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岗村司令气的已经快要吐血，像疯子似的一拍桌子大声嚎叫：“把渔具店炸平！继续搜索匡雅云，马上行动！挖地三尺也要把匡雅云找到，不许伤害她。她是皇亲，天皇朋友的女儿，万万地动不得。”
　　宫本太森敬礼说：“哈依！马上行动！”转身走出司令部。
　　宫本太森也得到同样命令，华云渔具店院内一片浓烟。清代修建的督军府，在一阵炮弹声中，从齐哈市版图上消失。
　　次日的新京晚报头条报道了震惊世界新闻，标题是：《驻齐哈日军炮轰满军司令部》
　　市郊二十里外两江军大营中，程恭在独自思考，龙大海坐在门旁手托双腮在打盹，两位正在各自享受时候，忽听哨兵啪的一下敬礼说：“报告长官，长官辛苦。”
　　龙大海机灵一下，一步蹿到门口；
　　闵文秀、丘立国、张朋、王一民四人身后还有三团长辛虎和六团长史胜春一行六人急匆匆向大帐走进来。
　　丘立国和张朋吩咐哨兵说：“哎！兄弟，精神一点，今天是首长召开紧急会议，一定要加强警戒。周围加强岗哨，连只老鼠都不准进来。”
　　岗哨兵立正，敬礼说：“明白长官！一定多加小心。”
　　王一民驱车下了沙石路，这一带地形他最熟，闭着眼睛都能摸准各条通道。半年中时常陪代司令程恭、今化名齐敬儒，两人各自驱车一起到各营区，还真是如他自吹自擂、出了城可就是咱的天下了。
　　郊外两江军大营里，正在发生着一场事变；
　　闵文秀由丘立国、张朋陪同，刚从军营回到一团招待处，坐在程恭身旁说：“代司令，听到城里迫击炮爆炸声了吗？估计你住了六年的官邸可能被夷为平地了？哎！代司令，我和你说话呢，是没听见还是不想听？”
　　程恭思绪烦乱的坐在帐中，他在回忆刚过去的十几个小时，他的脑子里嗡嗡直叫，心不在焉的说：“嗯，听到了，一定是炮轰渔具店和我的老巢。旅座，我说什么也没用了，没有估计到啊，岗村井边这个王八蛋，心狠如蛇蝎。”
　　刚过去的这一夜，是程恭有生以来，遭受到挫折最大的一夜。现在的程恭是悔悟？还是是愤恨？也许是暗自自我检讨警惕性过于放松？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为什么文秀嫂子能发现汤琼和村荷贞子是特工，而自己确和她两夜共度良宵？难道说我程恭也近墨者黒吗？尤家父子贪恋女色下场太可怕了，我程恭险些布他后尘。
　　王一民送3师电文的小车，顺利走进两江军大营。他被士兵领到首长工作室，见到闵文秀程恭等一班人时说：“呵！都在呀？来的真是时候。”
　　王一民的突然到来，诸位马上精神起来，室內空气也立刻活跃起来。
　　程恭惊奇地问：“一民，你怎么来的？诸清华呢？”
　　王一民随便的答着：“四门紧闭，我是编假话才混出城的。市区里日军搜查你的窝，没抓到你，一顿迫击炮炸平了，渔具店还烧的火光冲天呢。昨夜咱要不及时撤出，恐怕现在已是阶下囚了。”
　　王一民很随意的坐在一张行军床上，脱下一只皮鞋，从鞋底夹层拿出电文递到闵文秀手上。
　　闵文秀摆摆手示意大家坐好，她接过王一民送来的电文说：“这是诸清华接到的古平洋发来的电文，还是让一民同志念一遍吧。在坐的除张朋外都是中共党员，是诸清华同志培育的第一批种籽。辛虎团长是两江军最早一批党员，史胜春也该快转正了吧？这样吧，时间紧迫，一民同志先念电文中命令。”
　　王一民读完电文全部内容。
　　闵文秀站起来面对大家说：“让丘立国猜中了，姓名要有所变更。接下来强调一下，在坐的诸位一定记好。从现在起，咱的队伍正确番号是八路军两江纵队，服从野战军某部003师调遣，纵队司令是我化名的方华，一定记住，我姓方向的方，名华，是中华的华。龙大海化名东方龙，任两江纵队政委。丘立国化名上官宏，任两江纵队队长。张朋原名不动，任两江军副大队长，兼一中队队长。军方上层大至如此，地下市委程书记化名齐敬儒，仍然是市委书记，但从现在起要转移到郊区，负责管好游击队。配合东北解放，做好齐哈市解放前准备一切事宜。”
　　一次短暂果断会议，让齐敬儒大开眼界。
　　程恭在思維中又把方华上升一格，这样布置任务的果断，他还是第一次接受，并没觉得方华哪处越权。
　　方华（闵文秀）说：“按古平洋指示，立即对两江纵队领导人分工齐头并进。战略战术基本确定。接下来决定两天后有一次大行动，集体行动时间另行通知。我以两江纵队司令发布决定：第一行动组炸毁机场，和所有飞机。由大队长上官宏率领一中队马冲部下，一天侦察准备及做战布署。临时决定权在上官宏手中。有难点及时汇报，否则，无条件执行。
　　第二行动組由东方龙帅辛虎中队炸毁弹药库，也是一天准备时间。其中，要齐敬儒同志组织游击队配合。游击队主要任务是从地道中运出所有弹药，日军兵工厂及弹药库守备兵员另有人处置。一定考虑周全，能取出黄金是主要目地，临时决定权在东方龙手上。是在贾大个能到场情况下去完成这次任务。时机不成熟不可操之过急。在放缓一段时间。
　　王一民同志任务最艰巨，两天中要把班超、匡雅云、柳珍贝小豆豆、王雨及李玫和贾大个必须带到军营。牛百万仍留在一明同志身边，寻找国宝烈马云水墨画下落。是一项漫长辛苦路，在知其下落后不可求功心且，那批文物，尤其烈马云招惹是非，没有安保措施先不要动。
　　诸清华暂时留在一民同志家，在武霞三人未到前，保持与003号古平洋联系。由一民同志通知诸清华同志要稳住神，在一民家。
　　王一民站起身，向方华敬个不太标准的军礼说：“请首长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屋里极其肃静，由于方华（闵文秀）处理大事的果断，在场人人从心里佩服。今天兵营与会者，精神与思维，立刻统一在方华周围。
　　
　　新任副团长张朋有点坐不住的样子；他站起身，给方华敬个军礼说：“方司令、首长，我呢？我干点啥呀？”
　　方华（闵文秀）非常严肃的看了一眼张朋说：“张朋听令，率领史胜春部保护大营，不准有任何怠惰，防止流串小股土匪偷袭。估计日军不会进犯，在齐哈市日军总人数不超百人。他们早有贼心贼胆，但是沒有兵员暂时不敢来犯，但警惕性万万不可放松。这是岗村失算的至命伤，所以目前一定抓紧几项。只准提前，不准滞后。以防岗村从新京调兵反扑。争取两天拿下任务，与后天夜间全军跋防，开进青江以北，与006沃华会合。”
　　方华布署完给下属三分钟思考时间，在她的下属官员没人提出任何质疑时，果断地说：“我命令，按各路任务马上行动。”
　　谁都不会想到，一位女流之辈，断事如此爽快的把很复杂改编番号大事，半小时摆平，事后她告诉同僚说：“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这一万八千人带出去，才能做好改编。也必须和日本人打上一仗，断掉骑墙头看风那些人的念向，免去投靠日本人的后路。乱世之秋，特殊年代，对军中事按兵法，或三十六计等等有条文常规去理顺，还真不行？”
　　不信再回味一下两江纵队司令方华，不得不承认，方华对形式、乱军的处理，确实有她独特章法。
　　方华（闵文秀）在黎明前从虎穴般的程恭官邸撤出后，不顾齐敬儒的阻拦，既刻下到军营。她不是好奇，也不是不知疲倦。连日夜的奔波操劳，她也累。
　　上官宏凑到方华身旁耳语：“嫂子，我离开您身边，大海哥也不在您身边行吗？您的安全怎么办？”
　　方华对上官宏一笑说：“放心吧，我在大营，有张朋在，不会出岔的。还有啊，王一民会把班超他们带来的，我要在大本营坐阵！”
　　上官宏走到张朋身边说：“张副官，您在大营一定要保障首长安全，现在是非常时期，是金子该发光了。”
　　张朋给上官宏敬个礼说：“大队长，我知道首长的重要性，把我放到要害位置，我知道肩上担子有多重。”
　　方华（闵文秀）说：“上官宏，去吧，把你的兵带好，侦察一定要细。”
　　方华心里装着两万人大事，有一股信念支撑着她——为死在日本屠刀下的亲人报仇。这是方华的原动力；她想起一夜里发生的几件事，想起两江军八十人三辆车、自己的两位亲密战友在途中吉凶未卜。
　　她打起精神，到营区做一上午的游说，这一步又走在03电文指示前面。今天看来，方华确实步步节拍，都踩在节奏上，或有一定的提前量。
　　领令的将士都带兵走出营房，唯有程恭和王一民还在交谈中。王一民靠着齐敬儒说：“程书记，真没料到啊，一夜一个上午，这位女首长做了这么多工作，我不亲眼见过，说啥也不相信一位女同志工作效率这么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