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结婚（1）

　　“你今天要出车吗？”其实，我知道他会出车。
　　他摊开双臂笑道：“是啊！我要帮你盯紧费奇。”
　　我笑得灿烂：“你吃早餐了吗？”
　　“我又要去你家吃早餐了。”
　　“好啊，巴不得你天天吃。”
　　“你真的该嫁人了，我认为。”
　　“你想我嫁给哈村表弟啊！”
　　他认真说：“是的，我想你嫁给我信任的人。他年轻有为，一定会让你幸福。”
　　看他认真的样子，我不忍心拒绝：“我想想吧！对了，怎么从不见你的夫人回来？”
　　他苦笑摇着头说：“她是不会来这里的，她最害怕跳蚤。”
　　“是这样啊！哈哈……”我开心大笑了一声，只有我知道我开心他的夫人不来。
　　他微笑点了点头，那双天蓝色的眼睛真漂亮。
　　我们并肩走着，我微笑说：“你想吃什么？”
　　“达莲娜说今天早餐会吃鸡蛋卷饼，所以我起了个大早。”
　　“费奇说你明天回去伯明翰，这是真的吗？”
　　他风趣说：“我必须回去伯明翰陪夫人，否则爸爸会用拐杖对付我。”
　　我欢喜的心一落千丈，强颜欢笑“哦”了一声。
　　“你的漫画创作怎么样了？”
　　“还算顺利，接近尾声了。”
　　“那还真是快啊，才三个月。”
　　“托你的福，希望十一月修完它。”
　　“书名想好了吗？”
　　“我想了好几个，不知该选哪个好？”
　　“说出来听听。”他很感兴趣笑着。
　　“咬着刀的巴克。”我有点害羞瞧了他一眼，又说，“黎明的巴克会跳舞，巴克男神。”
　　“这个不好。”他认真打断。
　　“为什么？”
　　“男孩子喜欢女神，你的读者主要是男孩子。”
　　“是吗？”我的脚步慢了下来，很纳闷看着他。
　　他的脚步也慢了下来，对我微笑说：“是的，我让夫人在校园里调查过。三十四个学生有二十一个男生喜欢漫画，十个男生愿意一年购买一本漫画。只有一个女生喜欢漫画，这个女生不会用零用钱购买漫画，她在校园的图书馆里看漫画，不过她愿意购买《灰姑娘》的经典漫画用来珍藏。”
　　“我喜欢灰姑娘。”我不知怎么就冒出了这句话，赶紧低下了羞涩的脸。
　　“其它的书名呢？”
　　“巴克冲天拳，飞天使巴克，子弹……”我猛听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鸣笛，巴克急忙把我拉在了一边。呼的一下，那辆蓝色的敞篷轿车疾驰而去。
　　“开那么快找死啊！”前边的贝克先生大叫，赶忙去追受了惊的六只羊。
　　我对着前边的蓝车翻了个白眼，没好气说：“真够给韦伯斯特家丢脸的。”
　　巴克有点生气说：“真不像话。”
　　于是，我就更气了，举起拳头，气冲冲说：“我一个巴克冲天拳就把他打到地狱里去了。”
　　“哈哈哈哈”巴克开怀大笑起来。
　　于是，我就更开心笑了起来。我们并肩走回了家，那感觉真是妙极了。但是，我严格控制着我的心。我绝对不能破坏他的家庭，因为他和夫人是无辜的。如果我要那样做，我想村里的女人会挠死我。
　　“哎……”我心里长长的苦叹一直苦叹到家。
　　费奇胖了一圈，在院子里检查中巴车。他穿着黑色的运动衣，头顶架着一副墨镜。
　　“早啊巴克，乔安妮，见到你们是我最开心的事。”他热情说，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贝克先生请你帮他捎点烟叶。”
　　“交给我好了。”他的热情真漂亮。
　　但是，我要严厉提醒他：“巴克已经告诉我了，你在镇里和一个女人走的很近。”
　　“天啊！”费奇吓坏了，急忙回头看房门。
　　“哈哈哈哈……”我和巴克大笑起来。
　　费奇苦笑转过身来，手摸头顶看着我俩大笑。
　　我吃完早餐就睡觉，要睡到傍晚才会醒。经常发呆一个小时，接着睡到黎明起床。有时，我的身体会发出一些警告。我的下眼皮跳，右手微抖。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必须停笔一天休息。最初，遇到这样的情况不懂。直到有一次，右眼的下眼皮跳了一天，我才感到害怕，从村医那里得知这是疲劳过度。
　　瑞恩敲了敲房门说：“乔安妮该吃晚餐了，晚餐之前要举行家庭会议。”
　　“就来。”我应了声，爬出了被窝。发现房间里的供暖很热，看来窗外很冷了。现在是十月的第一天，1989年很快就会过了。
　　
　　我神采奕奕走来了一楼的餐厅，看见晚餐很丰盛。
　　达莲娜抑扬顿挫夸奖我：“瞧瞧，乔安妮的小脸又漂亮了。真是上帝保佑。”
　　“乔安妮越来越有女人味了。”费奇笑嘻嘻说。
　　瑞恩认真说：“乔安妮一定会带我们去伦敦生活，我很自豪。”
　　“谢谢。”我一边坐上椅子，一边笑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啊？”
　　瑞恩神秘兮兮说：“妈妈说是个大好的日子。”
　　我看向达莲娜：“什么大好的日子？”
　　达莲娜微笑说：“马上会告诉你，来我们祷告吧！”
　　我们做了餐前祷告，我发现达莲娜笑得合不拢嘴。达莲娜对费奇挤眉弄眼，我心猜达莲娜怀孕了。
　　费奇宣布：“我宣布家庭会议开始。”
　　达莲娜对我说：“你要结婚了。”
　　“什么！”我惊叫，差点闪了腰。
　　瑞恩小脸沮丧的说：“这是大坏的日子，我不要乔安妮嫁人。”
　　达莲娜眼一瞪，训瑞恩：“找揍你，自私的家伙。”
　　瑞恩抗议：“乔安妮是我的梦中情人，这是我的权利。我有权说出我的想法，女王站我这边。”
　　达莲娜哭笑不得叫：“别拿女王吓唬我，我是你妈。”
　　瑞恩心急大叫：“妈妈要征求我的意见，我坚决不同意。”
　　达莲娜举手就打，瑞恩急忙跳下了椅子跑在了我身后。
　　费奇笑眯眯对瑞恩说：“呵呵，亲爱的，乔安妮长大了，必须要嫁人。当然，乔安妮依然是你的梦中情人。”
　　“哼！”瑞恩翻了个白眼，坐上了我的椅子。那感觉，谁都不能从他身边把我带走。
　　费奇笑眯眯对我说：“你的未婚夫是韦伯斯特先生的六儿子维克多。”
　　我想起了晨跑见到的那个城里男人，我从心里反感他。所以，我愁眉苦脸皱了皱眉头。
　　达莲娜对我说：“他真的很不错，我今天去韦伯斯特家见他了。我们说了很多话，他很诚实上进。长的也好，高大健康。比你大一岁，多么好的年龄啊！”
　　费奇对我说：“他在伯明翰大学毕业，在伯明翰经营一家酒店。韦伯斯特先生说维克多是白手创业，现在身价有两千万英镑。”
　　瑞恩冲着费奇大声惊叫：“两千万啊！”
　　我大吃了一惊，看见费奇笑眯眯对我点了点头。
　　达莲娜对我说：“他爱好文学和艺术与你合得来。哎呀，韦伯斯特先生真是太好了。”
　　费奇对我说：“你是韦伯斯特先生今生最佩服的女人，你有福了。”
　　瑞恩对我说：“不要听他们花言巧语，我才是最爱你的男人，当然，还有巴克。”
　　达莲娜气恼地站了起来，大叫：“混蛋，你要气死我是吧！”
　　瑞恩对达莲娜大叫：“我是家庭一员，我有权发言。”
　　费奇对达莲娜笑道：“是啊，达莲娜。瑞恩十岁了，有权发言。看在女王的份上，你必须尊重我们的瑞恩。”
　　达莲娜脸一沉，对费奇呛道：“尊重他个愚蠢，他懂什么。”
　　瑞恩跳下椅子对达莲娜大叫：“你再敢胡闹，我离家出走。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走了再不回来。”他委屈哭了，很伤心哭了。
　　达莲娜生气地叫：“回房间去。”
　　费奇一下站了起来，瞪大眼睛对达莲娜训道：“你必须尊重瑞恩，我有权利和义务维护我的家人的权利。如果你再这样，女王一定会很生气。”
　　达莲娜吓了一跳，真有点害怕费奇生气。她白了一眼费奇，又哭笑不得对瑞恩说：“这个家伙哎！怎么和乔安妮小时候一样呢！好好，你发言。”她无奈苦笑坐了下来，对我扑哧一笑。
　　我也扑哧一笑，擦干净了瑞恩小脸上的泪水。
　　“都认真一点，我要发言了。”瑞恩严肃的样子，小眼神还是有点委屈地审视着我们端正了姿态。
　　达莲娜微笑说：“好啦，亲爱的瑞恩，妈妈尊重你，我保证。”
　　瑞恩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坐上了属于他的椅子，认真对我们说：“你们应该了解韦伯斯特先生有三次失败的婚姻，那么他的儿子和他一样。乔安妮嫁给他就会被他抛弃，重要的是我们爱乔安妮。”
　　
　　费奇得意忘形大叫：“我的儿子真是天才，妈的。保护好你的梦中情人，这是你的职责。”
　　瑞恩说：“我一定会的。”
　　别说，瑞恩的话把我和达莲娜都吓了个半死。达莲娜满脸愕然盯着我，吞吐说：“那，那，那，这是有一定道理的。可，可，可我已经答应了韦伯斯特先生。”
　　“什么！”我跳了起来。
　　达莲娜羞愧低下了头。
　　费奇斥责达莲娜：“一定是两千万把你迷住了，见钱眼开的妇人。”
　　“我怎么知道啊！瞧着挺不错。”达莲娜委屈说，她抬起头苦笑对我说，“我明天就去拒绝，你别生气啊！”
　　我严肃地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瑞恩对我说：“乔安妮应该嫁给我和巴克。”
　　我微笑点点头。
　　费奇笑道：“儿子，巴克有妻子了，你要上学，所以乔安妮只能是你的梦中情人。如果你破坏了乔安妮的幸福，罗恩是不会轻饶你的。”
　　瑞恩小脸沮丧地歪着头，心急说不出话来。“哼！”他跑出了餐厅。
　　费奇对我笑道：“我们应该彻底了解他再决定。”
　　达莲娜摇了摇头，对费奇说：“我认为没有必要了，家教真的很重要。”
　　费奇微笑说：“不能这样断定，人会改变。他毕竟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有了自己的事业。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才会拥有自己的事业，成功的男人毕竟是少数。为了乔安妮的幸福，我们应该理性对待。”
　　我诚实说：“我今早晨跑遇见他了，他的车速很快，把贝克先生的六只羊惊跑了，贝克先生很生气。”
　　达莲娜生气说：“有钱了不起啊！”
　　“他就是那号人。”我嘲笑。
　　费奇不苟言笑说：“你们不要这样，这说明不了什么。明天请维克多来家做客，我有办法了解他。”
　　“不会吧！”我惊讶盯着费奇。
　　费奇微笑对我说：“听我的没错。”
　　达莲娜好奇说：“什么办法啊？”
　　“男人的办法。”费奇神秘兮兮笑着，对我们点了点头。
　　今夜，我肯定没有心情创作漫画了。房间里没有开灯，暖气很热。我坐在办公桌前的软椅上，看着玻璃窗外的那所建了一半的学校。因为我爱上了巴克，也因我太想嫁人了，所以我很矛盾地点燃了一支雪茄，像人生思考者一样的思考。
　　“乔安妮。”不知何时达莲娜站在了我身后。
　　我惊讶转过了头，她伸来手拿走了我手里的半支雪茄烟。她把雪茄烟扔进了烟灰缸，坐上了书桌。
　　我心里想起了巴克，微笑说：“姐姐，怎么没有睡，已经深夜了。”
　　“姐姐担心你，过来和你说说话。”
　　“我明白你的心思。”
　　她摇了摇头说：“姐姐是想告诉你，女人嫁个好男人无论在哪里生活都是伦敦。”
　　我笑道：“姐姐真是了解我哎！”
　　“你是我最亲爱的人，你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达莲娜的话永远那么实在，我心里感动抱紧了达莲娜。
　　“我想来想去认为维克多不适合你。”
　　“我听姐姐的。”
　　“维克多在伯明翰市生活，阿道夫也在伯明翰市。”
　　“嗯，我明白。”
　　“我们有点难以回绝韦伯斯特先生，我说真的。”
　　“我想他会谅解。其实，这个不是重点。他有文化，有事业，家庭富裕，为什么三十一岁还没有结婚，这里一定有问题。”
　　“是啊！费奇也是这样说的。但是，费奇还是愿意你去了解他。”
　　“为什么呢？”
　　“看在韦伯斯特先生对你的恩情上。”
　　“我是应该感谢他，可是我不能牺牲一生的幸福。”
　　“你误会费奇的意思了。”
　　“那是什么意思？”我疑惑地仰起头看着姐姐的笑脸。
　　“假装和他谈恋爱。”
　　“费奇真坏。”我有些生气，“你是过来转达费奇的圣旨。”
　　“呵呵呵”达莲娜难为情的笑声，伸来手摸着我的头发说：“好妹妹，做人要被人喜欢。韦伯斯特先生在这一带威望很高，如果我们直言拒绝他，他会生气。你要知道，他是罗恩最好的朋友。”
　　“我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这是巴克想出的这个主意。”
　　“妈的！”我突然想杀了巴克，我强烈感觉巴克抛弃了我。
　　“这样很好，至少你能感受到男人在身边的感觉。如果你连一个男人都对付不了，一定是个失败的漫画家。”
　　“你少来这套。”我不理睬她，心里气煞了巴克。
　　“呵呵……你放心，他敢对你无礼，费奇的拳头会砸扁他。晚餐后，费奇去了教堂，罗恩也赞同你这么做，也许维克多为了你会离开伯明翰。”
　　我的心里全是巴克，我恨死他了。我低下头生着闷气，看见达莲娜下了桌子。
　　“你一定会同意，晚安亲爱的。”
　　“晚安。”我口气生硬，看着达莲娜关好了房门。我立刻流出了委屈的眼泪，心里空落落的。“巴克，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我一边自语，一边自责。我哭了一阵儿，心里轻松了一些。我叹了口气，擦干了脸上的眼泪。
　　我绝不能胡思乱想了，巴克是个好男人。我无法改变，我应该祝福他。
　　我拿起了烟灰缸里的雪茄烟，心里一直在重复这句话：“也许维克多为了我会离开伯明翰。”
　　不一会儿，窗外下起了雨，我打开了桌上的台灯，我从抽屉里拿出了《灰姑娘的》漫画书，翻开了书中一页，书里夹着两张照片。一张黑白照片，是爸爸妈妈姐姐和我的合影。一张彩色照片，是我和巴克在火车上为出版社献出的合影。
　　“秋雨，彩色，黑白，人生。”我感叹，“能留在心里的人只有照片！”我哀伤地留下了眼泪，静默地等来了黎明。
　　我在黎明中躺进了被窝，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这是个认识维克多的中午，我在达莲娜的监视下把自己打扮的美丽动人。
　　“嗯！”达莲娜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如果你穿上婚纱，我想巴克一定会离婚。”
　　“说什么呢你！”我转过身背对着她，心想真是个好狡猾的姐姐。
　　“我只是说笑啦！”达莲娜的双手拉着我转了过来，她突然严厉说：“你怎么脸红了，不许你胡思乱想。巴克是你的大恩人，你要敬爱他。”
　　我佯装没好气地笑嗔：“我说，你太妇女了吧！我脸红是因为要见维克多，你明不明白我是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女人。”
　　“是这样啊！呵呵，呵呵，姐姐错怪你了。对对，女人的初恋都会脸红。”
　　看她狡猾其实很笨，我生气说：“请你用词正确，我对他没有半点意思。”
　　“是是，为了我们，为了韦伯斯特先生的恩情，我感激你乔安妮。”
　　
　　我和达莲娜走出了房门，立刻停止了交谈。我们惊见瑞恩半蹲在地上，瑞恩搞的满脸黑油，手里拿着修车的工具，他把工具递给了爬在中巴车车底的费奇。
　　达莲娜急忙跑了起来，大叫：“天呐，你们在搞什么，客人马上就到了，我真是被你们给气死了。”她跑了过来，伸手抓紧了瑞恩的手臂，用力提起了瑞恩，大声训道：“快回房间洗澡，快点。”
　　瑞恩不服气大叫：“不要对我大吼大叫，我有自尊心。”他委屈哭了，用手臂去抹眼泪。
　　达莲娜心急乖哄：“妈妈错了，求你快去收拾好自己。”
　　瑞恩半蹲了下来，嘴里嘟囔说：“我要做好一件事才能去做另一件事。”
　　“你！”达莲娜无奈皱紧了眉头。
　　“我儿子说的没错。”费奇的话直接引爆了达莲娜的怒火，达莲娜暴跳如雷大叫：“你们这样会很失礼，会被全村人瞧不起。我绝不许你们破坏家里的名誉，都给我滚回去。”
　　瑞恩仰起头笑嘻嘻说：“我不会滚哎，妈妈滚一个给我学。”
　　达莲娜气急败坏大叫：“妈的，混蛋！”话音未落，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了院门外。他戴着礼帽，很绅士的样子。我一眼就认出他是开快车的那个混蛋，我强颜欢笑深呼吸了一口气。
　　达莲娜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整张脸又紫又青。她勉强凑起了笑容，拉着我的手走向了他。
　　他的眼珠就像钉子一样盯着我，那是想一口吞下我的眼神，连皮带骨，很霸道的眼光。
　　我心里皱眉低下了头，我想他喜欢我吧！
　　“你好维克多.韦伯斯特先生，请进来。”
　　“你好费奇夫人。”维克多微微点头致谢，走了进来。
　　瑞恩跑来了维克多身前，伸出黑糊糊的小手说：“你好，维克多.韦伯斯特先生，我是瑞恩，认识你很高兴。”
　　维克多伸出了手握紧了瑞恩的小手：“你好，可爱的瑞恩。”
　　瑞恩失望皱起了眉头，回过头看去了从车底爬出来的费奇。
　　达莲娜气的胸部直耸，强颜欢笑对维克多说：“维克多.韦伯斯特先生，这是我的妹妹乔安妮.约翰逊。”
　　我刚伸出手就见一只黑乌乌的大手伸向了维克多，达莲娜的脸瞬间变成了黑青色。
　　费奇大大咧咧对维克多笑道：“你好维克多.韦伯斯特先生。”
　　维克多依然微笑伸出手握紧了费奇的手：“你好费奇先生。”
　　费奇微笑说：“真的很抱歉，我在修车。”
　　维克多说：“没关系。”他伸出另一只干净的手，对我笑道，“你好乔安妮.约翰逊，见到你很高兴。”
　　我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微笑说：“你好维克多.韦伯斯特先生。”
　　维克多温文尔雅说：“我是第一次用左手和人握手。”
　　“我也是！”我点了点头，我心想他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狐狸。
　　达莲娜微笑说：“今天的天气很清爽，请进家吧维克多.韦伯斯特先生！”
　　“蚊子太多了。”瑞恩抱怨打断，转过身跑向了家。
　　达莲娜气的灰头土脸，满脸苦笑说：“真的很抱歉，希望你原谅我们的失礼。”
　　“那里话，我很喜欢你们。真的，这没什么失礼。我想瑞恩不是不喜欢我，而是舍不得乔安妮嫁给我。”我真没有发现维克多有半点生气，他笑的很真。我已经羞涩不敢看他，看来他真的是要娶我。
　　“哈哈哈……是啊！”费奇难为情对维克多笑道，“请进家。”显然，他的试探结束了。
　　我们走进了家里的客厅，茶几上备好了热茶和咖啡，奶酪和水果，一盘瓜子，一盘糕点。
　　维克多摘下了礼帽，达莲娜伸来双手接过了礼帽。
　　维克多微笑说：“谢谢你夫人。”
　　“你是一个很好的男人。”达莲娜开心说完走去放好礼帽。
　　费奇难为情笑道：“你请坐，我去换身衣服。”
　　维克多笑了起来：“呵呵呵……我不介意，这样很自然。”
　　“谢谢你的友善，我马上就来。”费奇更加难为情了，点了点头。他转过了身对我挤眼睛，那意思他很喜欢维克多。
　　我心里也有点变化，对维克多说：“请坐。”
　　他坐了下来，对我说：“你请坐。”
　　我微笑点了点头说：“你要喝茶还是咖啡？”
　　“茶，谢谢。”
　　我给他倒好了一杯热茶，正欲走向他对面的沙发。
　　“我认为你可以挨着我坐，我们是夫妻。”
　　我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我惊愕地看了看他。
　　他风趣说：“脸红的小姐都是自由的。”
　　我反而特别不好意思，真不知如何是好。幸好达莲娜走了过来解救了我，我满脸飞红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达莲娜走来了维克多身前，递来了一块热毛巾。
　　他站起了身，伸来双手接过了热毛巾：“谢谢你夫人！”
　　达莲娜开心说：“是我们谢谢你宽容了我们的无礼。”
　　维克多擦干净了手，双手把毛巾还给了达莲娜。
　　“谢谢！”
　　“你们聊，我马上来。”达莲娜转过身眉飞色舞对我咬了咬嘴唇，那意思她喜欢极了维克多。
　　我心里不反感他了，对他笑道：“你在城市里生活久了，回来适应农村的天气吗？”
　　维克多微笑说：“当然适应，因为农村的天气是世界上最好的天气。”
　　“是啊！”我微笑说，“我想我会生活在这里很久。”
　　“我听父亲说你想去伦敦生活。”
　　“是的！这是我人生计划的一部分。”
　　“很好的计划。”他皱了皱眉头说，“对你的遭遇我很难过，我听说过阿道夫。”
　　“是么！”我很惊讶。
　　他摊开双臂说：“阿道夫没有欺骗你，我以上帝的名义保证。”
　　“啊！”我吃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