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龙大海把两江军司令部和日军司令部的特别通行证递过去说：“老先生，这个证件可以吗？不然的话往司令部打个电话问一问？现在程代司令也该在司令部了，还是问一问吧。”
　　接待站管代看了一下证件，点头哈腰的说：“龙将军息怒，老夫一定全心全意的照顾好张将军，不知张将军要住几日？”
　　龙大海一声冷笑：“呵呵，老先生，张将军的招待费司令部会拨款的，不必吝啬招待费哈，我来接时便走，不方便告诉你住几天，去吧，该干啥干啥去。”
　　接待站管代一边走一边说：“将军息怒，将军见谅、将军见谅。”
　　龙大海交待完又和张朋道别说：“张将军在此休息好，调正一下心态，千万别乱走。明天我带林团长来接你，和代司令一起去二号大营。”
　　张朋被一上午从代司令，被新四军还是八路军的女八路管着，有点摸不清头脑。在张朋脑袋里一直没转过弯来说：“龙副官您费心了，我一定会等您回来接我的。龙副官，我现在蒙头转向的，像在梦里，弄不出头绪来，不敢随便动。”
　　龙大海拍了两下张朋肩膀说：“自己先去房间等我，我去卫生间方便一下。”
　　龙大海离开后，张朋走进给他预备好的房间。这位倔犟的有血性汉子，一边往房间走，一边摇头。他摸不清头脑就对了，连龙大海说话前也要仔细想想，他此刻扮演的是哪伙的？
　　他走到穿衣镜前照一下镜子，对镜指着自己问话自语说：“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呢？新四军的还是八路军的？反正都和抗联是一伙的，这位闵将军说话字字不咬空，一个女流之辈还管着两江军代司令？半月不见世面，这世道怎变得让我张朋晕头转向呢？弄不懂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已经被处决了？半月前的程副司令也没人管着他呀？怎么今天还拜在花裙之下？尤司令把我按滑变判军关了监狱，他自己到是没滑变，弄的动静更大，叛国出逃，够死一百遍的了，又有谁去判他刑呢？”
　　龙大海推开房间门说：“张将军，你在和谁说话？”
　　张朋手捂肚子说：“和我自己。龙将军，能找点吃的吗？我饿的实在受不了的。原来不想吃，觉得活的没劲，不如饿死算了。现在看到一点光明，又不想死了，所以饿的受不了。”
　　龙大海大笑说：“哈哈哈哈，张将军，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也有些饿了。走，去餐厅找点吃的去。”
　　龙大海、张朋两人去了餐厅。两人一边吃饭，一边交谈。
　　张朋在百思不得其解之中，他问了一声：“唉！龙副官，我斗胆问一句，咱以后还听不听日本人的？”
　　龙大海说：“张将军，先别急着问这些不着边的话，运筹帷幄一词听说没有？”
　　张朋摇头说：“不懂，龙副官别见笑，我只认识我的名字，还不会写，没文化。以后也得学点，向龙将军学习。”
　　龙大海说：“好吧我先给你透个信，但一定要保密。咱司令意思是暗中都变成八路军一样打鬼子。另外，我龙大海看你张朋也是条好汉。咱遇到一起也是一份缘，所以，我再给你说一点点闵将军的事，以后做人也有个参数。闵将军是代司令早就请来的，对了，程副司令是代司令了。闵将军这个女人十分了得，你心里想啥她不用问，一看就知道。你这边想打鬼主意，没等你想好去干坏事呢，她保证派人把你做掉。别看不会用枪，文人治天下古往今来有之，闵将军可是威震长城内外的女人，不使枪也不带枪，她从来不杀中国人。可是，横行霸道小日本做坏事的，她不让他在世上多活一天。老张啊，咱跟她干心里敞亮，她总能说出公证话，不过，可千万别和她耍心眼，坏她大事的没有多活一天的。她要知道好人受冤枉，没有一回不救的。哎！你张朋命不错，你是一时糊涂才犯死罪，闵将军说：张朋不能死，他要死也得死在打鬼子战场上。然后她命令代司令，带她来救你的，你小子福大命大造化大，遇到好人了。”
　　张朋说：“龙副官，经你这一说，闵将军还真是我救命恩人了？”
　　龙大海说：“嗯，我觉得没有她闵文秀，你张朋不要说还荣升团副，我估摸着是难逃极刑。张朋，咱堂堂五尺汉子，死的不明不白，找谁送冤去呢？巧了，你犯的错程代司令向闵将军一说，她啪的一声拍桌子急了，这不是吗，然后就是刚才发生的一切。”
　　张朋低头吃东西，停了好一会儿。他把筷子放下，用手抿了一把嘴巴说：“龙副官，不瞒您说：我从犯事儿那儿天起，我知道我张朋这条命到头了，经您这一说，我张朋能有今天，还真亏得闵将军了，好吧，龙副官给作个证人，我在战场上见分晓，不干出点名堂来，对不起救命恩人。我要是临阵尿裤子，我颈上人头求龙副官替我割下来。”
　　龙大海也放下了碗筷说：“好了张将军，先别说些没用的了，想想咱还听日本人的吗？现在必须保密，就咱几个人知道。对士兵咱不提不念日本人，等把伪满皇帝〖爱新觉罗·浦仪〗从新京赶下台，咱两江军才是出头之日，现在走漏风声，可是要掉脑袋的，能记住吗张朋？”
　　张朋真诚的表情说：“龙副官，保密我记住了，到底怎回事我还是不明白？”
　　龙大海说：“好了张朋，你会明白的，保证不让你受窝囊气。”
　　张朋说：“有您龙副官这句话，我张朋阵亡也值了。”
　　龙大海说：“张将军，我该去司令部汇报一下了，你在这里好好休整一下身心，我会很快来接你的。”龙大海向张朋挥手告别。张朋站在接待门口望着龙大海远去的背影。
　　晚上八点许，齐哈市代市长程恭官邸客厅里，气氛和以往有些不同。
　　新来的机要打字员赵晶，和程恭私人秘书庄春禾正在两人卧室私语。
　　赵晶斜躺在两手抱头坐着的庄春禾身旁声音弱弱地说：“怎么样？程恭拿下了吗？咯咯咯咯，这个三十出头的光棍男，一定很棒吧？”
　　庄春禾有点含羞说：“什么有修养？也是和一般男人一样，上床迫不及待，我一看都一路货色，也不过如此罢了，一切都是掩人耳目的。”
　　赵晶说：“咯咯，快说说你们是怎么天地合一的？”
　　庄春禾说：“去你的，一个大姑娘家对这种事感兴趣，不害臊！”
　　赵晶说：“别装假正经了，咱这些人哪个还是处女呀？我问问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君子，我哪有对那种事感兴趣呀！”
　　庄春禾说：“那我就如实的告诉你，前天夜里，我进他卧室，他的门并未上闩我就知道，他是盼我上他的床呢。结果不出我所料，从进他被窝，一直到天亮起床，简直就没停止。”
　　赵晶说：“真好，我们第一步还算顺利，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庄春禾说：“有些不妙，龙副官把家属也搬来了，真碍事。”
　　赵晶猛起身说：“注意，又有人来！”赵晶和庄春禾走出卧室，去了机要室。
　　丘立国急忙安排一下渔具店的安全，交给林冬子和张强说：“冬子哥，强子哥，我今晚可能有任务，嫂子让我吃过晚饭马上赶过去。”
　　林冬子非常严肃地说：“立国，两天没见嫂子面，可能她忙的没时间吧？”
　　张强说：“立国，我们俩知道你们重任在肩。这里暂时虽然没我们俩位置，但是我们知道是当时我们俩走不了。现在早都好利落了，告诉嫂子和大海哥一声，尽快给我们俩分派任务。立国，和嫂子说一声，别拿我们俩当外人，咱还都是古平洋的兵。”
　　丘立国抓住林冬子和张强的手说：“快了，现在正在运筹帷幄阶段，只有嫂子铺好底垫才有咱的事做。没几天待头，又该进入战场了。”
　　林冬子惊讶的表情说：“立国，这是真的吗？就盼着这一天早点到来呢。”
　　丘立国说：“冬子哥，先透露一点点消息，嫂子已经着手接触两江军了，有希望，而且希望还是大大地。
　　林冬子说：“是吗？嫂子竟做些让人担惊受怕的事，这块骨头可不好啃呐。”
　　丘立国说：“冬子哥、强子，大本营的安全可就交给你们了。”
　　林冬子说：“立国，放心的去吧，不会有任何闪失的。”
　　丘立国告别了林冬子和张强，消失在夜幕中。
　　刘刚还是老规矩，坐在门口位置，能看到院门哨兵哨位，主要是看应该来的还到没有，大家在等诸清华。
　　诸清华带两位上山打柴打扮的游击队员，秘密出城去北山游击队工程组，检查掏地道工程进展如何。
　　诸清华问：“哎，你们俩来时候城门守兵严吗？”
　　游击队员说：“不太严，是程司令的城防治安兵把着，没有日本兵。”
　　诸清华说：“两位可知道吗，这项工程在严寒东北的腊月开始动工，约开始三个月左右，近期可以完工。这是我和地下市委负责宣传的王一明同志负责的一项重要工程，今天是查看并布属下一步。”
　　游击队员一边走着一边在交谈：“我们知道是地下市委的一项重要工程，开春前一段时间里一定要完成的一项工程。”
　　诸清华说：“好吧，趁夜色咱去看一下，马上要回来的。”
　　诸清华和两位游击队员去了北山工程。在距小鬼子军火库东北方向八百公尺处，开个直径两公尺山洞，终点掏到小鬼子军火库后墙，分出一支洞，掏到工厂大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