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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称:爱情不是游戏      作者:杨全军      发布时间:2020-01-03 10:20:37      字数:7067

  晚上不加班,晓芬精心打扮了一番,高高兴兴地走下女生宿舍大楼,沿着楼底朝厂门口走去。
  多年不见的孩童时的朋友莉萍从中山专程赶来看她,她怎不高兴?多年不见,不知她有多大变化?还是不是在家时那样活蹦乱跳、可爱好玩的小丫头?虽通过几次电话,写过几封信,但由于时间的变动,地址时时地改变而不稳定,有好长时间她们断了联系。更不说在一起聊聊天,开心过。见到她时,一定要好好聊聊,共享久别重逢的快乐。
  晓芬想着,心中一阵欢悦。嘴里不由自己地哼着流行曲,悠悠自在地朝厂门口走去。忽然,从天上飞来一物,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并及时闪开,就倾泻而下,罩着她,“啪”的一声撒满一地。顿时,全身湿淋淋的,还粘着许多腐臭恶心的脏物。一股无名之火猛然上蹿,焚烧着她那欢悦之情。她抬起头,怒视着上面骂道:“是哪个臭婆娘,眼睛长在屁股上了。”
  这时从二楼传来了一个声音:“谁叫你在下面不停地晃来晃去?我可没那份闲心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你。狐狸精,小骚货,泼死你活该。”
  晓芬见是桃红不怀好意地瞧着自己幸灾乐祸。哼,做错了事,不知道赔礼道歉,还这么凶的不讲道理,还无缘无故地骂我狐狸精小骚货。她气得脸色发紫,回骂道:“没人要的贱货,我骚不骚关你屁事。不像你,骚起来没人要。”
  桃红一听,差点晕倒过去。时时震痛的心魂伤疤,被晓芬狠狠地刺上了一剑。多年沉积的幽怨变成了一股股怒火,似火山喷发,倾泻而出。她管不了这么多,胡乱地抓起走廊上的砖块、扫把、垃圾桶之类的一切能拿上手的东西,朝晓芬没命地砸来。
  “狐狸精、小骚货,敢跟我抢男人,我与你拼了。”
  晓芬可不是好惹的,被桃红这样一激,早已控制不住自己。不顾死活了,躲着从楼上向她砸来的东西,直冲楼梯口。
  “没人要的贱货,没本事守住男人,竟说姑奶奶跟你抢。有本事多找几个守住发骚啊,不要在这里胡乱地冤枉人。”
  桃红怎听得这些话,怒火冲昏了头脑。她不再考虑那么多,沿着走廊直冲楼梯口。一群打工妹见了,几个在下面挡住晓芬,几个在上面截住桃红,一边劝,一边把她们往回拉。
  “算了,桃红又不是故意的。”
  “哼,自己做错了事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这么蛮不讲理。竟敢骂我狐狸精、小骚货。你们说说,我哪里骚,勾引过谁?”
  说完,用力挣脱众姐妹的拉扯,没命地冲向楼梯口。
  “算了,你给人家泼了一身脏水。虽不是故意的,但也变成了事实啊。少说两句行不行?”
  “哼,她骂我没人要的贱货。你们说说,我哪里贱?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我早就看不惯她了。我是故意泼的,看能把我怎样?狐狸精、小骚货。”
  说完,蹦出众人的阻挡,沿着长长的走廊,直冲楼梯口。晓芬冲上二楼,朝桃红飞来。桃红脚下生风,向晓芬扑去。
  “没人要的贱货,姑奶奶跟你拼了。”
  “狐狸精、小骚货,本小姐早就想修理你了。”
  “没人要的贱货,姑奶奶不是吃素的。今天不撕破你的那张臭嘴誓不为人。”
  “狐狸精,小骚货,本小姐不是好惹的。不毁掉你那张勾引男人的小妖脸,我跟你姓。”
  
  她们都被怒火冲掉了女孩子平日应有的温顺,针对针芒对芒,互相用最难听的脏话谩骂。猛地一撞,两人抱成一团,各自在对方的身上不停地乱打乱抓,发泄自己的愤怒与对对方的极为不满。
  看起来比较娇弱的晓芬,居然还是一个斗打能手,发起威来也够凶猛的。经过一阵折腾,居然扳倒了牛高马大的桃红。骑在她的身上,用双膝死死地压住她的双手;一个巴掌连一个巴掌地不停地搧打着她的嘴巴,发泄她对自己的羞辱。
  桃红怎愿甘拜下风?忍着痛,拼命地挣扎,想摆脱她对自己的钳制。欲用尽猛力来个先发制人,扳倒她,寻回颜面与寻求心态的平衡。可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她像一座小山一样压在自己的身上,使自己不能动弹。
  在场的几个姐妹一见,顿时慌了神,马上过去想把她们拉开。那几个姐妹用尽了吃奶的力,累得气喘吁吁,就是不能把她们隔离拉散。正在无计可施无能为力的时候,两名保安匆匆赶到。花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晓芬从桃红身上拉开,绷着脸带着她们去了保安课。保安询问并了解了一些情况,对她们说:“桃红,你给人家泼了脏水,认个错不就行了吗?而你不但不认错,反而还出口伤人。你究竟对人家有什么意见,当面提嘛;或者反映到上面,上面一定会解决的。而你,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行吗……”
  晓芬一听心里稍微好受点。桃红耸了耸鼻子,显得十分不服气。
  “桃红的做法确实不对,而你晓芬也对不了哪里去。竟口出脏话骂人,这不是火上浇油吗?都是同厂工友,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工友之间应该团结、包涵、容忍、理解。而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谩骂、厮打,这是错上加错……”
  晓芬不服气地顶了一句:“给人家泼了脏水,不但不认错,反而还无中生有地骂我狐狸精、小骚货。”
  桃红不示弱地回了一句:“谁叫你骂我臭婆娘,没人要的贱货?”
  “我骚在哪里,勾引过谁?”
  “我哪里贱,贱不贱关你屁事。”
  “你贱。”
  “你骚。”
  “哼,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本小姐跟你拼了。”
  “哼,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何必暗箭伤人呢?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姑奶奶跟你没完没了。”
  “你以为有个勾引人的妖脸蛋,就有多么了不起。哪天我给你毁了,看你以后拿什么去勾引男人。狐狸精小骚货!”
  “难怪没有人要,原来你是那么的贱。不服气,来找我干嘛?叫你父母给你做一个专门勾引男人的妖脸蛋啊。”
  她们的怒火不停地往上蹿,似火山喷发,不可收拾。接着,两人又扭成一团厮打起来。保安见状慌忙阻挡,可来势太凶猛了,连几个牛高马大的保安都难将她们隔开。他们很是恼火,原以为经过一番耐心的劝解,在互相批评中将她们的矛盾化解;可她们竟把他们的话当耳边风,不但没有半点收敛,反而当着他们的面越说越火。他们说得口干舌燥,她们骂得口水四溅,居然动手打了起来,他们难以控制自己发起火来。
  “若再不停手的话,我们马上送你们到治安队。”
  晓芬气呼呼地顶了一句:“谁怕谁?送就送呗。”
  桃红也毫不示弱:“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婆婆妈妈啰哩啰嗦的干嘛?本小姐怕了不成?”
  他们气得直发抖,又叫了几个保安来将她们隔离。分别将她们关进两间小屋子,立即拨通了110。
  文平知道她们闹得不可开交,脸上露出一阵阵阴笑,发出得意的感叹。女人尤可贵,争风更显娇;为了我吃醋,我的价更高。他在优哉乐哉中沉醉了一阵后,象征性地出来走走。先到女生宿舍假意地了解情况,听别人说被保安带走了,于是转身来到保安课,他装痴卖傻明知故问地了解了一些情况后对保安说:“她们平时都是好好的。关系不错嘛,怎么会闹成这样?她们都是我部门的人。请不要送治安队,一切由我来处理。”
  “依我们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她们性质恶劣,留在厂里早晚会出事的。”
  “不会的,我会妥善处理。”
  “谁敢保证今后没事?”
  “我敢,一切后果由我负责。”
  这时,几名治安队员走过来,询问了一些情况,文平见了笑嘻嘻地对他们说:“没事,她们之间发生了一点小小的误会,工厂会处理好的。”
  保安不耐烦地补了一句:“算了,让治安队处理,少找些麻烦。”
  “我会妥善处理的。一切后果由我负责。”
  这时,从治安队员中走出一位队员,朝文平看了看说:“真的吗?”
  “真的。”
  “那就让你去处理吧。”
  说完,带着其他队员走了出去。
  文平把她们从保安课直接带进了厂务室,明知故问地说:“哈,都是同事,何必为一点点小事情闹成这样呢?”
  晓芬气呼呼地回答:“哪见过这样的人。给我泼了脏水,我说两句都不行。竟蛮不讲理,居然还骂我狐狸精、小骚货。”
  桃红低着头悄声说:“我心里本来不舒服。竟然骂我是没人要的贱货。哼,我真是那么贱,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文平,你来评评理,我勾引过谁?”
  “文平,你也说说。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事情发生的起因后果,文平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一些大概。他洋洋自得,沾沾自喜,差点压抑不住自己而笑出声来。幸得及时压住,才没让她们看出破绽。他强压住自己内心不安分的得意,抓抓脑袋,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想了一下,对她们说:“都是一时的气话,何必往心里去呢?”
  晓芬一听,火气又冲了上来,把锚头直指向他:“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是一个女孩子啊,你也不考虑我的感受,这样凭空捏造而传出去我还有脸做人吗?哼,你只知道说风凉话。”
  桃红把头压得低低,身体弯成一张弓,哭丧着脸悄声地说:“文平,你也说说,我真的是那么贱吗?是那么随便吗?”
  文平一愣。她们问的这些问题,当着她们的面又该怎样回答呢?因自己在她们中间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为自己的刻意装着,他只有避而不谈。因他怕说错话,把自己扯入这场是非之中,陷入一种尴尬局面。他考虑了好一阵,对她们说:“算了。我也没追究谁是谁非,也没追究谁的责任。你们的一切我都明白。回去好好想一想,千万不要再动口动手。因保安那里很麻烦的。这次如果不是我费尽周折,肯定会把你们往治安队送。在那里,一定会吃尽许多苦头。若真闹到那里去,到时我再想保你们也无能为力。”
  说完,向晓芬露出巴结乞求的眼神,向桃红投去严厉警告与不屑的神色。
  两个女人气冲冲地离开了厂务室,你不看我一眼,我不瞧你一下。各自冷哼了一声,一前一后回到了宿舍大楼。
  时间一长,她们的气消了,等冷静下来,各自想想自己的不是,想想自己的言行对别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感到自己当时太感情用事了。她们想通了,想透了,一切的隔阂逐渐消失了,关系也逐渐由冷变热起来,并能和颜相处。
  
  今天是晓雪的生日。
  晚上晓芬与一群姐妹在晓雪的出租屋里举杯为她庆祝。简单而别致的生日宴上,她们笑语当歌,畅饮狂欢。在外打工的辛酸愁苦被她们当作酒料,以快乐调味饮之腹内。化作一股闷气,呼之而出,抛之九霄云外。她们忘记一切不悦之事,尽情地享受今晚难得的无穷的欢快。时间像树上的松鼠一样,只是轻轻地一跳,不知不觉凌晨有余。姐妹们渐渐散去,消失在夜色里。最后,只有她还在继续营造着晓雪生日宴的快乐氛围。欢歌畅饮,忘情地享受这温馨神怡的时光……夜很深了,她感到有些困倦,看了一看墙上挂着的钟表,见时间不早了,忙起身告辞。晓雪见状极力挽留:“夜太深了,跟我住一夜,明早回去。”
  “不行,明天是礼拜一,大集合,六点半要赶到操场。”
  “这样嘛,我送你回去,一个女孩子家在路上不安全。”
  “哈,晚上你往往是一个人不敢出门,还要送我?难道还要我送你回来不成?”
  “这……这,哼,我是担心你的安全嘛。这样好了,我在你们厂旁边的旅馆里住一夜不就行了吗?”
  “在学校时我是一个武术冠军呢,一两个小毛贼,难不倒我。”
  晓雪还想说什么,被晓芬一下打断,“行了,行了,路上不一定有坏人,就是碰上了,我自会应付。”
  “那就小心一点哦。”
  “不用担心,拜拜。”
  “拜拜,路上一定小心哦。”
  
  晓芬告别了晓雪,朝新怡鞋厂走去。哈,晓雪的担心是多么的可笑,她怎么还没摸清我的性格呢?我是天不怕,地不怕,老虎的屁股都敢摸一下的人。唉,现在的治安虽是差一点,抢劫行凶的事多有发生,但不一定烂仔四处都是。几个烂仔么,就是让我碰上,又有什么可怕?大不了与他们打一架嘛。说打架么,我怕过谁?
  记得在读书时,有几个牛高马大的男孩见我矮小小瞧了我。对我不恭不敬,结果全被我打趴在地上。他们吃了亏,添盐加醋地把我告到学校里,学校又把我告到家里。当时,父亲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气得咬牙截齿,抡起拳头想教训我一番。可我不服不怕,气势汹汹地跟他对峙。要不是母亲出面制止,我还真想和他打一架呢。结果害得父母大吵大闹一番。母亲十分生气,居然提出与他离婚,把门猛地一摔,搬到外婆家去了。这下父亲可惨了,只差没跪着向母亲求情说下话。为了让母亲心悦,他总是逆来顺受地赔着笑脸。最后,还是母亲可怜他,哼着鼻子跟他回来……
  晓芬想着,不由自己发出了一阵轻笑。她优哉乐哉地往前走,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一个长长的、暗暗的林间小道。她朝四处瞟视了一下,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这时,前面晃出了几个人影,眨眼功夫就消失在小道旁。她用鼻子轻哼了一下,朝前面望了一望,悠悠自在地走向林间深处。
  前面越来越黑,渐渐地被黑暗吞没。路变成了一道朦胧的影子。这时,前面突然晃出几个人影,挡住了晓芬的视线。
  “我们是打劫的,快把钱财留下。”
  一个男中音传出,只见四个黑团朝她逼来。她看都不看一眼,没当一回事,只顾走她的路……这时又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老大,这个妞不怕事。你看她没把我们当作一回事,竟敢向前走来。”
  接着又传来男中音的声音:“你这个人真没用。一个女流之辈嘛,都吓成这样。哼,她有多大的能耐,连我们四个大男人都制服不了她?”
  接着又是尖细的声音:“可、可她不怕咱们,不把咱们当作一回事。看,她、她不是过来了吗?”
  接着又是男中音的声音:“你这个人好啰嗦,真是太没用了。搞清楚点,我们是四个大男人呢。”
  男中音没好气地朝尖细声音吼道。接着又朝晓芬说着:“哼,一个小小的丫头,胆子可不小呢。佩服佩服。不过你要搞清楚点。我们是手里捏着明晃晃匕首的四个大男人,哼!我们不贪求别的,只要你的钱财。若稍有抵抗,我们手中的匕首是不会留情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嘿嘿,怕了吧。那就留下钱物走你的路……”
  晓芬充耳不闻,视而不见。没等他们有所反应,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接着又传来了那个尖细声音:“老,老大,你跟她说了那么多。她、她不但不怕,反而冲了过来。她、她、她是不是不怕死?”
  男中音没理会尖细声音,朝晓芬说道:“哼,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我本想给你留条生路,哪知你反而不识抬举自寻死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入。哼,怪不得我们了。好,我成全你!兄弟们,上!”
  男中音刚止,四个黑影一齐冲向晓芬,把她团团围住。她不理会那么多。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在男中音的脸上;又猛出了一拳,那尖细声音“哇”地叫了一声,爬倒在地;剩下的两个黑团一见,慌忙闪到一旁。她还想再次攻击,这时在小道的尽头传来了文平的声音:“晓芬,晓——芬……”
  晓芬一听,马上收住了攻势。朝文平高声叫道:“文平,我在这里。”
  在林间小道尽头又传来了文平的声音:“太晚了,给我打个电话嘛,我好来接你。可你、可你的胆子够大的了。深更半夜的竟敢走这条暗路,不怕遇到坏人?唉,你这样冒失,真叫人担心死了。”
  “嘿,没事,有四个哥们嫌我太寂寞了,正陪我玩着呢。”
  四个黑影一听,条件反射地晃动了几下。不敢轻易地向前迈动半步,但又没有放弃她的意思。这时,文平飞步跑来。一脚过去,有一团黑影倒下;一拳冲出,又有一团晃动了几下,爬倒在地……他顾不了那么多,立刻来到她面前。左右开弓护着她,腿脚手臂不停地舞动。没多大一阵工夫,四团黑影纷纷而逃。她见状,准备去追,被他一把拉住:“算了,饶过他们这一回。”
  “算了?就这样放过他们?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么?”
  “现在也把他们教训得差不多了。该收手时就收手,不必再去惹不必要的麻烦。”
  晓芬显得不大高兴地“哼”了一声。文平一见忙笑着说:“不能把他们逼得太急了,因狗急了也会跳墙的。”
  “哼,我才不怕他们呢。真想不到你这个大男人还这么怕事。”
  “嘿,我是这么胆小的人么?人家是担心你嘛。万一把他们逼慌了,伤了你我心里不好受嘛。”
  “去、去、去,少说那么多肉麻的话。”
  “生气了吗?”
  “我才没有那么小气呢?”
  文平“嘿嘿”地笑了一声,朝着那四团黑影消失的方向吼道:“哼,下次小心点,千万不要再找晓芬的麻烦。如再敢放肆,被我知道了,有你们好受的。”
  “人家早走了,还说这么多屁话有鬼用,马后炮。”
  他又是“嘿嘿”几声,然后将话锋一转:“下次外出回来太晚了,一定打我的手机。”
  “碰到你这样的人真没劲。人家还没玩上几招,你却跑来瞎弄几下。这不,全弄完了。”
  “哇,一个女孩家,那么喜欢打打闹闹?”
  “哼,女孩子又怎样,能这样随便让人欺负么?”
  “嘿,看不出你还是个女中豪杰呢。”
  “哼,都怪你。要不然,我不打得他们住半个月医院才怪呢。”
  “算了,人家走了。”
  “算了?能让他们这样嚣张么?拿着凶器出来抢劫别人的财物?”
  “可人家走了。”
  “哼,都是你。”
  “一角十足的朝天椒,辣!”
  “哼,知道就行了。”
  
  他们互相聊着,不知不觉地走出了这条小道。晓芬突然打断文平的话问道:“喂,你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我会在路上遇劫?”
  “是的,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呢?笑话。”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文平一听,稍微愣了一下,接着说:“哼,你和晓雪平时的关系那么好。我猜你去了,不弄到深更半夜,不弄个精疲力竭绝不会打道回府。嘿,我没有猜错吧?”
  “真的是这样么?”
  “是的,现在外面很乱,那些烂仔什么事干不出来?我有点不放心。到你宿舍去了好几次,都不见你的人影。一看,时间太晚了,就出来接你呗。”
  “哼,谁让你多事。”
  “是我多事,不过我对你放心不下。因你平时胆子大,不怕事。猜你为了赶时间,会走这条近路。于是我顺着这条道路向前寻来。来到这条黑树林边一叫,你果真在那里。唉,吓了我一跳。我担心的事终于成了事实。不过有惊无险。”
  晓芬在嘴上责怪着他,但还是被他这番真情感动。为了不轻易将自己的内心世界显露出来,她还是不改以前的态度。
  “哼,还好意思说。不是你瞎搅糊,我会让他们好受的。既然你这样了,我也无话可说了。好了,我也不会把你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而贬得一文不值。”
  “嘿,说得像鹅毛一样轻飘飘的,没什么诚意。”
  晓芬甜甜一笑:“真的那么没价值吗?就是这轻飘飘的,我会随便飘出来吗?”
  “哈哈,那就价值连城哦?”
  “哼,不要想歪了,我是一角朝天椒。”
  文平苦笑着说:“辣、辣、辣,辣味十足。因为嫌辣,所以我有许多话被这辣味辣回去了。”
  他们边走边聊。无意中晓芬见文平手背上流着血,心中不由一紧,慌忙抓过他的手问:“怎么受伤的?”
  “嘿,小意思啊。为了你,流点血又算得了什么?”
  她责怪地说:“哼,这么不小心?”
  文平只是傻笑。
  “逞什么能,还不让我包扎一下?”
  说完,从自己衣服上扯下一角,为他包扎好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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