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小分队又进入一个转折点，是闵文秀在深入冬花别墅区三号院以后，开展的过于积极而又稳妥，把原来齐哈市地下市委原计划向前推进半月。其实，在特殊岁月里，反抗与反反抗斗争进行到焦灼期。日本从本土派来特高课高手，基本摸清了博士们被暗杀脉络，最近要收网。小鬼子的行动，及打进地下组织的美人计，被闵文秀一步步识破。
　　晚上八点许，诸清华身穿0507号坎肩，走进华云渔具店。沃华和诸清华对视一下，叫上闵文秀、丘立国。龙大海没有回来，闵文秀决定，大海不会有事，到地方问一问便知详情，所以没有等龙大海。
　　三人各坐一车，三辆黄包车，浩浩荡荡直奔程恭官邸。刘刚又是在两哨兵前站着等候多时，怕是哨兵盘查起来，引来不必要麻烦、刘刚将众人引至接待大厅。
　　程恭站在地当央笑着和大家握手说：“看，程副司令派头够足的吧，我程恭要演好这出戏，必须端好架子，而且架子还要大，否则，我门外哨兵会无限猜想。表哥和文秀嫂子认识了的,咱不必客套谦虚的了。这位一定是孤胆英雄、人送外号夜莺、北极星定位导航天下第一人丘立国了？真名不虚传，看一眼望而生畏呀。初次相见，程恭本不该拿出副司令派头，但是，我周围是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不敢走错步啊，希望立国同志谅解。这一声同志也仅此一句，以后我们见面机会多，场合下是立国兄弟。”
　　丘立国在潜意识里似乎在哪见过程恭，忽然想起来，是来第三天在校军场。初次相见觉得很亲切。他说：“您一定是沃老板说过的书记表弟吧？我们老板和我说过的，认识您很高兴，我该叫您一声表哥可以吗？”
　　程恭笑着说：“暂时我们见面称呼，都要从表哥表嫂角度论辈份。特殊时代的特殊关系，理所当然的特殊对待吗？唉，咱别站着说话，都到内厅吧。刘刚还是原来角色，外厅门外候着。今天诸清华大哥参加我们见面会，并宣布一份重要决定。”
　　一行人走进保密接待间，当沃华和闵文秀走进内室时，发现龙大海躺在床上睡的鼾畅琳漓。还不时吹着泡泡，闵文秀看到丈夫憨状可掬表情，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慰藉。她冲着程恭嚷嚷起来说：“好你个程恭！把嫂子急的快晕过去了，他在里屋睡大觉，我说到这个时候还不见人影，怎不给嫂子我透个信呢？”
　　程恭笑着告诉大家说：“嫂子别见怪，只差和立国说话这点时间。在这之前怎么透信啊？文秀嫂子，我是真的出不去、刘刚又不知情。我知道小分队那边，人人都为大海不按时归队而着急。那里没电话，只好到这一步，才能让您知道大海在这里。今天尤司令要带龙副官去你和梅香兰那里躲事儿去。这儿个尤文豹听到一些风声；世界大战对纳粹和倭寇非常不利，滑头想要带岗村攸美子.梅香兰飞东京都，隐居于川绮樱花那里，尤府上下女人及财产交给尤明远老猾头，对两江军的事，他也心灰意冷。”
　　闵文秀也接茬插言说：“对了，尤文豹已经计划好了。”
　　程恭把详情介绍了一下：“对，尤文豹对我解释说：程恭，有朝一日我去了东京都，齐哈市的军政，就靠你去扶持老爷子了的，我原来就不该接管这五六年。我对当前日本人在东北势利没怎么看好，俄联军和东北抗联一联手，我那几万人，连一天也顶不住，日本人在齐哈市不得民心。早晚也得滚蛋。”
　　沃华插上一句说：“呵，这位尤文豹还很有远见哩。”
　　程恭又接着往下说：“后来我给尤文豹支一招：今天必须到岗村司令府上或司令部安慰一下司令官。放下亲属不考虑，怎说也都是盟军司令吗？日本人又发生了这样大事，不到场不好也不对。我和龙副官下营房视察一圈，稳定一下军心，实际我看出来大海太累了，哪也没去，尤文豹去了日军司令部，他走后是我俩天下了，谎称回去换衣服，实际我陪龙副官回房睡大觉。”
　　四人亲切交谈。
　　伪满洲国齐哈市副市长官邸，坐着八路军某部66团夜莺小分队官员，并不是明目张胆的议论他们的事，要有人放暗哨。因为，齐哈市正面临黎明前的黑暗时期，此时最容易受到不应有的损失与伤害。对于这些程恭知道，闵文秀、沃华等人更知道。
　　程恭严肃地说：“今天把大家请来，宣布一下八路军军分区电令：宣读；
　　〖齐哈市地下市委，夜莺行动小分队。根据军委抗战前线指挥部指示，入冬后，731部队菌培所自然停下来。小分队也该换一种形式存在于齐哈市。
　　军分区决定，三师将人事变动如下：66团古平洋接替3师长职务，原沙师长调军区任参谋长，沃华任66团长职务。原夜莺行动小分队已完成阶段性任务。
　　为迎接东北解放，解散原小分队，重组3师独立旅，副旅长由龙大海担任。丘立国担任重组3师独立旅参谋长，说明一下，暂时没兵。
　　旅长兼政委由闵文秀担任。3师独立旅建成后，暂时留在齐哈市，现在驻地。上级组织仍是地下市委，独立旅将接钠两江军中愿意加入解放东此军队的官兵，以及收编地方游击队。
　　留齐哈市人员还有牛百万，仍主管炊事，因牛百万是红军战士，军衔升至少校。柳珍贝为应服北山密室活钥匙贾勇士，仍留齐哈市、于江为掩人耳目仍为龙大海家中成员，丘立国公开身份，暂时以闵文秀表弟，给渔具店看家护院做长工掩护正常身份。
　　以上六人仍留齐哈市。其余十二名成员，随沃华返回牡丹江再绕路进入66团驻地。以上决定在接到命令后三日内执行。八路军野战军团××军分区命令。〗
　　程恭说：“同志们，命令念完了，接下来商量一下明天的路程吧，渔具店还在，老板携家带眷离开，应该给邻居们个合理说法啊，因为还没都撤吗。”
　　密室接待厅里的几人觉得来的突然，一片鸦雀无声。突然的命令，大家都觉得很尴尬。
　　沃华看着大家笑着打开尴尬局面说：“诸位，在坐的除沃华我以外，三位都荣升两三级。祝贺、祝贺。刚刚入门这里一切，一文调令，把小分队取消，又各奔西东了。”
　　程恭态度很严肃地说：“表哥是有实权的，连升三级的兵，可是要从我的司令名下抢夺呀。哈哈哈哈，真奇妙，我还要配合闵旅长去倒戈我的兵，天下奇闻！哈哈哈哈，天下奇闻！”
　　沃华也以严肃的表情说：“恭喜嫂子荣升旅长兼政委，这回管制大海哥可是名正言顺的，当然我也在嫂子管辖之列。非常时期，我们只能在内心祝贺了，这顿酒宴嫂子必须记住，先欠着，东北解放之日，是我沃华登门讨扰之时。”
　　闵文秀看着大家说：“这里是古团、啊应该称古师座的安排，这个旅带兵的是大海和立国，是要我管住两位冒失鬼。好吧，二位听好，主意我来拿，力是你们出。”
　　沃华显得很活跃，于是说：“都有了咱现在称呼一下官衔吧，闵旅长现在是将军级首长了，咱两个月来的工作，其实际都是文秀嫂子走在前面，牵动地下市委配合。闵旅长一定胜任我们的新旅组建大业。”
　　龙大海说：“我呀，习惯让媳妇儿管着，苦了立国了。他一贯喜欢独往独来，到头来还得让我媳妇儿管着。还不知道李玫怎么办呢？最好留下。”
　　丘立国把话题岔开说：“沃团说的对，咱从中原来，一路上、到齐哈市的顺利落脚，哪件事不是嫂子一锤订音呢？就拿昨天弄死高桥水上一事吧，大家没了主见，还是嫂子一声令下，咱才果断出击吗？”
　　闵文秀摆摆手制止了立国的实话实说：“好了、好了，大家就别给我戴高帽了，我是说的多，做的少。回过头来看看，我是指手画脚的光说不做，有什么可评功摆好的。”
　　刚刚接到命令，新任的军官们，在程恭官邸还在交谈。
　　程恭官邸对闵文秀一点都不陌生，以往陪梅夫人来过程恭官邸多次。闵文秀陪岗村攸美子.梅香兰探友，到客厅后，闵文秀主动躲进里间密厅。
　　她俩的历史岗村攸美子.梅香兰很早说过，只差上床一步。因岗村攸美子.梅香兰现在还是蒙在鼓里，她根本不晓得她的对方真实身份。
　　岗村攸美子.梅香兰来程恭这里，是补偿对老同学、好朋友。曾经的恋人程恭多年情感中亏欠。每次来，岗村攸美子.梅香兰说她都得到身心的满足。岗村攸美子.梅香兰和程恭亲近够以后，敲敲门唤闵文秀一声。
　　闵文秀每次从来到走，很少有语言碰撞。所以在内心存放的事，近在咫尺，也要由刘刚传给沃华。和程恭四目相对时，互相传神问候，像今天这样敞开心扉还是头一次。
　　程恭开始向大家有些像诉苦似的说：“和文秀嫂子见面不下十次，面对面叫一声嫂子还是头一次。这种感觉真亲切！说句心里话，现在气氛让我兴奋，不用掩饰的去说每句话，好像获得新生。我的白日那种蒙着面纱的感觉，大家最近也一定都有，这种日子快熬出头了。
　　不过现在是最危险时期，小鬼子在目前行动及一切行为、更加疯狂。今天校军场的一幕，告诉市民，这就是倭寇真像，终于原形毕露。所以，咱在地下阶段时刻都不可吊以轻心。明天沃表哥要带着家眷绕道归队，看来，革命到了新的转折之前，军部开始排兵布阵的架势，大有明日杀开一条血路，解放东北前兆。可是，大本营、渔具店的门脸还要支撑起来，不营业也开门。我的问题是，对沃老板的赔钱店关门歇业，还要给出个正确说法。”
　　闵文秀想好的说词，她想听听别人见解，没先发言，但别人也没说。又闷了一小会儿。沃华说：“我说嫂子啊，这些人想不出个四面见线的好理由。”
　　程恭说：“对，还是嫂子一锤定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