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龙大海和丘立国默不作声的看着程恭表态。诸清华和王一民两人，也在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军政两位头头，不作任何表态。因为地方党委无权干涉军队，只是在特殊时候互相支援，才有了今天一天一夜特殊使命。尤其是王一民，纯属文职，对治安、军警一窍不通。
　　闵文秀又停了一会儿，气氛仍然如初。她果断决定说：“天快亮了，咱没时间耗下去。天亮前有好多事要做。我分配一下人力资源，天亮后，一民带上牛百万，去东城区察找俄籍啤酒商。查到人头是卡谬沙，卡沃努娃，两人家庭背景很复杂。
　　梅香兰以前提过一位啤酒商，好象叫安德烈，当时也是在提到卡谬沙，卡沃努娃，联系出一个安徳烈来，是她们俩人的重要连带关系，记住这个名字也许用得上。最终目地是追查烈马云水墨画下落。诸清华同志也不要守在官邸，稍候将电台带到一民家，和小分队留守的通讯组联系上。一民负责把贾大个联系上，必须把他找到。这里在天亮前必须放弃，这处大院子是岗村井边发泄的第一目标，其次是漁具店。好了，大家准备吧，司令专车拉上咱四人，一民专车拉上地下市委家当和诸清华、刘刚。到了一民同志家以后，立刻联系3师古平洋，和66团沃华，立刻行动。发现贾大个不要露出真情，把他带去一民府上找贝贝，然后用手段控制着他，不准他走出一民家院子，我去处理他的去留。天亮前你要把文件电台收拾好，搬到一民家，此地不可久留，一民协助诸清华同志转移到你府上，由你负责清华同志安全。我和程恭、大海、立国马上撤出官邸，去大营。大海到接待站把张朋带上。
　　程恭官邸的大厅及卧室在凌晨前一片混乱的收拾中。
　　闵文秀在临撤空官邸前，继续布置任务说：“诸清华同志，到王一民府上主要联系66团沃华团长，通知他派人接走匡军医，另外告诉沃团，安排贾大个和柳珍贝。假如贾大个愿参军可以在团部卫生院留职，便于柳珍贝的联系。
　　王一民听到给他派个找画角色，心里不太平衡的说：“闵旅长，我请求和你们下营房，开战那一天不会太远，相信我不是文弱书生。”
　　闵文秀笑着看了一眼王一民说：“一民同志，咱人手不多，但不缺扛枪的，让你带兵暂时还有困难。你想一想，家里还有四位女同志，牛百万也没事做，明后天林参谋和张强回来，也要有人给指一下去大营的路。还有，班超天亮还要回牡丹江，他的马还要由你去接出来，或开上你的车，将班超送到游击队为他喂马人家。”
　　王一民本打算这次，能给自己一次去前线锻炼机会。听闵文秀讲的条条是理，沒办法再去分驳首长命令。没等闵文秀说完，他接过话茬说：“闵旅长，您别说了，我真的懂了，我服从命令。”
　　程恭官邸的六位同志，在闵文秀紧急命令下，正在准备离开了这座豪华宅院。
　　
　　日本特高课三人，来到齐哈市，分头行动；
　　当晚，汤琼在她的卧室，用微型电台向杜丘吉发去信息：“老狼（杜丘吉代号），东北虎基本落下脚，雌虎正处发情期，雄性气味引诱她，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正在和配偶进行中。东北虎决定推迟几天动手，理由是高官中人员不确定，以后每晚十点会悟。”
　　杜丘吉回复汤琼：“东北虎，最迟能延续一周，一周后早晨马上控制住程恭。”
　　赵晶回复：“东北虎明白！”
　　杜丘吉又呼叫汤琼：“东北虎、东北虎，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杜丘吉连呼八次没回音。汤琼按计划时间通过电以后，把微型发报机放进床底。
　　杜丘吉又过两小时又开始呼叫汤琼：“东北虎、听到请回答！东北虎、听到请回答！”还是不见回音，杜丘吉跨上巡逻队摩托，直奔程恭官邸而去。
　　发生在齐哈市，那个不平凡之夜。约入夜十点，杜丘吉和发报员守在报机旁等待新消息，是昨夜汤琼定的会唔时间。
　　杜丘吉的小算盘拨的正如意时分，约定时间过了半小时，汤琼仍无回应。
　　杜丘吉的发报员开始呼叫：“东北虎、我是老狼，东北虎、我是老狼，听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东北虎、我是老狼，东北虎、我是老狼，听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
　　一遍、两遍，几十遍呼叫无回应，杜丘吉急了，命令两个巡逻队马上巡逻，他亲自出征参加巡察。
　　代市长官邸院外开走三辆卡车，车上全是武装两江军人，也隐约发现有两位女人被捆绑着推上了军车驾驶室。
　　杜丘吉脑袋如五雷轰顶，他的泡沫美梦，泡汤了，升职、发财、理想，也从那一刻破裂了。他命令：“你们两组摩托巡逻队听着，跟踪前面那三辆军车，观察他们车出城运行方向。要注意军车行动方向，我要对三辆军车采取行动。”
　　岗村司令官接到侦察处长杜丘吉的报告，立刻下达战斗堵截令：在林甸活动的日军中队。命令：“本田中佐听着，我命令！林甸子中队本田中佐：我方特高课特工汤琼、村荷贞子被俘，押解是三辆满军卡车，约有百十战员，向新京方向运行，既刻设卡堵截，不留一个活口，含特工汤琼、村荷贞子。”
　　本田中佐电话音：“哈依，我中队二百士兵全力以赴，一定歼灭叛军。”
　　岗村司令又重复一遍：“要带上掷弹筒抢占两侧高地，把叛军炸成肉泥。”
　　本田中佐电话音：“哈依，我的明白，死亡谷是去新京必由之路，我马上行动埋伏在那里。”
　　岗村司令咬牙切齿的说：“战斗结束后，立即报告结果。”
　　本田中佐电话音：“哈依，司令官阁下，静候佳音吧。”
　　押送汤琼和村荷贞子的两江军，代司令调来的三辆卡车，载着一个加强连，两江军人配备着轻型武噐，每车有两挺重机枪，以防途中劫囚及不测。押运敌特三辆军车，在颠簸土路上艰难地向前行进。
　　一行车队浩浩荡荡离开齐哈市，走上路况稍好一点的伪满洲国修的战备囯道，此刻的车队才风驰电掣般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天色将进入黎明前，东北寒冷早春，押运军人冻的发抖。张强、林冬子和两江军一团长李富，正和八十名战士，陪伴着汤琼、村荷贞子两位敌特工，向死亡谷歩歩逼近。
　　两江军运输连的三辆大卡，载着八十名全副武装两江军战士。正以每小时六十多公里速度向新京方向运行。剛出一个叫林甸子小镇，行至两山夹一沟地带。这里是狼群出沒频繁地带，猎人很少光顾，当地人给此地送名死亡谷。
　　军车上战士正在迷迷瞪瞪中打着盹时侯，张强和林冬子各押一名特工在驾驶室，他俩一点也不敢分神。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火光冲天！忽然从路两侧射过密集子弹，首车司机向外张望一刹那之间。从上方飞来一颗炮弹，不偏不依，正落车子后箱中央。
　　汽车被一颗掷弹炮飞来的炮弹，炸的四分五裂，三十名两江军战士，在没有感觉中，将弟兄血肉参合搅拌在一起。
　　一片血肉模糊，现状惨不忍睹。那正是，壮志未酬身先去，为国为民的解放事业，贡献宝贵生命，壮烈牺牲。
　　林冬子押着汤琼在第二辆车驾驶室内，当他看清两侧是鬼子埋伏时，首先想到首长闵文秀的命令；“路遇不测，一定先解决押解敌犯，千万不可留活口。然后看清敌我势力，在不利情况下千万别恋战，一定活着回来！”
　　林冬子想起首长文秀嫂子临行前嘱托，他对汤琼一声蔑视的冷笑说说：“对不住了汤小姐，是小鬼子想劫囚车，我不得不执行命令，我代表中国人民送你下地狱。”
　　汤琼嘴堵着毛巾，用鼻音哼哼叽叽的像是求饶：“哼哼哼、哼哼！哼哼！”
　　林冬子贴着她头皮的枪管，已经飞出一颗弹丸侵入她的大脑：“对不住了，来世做个光明磊落的中国人吧。”
　　汤琼栽靠在汽车驾驶员身上，脑壳向外咕嘟咕嘟冒血漿，她得到中国人做汉奸的应有报酬。
　　林冬子操起狙击枪，推开车门做掩护，一闪身钻进车底隐蔽在车轮后，在黎明时分朦胧摸糊地看准鬼子机枪手，瞄准后来个点射。随着大声说：“真不错，来吧！老子等你多时了！”不愧66团给的称号神枪手，三挺机枪哑了十五秒。
　　这是个最好的逃脱机会，林冬子忘掉了闵旅长的命令，在他脑子里想的是；自己一次的失败，让齐哈市八十多位脚残者无辜离开人世。今天是一个极好机会，为脚残含冤而死难者报仇，一定全歼鬼子，将功补过。
　　他接着又来五次狙击点射，平时神枪手的命中率是百分之百。眼睛充满血丝的林冬子，仍然是弹无虛发，一边打一边喊：“兔崽子们，你林爷爷等这一刻多时了”他知道自己身上子弹不多，不敢虛发一颗。
　　倒下去的鬼子机枪手，用不了几钟，疯狂鬼子兵，马上补位。推倒死者，机关枪又都喷出罪恶火舌。
　　林冬子估计，两侧鬼子兵有两百多人，大概林甸子驻的一中队顷巢而出。一加强排两江军，在李富团长帅领下，没来得及打开步枪保险都以身殉囯。
　　林冬子在汽车底下顽强抵抗，弹无虛发。自己还数着：“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八。终因日军人数太多，被林冬子扣去二十几人，对方机枪照样吼着。
　　
　　这时的张强哪去了？这个信号刚一升出，便被枪炮声给震碎了，什么也能去想，什么也不允许他多想。林冬子眼睛充满了血丝，红了，所谓常说的红眼了，也许就是说林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