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夜走清风口

　　诗曰：
　　英雄夜走清风口，一路欢歌万古流。
　　猱进鸷击如电闪，各展身手擒敌酋。
　　雪花飞舞似飘絮，壮怀烈火弘心头。
　　神射将军挽雕弓，一双雕翎苍狼愁。
　　北国弛聘三年整，不敢忘却社稷忧。
　　单等和平凯旋日，再同兄弟四海游。
　　儿孙绕膝多歡乐，我倚柴门闻鸟啁。
　　花好月圆随君去，一觞流水醉方休。
　　峰迴路转君不见，那时释觉壮志酬。
　　话说刘孩和众英雄回到刘楼之后，众乡亲纷纷前来慰问，共同庆祝胜利，杀猪宰羊，包饺子、喝酒、放鞭炮、扭秧歌、踩高跷、唱大戏，整日是锣鼓喧天，歌声不断，就如同过大年一样，真是热闹极了，这一日，刘孩一伙正和乡亲们一起唠家常呢？忽然从村外跑来一匹快马，马上坐着一人，这人催马过了水漫桥，也不下马，就直奔金刘寨而去，那人到了金刘寨一问说刘孩和他的战友们在那大麦场里呢，那人一催快马，就到了那大麦场了，那人刚到那大麦场。刘孩他们就看见了，刘孩他们都认识，大伙都一起来迎接那人，此人不是哪个？正是前回书里留在刘楼里负责联系上级首长传递重要信息的庄小兰同志，这庄小兰下马和大伙打了一个招呼之后，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函来，交给了刘孩笑道：“刘队长，这是首长的亲笔信，你收好了，我还有重要的事儿要办，就不能够和同志们细聊了，我现在就回庄园去了，再见。”那庄小兰翻身上马，按原路回去了。不提。
　　且说那刘孩展开一看，原来是一道十万火急的命令，内容如下：
　　刘孩、光平二同志即日赴东北开辟新战场，分工，曾山为书记及政委，刘孩为司令员，光平为副司令员，其余不变动。要解决东北建党、建军、建设根据地等所有问题，最重要的就是发动群众。组织武装，并准备和训练部队，建设炮兵，以及进行布置战场等工作。望你们迅速布置与行动以最大的决心和努力，来完成中央所给之重大任务。关于山东部队与干部，可先后陆续地走，尤其是干部须迅速北去，以便展开广大的地方群众工作及进行扩军。
　　且说刘孩看罢密函，立即和众将商议如何去东北之事，刘孩笑道：“同志们，上级首长命令我们即日去东北战斗，你们有什么要求和困难，现在都说一下，我们一起来解决，下面谁先说啊？”
　　张岚笑道：“好兄弟啊，这有什么说的，你决定，你说去我们同你一起走，你说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姐姐我没有二话。”徐秀笑道：“妹妹我也一样，哥哥你说打哪里就打哪里。”建勋笑道：“按照以前的经验，我觉得这一次的任务不同一般，一是时间长，战斗多，规模大，敌情复杂多变，攻城夺地在所难免，我们要有所准备为好。”
　　张彦笑道：“兄长所言有理，我们要在那东北站住脚跟的话，就一定要像在家里一样，一切日常用品是必不可少的了，我们现在也不怎么复杂，只要准备一个马褡子和两个筐，将被褥、餐具等装进马褡子里，再将马褡子褡在骡子背上，一边再搭一个筐，放上粮食，这个家就算搬走了。”
　　那建功笑道：“我听老人说，东北这个地方很冷，普通被服不行，人顶不住。天气太冷时汽车都打不了火，从这一点讲，敌人的装备比我们好多了，不过东北的气候也有有利的地方，比如，在雪地行军就没有河川障碍，踩着冰冻就过河了。”
　　那刘孩笑道：“我有一个想法，咱们这儿很多人家家里都有一架或多架独轮车，这个独轮车可是咱们的重要运输工具，像搬运粮食、柴草、砖瓦、芦头、棉花包等等，都是用独轮车推的，可以说是无所不推，我想把这独轮车改造一下，让这独轮车有更大更多的用处，一是在不影响其正常的运输功能之外，再有床、桌子的功能，白天当做桌子吃饭、办公写字，晚上可以当做房子、床来睡觉，打仗时作为一种移动掩体，行军时作为一种代步工具，就和那雪橇一样，兄弟们，你们都来动动脑筋，咱们做一批功能强大的木牛流马如何？”俗话说，有话则长，无话则短，简短捷说，那孔明、孔亮等人就按照刘孩的想法研究了一番，结果是顺利实现了。不提。
　　且说过了几天，大伙都准备的差不多了，那刘孩笑道：“孔明、孔亮同志，你们二人的木牛流马准备的怎么样了。”
　　孔明笑道：“木牛流马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孙子你的命令了。”说到这里，诸位看客一定有疑问了，那木牛流马是三国时候诸葛亮的杰作，怎么到了刘孩手里了呢？对攻打这城池又有什么作用呢？俗话说，鼓不敲不响，话不说不明，要知道那木牛流马是怎么一回事儿？刘孩又有何妙用？且听在下慢慢道来。
　　书中代表，提起这木牛流马，都知道是当年诸葛亮的木牛流马初衷就是用来运送粮草，自然是轻便耐用即可，同时兼备制作简单，运载力大的特点。诸葛丞相本来就造了个独轮车为的是前线将士不再挨饿，试想当时谁还有心思忙着搞什么高科技，真正的历史也得用实际情况来证明。神奇之处，就是在那个年代想出了改变的手法，节省了大量人力。但在历史的不断消逝中，成为传说的可能，并不是众多无端的猜测，科技的进步就在于简单实用，北宋的陈师道有一个记载说，蜀中有小车，独推载八石，前如牛头；又有大车，用四人推，载十石，盖木牛流马也。这样的考证是最多的，如高承写的《事物纪原》中也有说明，木牛即今小车之有前辕者；流马即今独推者。
　　据说清朝的麟庆也把当时水利工程中使用的土车，进行讲解，独轮料土，兼载稗编。蜀相诸葛亮出征，始造木牛流马，以运饷。今之土车独推，犹存储葛遗制。这样来看木牛就是个有前辕的独轮车，流马则是没有前辕的独推小车。问题一下子就清晰了，再者我们审核各种史料，以及相关文献后，独轮车是木牛流马的可能性最大。
　　这独轮车全身由木头打制而成，木头做的车轮，木头做的车身，木头做的车把，只有车袢是用牛皮牛毛编织的。制作独轮车的材料一般用国槐木料，它有很强的韧性，不断碴口，易于抠制两侧的车盘体，平时运东西的时候，左右两边的东西要均衡，才能稳住重心，将系在车把上的车袢往后肩上一背，双手提把往前推行，只要你稍加练习，掌握了技术，那独轮车是非常好用的也。推独轮车的时候会听到特有的“吱扭吱扭”的声音。原来独轮车的车轮和车轴也是硬木制作的，车轴虽然上过油，但在转动摩擦时还是会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而且车子载货越重，摩擦的声音就越响，在主人的心里，这声音美妙极了。此是闲话，一笔带过，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刘孩和他的战友们一番刻苦钻研，真的制作成功了一种新的独轮车，第一点改变是车把，原来的车把是和车帮一体，就是一根木头，车帮是固定不动的，现在改为车帮、车把两部分，就是在车帮的接头处装一个铁管样的东西，用的时候将车把插入哪个铁管内固定即可，固定是用一个铁棍，那时候的独轮车都是木制的，那车把就是活动可拆卸的了，车把也可以作为防身的武器也，第二点，车斗的四块挡板用铁折页相连，也设计成可折叠的了，不用时，将车斗板平放就成了标准的床板了，第三点，就是其中一块挡板是一寸多厚的铁板，铁板上留两个小孔，是观察敌情用的，人躲在那挡板后面，就非常安全了，第四点，如果将车头的一根带槽的弓形横木拆卸下来卡到木轮之下面，就成了一架高级的雪橇车了。用猎犬就可以拉起来跑了。这些都是用比较硬的槐木或老榆木制作的，非常结实耐用。
　　这独轮车车子的左右放上有条子编的扁篓或布袋，用绳子绑起来，最多能装八、九百斤呢，平时在运输时，一个人在后面推一个人在前边拉，每日行程为特行者数十里，群行三十里，那效率提高几十倍呢，独轮车是一个以人力推动的小型运载工具，能够抵受在崎岖路面行进，山坡人在后加大推力，下坡人在前阻挡推力。并且高低无阻，在哪里都适用，由于车子只是凭一只单轮着地，不需要选择路面的宽度，所以窄路、巷道、田埂、木桥都能通过。这样非常适用于劳动生产运输，又由于是单轮，车子走过，地面上留下一道沟，这独轮车木材好，百年不变质，不风化，不变样，可以说，在大山里和雪原里比汽车都实用呢，刘孩和他的战友们发明的这种木牛流马，在以后的战斗里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此是后话，一笔带过，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刘孩领兵在路行了一月有余，到了长城边上了，第一关乃是松亭关。此关有国军一个团镇守，团长姓贾名勇，夫人韩氏，止生一子，年方三岁。这位团长系黄埔三期毕业，绰号小诸葛，手下有五千多兵，乃是国军名将。这日正坐团部办公，忽有手下来报：“贾团长，不好了，今日在清风口方向发现一股共军意图偷袭咱们松亭关，离此不足百里了，怎么办？”贾团长听见，吃了一惊，赏了那人两块银洋，吩咐再去打听。
　　那贾团长即时命令部下，把城外百姓尽行收拾进城居住，把房屋尽行拆了，允诺等太平时照式造还，又令各营将士上城紧守。又差部下到铺中给偿市价，收买大米、玉米、小米、小麦等粮食，料理已毕，然后亲自打电话，先给驻守山海关的师长吴竹义处，后给镇守锦州的军长韩大丹，求他两人发兵前来救援。贾团长自家就率领三军，上城保守，昼夜巡查。不提。
　　俗话说，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刘孩领兵，一路滚滚而来，来到了松亭关，离城十几里，悄悄地安营扎寨，贾团长在城上手拿望远镜仔细观看，果然厉害，但见，红旗满天随风舞，军号声声震耳鸣，兵器纵横，那辨机枪、步枪，真个滚滚征尘随地起，腾腾杀气盖天来。有诗曰：
　　一声令下震山川，大军来到松亭关。
　　红旗卷起农奴戟，黑手高悬霸主鞭。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长江后浪推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
　　且说城上那些国军见了，好不害怕，有的要乘共军初到，出去杀他一阵。贾团长道：“此时彼兵锐气正盛，只宜坚守，等候救兵到来再说。”那时众将士俱各遵令防守，专等救兵，不提。
　　且说刘孩在指挥部里和众将商议攻城计划，刘孩笑道：“这松亭关是何人把守？”
　　曾山笑道：“这里的守将是贾勇，绰号小诸葛，很会用兵的。”
　　郝梁笑道：“此人假勇，不是真勇，我们就硬冲过去，看他如何防守也。”郝柱笑道：“兄弟啊，不可如此，岂不闻，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再勇而在谋吗？依哥哥我看，不管他是真勇也好，假勇也罢，我们都给他一锅端了，我有一个主意，白天我们让少部分人虚张声势，大部分人睡觉，等到下半夜，我们就去迂回到此关后面，从后山攻击，可一鼓破之也。兄弟们，哥哥我的计策妙吧？”
　　张岚笑道：“好计策，我从一个猎户那里了解到一些当地的情况，据那猎户讲，幽州之地沃野千里，北限大山，重峦复障，中有五关，居庸可以行大车，通转粮饷；松亭、金坡、古北只通人马，不可行车。外有十八小路，尽兔径鸟道，止能通人，不可走马。堪比那当年邓艾之战也，可引一军从清风口小路潜入松亭关，用奇兵奇袭，那城内必乱，我大军正面趁机猛攻之，可获全功。”
　　书中代表，这松亭关地临一片低山丘陵，南低北高，这关是依山势而建的城市，地形突兀，交通困难，松亭关左右高崖对峙，前面有大凌河流过，五百多年前明朝景泰元年(公元1450年)至三年，提督、京东军务右佥都御史邹来学主持修建喜峰营城；景泰三年(公元1452年)七月，修建松亭关关城，筑镇远楼。这是所谓新关，明初洪武年间在新关北面不远处曾建有旧关，新关启用后，旧关废弃。下面所说的都指新关。
　　松亭关关东连龙头山长城，西连松亭山长城，关城面西，北面是益母河和悬崖，龙头山山脊向东延伸逐步升高；关口南面的松亭山山脊先向南、后向西伸展。关城南北两边的山脊均建有长城与关城相连。松亭关关城建造布局十分独特，主体建筑为平面呈“田”字形的三重城墙，通过关口要过三道关门。所以当地人称为三关口，当然这与杨六郎镇守的三关口不是一回事。关城周长约三里，城高四丈，三道关门之间由坚固的石基砖墙连接成一体，形成类似两个铁桶的布局，戒备之森严可见一斑。城墙上六个结点均有空心敌楼。第一道关城城门上横悬“松亭关”汉白玉石刻匾额；三道城门不在一条直线上，第二道城门偏北，第三道城门偏南。第一道城门外又筑圆形月城回护，城门朝北，形成四道关门，以加强防御能力，城门上均有城楼，面宽三间，周围廊，二层单檐歇山顶，四面设有箭窗，耸立于城门之上，非常壮观。城墙上顶部宽约丈五，用三、四层砖铺砌，可容五马并行或十人并进，关城内侧设有宽阔的马道可以登上城墙。墙顶靠内一面，用砖砌成高约三尺的女儿墙，靠外的一侧用砖砌成高约六尺的垛口。每个垛口的上部有一个小洞，为瞭望口，用以观察敌情。垛口下面有一个小孔，为射击孔。城墙顶还有排水沟和吐水嘴等。关城北侧，益母河自东而西从山崖下流过，在河道上建有桥城，与龙头山崖壁和关城相连，桥城下建有水关，有两道闸门，筑有千斤闸。据《迁西县地名志》记载，此关“削山为壁，溪峪蹊径，凡人可通之处尽筑城墙，与万里长城相连接，营垒相望，烟墩相连，形势雄壮”，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此是闲话，一笔带过，暂且按下不表。
　　书中代表，那松亭关后边有一条盘山小路，称为清风口，从此小路可以潜入城内，在历史上，多尔衮两次出关作战，都是先夺取此关，每次都是由后山取之。总之，一句话，从后山进攻，确实是一条妙计也。此是闲话，一笔带过，暂且按下不表。
　　那刘孩笑道：“同志们，这是我们到东北的第一次攻城战斗，是首战，我们一定要打出威风来，现在我命令，郝梁、郝柱、张岚、徐秀你们白天睡觉，晚上行动。曾山、光平同志你们白天虚张声势好了，其余同志整装待命。”
　　且说到了夜晚，那刘孩和郝梁、郝柱、张岚、徐秀一起带着一百多个战士悄悄地出发了，他们在夜幕的掩护下，冒着漫天飞雪，顶着刺骨的寒风，踏着冰凌，一步一趋地朝那山岩攀登，直到下半夜，他们终于爬到了山顶，那松亭关就在眼前也，刘孩和他的战友们一鼓作气，下了高山，像猛虎一样扑去，刘孩和他的战友们齐声呐喊，三颗红色信号弹发出，顿时，山前山后，关里关外，杀声一片，冲锋号响彻夜空，那光平、曾山率领大部队从正面猛攻，国军将领、士兵一看到处都是解放军，知道大势已去，就都举手投降了。刘孩和他的战友们夜走清风口，奇袭松亭关，取得了入关后的第一个大胜利，缴获了大批战利品，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东北战场站住了脚跟，一个个传奇般的故事接连上演了，刘孩和他的战友们下一步剑指何方？且听在下慢慢道来。
　　书到这里，暂告一段，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