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那是一个不平常的早晨，八路军某部古平洋师长得到闵文秀确实消息后，先口诉一份电文。将要离开报务室，又转身向报务员发出命令说：“快，我再把核心问题口诉一下，马上向齐哈市王一民府上的诸清华指示【化名齐敬儒的程恭，仍然组织地下市委，管理地方游击队。配合两江纵队工作。战乱时期，一切服从抗日救国、解放东北大业。
　　通知方华，既日派武霞、李洪君、加入两江纵队，组健通讯班。给方华司令派去一名文书，我古平洋身边的机要员耿秋凤。师党组认为，两江纵队在03师统帅中，与66团平行机构，在条件允许下，可以和沃华部联合对敌。
　　两江纵队要在原队伍中，找一进步长官做纵队副大队长。选定后立报师部备案。昨天的新动向，蒋介石已暗中视察东北，据可靠消息，老蒋在沈阳落脚遣将，有可能向东北派军与我方抗衡，仅作为参考。
　　一旦遭遇，尽量少些弟兄相煎，只要不耐大局，不可计较是非原则，少磨擦，多退后其次，是中央前指电文指示。
　　命令：两江纵队不可盲目出战日军，首先搞掉停在齐哈市全部飞机。在沒弄清安达场，不要轻易动安达试验场，以防细菌扩散。但菌培所必须炸平，用纵队火炮把菌培所翻过一遍。摧毁日军731部队源头。
　　在齐哈市解放前，可以先搞掉军火库，目地要拿回属于中国人民自己的黄金锭及文物，对烈马云国宝不要放弃。
　　八路军野战军某部3师古平洋1945、3、25日电】
　　诸清华手捧电文傻愣一会儿，开始动脑分析，自语：“原来不化名还有后果呀？为什么我们就没想到呢？”
　　诸清华在重复电文中化名后首长们名字，在增强记忆：程恭——齐敬儒。匡雅云——王若云。闵文秀——方华。龙大海——东方龙。丘立国——上官宏。齐书记、方华司令、上官宏大队长、政委东方龙……
　　诸清华正在一遍又一遍地审视电文时，王一民从前厅急着赶了过来。两人看完后，诸清华问道：“一民同志，这份电报对刚转移到大营的首长非常重要。”
　　王一民惊奇的表情说：“哎，清华兄，看来你常说的03古平洋部，把闵文秀是化了名的方华，摆到很靠前位置，充实通讯班，又献出贴身机要耿秋凤。出手真大方，两江纵队真吸引人。可惜呀！方华同志把我放在老炊事员一块去找一张画，那阵儿心里不好受，但让方华司令一说，我去完成的任务还十分重要。我往下啥也没的说。”
　　诸清华勉强一笑说：“呵呵，一民也看出来了啊？武霞和闵文秀、对、叫方华司令，原来都在66团，一个是通讯班头头，军衔营长级的武霞，一个是文宣队长、军衔连长的闵文秀，有事没事往一起凑，她们可是老战友。至于团里机要秘书耿秋凤是什么意思？咱是猜不透了。”
　　王一民说：“清华兄，看来，3师是不想占用地方人力资源啊。”
　　诸清华说：“一民也看出来了，武霞一来，我就退避三舍了，专心抓组织吧。”
　　诸清华偶然想起一件事说：“一民小弟，方华司令要你和牛百万找的那张画，你说重要不重要？电文命令中又提到不要放弃，一年前，程书记起草给中央的小册子，是我刻的蜡版油印品。我才知道那张烈马云水墨画都比唐寅的笔墨珍贵。”
　　王一民放下电文，看着诸清华说：“清华兄，程书记说过，烈马云作者乌云琪琪格公主，对此画精心布局的设计大气，充分体现天地人三为一体的手笔。可惜的是，那样一位才女，只因作了一幅王爷喜欢的作品，断送了她的美术生涯。她一生中仅此一份经典作品。”
　　诸清华接着讲说：“一民小弟有所不知，要组建两江纵队的三位首长，初到齐哈市的主题里就有烈马云三个字。况且闵文秀——方华司令做事，总是有开头就有结尾，我想她绝对不会放弃。一民小弟我敢打赌，等按电文规定走出去时候，方华司令一定会派特别分组继续找这张烈马云水墨画下落，一定得有结论她才会罢休。”
　　王一民心领神会的点头说：“清华兄，我懂了，这位女流之辈可够了得。前几天我多少有些瞧不起她，刚过去的一天一夜里的实践，咱这些老爷们料事，照方华可真差十万八千里。这次突变，沒她可就惨了，前功尽弃是小，革命种子会被连根拔掉。”
　　王一民和诸清华在早餐后一点点空闲时间，议了一下古平洋电文，就其内容中的一部分，也重点推敲一番。又想起电文急迫要送到闵文秀化名的方华手中。
　　两人离开餐厅，又去小楼客厅。
　　诸清华急躁的表情说：“估计现在四门紧闭，想什么办法能突出去是最关键的。看来，只有巧妙才万无一失，咱想一下办法，我和班超必须出城。”
　　王一民思索一下说：“看来我得利用一下满洲国封我的官爵了。我在市府的外事督办官位用上一次试一下。我在地下市委身份还没暴露。稍后我去一趟大日本关东军驻齐哈市司令部，会一下岗村司令官，弄一张特别通行证。想个理由去新京，出了城，那里是咱天地。”
　　诸清华心急如火地问：“一民同志，想办法把我和班超也带出去。我是小事，班超可是被古平洋委以重任的警卫班长的。”
　　王一民非常严肃地表情说：“清华兄，我不用出院就知道，又是四门紧闭。”现在出去可能太难，我在政府是对外督办一职，一个人走也要编合情理谎言，否则没办法。也心里没底，没有别的办法。挺过今天能松一些，过三天才能正常出入。可是这份文件太烫手，咱一天都等不得。清华兄，与上级联系，暂时可就指忘您了。您走又不能带电台，怎和上级勾通？”
　　诸清华急的在屋地打转的走着，王一民手摸下巴颌，仰面朝天看着天花板。
　　诸清华停住脚步，凑到王一民身边。他面部表情严肃的点点头，表示赞同的说：“一民同志，去日军司令部，要出城理由想好了吗？”
　　王一民稍作沉思说：“清华兄，我想试一试，倒是有一条卷宗是现成的，也不知道有几成把握？”
　　诸清华情绪上有些紧张地说：“一民小弟，假若保密性质不太强，说来我听听可以吗？不是猎奇，只是想帮你参谋一下可行性，因为这份电文关系到两江纵队的组建及存亡。”
　　王一民说：“清华兄，我知道电文重要性，才冒险去闯一下这股风浪。是一份日俄两家商业拼争结案，始终也没去新京盖章，借此理由，又是日商胜算。我想岗村会放行的。我把电文放在靴子底下夹层里，我想一切办法也要找到齐敬儒和方华、东方龙、上官宏。”
　　诸清华握住王一民的手说：“一民小弟，我尊照你的安排不会走出这幢小楼的。你放心走吧，祝你顺利平安。”
　　王一民先到齐哈市府衙点完叩，又到秘书处签领卷宗手续。找到档案科调出所需档案。这里是他施展权利地方，当然畅通无阻。
　　王一民又驾车来到日军司令部，和岗哨亮出通行证也很顺利进到司令办公室。岗村司令满面杀气的和王一民说：“一民君，有什么事吗？”
　　王一民给岗村司令敬完礼后，从文件包里拿出档案卷宗说：“司令官阁下，这份官司终于可以结案了。由于牵动日俄两国商会，必须到满洲帝国对外司签章方可生效。”
　　
　　这是东北解放前昔的一个城市里发生的转折，从古平洋长篇电文中透露出，东北解放前昔，老蒋也想到了要与中共在东北来一次较量。国民党军队，也开进了当时的奉天城，也就是现在的沈阳市。
　　不过，蒋家父子没有想到，共产党不仅在长城南反围剿，在东北很早前就有共产党领导的抗日联军，和抗日游击队。两蒋更沒想到的是，在东北各大中小城市，早几年就建立了地下组织。像本书中齐哈市，在东北只是一个缩影。所以八路军、新四军所到之处，都会里应外合地全面以农村土地革命、城里工商合营顺利开展。
　　像本文中方华将军这样从军首长，也多是来自长城以南。国人耳熟能详的赵一曼烈士，就是和方华（闵文秀）的来历有所相似。她们虽然是女流之辈，但也是巾帼将军。
　　王一民以外事督办身份，向岗村井边司令申请出城。岗村司令哪有心思想这些，他欠欠身子说：“那就去吧，还愣在这里，大大地耽误时间做啥？”
　　王一民态度谦和地说：“司令官阁下，出城没有特别通行证？”
　　岗村司令不耐烦的摆摆手说：“去吧、去吧，我给东门打个电话。不用特许通行证，有我电话不是更好吗？”
　　王一民给岗村司令敬个礼说：“谢谢司令官阁下，卑职告退。”王一民转身走出日军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