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八、武老的忠告

　　武老哈哈大笑，他的笑声有点不太像百岁老人。连如江也陪着笑了几声，但随即劝道：“爷爷，中医上说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其实您这样大喜也不好。”
　　“大过年的我笑笑怎么了？如江！这过去的一年我们可是大有收获呀，从我们军方来说，飞行器和潜艇技术都得到了突破性的提高，你小子功不可没呀。虽然不可能拿到明面上来说，但国家和人民感谢你。我当初差点看走眼了你呀。”武老并不是因为连如江说他寿限很长高兴，到了他这种百岁诞辰已经看透了人间冷暖，主要是上午来拜年的几位中央领导向他通报了一些事情，有意无意提到了连如江这个人，不由武老大为欣喜。
　　武毅在旁边添油加醋：“爷爷，去年你是不知道，不但是技术方面，而且连哥弄了一辆常规潜艇回来，这可真不容易，恶斗法国第七局，让他们的局长都被撤职查办了。千钧一发呀，最后对方孤注一掷，在一个民用机场毫不要脸的想把我们都扣下来，结果你猜怎么样？连哥一挥手，就像变了一个魔术，所有的人都不见了。嘿嘿。”
　　“小毅，这些我都听你妹妹给我详细描述了。你当时在哪儿？这么精彩的场面没看到真可惜。”武老也对那一幕很是神往。
　　“我？嗨！殷爷爷带我回国了，提前走了几天。我这一些都是听子婵给我说的。”武毅说起来有点懊恼，但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陷入险地，武家对他的安全保护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但是错过那场精彩让他懊恼十分。
　　“如江，我一直没看到救援你们那批力量的有关情报，是不是二战结束后真的有那股力量存在呀？我自己觉得应该是纳粹余党。”武老真的人老成精，连如江对此事一直是三缄其口，即使对妻子王凌雪都没告诉，国家层面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就连这次执行潜艇回归行动的人，也以为潜艇是从法国军械库盗窃而得，哪里想武老一语中的。
　　“爷爷你真厉害！他们就是纳粹配置起来的新雅利安人，组织名字叫做星辰，这个组织很厉害，基本上欧洲各行各业里都有他们的精英，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精神领袖居然是那个早已经被宣布一家举火自焚的戈培尔。”连如江对武老自然是知无不言。
　　“他们这次大力维护你得到了什么好处？我猜猜，如江！”武老像个小孩一样眨眨眼睛，这个春节此时是最清闲的时候。
　　“你给他们看相了，让他们避免了灭顶之灾？”武老先说出自己的第一个判断，随即摇摇头，“不太像，那些人可都是高手，欧洲擅长占星术，据说其中造诣深的人能预知危险，你和他们水平不会相差太大。那看来就是医术问题了，如江，你一定是救了他们之中重要的人是吧。一定是哪个戈培尔。那老家伙应该和我年龄差不多了。”
　　连如江连连点头：“爷爷，您真厉害。基本上是这么一回事儿事，我无意中得到的一个药方，本来也是无心插柳，结果居然起到了大的效果。只是这个星辰组织和以前希特勒不一样，他们说话很算数，法国政府的核原料都让他们盗取了。就是因为这个药方才归还，当时世界可是处在核危机状态下。”
　　“这我倒是听说了。小殷过去就是处理这件事情，不过牵扯到很多国家机密，我是不能问他的。如江，没想到去了一次法国，你收获这么大。你那个新农村产业园示范区也是和这个组织有关吧？”
　　“这倒没有！”连如江摇摇头。“今天早晨在老家陪我爸爸吃饺子，无意说起这件产业园的事情，我爸爸唉声叹气，说我现在要去种花养草，这没有庄稼怎么办？吃西北风呀！我也有点愧疚，是不是这条道路走的不对呀？毕竟那里一直都是肥沃的土地，每年都产很多粮食。”
　　“如江，要有大局观。咱们国家一些观念要落后的，要首先看到的是资源，而不是普普通通一些土地，你这个思路其实很好，它能彻底帮助这些农民脱困，你想想你在清平镇种植草药不也是同样的道理吗？让老百姓受惠是实实在在的。”武老劝慰道。
　　“爷爷，我们今年还有一个大计划。”武毅忍不住在祖爷爷面前表功。“我们在法国时无意发现了一张地图，是关于我们和氏璧玉玺的，它最后应该是流落到了俄罗斯克里姆林宫附近，至今俄罗斯人不知道，我想和连哥等几个人去取回来，给你把玩这种国宝！”
　　武老愣住了，他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但绝对不是喜悦。
　　武毅没想到爷爷会是这样一副表情，他显得有点无所适从：“怎么了？祖爷爷，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武老苦笑：“小毅，你这个消息我曾经听小武给我透露过，但没想到是这种中华至宝，我读过很多关于和氏璧的书，怎么也没想到会被你们找到行踪，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像是那样通灵的宝物能这么简单会被你们找到寻回来吗？”
　　武毅明显有点不知所措，连如江站在旁边也有点惊讶，他想起医僧荆暗夜说过的，让他不要涉足太往北的地方，现在看是不是这中间有什么玄机？他说道：“武爷爷，你是不是觉得有什么问题？”
　　武老毫不犹豫的点头：“和氏璧这种东西自从出世，就多有异状，甚至不受人控制，据说秦始皇之死也和这块玉有关系。史书上讲：秦嬴政统一中国，称“始皇帝”。命宰相李斯以和氏璧作皇帝玺，命丞相李斯篆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形同龙凤鸟之状，咸阳玉工王孙寿将和氏之璧精研细磨，雕琢为玺。代代相传，因此称为“传国玺”。公元前219年，秦始皇乘龙舟行至洞庭湘山，风浪骤起，龙舟将倾，秦始皇忙抛传国玺于湖中，祀神镇浪。8年后，使者过华阴平舒道，有人持璧献上。传国玺，夫复归来。”不能不说武老厉害，已经到了这个年龄，说起史书来头头是道，就好像拿着书读一样，不过武毅和连如江都有点担心。后来武毅更是打断爷爷，怕他说话太累。
　　“爷爷，我们明白的。当时子婵和我，很认真的查过资料，从发现地图到我们实地勘探，今年元旦我和连大哥看我们拍得一些照片，也是偶然发现了和氏璧可能隐藏的地点，那里虽然也属于博物馆，但是相对而言并不是守卫不是很严谨，再说现在俄罗斯乱成这种样子，应该不难吧。”
　　“小毅，你没明白我刚才说的意思，长话短说吧，这种重宝必须要有大富大贵的人才能拿到，即使当年秦始皇都差点船翻人亡，你们想一下你们几个中有没有这种克制和氏璧奇宝戾气的人？武家不想去你冒险，如江也不行，前几天在南京我听说你都已经碰过高压电，这都不是好兆头，不要小看这件事情。虽然我不会像如江那样给人看相，但我觉得你俩都不要冒这个险。”
　　连如江忍不住说道：“爷爷，那要不要把这个消息通过某种渠道告诉国家，让国家出面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似乎问的有点天真了，武老和武毅几乎是同时摇头，尤其是武毅想说句什么，但强自忍住，似乎有难言之隐。
　　武毅说道：“爷爷，我觉得现在俄罗斯乱七八糟的政治局面倒是大有作为之机，这么多年他们几乎侵占了我们六分之一的国土，我们一向被它欺负，这件国宝如果还不能物归原主，等到将来他们缓过这口气，可能更难办。我还是想再去看看情况，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武老叹口气：“小毅，我觉得你有这种锐气是好的，但必须要谋定而后动，我总觉得这件事情风险有些不可捉摸。”
　　连如江觉得二人在武老这里时间有点过长，看时间已经过了中午，担心武老是不是要休息，他悄悄看了武毅一眼，使个眼色。
　　武老忽然问道：“如江，你下一步有什么考虑吗？去那个什么养花种草的地方抓经济，这对你是个新课题啊。”
　　连如江露出为难之色：“爷爷，我也有点害怕呢，这土地拆迁规划，法国人办事和他们的性情不太一样，我看过一些他们发过来的要求，都是把数据精确到了小数点后三位数字。对土地气候甚至风向都有严格的规定，最麻烦就是附近应该有小土山环绕，这些都不容易，我也想学着摸索。”
　　“好！但是你记住一点，做好领导首先是让别人发挥能动性，亲力亲为就不是领导了。”武老和蔼地说道，不过听的出来这并不是他关心的话题。
　　“谢谢爷爷，我会注意的！”连如江感觉出武老有点委顿，看得出来毕竟年纪大了，忙起身告辞：“爷爷，如果有可能，再到我们聊城那边住段时间吧。”
　　“唉，难了！现在我自己感觉身体没问题，但那些保健医生都不允许我离开。”武老摇头叹息，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大夫模样的人在门口探探头，似乎在下逐客令。武毅和连如江都站起来给武老鞠躬，武老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条幅：“如江，这个送给你，前几天我写的。小毅有压岁钱，我就不给了。”
　　武毅噘嘴表示不满，武老挥挥手哈哈一笑，让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