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张朋险些说出程司令向他说的那几件机密，话到舌尖又咽了回去。用一句嗯、啊，掩盖住那一瞬间的尴尬。这些两江军，虽然没什么素质，但对侵略者杀害他的同胞，是不会坐视不闻的。生气、迷惘、找不到出路，才想起进深山老林再干老行当，专对付日本侵略者。
　　刚才这一幕，闵文秀下了他们大哥的枪，张朋又乖乖地交给了他们不知底细的女人，人人更加迷惘。丘副司令一大段讲话，这些两江军的兵，似懂非懂。
　　张朋接着往下讲演：“大将军是来看咱弟兄的，才特意穿的便装，是怕吓着咱弟兄，刚才胡言乱语的弟兄我记不清，也沒看准都有谁？那就都好好听着，我命令：乱说话的弟兄请注意，自觉地立正！，向前一歩走！接下来由马冲执行，集体给首长敬礼表示道歉。”
　　马冲和张朋的命令一出口，借向前一步走之机，自动站一横排，听的统一口令：“立正！敬礼！”
　　众弟兄并同时乱哄哄的说着：“弟兄们无知，请首长息怒，原谅我们吧。”
　　张朋又接着喊话：“弟兄们，先别问首长是从哪里来。我只能先透个口风，大概的告诉大家首长的下属，咱程司令、龙副官、丘副官都归大将军管辖。司令都归大将军管着，咱弟兄们就没的说，为首长大业，上刀山不带眨眼睛、下火海临危不惧，弟兄们，我张朋说的能做到吗？”
　　张朋的这项动员问话，他的弟兄回答的既干脆、又整齐，只听齐声喊道：“能！能！能！”就这一嗓子，多少喊出一点点中国军人的军威来。
　　闵文秀身旁左边丘立国，右边张朋。两人站立笔挺，有点大将风度。
　　闵文秀神情严肃地急速思考中，也可能这是初试统一感觉？现在她再仔细瞧上一眼，这一伙官兵混杂列队三十几人，有希望参战做合格军人。
　　闵文秀在将士们情绪高昂关口打断张朋感慨，她没有一丝笑容，严肃地说：“弟兄们，请稍息，我来看看大家。主要是给张营长一个交待，首先说明不是给他平反。原来尤司令处理没全错，鼓动士兵滑变，本身是不光明磊落的。对现实治军不满意，可以和你的上司说出你心里话，只有对话才能解决问题。开小差，我们谁都不赞成。所以首先肯定张营长滑变动机是错的。弟兄们一定牢记这一条原则；对治军有个别看法，开个讨论会大家畅所欲言。说出你的观点，是咱军中一大民主，干吗要背判你的上司呢？”
　　闵文秀这一段简短发言，在两江军的士兵中，都觉得新鲜，心里也划个问号？
　　军人中交头接耳：“八成又要事变吧？大将军怎是女流之辈？她的宣言怎么这样容易接受呢？原来不是给营长平反的呀？”
　　闵文秀挥手向大家说：“肃静一下，弟兄们的议论对了，不是给他平反，是给他带罪立功机会。要他带兵打仗，给他兵权，张朋现在是代理团长，立功后扶正免罪。要再有滑变为匪行为，立斩不惜。”
　　张朋的营连排级官员，个个神情肃穆。
　　闵文秀在肯定张朋错误，完全是为了稳定军心。她把话烽一转，却是给足了张朋面子。也在他那些磕头弟兄中树起另一种威信，是下级服从上级。
　　闵文秀接着讲演：“可是张朋的动机、他的目地并没错，是想把弟兄带到为中国人作战，反对外来侵略者。目地思想可佳，可投靠的目标又犯大错。他选择投靠的那支队伍是兵败成匪队伍。那是在中原一战，帮日军打抗战队伍中国另一支国军。小鬼子被击败溃不成军，他们是日军炮灰。可想而知，这些替死鬼命运如何？首领张敬芝帅残兵逃至兴安岭无人区，盘踞穿山虎废弃巢穴。在兴安岭占山为王。弟兄们想一想，这里有张营长弃暗投明带过来的弟兄。即然认为做匪是灰暗的，那何必又要走回头路？这方面不多说了，大家心里明白。我军历来赏罚分明，今天说一下，给张营长带罪立功机会，提升重用。我宣布：张朋任一团代理团长，原一团李富团长押运回来另有重用。马冲听令：得知你在张朋不在期间，把队伍管理尚好。经审核批准，委任你为二营营长，军銜上升一级。咱队伍没有委认状规定，记案存档后，由上一级首长发令通知。今天我就代劳了，宣布正式命令。齐晓丰听令：命令你任二营副营长，兼二连连长。军衔提升一级。其它营连建制暂时不动。接下来说一件重要军机，治安军的建制，司令下属直接是团。这是小日本·满洲帝国以来的治安军特有编制，所以一团长李富应该是除司令外的最高长官。”
　　张朋和丘立国在闵文秀两旁精神焕发的站立，闵文秀如戏台上大将军一样，扬首激昂的讲演着。
　　张朋在闵文秀换气之机插上一句说：“ 弟兄们，我们总算遇到明主啦。”
　　丘立国制止张朋说：“张将军稍安，让首长给咱讲完。”
　　张朋看了一眼丘立国点点头说：“弟兄们，我心里敞亮。接下来让首长给咱说大事，都注意听，以后我要提问的。”
　　闵文秀向大家挥一下手说：“弟兄们，稍息！昨天李富团长带八十精兵，三辆军车做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义举，将两名安插代司令身边日本特高课特工汤琼和村荷贞子遣送往新京，交满洲帝国外交司处理，她们有窃取我治安军情报嫌疑。请二营在场官兵提高警惕，马上肩负起军人使命。在场军官中听从马冲营长命令，从现在起，进入战前准备状态。今天早晨市內警报声告诉我们，日军会向两江军施加圧力，交出指使者和执行者。弟兄们，我们是缩起头挨打，还是挺身迎战？此题目留给马冲营长率连排长速速讨论并有行动。我的话讲完了，现在自由活动，可以在马冲营长身边立刻商讨，解散！”
　　张朋接着说：“弟兄们，今天事儿多，我要陪丘副官到一营三营四营看看。”
　　马冲帅领这班人，在两江军中是比较最好的，马冲是地下组织发展的中共候补党员，但细节闵文秀还不清楚，只是诸清华口头说过，闵文秀觉得现在千头万绪，先抓稳定军心。
　　近两天齐哈市地下市委的暴露，打乱原小分队解散后的一切正常运转。
　　小分队留守人员潜伏在王一民家的牛百万、匡雅云、柳珍贝、王雨、李玫、小豆豆正在等待命令，班超已送往游击队做党代表特派员。
　　其余者两天中度日如年。诸清华在王一民安排下，也紧锣密鼓地和古平洋部、66团沃华部联系。
　　闵文秀一行三人，到一三四营主要目地是宣布对张朋的口头任命，让一团官兵必须承认张朋代团长，也要把他滑变事实澄清。
　　快到一营前，丘立国向闵文秀耳语：“首长，这里我先说话吧？”
　　张朋一旁插言：“不！一定让首长讲话！”
　　闵文秀看了一眼两位说：“这样吧，丘副官来过多次，官兵和他熟悉，丘副官做个引线，接下来由我向大家宣布张代团长的命令。”
　　丘立国三人在一营区院内站住，吹响了集合哨说：“弟兄们，马上集合。”
　　一营官兵忽啦啦跑出营房，在院心集合。丘立国站在队列前：“一营弟兄们，军区首长来看看大家，并向大家宣布一项命令！弟兄们，稍息！”指一下闵文秀说：“这位是军部派来的首长闵将军，尤司令去国外考察，以后咱两江军归闵将军管辖。”
　　闵文秀不卑不亢上前一步说：“弟兄们辛苦了！我叫闵文秀。”指一下张朋说：“这位张将军是尤司令处理的二营长张朋，想必是大家也很熟悉也很清楚。尤司令的定罪，经军部研究决定，让张将军带罪立功，由原营长提升为代理团长。在与敌作战中立功后，将代改为正。在以后作战中有怠误军令或再有滑变倾向，立刻军法处置！弟兄们，为张将军晋升鼓掌欢迎。”先鼓起掌，带动全体官兵一齐鼓掌。
　　丘立国挥手让大家静了下来说：“弟兄们，以后我们要听张代团长指挥，李团长军部另有任用。”
　　张朋说：“弟兄们，我张朋不才，承蒙闵首长器重，我张朋一定不负众望，带领弟兄冲锋陷阵，保一方国土平安。”
　　闵文秀、丘立国、张朋又去了三营，说明了一团暂时由张朋为代理团长。
　　
　　杜丘吉发现人已被带进车开出城，派两组摩托车侦缉队员跟踪。发现押送二位特高课的军车是两江军所属。
　　杜丘吉真想拔枪一场激战，怎奈，眼看着自己培植心血被堵着嘴推上车刹那间，三辆军车一秒没多停留。三辆两江军武装力量极强军车一溜烟开出东门，电话通知的机会都没有，只好派巡逻队跟踪。
　　杜丘吉得知精确消息后，在午夜时分敲开司令岗村井边家的门，气喘嘘嘘地说：“深夜打扰，多有不妥。军情紧急，不得不深夜造访，请司令多多关照。
　　岗村井边几天里觉也非常少，只从山口美惠子走后见杜丘吉杰深夜来访，觉得一定有大竹正雄消息，他急忙让坐说：“哟西！来来来，杜丘君，你地，深夜来访，关系的沒有。我地，睡觉地不忙，近来失眠地大大地加强。也在思考特高课进展地，一定大大地好，快快地说说吧。你地有话请讲，匡雅云的抓到了吗？漁具店地人员，通通地抓起来了吗？，通通地抓起来，一个伙计不留，你地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