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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称:爱情不是游戏 作者:杨全军 发布时间:2020-01-07 13:08:35 字数:9633
在夜间,特别零点过后。痴梦酒吧。
一闪一闪的霓红灯透过豪华的玻璃窗门,眨着扎眼的灯光。放着五颜六色的光环,不停地诱惑勾引着夜路之中的行人。一个个被西装革履包裹着的年过半百的男子,挺着象征权势、富贵的雍容典腹、与打扮着风骚诱人的妙龄小姐出出进进。在这出出进进之中,男人女人都摆出装潢似的微笑,维系着这微妙而蒙上神秘面纱的氛围。
空虚的坠下权、势、钱、色的诱饵,在猎物之间不停地旋转。寻求自己所需,填补自己所要。于是,形形色色的人物在自己的优势资本中闪亮登场。他们带来的贪欲跟着各自的优势不断地膨胀。贪欲与空虚在金钱的挥霍下,权色的诱惑间,以游戏拉开了战场。男人的手搭在女人的腰上,女人的香肩靠进男人的怀里。卖弄风骚的女人身上散发出的香水味,让那些寻得一时心欢的男人神魂颠倒。在媚态渗入丑态中将大把的钞票任意褒贬。
也许不是属于他们的钱,或者来得太容易,不觉得心痛。为博得女人欢心。给的似乎不是钱,而是一叠草纸。轻轻松松地塞进女人怀里。权势在外面可以指手画脚地风云一方,称雄一世。可在这里被女色磨去了棱角,被溶化在女人的石榴裙下,变得没有半点举手之力。裙带一松,他们的尊严,连同平日的假斯文,顿时茫然不存。他们的钱财、权势被这裙带挥之呼去,把自己变成裙带的奴隶。美色在这里虽是钱财权势的猎物,但一样失去了自身价值。在钱财权势地腐熏下,只有职业性的装潢。甜蜜是虚伪的,微笑是故作的。除了互相交易外,难寻真情的原汁原味。
交易嘛,可没几个人那么老实。真的假不了,假的怎能真?真中有假,假中盖真,真假交织,成了这里的定律。这里虽复杂,但有一点是真的。管他资本够不够,空虚就得填补。填补需要猎取。为了猎取就得不择手段。于是在猎取填补的游戏延续中,各种角色出现了,不停地更换游戏演员,周而复始,始而贯终的让人回味无穷。
交易在五花八门的演技中,在舞池的洒脱下,在美味佳肴与酒精的洗肠灌肚中一桩又一桩地完成。迫不及待地走出酒吧,钻进象征富贵权威而更显示弦耀自己高级地位的豪华小车,消失在这夜景中。编织着众多的一夜情或桃色花边事件。
唉,有资本的来,无资本的也来凑个热闹。文平,在痴梦酒吧只能算个小虾米。人家的一根指头可以将他压扁。因他一个月的工资最多在这里消费一下。他认为优势的资本在这里变得一文不值。唉,他想在这里泡妞还不够档呢。他不记血本地来到这里,主要是想向王英炫耀自己。提升自己的优势,编织并丰富自己的花边事件。在自己的风流艳史中添加上重重的一笔。
他们的缘来自一个偶然的组合。
随着与桃红的不断接触,文平在她那里只能得到短暂的新鲜感,再也寻不到原始的那种充实,感到乏味与空虚。说严重点,时间一长,他很少光临他与她的出租屋。就是偶尔地光临出租屋,总是显得毛躁不安。不管她多么的热情与激情,他总是找借口托词草草了事。她心中虽不悦,但想还是有些道理。把一切都埋在心里,一个人在悲伤里震痛。没有她的纠缠与烦,他显得自由自在。似摆脱缰绳的马,无拘无束。只要下班无事,就四处东游西荡地瞎逛。
一次偶然的机遇,无所事事的文平荡进了附近的一个公园。一个偶然地寻视,王英偶然地出现在他眼前。她虽二十好几,但让人百看不厌。就是这些众多的偶然,在偶然之中她敲打着他那空虚、失落的心弦。
善于女色交往的文平,无话找话地向她走近闲谈聊天。她出于礼貌,象征性地弄上几句。他见风使舵,专投其好,也跟着她弄来弄去。谁知,在与他的弄来弄去之中,她与他弄出了风趣。在这风趣之中,他让她百品不厌,回味无穷。
身不由己,她被文平这块强磁,情不自禁地吸住。她抬起头,认真、仔细地把他端详。他的风趣,他的内涵让她心悦而神魂不安。他的外象更让这不安的分子不停地震撼。她出自内心的对他赞叹不绝。在这个人世间,我细观人海,出现在我眼前的庸辈无穷,让人很乏味。没有几个正品,值得我欣赏。今天怎么啦?有这样的人出现在我眼前,这究竟是为什么?我怎么也想不通。
啊,上天,原来他是你的杰作。你简直是巧夺天工的巨匠。高大伟岸的外表,配上耐人寻味的风趣、丰富诱人的内涵,成了你精雕细琢的艺术珍品。俊得让彩云失色,帅得让嫦娥带着中国古代的四大美女翩翩而来。心甘情愿地跪拜在他脚下,任凭他指使,任凭他奴役。
王英带着梦幻,在梦幻之中遐想。她发出了叹息,这不是我现在正寻找而难以寻到的梦中白马王子吗?她这样想,似掉进了蜜罐,心里甜甜的。不过她还是提醒自己,不要太天真了,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直觉了,把事情想得这么美好。对!外面的人不可轻易相信,优劣掺杂真假难辨。在这个大杂烩的社会群体之中,谁知道谁的背景,谁知道谁的心里想着什么?而藏有什么?以前人们曾劝告在外打工寻生活的男孩,路边的野花(他们把女孩比喻成野花),不要轻易地摘采。可现在却反过来了,多数时候的男孩,特别魅力无穷的男孩,却成了带刺的玫瑰。我劝入世不深的女孩子,不要存在侥幸之心,不要轻易去摘。特别要注意他们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之类的东西。不然,若陷进去,刺伤了手是小,刺伤了心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呢。
她不停地维持着自己的固执,但心魂就是那么不自觉。时时指挥着自己控制着思维,与不安分的因子在梦幻之中不停地震荡,在遐想之中不停地反逆。梦幻之中,白马王子的影子由模糊、不稳定,逐渐清晰、固定下来。并倔犟的与文平连在一起,将他的影子与自己的白马王子拉拢。不停地旋转,融合为一体。
文平,这个从地狱里冒出的鬼魅,阴魂不散地粘贴在她脑子里。进入她的梦幻之中,时时敲打着她的心魂。让痛疼在悲哀之中漫延,让五脏六腑承受撕心裂肺的折腾。疼痛难忍,肢体与心魂终于受不了。失去了平日的温驯,一起反逆起来。她终于控制不了自己本身,驾驭不了自己的反叛,否定原有的一切。命令自己所有的因子,不顾忌它们的感受如何,愿不愿意,必须无条件地接受这一事实。
而事实并不是那么简单,有时是残酷无情得让她无可奈何。在这无可奈何中,她承受了更大的疼痛。她终于泄气下来,不闻不问来个坐视不管。这下可热闹了,撑起她美的梦幻的反叛因子,与相随自己多年而维系自己平常心态的固有的稳定因子发生了大的冲突。它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地化着矛与盾两大对立面。统治着自己的千军万马不停地反抗、对衡。多年固有的稳定因子,以扎根多年而江山稳固为自豪。怎肯接受近来的反叛因子地侵入,轻而易举地接受它们的占据与统治而甘拜下风?不!它们不愿意。于是,它们聚集着强大力量,集中兵力与这些外来的,欲想统治它们,奴役它们的不安分的反叛因子相对峙。然而这些带有侵略性的、统治、奴役欲极强的不安分的反叛因子,野心勃勃,怎愿如此甘拜下风?不!反叛是它们的本性,在刀口上夺天下是它们的性格。它们立下誓言,就是尸骨成山,血流成河,也要强征硬霸,用自己的野心吞食它们所有的敌人。
王英忍受不了这般撕心裂肺地折磨,心魂在震痛之中发出震荡人寰的悲哀。她恋着这美的梦幻,反感这多年的稳定因子将这美梦搅乱。她顾不了这么多,生气地将多年沉积的稳定难变的因子打入了心魂的冷宫,并紧锁起来。让这些不安分的因子自由地侵入。
这样多好多舒服。震痛与悲哀自然而退,让人心悦。哦,美丽人生啊,在天公的作美下,真正开始了。梦幻中不能确定、十分模糊的爱神哦,在幸福的到来时,正式地确定下来,并清晰地推到我的跟前。她美美地想着,心情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舒展。为了他,我会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与残余的青春。
王英眼睛一闭,幻觉撑起了美丽的蓝天。在蓝底白云下,她与文平双双醉入阳光之中。飞啊飘,飘啊飞。随着他们的飘飞,心魂也随着他们的身躯移动,在沙滩上留下嬉笑、欢快的印迹。小河边,他们恰似鸳鸯,情戏水魂。河水在他们的嬉戏之中,一珠珠、一串串地飞起、跌落。这下,河神慌了,在慌乱之中压抑着激起的这一圈圈水波地荡漾。可是,这水波在荡漾之中,失去了平日的温驯。不停地跌宕飞起,反衡地激起了一波波欢浪。顿时,整条河欢腾起来。鱼爱虾恋……它们居然成双成对地学起人世间的凡人来,谈情又说爱……
绿草坪中,天作帐,地当床。绿草变成了席梦思,融入暖烘烘的阳光。白云化作被褥,含羞地把他们裹盖在中间。她化作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红云早己粘满了她的颜面,温顺地融入他的激情、热情,还有他那男人的阳刚之中。她的心魂激起了一浪又一浪的欢欲。她失控了,终于不顾一切,千言万言化作奉献。用奉献来向他述说自己对他情意绵绵的爱恋。她和他有机而微妙地配合,在疯狂中荡出了惊涛骇浪。化作比翼双飞的心蝶,冲进爱情宝典,续完梁山伯与祝英台未完成的爱恋……
突然,一股股冷风直侵她的背心,她打了个寒颤。这一颤又颤进了她的心魂。这一颤犹如秋风扫落叶般,颤掉了被幻觉撑起的那遍蓝天。似枯叶,一片一片地陆续跌落在地面。似枯枝,无力撑起自己生命的梦幻,被残酷地颤断。剩下的枯干在生命垂危之中惆怅,凄楚地发出了悲哀。
被她打入冷宫的固有稳定因子,不知何时又溜了出来。让她迷惑,在惆怅之中徘徊。
她不觉反问自己。他真是我梦幻已久的白马王子?但为何总有那些不确定的因素,与这刺骨伤魂的寒风,时时折磨着我的心魂?不管怎样,我怎么始终感觉不到坠入爱情的温馨?难道他真是……她不敢确定。唉,这或许是残酷的现实的嫁接而又延续。不!她极力抗争。或许是残酷的现实的结束,或许是美梦在现实中美好的延伸。
或许……或许……唉,这些伤人的或许,真叫人头痛、迷惑、晕眩。简直把人丢进这无边无际的地狱之中,受尽了折磨,让心魂在震痛之中发出了悲哀。
文平利用文学之中的虚化再造自己,让王英把虚化中的他与现实中的他混淆起来。
忆往日,向我靠近的女孩也不少,可我的时间、心思时时被工作、事业所占据。根本没有什么闲心、雅性来顾及儿女私情。具体地说我没有精力、能力接受她们向我传来爱情的眉波。更谈不上让爱情在我心中生根发芽,升华成美满幸福的爱。因此,在爱情上我是一片空白。它只是被我尘封、遗忘在心魂一角的一道模糊的影子,被送进无人能踏进的梦海里。对于我,它只是我现实生活中的黄粱美梦。
她默默地听着,心海不停地蠕动,起着让她不能平静的浪花,一波高于一波。她有些生自己的气,甚至还默默地责怪自己。我是怎么啦?心怎么这么喜欢抛锚。抛锚得连我自己也感到好笑。我是不是头上长包,有毛病?真是莫名其妙。
文平见她不语,又继续滔滔不绝地讲下去。唉,我是有血有肉有感有情的人而不是冷酷的冷血动物,怎不懂得爱情而动情呢?我有冲动失控的时候,但时时用理智控制着自己。于是,我立下了誓言,在事业没成功之前,绝不能谈及儿女私情。因事业才是感情的后盾,爱情的基础。因爱情之后要涉及到婚姻,妻儿子女,涉及到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也许我太固执,固执得无药可救。让自己不去寻求与珍惜美满幸福的爱情。到现在,我似乎明白这道理,但我的青春有许多付之东流。到现在,我的事业小有成就。不!那算什么成就?一个部门的小小经理,它算得了什么,离我的奋斗目标还远着呢。我要开工厂当老板。到现在事业末成,心魂中总有闹事而不安分的因子与我作对。与我的誓言对衡,折磨得我心神不安。特别是一到下班心闲之余,总是把我往尘封、遗忘的爱情方面诱引,把爱情从一道模糊的影子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这样,心中出现了一阵空虚。而正是这阵空虚强逼着思维,彻底释放那被尘封,遗忘一角的爱情因子。让它突破,超越我本身,去找爱情之中的那一半。或许我的性格带有一定的固执,可上天偏不喜欢我的那种固执。它不向我开恩,不对我另眼相看。爱情对我来说简直是镜中花可望而不可摘,水中月,可叹而不可求。我沉思,但思不出所以然。我无奈,曾想放弃,让自己少受些折磨,但心魂却变得那么的不听话来。总是在显得不那么安分中喜欢闹事。在不断的抗议之中向我发出难受的震痛与不满的悲哀搅得我没有宁日。
我有说不出的疼痛感。难以承受,竟异想天开地钻起牛角尖来,竟无中生有地去寻找未来……
王英入迷地倾听着。忘记了自己的迷惑,忘记了那不安分带有侵略性与反叛性的因子的强征硬霸,被文平那种所谓的打拼人生所折服。他对事业的执著之心让她叹息不己。她相信,他有这番能耐,上天绝对会恩赐良缘于他。苦去甘来,辉煌的事业一定突飞猛进,幸福美满的爱情似久渴的甘露,会滋润他那干枯的心田。除去布满尘埃的阴影,得到阳光的沐浴。温馨与浪漫的生活,将甜蜜持续到永远。
是的,像他这样的人才中的人尖,上天怎不会公平对待?只不过是“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再降大任与斯人也”。对的,他会把自己的理想、愿望实现。在坎坷不平的人生道路上走向辉煌灿烂的明天。像他这样的人才和那颗赤诚纯洁的心,上哪里去找?我真幸运,想不到上天竟把他推向我这边。
她窃笑。她多么希望,能带上自己执著的爱注入他的心海,融入他的心魂……情不自禁,自觉不自觉地把自己向他露开。
大学毕业后,我是带着对未来充满美好的梦幻,远离了偏远、闭塞的小山村。在大江南北、大河上下四处寻探,最后终于把这梦幻扎根于南方某镇的财源电子公司。
我是带着一份豪情壮志在公司没命地拼打滚爬。唉,从一个小文员拼打滚爬成现在这样的业务经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这里面的辛酸愁苦有谁能理解?可跟你相比,我算不了什么?只是小有作为而也。还得认认真真地维持着业绩,十分留神地保持着现状。
怎么?我的爱情与你这么相似。似前生约定似的。今生与别的异性无缘。经过人生无数的风风浪浪而来,飘飘荡荡到此与你相约。永结同心,幸福美满到天荒地老。
不是我夸口,在过去,我曾是众多男士没命追逐的小花神。可我当时很傻,傻得连自己也感到好笑。说来你不信,当时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只知道一切都没有事业重要。在爱情上,我跟你没什么差别,几乎是白纸一张。对于爱情,它只是一道朦胧的影子。我对它始终搞不懂,一直糊里糊涂地敷衍了事。因我不懂得爱情的真正含义,不知道它的幸福与甜美,还有怕它成为我事业的拖累。当时我没有半点心理准备,担心它的到来。我虽年纪不小,可对爱情还是门外人,怕它的到来不知该怎样去应付。为了把烦心复杂的事明了化,我错误地选择了简单从事。收敛了一个女孩子应有的温情,紧锁了对爱情幸福美好的憧憬。将自己变成无血无肉的冷血动物,对他们冷若寒冰。用锋利无比的冰雪之剑斩杀他们对爱情的满腔热情。十分残忍地把他们对我的爱情拒之心门之外。我简直成了斩杀美好幸福的爱情的恶魔,有谁敢再轻易地向我射来爱情之箭?有谁敢再轻易地靠近我带有杀气的心门?我成了洪水猛兽,成了瘟疫的传播者,人们见了避而远之。
也许是对我爱得太执著了,也许是爱情魅力让他们愿当勇者。明知是带刺的玫瑰,一不小心会刺伤手。明知是把利剑,一不小心会刺成千孔百伤。但为了爱情,他们将自己变成弱势的小羔羊。明知会被斩杀,他们也愿意为爱情流完最后一滴血。唉。就是有几个这样不错而对我持有执著之心的男士,不怕我向他们发出的攻击,想尽一切办法向我靠拢。也许我是一块千年难化的固冰。他们熊熊燃烧的热情与激情,可以焚烧爱情之中的尘垢,但不能将我这块固冰融化。虽费尽了心机,但无法走近我的世界,无法进入她的心门。剩下的是无奈。心不甘情不愿,但又有什么用。
唉,我真糊涂,当时怎不明白这个道理。花开虽艳,但难长久。如今,我已二十好几了,才明白“落叶簌簌秋归去,清风阵阵催人老”的道理。唉,明白又有什么用?我的青春年华似艳丽开放过的花。随着春风的流失,随着这风雨云烟地摧残。似昙花,只是一现,就被岁月无情地吞食。似流星,在岁月的长河里轻轻地一划。只是一瞬间,永远地消失。如今,我似被上天责罚。对爱无能,对情无缘。爱情中的美好与幸福只是我梦幻中的海市蜃楼。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与孤独寂寞为伴,凄楚悲哀为伍。独自在单身贵族之中众说纷纭。
说来你可不信,对于男欢女爱,我还无缘沾边。到现在,工作的压力让我感到抬不起头,残酷的现实让我感到很乏味。具体地说,我心中很空虚,想面对我没有涉及过的爱情。可我对爱情毫无经验。真像手持一把乱麻,不知怎样才能理出头绪。到了现在,终于知道自己在当时误解了人生的真谛,而种下了这样的苦果。是的,事业十分重要,但爱情在人的生命中也不可缺少。因它可以让灰死而失去生机的生命充满灿烂的阳光。事业再风风火火,离了爱情,再灿烂的人生也会黯然失色难现五彩的光芒。若有幸福美满的爱情,就是碌碌无为,上顿不知下顿饥,照样过得快快乐乐,潇潇洒洒。若有了幸福美满的爱情,就是到了地狱的最底层,在阴冷的漆黑中,也能建成美丽夺目的天堂。
现在我明白这个理,时时反省,时时扪心自问。我这个人究竟怎么了?人生一世,几十年光阴。事业虽然重要,但爱情的贫乏犹如干枯的花草需要滋润。没有爱情的人生犹如没有灵魂的空壳。空空荡荡,没有血肉。唉,残留一个空壳,这样的人,这样的人生,怎不让人空虚?我后悔,为什么那么固执,为什么那么不解风情。让众多对我执着不变的追求者,不能打开我的心门,而让爱情向我心魂靠近……
文平做出十分认真倾听的样子听她述说自己的过去。没等他说完,又继续发挥编造故事的才能。
现在,在事业上还没成功,前面的路途漫漫遥远,但我不丧气。因心中的理想时时促使着我。用自己的脚,在漫漫荆棘之中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跨步直奔金光灿烂的明天。让生活在死水中掀起热情的激浪。我听你这么说,让我感觉到在冥冥中像是有上天的特意安排。是的,我们前生十有八九有约。是上天开恩,相约在今生这个特定的环境里。
我敢肯定,一定是这样。要不然怎么会是现在,让我与你一样。在下班之余,思维时时被心魂牵引失控,都变得十分不安分,而且超出你我想象之中的倔犟。怎么会是非要等待到现在才明白爱情的真正含义,并神出鬼没地相约在这里。
唉,还是少说点别的,谈谈近段时间的心里感受吧。不知是怎么的?在梦海中,朦胧的影子不再糊里糊涂,而是在有条有理的条理中逐渐清晰起来。爱情时时在脑海里展示着梦幻,牵着心魂不再安分守己。反逆地种下抗议、好动的种子,超出实际的异想天开,让爱在梦幻之中竟冒芽生长起来。
梦幻让爱情美满,而现实却变得十分残酷。过后,爱情在现实与梦幻之中时时折磨,震荡着我的心魂。于是孤独、悲伤、震痛不约而来。灌满了我的心魂,变成悲哀的音符,跳入我心弦。在梦幻与现实、贫乏与空虚之中震痛我心间……
在人静夜深,在人海消失,在无人问津的角落,这种震痛更加强烈,撕心裂肺呀。这道悲哀的音符,牵动着心魂,在凄楚之中弹唱出震荡人寰的悲伤……
文平倾听、品读着王英漏出的心魂扉叶。一双邪恶的眼睛与他丑陋、空虚的心魂一道收集、捕猎她漏出来的心魂密码。
她勾去了他的魂,并让他铁下了心。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将她猎取到底。他默默地寻思。若要获得这口边食,盘中餐,一切要见机行事。创造有利于自己捕获猎物的条件。只要条件成熟,这只人见人爱的小羔羊,自然而然地成为我口中的食物。
经过这次述谈,王英确定了他与自己是属于一类。为了事业,都不省爱情之事。为了事业,都让美丽的青春年华付之东流,将爱情荒废而后悔。她自认为读懂了他的心,深入透彻地了解了他的魂。他的一切都毫无遮挡地显露在自己跟前。他呢?收获不小。不但更深地隐藏了自己,还轻而易举地捕猎了她心魂深处遗漏出的重要信息。
她们虽各有心机,但都有隐藏心魂的秘密。寻找恰到好处的机会,将这情有机地结合,将这欢爱进行到底。他们的心魂在自觉与不自觉中悄悄地靠拢,让这地下般的隐私神不知鬼不觉地明了化。在浓浓的夜色之中,在无人知晓的漫漫长夜里,让欢爱满足各自心魂的索求。在浪漫之中充满着激情,期待着温馨神怡的梦幻在现实中的到来。
受文平之约,王英心悦地与他一起来到了痴梦酒吧。他们在烈酒、菜肴之中烧出许多情话。酒足饭饱,醉意浓浓。王英终于受不了酒精的威力,醉倒在他的脚下。色意烧心,色胆剧增。他终于忍受不住骨子里的一股股邪恶般的贪欲,并放飞它。让它在自己的全身不停地往上蹿,不停地燃烧。他撕下了斯文的伪装,抱着她。偏偏跌跌,歪歪倒倒地倒入了包房。
自从有了今宵的序幕,不愁后面没戏唱。他们的心魂都得到了一时的平衡,得到了一种释放。心魂在释放之中让热情、激情不断地高扬。他们都忘不了情定缘生的痴梦酒吧。一有时间,时时在这让他们难忘的地方不停地穿梭。来到这里潇潇洒洒、情真真、意切切地让欢欲之火尽情地燃烧,在他们的心魂中尽情地飘荡。
时间一长,他们觉得在酒吧里有一定的局限,不可能把他们的情意毫无止境地展现。还有许多续不完的热情、激情,还有道不完的欢快、喜悦,不可能在酒吧里持续到永远。于是,他们另有奇方,合租了一个精致别伦的出租屋,精致布置到满意为止。剩下的一切,都可以在那里风起云涌,不断延续。不过除了出租屋他们还是喜欢这里的氛围,还是经常光临,继续欢爱前的曲奏。
又是一个深夜,在痴梦酒吧里,一切都在不停地延续。
王英的腰被圈在文平的臂弯里,极不对称地穿梭在这些老板式、高干式的雍容典腹、臂弯里弯着妙龄小姐的男人之中。
霓虹灯不停地眨着贼眼,音箱在鬼哭狼嚎地叫喊,勾引着在场的有心人进入那迷惑人心魂的氛围中。于是有许多老少美丑不齐之人,男女搭配,双双对对地飘飘步入舞池。在摇摇摆摆中随着霓虹灯的不停眨眼,音箱的鬼哭狼嚎,在鹦鹉学舌中不停地吼叫,在吼叫中疯狂。他们揭去了常挂在嘴边的,在大白天众目睽睽之下,人流较多的地方常说的现代文明的外衣,在癫癫入醉中忘去自我。带着老祖宗遗传给他们的动物性与邪恶性,在返祖还原里,将人类潜存的原始本能尽情地扩展开来。在这里尽情地获取,尽情地发泄,并将它们不停地繁殖,毫无止境地延续。没有什么局限,没有什么顾忌,伺机猎捕最佳时机是这里的最真实写照。在这样被浓缩的特定环境中,一切都显得自然而然,一切都在水到渠成中进行。七情六欲似脱了缰绳的野马,冲破各种禁区,在震荡之中不停地旋转、奔放……
钱、色、权永远是这里的主角,充满了威力与极大的诱惑。恰似巫师的幻术,在魔术般的不停地幻变中左右逢源。水到渠成地搭成了一桩桩肉与魂、邪与恶的交易。在这里你不能太目中无人。以为自己有些斤两而放肆到毫无止境。因钱、色、权在这里没有强弱之分。在外面指手画脚呼风唤雨可以称雄一世,在这里千万不要逞一时之能。在这里你只要明白一个理就行了。强中虽有强中手,强字死在弱字头。在这里只要你资源充足,并能充分利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能打倒牛高马大,身如铁塔,力大无穷的英雄好汉。你财源滚滚,权势如雷贯耳又怎么啦?一个井市小女照样可以扭转乾坤,让你财空权去威风扫地。在这里,大多数人都有一定的背景,并十分复杂。在不了解对方背景之前都不敢随意放肆,最大限度只是完成双方愿意接受的交易而也。在这里,虽看不见殷红的鲜血对生命的吞食,但暗流如滔滔江水滚滚而来。你若不小心触击了机关,死无葬身之地还弄不懂为什么。
唉,在白天众目睽睽之下十分耀眼而被人们十分关注的现代精神文明,在这黑色的夜晚,在这弥漫着酒精、菜肴味的酒吧里,早已被人误译,被人丑化。人们在这丑化、误译的所谓现代精神文明之中,七情六欲得到了尽情地舒展。在舒展中得到了精神上的享受。恰似这种享受,刚好填补、满足了自己内心世界的空虚、贫乏。就是这种享受,让他们心魂平衡,心旷神怡。
在这充满享受的眼花缭乱的氛围里。人们在深入之中旋转,在疯狂高昂中浪漫、狂舞,在潇洒发泄中浪费与虚度青春与人生。在这享受之中,浪漫不停地弥漫,热情、激情不停地上涨。肉与魂的满足是他们最美满的填补。
累了,文平到吧台上弄来两杯酒,要了几个小菜,坐在靠椅上,与王英对饮雅吃。为了炫耀自己的资本与她吹牛聊天,兴趣来临时,也跟着这魔鬼般的音箱弄几声。他们不放过这良宵佳夜,编织、装潢着这感人心魂的情怀。
夜深深,醉浓浓。情欲真,意而实。欲火缠心魂,无厌烧肉身。
文平控制不住一切,紧搂着王英。她早已被这爱情烧干了一切,把香肩送到他怀里,把头紧贴在他胸前。由于酒精打头,没多大一阵,又沉醉在他怀里。欲火在他全身不停地燃烧,酒精也让他昏昏沉沉。他想到了享受这个诱惑人的猎物的地方——他们的出租屋。于是,搀扶着软若无力的她,偏偏跌跌地迈着交叉花步。偏出了酒吧,挡了一辆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