿说得有些道理，子鸿很清楚这些人便是当年参与过西台项目并网的人，或多或少了解江陵省年底并网的现状。
　　有些人认为这是无稽之谈，照这么说光伏电站项目只要干接入工程就可以了，场内其它的工程都暂时可以不干。
　　赵敏一直看着子鸿，没有表态也没有反驳。子鸿知道这种状态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便是这女人有意无声胜有声的姿态。
　　“我刚才所说的是我们江陵地区的大势所趋，回过头来说，规模大点难道你们不喜欢吗？要是说到信誉，目前项目的指标已经获取，如若不做，那才是失信。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赵总您，一旦你们不做，绝对会被纳入到发改委的失信名单，就那一期3.5MW也绝对得不到地方政府的任何支持。我想这种情况不是哪个人可以负责的，你们黎老板也不想看到。”喝了口茶，子鸿接着说道，尽管语气委婉，但每一个字却掷地有声。
　　眼前这个女子虽没有莹莹的娇气，但坐在一堆男人之间，在子鸿的眼里似乎也有些柔弱。只见她一直看着子鸿，是否出于礼貌不得知，但子鸿所说的每一句话又让她似乎找不到打断的理由，尤其是最后把“黎老板”都搬出来了，她更不便去点评什么。
　　王玺一直保持着那份矜持，朝子鸿微微笑了下，会议桌下的脚故意触碰了下子鸿，以示赞赏。
　　“时间那么紧张，万一并不了怎么办？”赵总似乎有意重复这个问题。
　　“双方合作是诚意，那二期2.5MW若真的无法实现并网或者被电力质检机构否定，做多少算多少，大不了王总接盘。从一开始我们就和袁总提过，这个项目原本是王总自己玩的。谐力你们不能比，总不至于连王总的魄力都没有吧？”子鸿边说边看了下袁行，又看了眼王玺，只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虚，需要他俩附和下。
　　“并多少是多少，真并不了，你们不想要这个项目，我来接盘。”王玺故作爽朗地说道。
　　“是的，一开始我也是和王总争取过一段时间才达成合作的。项目小，王总还是有这个实力的。我们3.5MW开发包干咨询费的支付流程内部到现在才发起，但我们的项目都已经开工这么久了，前一段时间的开发成本都是王总在付出，并未和我们催要开发包干咨询费用，还是很有合作诚意的。”袁行立即附和道，同时有心澄清了下这个项目的由来。
　　赵敏还是有些犹豫，她起身说了声抱歉，便走出了会议室。氛围一下子轻松多了，见他们有人点上了香烟，王玺立即给子鸿递了根过来。
　　赵总再次走进了会议室，以孩子的事情做了托词。当她拎起裙角坐下的时候，子鸿很清楚该是自己“强硬”的时候了。
　　“赵总，其实我陪王总过来，并不是求你们去做那2.5MW，我们只希望你们考虑清楚后果后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复。如果你们愿意做，今天过来就为三件事。一、一如既往地抢工期。二、签订2.5MW开发包干咨询委托协议。三、股权款和一期3.5MW开发包干咨询费的支付。当然第三点目前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第一点。面子、信誉我也不多说了，这个项目在大家的努力下，如若不能按6MW质检并网，一个不责怪，正如王总所说，他愿意兜底，只要你们不虚增工程造价。如若你们不愿意做，那今天务必也给个答复，同时请你们的工程撤场，股权全部还给我们。”子鸿正色说道，其实内心多少还是有些不安。
　　也许这份不安和王玺的担忧是一致的，万一这个女人真的要签一份“对赌协议”由王玺兜底，王玺哪有这资本！也许此时的赵敏对王玺并没有多深的信任。至于不做，工程撤场，中海能的损失更大，子鸿觉得这一点应该不至于。
　　“如若王总真能兜底，的确对大家都有交待。只是——”她没有往下说。
　　若是子鸿所不安的被她真的捡了起来，足以证明她作为总裁简直毫无魄力和格局，对于子鸿和王玺而言，只能算是认栽。
　　子鸿觉得自己该使出“杀手锏”了，还真有点担心她会捡起那份不安。
　　“这个项目总计6MW，今年江陵最大的省补项目。江陵地区脱硫标杆电价加上省补电价基本快占了整个电价的一半了，且结算即时，项目的现金流很不错。如若你们真的不感兴趣，我们谐力新能源愿意收购此项目。只需你们二期完成0.6MW多点即可，毕竟一期3.5MW，你们多设计布置了0.3MW，有这个量我们就有能力争取到全容电力质检，获取今年的省补。”子鸿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下，他只想确认这个女人是否专注地在听。
　　接下来子鸿的言行的确让在场的人大吃一惊，甚至连王玺都没有想到。
　　“你们没有兴趣，我有兴趣，你们不愿意投入，我愿意。若赵总你能承诺核算出已建工程的造价，确保平价而出，大家好聚好散，我今天就和你签订收购协议。”子鸿故作愠色说道，说完便从电脑包里取出了“江陵开发分公司”的公章。
　　子鸿把公章大力地朝会议桌上敲了下，王玺也是惊得目瞪口呆。赵敏和一帮人也未想到子鸿竟对这个项目如此感兴趣，虚无的直觉告诉他们如若丢失了这个项目，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更何况谐力新能源这样的公司，可以带出公章的人，绝对不会是什么戏言。
　　只见赵总和分管工程建设的副总裁窃窃私语，忽又转身走出了会议室，这一次她没有表示抱歉，而是大步地走了出去。
　　“你还真有胆子！公章都敢拿出来。”王玺轻声地说道。
　　“策略而已，吓吓她罢了！”子鸿微笑着在王玺耳边细语道。“我管理的这个分公司，暂时连办公场所都没有，新能源板块一片混乱，也没个行政管理或相关保管制度可依，只好一直把公章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一“吓”，让大家都觉得放弃此项目怪可惜，何况黎老板一直有意于开发。
　　赵敏又走进了会议室，脸上总算有了点笑容，这也许才是真正的尊重。再次和子鸿确认了下江陵地区年底并网的形势，语气渐渐柔和。
　　也许正是这份柔和，那些参与过西台项目并网的人敢于发表自己的意见了，也勾起了一些人当年奋战12.31的回忆。他们对子鸿的见解很是认同，频频点头。
　　子鸿很清楚，赵敏再次走进会议室必然有了中海能老板的授意。
　　二期目标建设0.6MW！双方密切配合，不分彼此，力求年底并网，赵敏总算是定下了基调。
　　“该支付的付，该签的协议签，我决定信任二位。一个月不到实现并网，相信这个神话在你我双方的努力下，一定可以实现。”赵敏总微笑道。
　　这本是一句很虚伪的话，此时她说出来却是显得那么真诚。这一微笑，让子鸿发现了在职场上算是有头有脸的女人也有温柔可爱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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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洽谈逐渐转变成共商项目建设的会议，会议一直开到了晚上。在赵敏总的指示下，各部门抽调人手进行了工期的倒排。鉴于子鸿对江陵地区并网流程的熟悉，赵总希望子鸿可以留下把关。
　　自然不便推辞，同时也想知道他们的计划，以便后期为了共同的目标，自己可以使上一把力。
　　工期很紧，貌似没有任何余地可留。12月5日二期土地必须交付，8日务必确保电力接入通过评审。
　　土地交付留给王玺的时间只有三天，王玺一看这工期横道图上和他合同义务有关的节点，心里怵得直发毛。他很清楚自己压根完不成，但见子鸿未做表态，硬是把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
　　子鸿很清楚每一个起始时间都包含准备工作的时间，土地交付就算有稍微耽搁，但绝对不会影响到工程的进场试桩，更何况桩长结论出具便是一天。同一块地段，桩长应该一致，桩从采购到现场就是加急起码要三天，这四天便是灵活的。有这平行工作的余地，子鸿相信王玺可以拿下这2.5MW的项目用地。
　　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能掉链子，必须让对方感受到自身的能量。子鸿当场许诺没有大的问题，气势上明显压倒对方。既然是他们排出来的工期，自然是在他们的能力之内，于是大家都松了口气，总算是有所结论。
　　子鸿之所以不做更改或争取，还有另外一个客观原因，通过一期土地交付的情况，子鸿了解到此区域都是虾塘，冬天基本上都干了，一点水都没有，不存在抽水晒唐等工作对工期的影响，也不存在复杂的补偿统计洽谈工作。尽管围山镇书记、镇长表示摆平家族成员受了一肚子委屈，子鸿很清楚，按照一期的补偿标准，那些渔民自然是欣然接受的，估计不出三天准能完成土地交付。
　　过分自信和时间紧张也许让子鸿犯下了弥天大错，凭着经验三下五除二便确定了选址位置，却没有安排王玺再次去国土部门核实。二期选址紧邻一期，场地平坦，国土二调上显示为坑塘水面，然而却被纳入了市里的复垦计划，一旦复垦完成，国土性质立即变更为基本农田，这便是碰了国家的红线了。
　　那天子鸿在外地出差，较为疲惫便早早地回了酒店休息。当王玺把这个消息告诉子鸿时，仿佛被雷惊醒。王玺很是意外，此时的他尚且不知道所谓复垦带来的法律风险。
　　“幼稚”一词到了嘴边，子鸿硬是没好意思说出来，毕竟是自己疏忽了，只是语气变得有些暴躁。王玺在电话那头也是感受到了子鸿的焦急，方知大错已经铸成。这一次孙书记很是给力，邮城山海光伏租金尚未支付，便提前交付了土地，且施工机械明日进场。
　　“真把基本农田干了，政府不找你我，估计中海能都会把你我送进去的。”子鸿一听说明日进场，有些卑怯，又似有抱怨地说道。
　　“明日估计是试桩，设备应该还未购买，大不了不干二期嘛，责任我来扛。”王玺有些委屈地说。
　　“你扛得起吗？这块选址中海能有几个人知道？”也许王玺委屈的话语让子鸿也觉得惭愧，只恨此时他俩不在一起，语气渐渐缓了下来。
　　“也就乡镇和他们的项目经理。”不明白子鸿为何如此问，只好先行问答。
　　听了王玺的答复，子鸿只想静一静，于是他挂了电话，交待王玺迟点休息，等待他的电话。
　　不知道抽了多少烟，房间里乌烟瘴气，甚至有些刺眼的感觉。子鸿一直盯着手机上那国土二调图，相邻一期在图上显示合规的仅剩下一块地了，只愿上天保佑未被纳入到复垦计划，否则自己的一世英名尽丧于此的感慨。大概琢磨了一个多小时，他给王玺回了电话。
　　一、明确那块土地是否纳入到复垦计划。二、一旦未纳入到复垦计划，以乡镇未充分告知为理由倒逼他们尽快交付那块土地。三、明日施工单位进场，红线图尚未测绘，就以看错了二调图纸方位为由要求立即停止试桩。同时不允许机械撤场，尽量拖延时间，以需要乡镇确认下开挖损坏情况后方可撤场为由，所谓确认的事情把握好时间节奏，尽量让孙书记配合下，等新选址可以交付后再行安排人到开挖地点走个确认的形式，为新选址拖半天是半天，同时不让中海能起疑。
　　其中第一点是最重要的，如果未纳入到复垦计划，那么死局便成了活局。当然也必须注意下立即停工的时间点，不要真发生了大面积损坏再要求停工，那样的话造成的损失双方就说不清楚是谁的责任了。所以王玺必须明天一早赶往国土局，一旦核实完毕后立即赶赴项目现场。若是不让机械进场，中海能肯定会起疑心的，有意让机械进场，开挖一小块时立即叫停。
　　“明天一早赶紧去国土局核实，若是没有问题，务必按我说的去做。新选址的交付若是有为难的话，用钱砸也得把孙书记砸出个动心。不管怎么说，未充分告知，便是乡镇的失职，我们不追究他就不错了，所以让他尽快交付新选址，反正都是干塘，没啥补偿好洽谈的。同时让他配合你在中海能面前演好这场戏。”子鸿以命令似的口吻对王玺说道。
　　身为谐力新能源江陵开发分公司、投资一部的总经理，也许渐渐习惯了这种“命令”似的口吻。
　　子鸿挂了电话后，王玺似乎看到了希望一样，他一向相信子鸿，此时的他觉得只能相信子鸿。
　　第二天一早他便早早地赶到了市国土局，庆幸的是这邻近一期3.5MW仅剩的一块选址未被纳入到复垦计划。后面的事态和子鸿的预料如出一辙，当王玺到达项目现场时，子鸿却也赶了过来，着实不放心，便又更增王玺的底气。
　　于是王玺以邻近虾塘图纸方位看错了为缘由，“命令”似的口吻让施工单位立即停工。其实现场也就开挖了两条沟，拖了三根桩过去，压根没啥损失。在孙书记的努力下，次日中午顺利交付了新的场址，机械正式进入隔壁的虾塘。
　　耽误了一天，施工单位权且当作是难得的休息，只当是还未完成勘界测绘，王玺弄错了方位，简单表达歉意，一场乌龙罢了。
　　一切如子鸿所料，电力设计院的郭院长给足了王玺的面子，二期电力接入报告在方案不变的前提下，通宵达旦总算完成。扬城市供电公司得知新增二期2.5MW规模时，在王玺物质上的引诱下，精神上的软磨硬泡下，便把一期、二期电力接入报告一并评审，明确了继续采用一回10KV接入的方案。
　　“6MW的规模其实可以考虑10KV线路T接到供电公司10KV主线上去的，如此便可大大节省电力接入送出工程的成本，同时工期大大缩短，也可确保企业获取省补电价。”邮城供电公司发策部孙主任的这一番话让子鸿颇为欣慰，脑海中似乎有道灵光闪现，于是他给王玺出了个连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计谋。
　　争取“T”接临时方案并网，待获得省补电价之后，来年申请由供电公司建设10KV专线，如此便可给中海能节省费用近百万，项目规模小，做点关系，应该难度不大。
　　“利用此契机和中海能洽谈一笔争取‘T’接方案的报酬，可以节省百万，他们不可能不答应的。”子鸿满脸笑容地说道，只是这笑容在外人看来有点狡邪的味道。听子鸿如此一说，更为狡邪的是王玺，笑的是肆无忌惮。
　　至于何为“T”接？王玺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子鸿的笑容让他觉得似乎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
　　“所谓‘T’接就是直接接入到已有的相应等级的主线上，主线相当于‘T’字母的那一横，项目接上去的线路相当于那一竖，故形象地称之为‘T’接。”子鸿故意白了王玺一眼，这都不明白还干什么光伏？不过子鸿还是耐心地解释了下。
　　“那的确省了不少费用，变电站对侧间隔都无需投建了，还省了不少线路的建设费用，这‘T’接的那一竖才几百米的距离啊！那我们要多少合适呢？”听完子鸿的解释，王玺呵呵地笑着问道。
　　“上次我们核算的成本以及现在的花费总计是多少？”
　　“稽主任、郭院长和孙书记都很给力，出差和招待省了不少，加上可研等一些材料都是你做的，压根不算钱，不算你我的人工，目前30万不到。”
　　“那就和他们要30万，既节约时间又节省费用，不过你必须以立即要花出去的姿态去和他们要，就说电力接入评审时间不等人，30万花下去肯定给他们搞个‘T’接的批复来，把难度尽量夸大点。”子鸿欣喜地说道。
　　三天后，中海能支付了王玺30万元。电力接入“T”接方案邮城市供电公司的支持下，为了确保年底并网，获取省补电价，顺利取得了电力接入批复的红头文件，其实扬城市供电公司早已开了口子。
　　2014年12月31日，最为忙碌的一天，邮城山海光伏发电项目以“T”接的方式顺利并网，电力质检一期、二期总计容量6MW通过，实际上只建设了约4.4MW。经王玺最终核算，此项目不计人工成本，中海能支付的30万到账后，项目开发成本为0元。
　　算是一个奇迹！尽管是行业内不起眼的一个小项目，但单纯从开发的角度来说，此项目的开发极为成功，足以称之为奇迹！时间如此之短！经历如此之复杂！成本是如此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