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诸清华和王一明负责北山掏地道此项艰苦工程。这项工程结束后，听上级指示时间，可能足把弹药武器一点点运走，保留兵工厂。以后武工队、游击队的枪支弹药指望鬼子的弹药库，大概再运走弹药也许不会打借条，因为通道是游击队自己修的。
　　程恭官邸门前，仍然是昼夜不间断的两名士兵轮流在站岗。
　　丘立国走在门口，举一下特别通行证说：“晚上好，两位辛苦了。”
　　哨兵持枪敬礼说：“长官好，您请进。”
　　丘立国大摇大摆走进程恭官邸别墅，丘立国是程代市长、代司令的副官，闵文秀是住这院里龙副官婆娘，又是市府主管女权及伦理总办。
　　官职不小，但没有一点实权，对闵文秀要的是那张通行证，市府实权对她没有一点意义。哨兵知道自己岗位，是为这些官人安全负责，没资格过问这些官人去留。
　　
　　小分队取消后，组织的行动组只差张强和林冬子，他俩还不能直入直出代市长官邸。只好和大本营里后勤在一起。两人也急，但现在没有任何任务，闵文秀也向他俩人交过底，留在齐哈市，以后有重用。
　　在今天晚上大会合时，齐哈市代市长程恭官邸客厅里，坐着清一色中共官员，今晚气氛和以往大有不同。这些人中各揣心腹事，埋伏者是为钓到大鱼后，一网打尽，要在两天后收网。看现在气氛就有点不对头，暗藏杀机，能嗅到火药味儿。
　　机要打字员赵晶，和程恭私人秘书庄春禾，已经和大家见过面。二位大学生对闵文秀的奇闻，也是如雷贯耳。但她俩在表面上对闵文秀不屑一顾，根本没瞧起她。
　　程恭和闵文秀谈起张朋安置意见时说：“嫂子，张朋已经释放出来，您打算怎么安排这头犟驴？你都看到了，那纯粹是矛房里石头，又臭又硬，倔的都出了格。”
　　闵文秀笑着说：“程书记，昨晚和大海商量时我的意见是；要用重用，否则杀掉。要是降职使用，他那些磕头弟兄一准要造反。大海下过连排调查，一二三营的营级官员都佩服张朋英勇善战。那些兵油们，也都向大海替张朋求情。看来，咱不杀张朋的决策是对的。”
　　程恭没等闵文秀说完，抢过话诙谐的说：“唉！我程恭没聪明一世，到有糊涂一时。我怎把嫂夫人还有第二空间给忘了呢？好！既然嫂子和大海已经安排了，我两江军代司令程恭，接受独立旅收编，请闵将军下达命令。”
　　闵文秀没闲心说笑，于是说：“程书记，我遇到麻烦了。”闵文秀面部表情相当严肃。
　　程恭惊讶的反问：“文秀嫂子，有什么新情况吗？”程恭也收住笑容。
　　闵文秀一个微笑说：“对不起，程书记，我有些急躁。我是说，我们小分队来齐哈市的宗旨。夺宝又遇大麻烦。烈马云水墨画又转到卡沃努娃手里。”
　　程恭说：“嫂子，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闵文秀走到窗前，看夜空中满天星；程恭见闵文秀是真的遇上了棘手的事，于是说：“嫂子别急，坐下来说说，也许我能帮上忙的呢。”
　　闵文透又坐回原位说：“一天的日军司令部一行才知道；原来是岗村井边的女眷们上演的一场闹剧，卡谬沙听说山口美惠要回国探亲，并带回好多珠宝黄金。同时把全部文物，也一同捎回东京都。卡谬沙虽然年轻，但处事上老奸巨猾，她并没有出面，把消息告诉了卡沃努娃。卡沃努娃找到了四国女人大家的丈夫岗村井边评理，并提出要求；山囗美惠回东京我不阻拦，但那两样财产她只能拿一份。山口美惠可以优先选择，要文物留下黄金珠宝，要黄金珠宝把文物留下。岗村正处在焦头乱额之机，春节前的事压的他头疼。对卡沃努娃提出的条件认为合情合理，所以也就顺情地说：美惠，你地选择一样，都带走回国也是不行不行地。”
　　程恭说：“看看，到了危机时刻，岗村的那些多国女人也让他不得安生。”
　　闵文秀说：“是啊，山口美惠从骨子里就不喜欢文物，不带就不带，正打心上来。卡谬沙看到卡沃努娃如愿以偿，两人一商量，山口美惠回东京都带上全部家当，肯定局势不妙。听说卡谬沙和卡沃努娃带上积蓄和全部文物连夜逃往青江。
　　程恭说：“啊！这下子可坏事了，要流失到苏联，那就是石沉大海一样，没希望了。”
　　闵文秀看着程恭说：“程书记，这是我和贝贝带着贾大个去司令后宫,亲自听两位中国女人说的可靠消息。”
　　程恭将要说什么，刘刚给他打手势出来一下。俯在程恭耳边耳语说：“诸清华回来没进大厅，王一明在对面杂货铺有十万火急情报，让闵文秀随你一起出来。”
　　程恭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他沉着冷静地说：“文秀嫂子，有人捎信来说你徒弟发高烧，要您回去一下，孩子想您。我备车，送您一趟。”
　　闵文秀站起身来和丘立国布置说：“立国兄弟，嫂子和你大海哥回店里一下。我那爱徒发高烧说胡话，按当地说法是中邪了吧？她想师傅想的十万火急。这里可就交给你了。在这里一切安全，劳你大驾照看着一下，一定要重点防着陌生人出进。一旦出啥差错，嫂子可要追纠你的责任。让大海陪我回去看看贝贝，这孩子一定是有鬼缠着她，看来要麻烦。严防出出进进。”
　　丘立国立刻精神起来，两眼如铜玲般放出犀利光：心语：“嫂子平时很少说笑话、闲话，特殊年代造就一批特殊人，今天是怎么回事？”
　　年轻轻地丘立国，锤练的心里总是装着很多事，觉得三分钟内嗅到一股火药味儿。在丘立国记忆里，平时的文秀嫂子，从来不说这些像颠狂病人说出来的话。听着有点恐惧。
　　丘立国凑到刘刚耳边说：“注意！“鬼缠着？”还有“要麻烦？”另人费解，总觉得怪怪地。今天听着文秀嫂子说的一堆话，话里话外像似有暗示；“防着点生人？生人是指谁？地下市委在齐哈市都存在半年多了？还有谁？”
　　刘刚点头，小声耳边说：“我也觉得不对劲，看住电话，照顾好两位新来的。”
　　丘立国在屋里来回踱步。
　　刘刚又悄悄地凑在丘立国身旁，嘘声耳语：“一定出大事了！三位要人同时撤出，去了哪？这座院里门外有双岗哨，生人进得来吗？莫非新来的两位大学生？丘立国迂回到角落中，两人耳语：“嗯！没别人了，屋里就咱这四个人，嫂子的暗示一定是这两位美女有问题？否则文秀嫂子不会说出这类话，指我名去防生人。”
　　刘刚说：“好，我一定责无旁贷的看住生人，看住这里的生人，走不行，严防出出进进，这句语气太重了。”
　　丘立国说：“对，就是她们了，文秀嫂子的眼睛可从来不揉沙子。”
　　刘刚说：“立国，我看好这道门，你看住她们不许进机要房，不许打电话，行动！”
　　丘立国脸色严肃起来，走到两位大学生面前说：“二位美女，对不住了，今天你敢错行一步，可别怪我老丘从来不怜香惜玉。”
　　赵晶上前一步，怒气冲冲地说：“丘副官，你这是对谁说话呢？”
　　丘立国那双夜莺般的眼睛紧紧地盯住赵晶、庄春禾两位女大学生回敬说：“你自己看，这屋还有谁？”
　　新来的两位大学生，像似觉察到了味道，退到一旁坐椅上。丘立国两只眼睛发出透骨寒光，像要穿透两位美女外衣肉体，直达心脏，倒要看看两位在想啥？
　　庄春禾和赵晶是真的圣洁，还是受过特种训练的老手。两位照常谈笑风生的若无其事样子。庄春禾说：“晶，老程快回来了，没他这屋里人气太低。”
　　赵晶一串笑声说：“咯咯咯咯，尝到甜头了就盼黑天了吧？说吧，是不是？”
　　庄春禾面带羞涩说：“去你的，一个姑娘家不害臊，好像你也有体会似的。”
　　赵晶表情惊讶的说：“呀！庄姐，忘了这屋里还有两位男士呢。”
　　庄春禾将手里杂志往桌上一摔说：“赖皮狗，下班不回家，在别人家死糗，算个什么东西！真没见到世上还有这种人，下班了还赖到人家不走，没修养、没素质。”
　　赵晶拽了一把庄春禾，嘘嘘声说：“小心点，老妖婆一番话不觉得蹊跷吗？”
　　庄春禾说：“管她说什么呢？这是我和程恭的家，又不是司令部、更不是办公室。不愿住这里就滚蛋。干嘛呀？招来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想占老娘便宜就明说。”
　　丘立国咳嗽两声说：“咳咳！说什么呢？住嘴听到了吗？再顺嘴胡咧咧，马上把嘴给塞上信不信？别惹我，我老丘不听邪，上来虎劲让你们永远闭嘴。”
　　赵晶和庄春禾仰面朝天地向机要室走来，要去机要室。去机要室干什么？丘立国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二位行踪，但没到那一步，他不会蛮不讲理的去做任何事。
　　刚才闵文秀的一番话是一种手段，也叫逼妖现型。更是给在场的一种暗示，一定严防外来的两位大学生。
　　丘立国是经过两年特种训练的高手。见势不妙，于是说：“二位且慢，机要室不经书记批准不能进！假如二位不听话，别怪我老丘野蛮，保正让你们动弹不得。”
　　庄春禾用斜眼看了一眼丘立国说：“多事！”转身又回到原坐。两位越是这样，越是引起丘立国的注意，丘立国一点也没放松警惕。
　　司机小王从库里将司令专用车提到门前说：“司令，这么晚了还去哪里啊？用不用带上备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