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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调令掀风波

作品名称:苦追七年      作者:鲁励      发布时间:2019-12-12 10:47:06      字数:5146

  秋天的雨飘洒在大地,季澄身穿长袖衬衫警服、反光背心、单警装备,驾驶着警车来到发现摩托车的公路边,手提着白色警帽戴在头上;圆森穿着一件长袖警用衬衣、反光背心、腰间捆着白色皮球、装满了警用装备,戴着白色大檐帽,提着一个公文包从警车走下车,跟在他身后。眼看圆森眉蹙,眼睛像搜索仪器一样,在注意观察视频发现摩托车路段周边楼房,走到张贴了悬赏公告处。
  一位老年人蹒跚地走到他跟前:“警官,你们在收集撞伤老人的摩托车吗?”
  “老人家,您见过那辆摩托车吗?”圆森不放过任何机会,连忙上前虚心地问他,不仅语气十分笃定,眸子释放出虔诚的目光。
  老年皱褶的纹路,笨拙地摇着头,指着右前方回答他:“我家是三峡移民从湖北搬迁到这里来的,没有发现那辆摩托车。前面有家米粉馆子,你们可以去问一下,这家馆子通宵营业。”
  获得这样一条重要线索,竟然摸排时没有发现。顿时,让圆森喜出望外,眉头舒展,没想到竟然还有一家米粉馆,遗憾的是这家米粉馆没挂牌子,季澄也感到惊愕,心里对他阴魂不散地反复在这段路转圈,认为他在做无用功,没精打采地跟在他身后;观察他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结果,终于对他反复到这路段走访的意义,难怪他能多次破奇案,初步领略了他持之以恒摸排的功效。
  圆森与老人亲切地握手,表达诚挚地谢意:“谢谢您,老人家。”
  老人木纳地接受他的谢意:“开车撞人逃了该法办,谢啥子,我又没有看到撞车的司机。”
  “您能提供一个有可能发现撞人逃逸的线索,也值得感谢!有了您老人家这么热心群众的支持,我们一定将撞人逃逸的犯罪分子缉拿归案。”圆森微笑着地表达肺腑之言。
  老人无意之中说出担心的话题:“这些生意人,为了有人去照顾生意,能不能把看到司机告诉给你们就不一定了。”
  圆森听了老人的提醒,虽然担心他预测的现象,随着国家法律的健全,包庇将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这对知情不报也有一定的威慑作用,借机会宣传一下:“国家法律明文规定,凡是发现犯罪分子知情不报,也会承担包庇的责任,谁都不会这么傻。”
  老人脸上露出淡定的笑颜:“嗯,这就好,免得违法犯罪分子钻空子。”
  圆森不想耽搁过多的时间,心急如焚地想查办案件,礼貌地与老人道别:“老人家,有时间到大队来玩,我们得去办事了。”
  “你们去忙,我吃了饭没事到处走走。”老人漫不经心的回答。
  圆森便沿着公路边朝着米粉馆走去,吩咐季澄:“你去开车。”
  季澄从他眸子和舒展的眉蹙看得出,还想在沿途寻找线索,几天过去了,清洁工不停地清扫,即使有车辆撞击的残骸,也早就被清扫了,路上来往的车辆那么多,更不能保留肇事车辆的痕迹,既然他细心地寻找,指不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圆森细心寻找时,就在公路边上的沟里发现了摩托车残骸,立即招手让季澄把警车开过来,停靠在公路边。
  圆森取出破案工具箱,用照相机拍下公路边到沟里的痕迹,细心的用钳子将发现的痕迹放进存放案件残骸的塑料袋里,细致地从杂草里寻找车辆倒地的痕迹。当他把这些收集完后,再到公路边模拟车辆行驶,撞人后倒在公路边沟里的现场,经过细致寻找,终于找到案发的第一现场。
  就在圆森收集完案件残骸,装进破案箱,准备去米粉馆时,接到一个电话:“你是交警一大队特勤中队的民警圆森吗?”
  “是啊,你是那位?有什么事?”圆森看到一个陌生的座机电话,便直爽地问道。
  打电话的人告诉他:“我是市局队建处办公室,组织安排调你到法制支队综合大队工作,请你交接工作后,下午就来报到,调你的文件已经在市局通知通告栏发了。”
  圆森听后十分气愤:“你们搞错没有,我就是一个普通交通民警,手里有个重案才刚查到点头绪,调我到市局法制支队。”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在电话里已经印证了你的身份,正因为这个调令安排有些突然,所以,发文件的同时,我又特意打电话通知你。”
  圆森对突如其来的调令,简直就像在严冬季节,一盆冰水泼在头上,知道只要下了调令,就必须服从,是谁装怪,要把自己调离呢?刻意装傻:“不接此调令安排行吗?”
  电话里通知他的民警冷笑道:“别人千方百计找关系往机关调,把你从基层调进机关,由科员提升为副科,你还不识抬举,这又不是自由市场。”
  “好吧。”此时,圆森的脑海一片混乱,他闪烁出一个念头,这个调令不是提拔,而是把他朝不守信用的路上逼。他是想争取两年内破案,兑现宁玲的承诺。此时调离后,相当于当了难度大工作的逃兵,成了一个言而无信的伪君子。这件事发生后,如何面对宁玲,更别说方琳了,如果她们仅看表面现象,绝对会产生天大的误会,这次调动和提升就是对自己人品的践踏,必须回大队去找领导说澄清事实。
  正在他痛苦思绪和徘徊、惆怅时,季澄听到电话通知他的调令,立即对他的人品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弯,原来在心目中,他是一个持之以恒侦破疑难案件的英雄,百折不挠的业务高手,淡泊名义的楷模,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好大哥,带着痴呆的目光,喃喃自语的叹惜:“你半途而废调走了,我怎么能破这么难度大的案子!”
  圆森看到他沮丧的表情,心里凉了半截,此时想起人走茶凉的典故,还没走,他就这付表情,真是世态炎凉,也难怪,自己被人玩弄了,还不知玩耍自己的人是谁,眼前这位跟自己半年多,对自己崇拜无比的人都是这个态度,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正在这时,大队办公室打通了他的电话,通知他立即回大队。
  圆森像蔫了的茄子:“走,先回大队吧。”
  季澄再也不恭维他:“圆大哥,你要调就莫接这个难破的案子啊,你调了把我害苦了。”
  圆森一肚子苦水没地方倾吐,正好对他发泄:“你啊,真是一个笨蛋,我是那种沽名钓誉之人吗?你还在这里落井下石!”
  季澄低沉的情绪经他一席话,稍有转机:“这就怪了,原来要提升调动的民警,又是演讲、考察、公示,你就这么一点都没走这些程序就直接下调令,到底是咋回事?”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水清石头现,这事我一定要弄过水落石出!”圆森似乎很疲惫地走进副驾驶室。
  季澄带着错综复杂的心情,把破案箱放进后排,走进驾驶室,默默不语地驾驶着警车朝大队驶去。轿车开到进大门,圆森就冷漠招呼他:“停车。”
  季澄立即踩住了刹车,圆森提着随身的公文包,气呼呼地奔跑到办公室。
  办公室女民警看到他进办公室,沉下脸告诉他:“尤大队请你到小会议室去。”
  圆森从她的眸子里传出冰霜般的目光,显然误认为自己是一个投机钻营之人,冷漠地回答:“我正有事要找他。”
  圆森大队办公室后三步并着两步走,气呼呼地来到小会议室,推开玻璃门走进时,见到圆桌周围坐着的大队班子成员、部门负责人,每个人都把他当成了陌生人。霎时,小会议室鸦雀无声,静得掉一颗针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到。
  特别是常娥,琼鼻丰满,肌肤洁白,脸蛋匀称,漂亮,眸子里带着几分猜疑,到底是冯帅釜底抽薪还是他让宁玲去求祝林,一定要把此事弄过水落石出,没有弄清楚之前很难作决断。
  尤爽一举改变原来对圆森的态度,讥讽地责问他:“圆森,原来我一直看好你,想把你培养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破案高手,才把难度大的案子交给你办。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跟我说啊,不能这么无情搞突然袭击。”
  黄玉梅也觉得此事蹊跷,虽然不像尤爽那么激烈,仍然心平气和地指责他:“圆森啊,我们大队班子每位成员,对你都很器重,你调动这次的确不地道。”
  官亮更是冷漠地讥讽他:“圆森,我们一直把你当小兄弟,现在是培养你的实际工作能力,条件成熟肯定会提拔重用你,你从事交警这个职业,算是高子,你到法制支队,虽然级别上去了,对刑侦、治安、特巡警、禁毒、出入境等方面的工作基本是陌生的,给你一个官,你干得轻松吗?隔行如隔山。”
  他们三人先后指责后,所有在座的民警,眸子里的目光就像一道道照妖镜似的,对视着他。
  圆森听到尤爽他们几位大队领导的质问,部门负责人咄咄逼人的目光,就像铺天盖地的狂风暴雨朝他倾泄,气愤得眸子里迸射出金星,理直气壮地反问他们:“尤大队,几位大队领导,自从我到大队,一直尊敬地视你们为兄长、大姐、老师、领导,如果我工作干得不好你就批评指正,不该用这种方式来收拾我嘛。我无非就是办案的时候脾气倔点,从来没有干过违法违纪的事。没想到你们跟我玩阴的,你们无声无息地把我调走还指责我?”
  尤爽气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拿出大队长,一把手的脾气,一巴掌拍在圆桌上:“看来你崽儿骨头和翅膀长硬了,你自己或亲友通过歪门邪道调走,从一个科员晋升为副科,还在这里说我们玩阴的!你称二两棉花纺一下,我尤爽当了这几年的大队长,提拔民警也吧,调进调出也好,我跟谁玩过阴的?我们班子成员都在这里,部门负责人也在这里,我们当面说清楚。”
  圆森从他的愤怒发现,他从来都没有做过阳奉阴违的事,更别说对自己,到底是谁在阴自己,十分委屈地恳求他们:“既然你们没有做挤走我的事,恳求你们去给上级反应,让我留在现在的岗位吧!不仅张孟生的案子有了新的线索,方天歌的案子我还要继续查。于公,维护法律的尊严,于私,破了案我还要处理个人问题,我这一走,岂不是成了一个逃兵吗?”
  尤爽见圆森眸子里透露出虔诚的眼神,顿时也有些纳闷:“是不是你爸利用他的老关系调的你?”
  圆森双眉微蹙,眸子里透露出的目光包含着难以倾诉的委屈,理直气壮地解释:“我爸啊!他更不可能做这么无聊的事,他现在除了晨练,就是陪我妈做家务,有时去照顾我外公、外婆,一直都是鼓励我学好本领、干好本职工作,一切听从组织安排。”
  尤爽仿佛心里有底,但也不排出其他人暗中帮忙的可能性,紧锁浓眉:“你女朋友呢?她会不会托关系?”
  宁玲的身影在他脑海里晃悠了一下,他毫不犹豫地否定:“众所周知,我只有一位学友,并不是女朋友关系,我们私下有约定,还有两年能破方天歌的案子就明媒正娶,她更不会干这个缺德事!”
  常娥听到他们的对话,终于理出头绪了,问题出在冯帅身上。好几次与冯帅、宁玲一起聚餐,发现冯帅的神情有些不对,他通过祝林的关系,将圆森用这种方式调离交警系统,他限期不能破案,他们的婚事就成了泡影,他就有机会夺走宁玲,只是圆森被蒙在鼓里,这件事只有自己去找老爷子。老爷子曾经多次强调,在家一律杜绝说公事,现在不好离开,只有散会后再找借口去找老爷子。
  黄玉梅听到圆森的解释,心里顿时对他沽名钓誉的怀疑已经全盘否定,还是带着半信半疑的观点想征求他本人的意见:“圆森,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是想留到大队还是到法制支队去当官?”
  圆森经过与他们争吵与沟通后,心里进会议室那么紧张了,听到黄玉梅教导员的提醒,便将接到队建处的电话,回答的事如实陈述了一遍。
  黄玉梅教导员是女人,她知道女人的心思,她扫视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当目光落到常娥时,突然想起,曾经有人说过,她和圆森是警察院校的同学;又在一个中队,关系处得很融洽,是不是有人猜疑他们之间的关系,动用祝家人之手,祝家人如果想调动、提拔一个普通民警,只是一句话的事。沉思默想后提出了一个建议:“尤大队,你在支队和市局都有较高的威望,干脆你出面去说说情,保留提升级别,就让圆森在原岗位上班。”
  官亮听到圆森解释后,坚信他热爱本职工作,因为他是办案能手,如果他调走之后,就只有句欢了,他是个中队长,中队的事要靠他布局,跟着护议黄玉梅教导员的观点,一直暗中帮助圆森:“是啊,尤大队,你在交警系统德高望重,支队和市局领导都会尊重你的意见,你为我们留点业务骨干。”
  尤爽拿起手里的文件挥动了一下后,愁眉苦脸地表态:“我接到文件后,就打电话找了支队长,市局分管局长,他们都不晓得这事。后来他们都先后回了话,这是副市长、局长大人亲自下达的指令。”他又含沙射影地安排,“能让局长亲自下达指令安排的人,副职和支队长也无可奈何,至于他还能不能留到大队工作,只有看关心我们大队工作的领导,他本人的意愿了。”
  句欢听到尤大队都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表态,沮丧地问:“圆森手里有好几个案子,他走了谁来接,季澄业务还不是很精通。”
  尤爽有些恼怒,没有别的办法,扫视了一下常娥,没有安排常娥的工作,是有意让她听,如果她听懂自己的话,就会让祝家的人处理这事,既然圆森没有动用关系办理调动工作的事,估计只有祝家了,他家才能驱使副市长和局长,只好巧妙地作出安排:“单位离开了谁都同样要运转,包括我不当这个大队长,仍然有人来当,大家也不要再猜疑和议论,造成不必要的误解。既然下了调令,还是按调令执行,句欢把圆森手里的案子接过来,你们就去办交接手续,其他人员散会,大队班子成员留下商量事情。”
  圆森虽然急火攻心,经过尤爽大队长、黄玉梅教导员、官亮副大队长,句欢的对话,特别是他们含沙射影的话题,以及他们从不同角度把目光盯住常娥时,他已经明白,怀疑是常娥动用祝家人的关系调动和提升的自己。他既然安排自己交接工作,只有暂时把工作交给句欢,再抽时间要常娥给个说法,不能这么当逃兵。
  常娥听到他们几个的对话,不好明白的发牢骚,很明显是给自己留点颜面,回想起老公的话,显然是冯帅驱使下的这个调令,必须找老爷子说明白,让他明辨是非,否则,自己在单位不能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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