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乱中取胜

　　话说侠女徐秀一骑快马风驰电转般的还急越过了一座座高山、大河，太阳还未落山呢，那徐秀就已经到了郯城南门了，徐秀策马缓缓而行，这徐秀是第二次来郯城了，上一次是老父带着出来玩耍的，当时还是不到七岁的小姑娘呢，今日不同了，那徐秀已经出落成美丽的大姑娘了，这徐秀惠外秀中，一双巧手不仅能够飞针引线，刺龙绣凤，舞文弄墨，描画丹青，而且更有一身绝艺，掌中那对赤金龙泉剑舞将起来犹如万朵梨花洒落密不透身，正是一舞剑气动四方，徐秀不让那大唐公孙二大娘也，后人有诗赞曰，六州歌头：
　　奇哉秀儿，芬芳一婵娟。
　　通灵气，有奇缘。
　　携龙泉，助儿男，不做闺中怨。
　　承父志，赋诗书，赏端砚，笔耕田，继绝传。
　　家酿美酒，赠君壮容颜，不为流传。
　　鸡鸣常舞剑，日落唱歌还，闲来同君去，谱新篇。
　　文人墨客，游深山，田野间，芳草酣。
　　槽坊中，月长圆，清溪水，猗涟涟。
　　才向白云间，清风里，忆流年。
　　金鸡岭，悟真缔，留下那，横竖撇捺，七字六合拳。
　　一舞长袖，到东山戏水，重飞多情崖，邀君唱晚。
　　那徐秀策马进了城门，沿街而行，一边观赏街景，一边寻找客店，那徐秀走不多远，看见路边有一家大车店，徐秀到店内一看，各处倒也宽敞清净，徐秀正在那里观看，这时从后面院子里走来一位中年人，那人微笑道：“姑娘啊，你是住店呢？还是找人的啊？”徐秀笑道：“找人的啊？”那中年人笑道：“姑娘要找什么人啊？是住店的客人还是鄙店的伙计啊？”徐秀笑道：“我找你们的老闆。”那中年人笑道：“在下就是这儿的当家的，可是在下并不认识姑娘你啊，你好像走错地方，认错人了吧？”徐秀笑道：“没有错啊，你们这大车店难道不是南来北往客商吃饭、歇脚的客栈吗？”那中年人笑道：“我看姑娘不象是做生意的，所以以为姑娘是来找人的呢，原来姑娘不是来找人的，你看这样行不，前面临街的房子比较嘈杂，后院有十几间新房子，而且和我们店里的内眷挨在一起，姑娘有什么需要，她们也好照看，另外我看姑娘这一匹宝马也要单人看护，这里什么人都有，免得节外生枝，姑娘意下如何？”
　　徐秀笑道：“多谢老闆关心，不过，我有个要求。”那中年人笑道：“姑娘尽管说，只要小店能够办到，一定照办就是了。”徐秀笑道：“今晚你那后院就不要再住其他客人了，姑娘我全要了，另外，你准备一桌上等的饭菜，不要酒，这里有一锭银子，做为住店的房钱和那一桌饭菜的开销，多余的碎银子就给那伙计好了，不过要告诉那伙计，可一定要将我的宝马喂足草料啊，好了你去照顾其他客人去吧，我现在去街上转转去。”那中年人笑道：“姑娘放心去逛街吧，我这就叫伙计给收拾房子去了，回头见！”于是，徐秀就将那一匹千里追风胭脂马交给那中年人，一个人逛街去了，那中年人也去安排伙计清理房子和准备饭菜等事儿了。不提。
　　且说徐秀在街里玩了一会，就回到那客栈之中一边品茶一边等三位兄长到来，正巧建勋、建功、建平和伙计们的马车也到了那大车店了，那中年人笑道：“朋友，你们几位是来住店的吧？”那建勋笑道：“老闆真会开玩笑，不来住店，赶着马车到你这儿做什么啊？”那中年人笑道：“客官莫要错怪在下了，我这里已经客满了，没有空房子了，所以请诸位朋友屈驾另换一家客栈了。”那建勋笑道：“我问一声，今日午后你们客栈可有一个姑娘来住店吗？”那中年人笑道：“有一个姑娘住店，整个后院都让那小姑娘包了啊，要不然，我怎么会把客人往外推呢？”那建勋笑道：“这就对了吗，我们就住你这里了。”那建勋说着就朝后院走去，那伙计赶着马车也进到院子里了，那中年人笑道：“诸位朋友，千万别生气啊，人家姑娘已经付过钱了，请你们还是另换一家客栈吧，那姑娘看来也不好惹啊，出门在外，还是和气生财吗。”这时那建功大笑道：“怎么，那姑娘没有告诉你吗？我是她哥哥啊。”那中年人笑道：“我说她怎么一个人要住这么大院子呢，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呢。”这时徐秀听到建功说话了，徐秀连忙走到前面笑道：“老闆啊，我定的饭菜准备好了吗？”那中年人笑道：“姑娘啊，准备好了，你们是在后院里用餐还是到前面酒楼里用餐啊？”那建勋笑道：“我们先去后面安顿一下，然后去前面酒楼好了。”于是那中年人就到前面酒楼安排去了，建勋兄妹和伙计们到后面客房里稍事休甛，就到前面酒楼用餐去了。不提。
　　书中代表，这大车店可有说头了，大车店始出何时？其具体时间已经无法考证了，但于清末民初已经在北方普遍存在了，是一类民间客栈，一般都位于交通要道和城门傍边，为过往行贩提供简单食宿，为骡马提供饲料，当时北方有一种以牛、马、驴、骡等牲畜为动力的木制车辆，这种木制车子，民间称之为大车，而当时大车就是人们常用的客货两用运输工具，所以为此提供方便的客栈就称为大车店。大车店和一般客栈不同，一是大车店的房舍比较多，地方比较大，其周边一般都有许多小卖店、小酒馆、铁匠炉、木匠铺、麻绳铺等店铺，两家大车店相隔三、四十里地，人们习惯用地名或老板的姓名称呼这些大车店。大车店里的客人更是形形色色，各行各业的都有，而且这些客人里也是藏龙卧虎，能人辈出，正是三教九流，五花八门，包罗万象也，不可名数。大车店的老板更是一把好手，处事园活，八面玲珑，不是一般人都能够经营得了的。此时闲话，一笔带过，暂且按下不提。
　　且说建勋兄妹用罢了晚饭，回到后院客房，一边品茗一边闲聊起来，约一更天时，徐秀回到自己的客房里，准备休息，正在这时忽听前面有吵闹之声，徐秀侧耳一听，好像是他三哥的声音，徐秀心中奇怪，我那三哥建平的脾气最好，怎么会与人争吵呢？在这个大车店里，又没有什么仇家，又会与何人发生争执呢？还有那大哥、二哥和伙计们怎么也不出声呢？难道有什么事儿不成，不行，我得去前面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那徐秀顺手就把那一对赤金龙泉剑拽出来了，斜插在后背，然后披着大红披风，推开窗户，一个云里翻身就跳到了院子里，一连两个纵跳，就到了前院了，徐秀到了前院一看，只见一群人围着一男一女正在那里叫骂呢，徐秀意识到是自己听差了，不由暗笑自己，那徐秀转身要回客房去时，听见那女子笑道：“想不到啊，你们还有帮手啊，既然你们依仗人多，在此撒野，今日姑奶奶我就不客气了，刘孩兄弟，你别瞻前顾后，小心翼翼了。”刘孩笑道：“岚姐姐啊，你不要生气，这里可能有误会，咱们问清楚了再动手不迟吗？”
　　且说那徐秀刚要往回走，猛然听到那女子叫那男子的名字刘孩，什么刘孩，这个男子怎么也叫刘孩啊，不会这么巧吧，怎么这男子的名字与我表弟的名字一样呢？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离开，万一真是我表弟刘孩的话，将来如何解释呢？那徐秀笑道：“我说那姐姐啊，谁是他们一伙的啊，妹妹我现在就问姐姐你一句话，你是什么地方的人，谁是刘孩。”那张岚还没有答话，刘孩笑道：“我们是长白山下刘楼的，我就是刘孩，刘孩就是我，她是我姐姐张岚，小姑娘你问刘孩做什么啊？”徐秀一听说是刘楼的刘孩，不由嫣然一笑，徐秀笑道：“果真是弟弟你啊，我是你秀姐姐啊，你怎么到这大车店来了啊，我前几日回刘楼找你，说你在什么仙人洞忙呢，要不是有急事，我就去仙人洞找你去了，现在好了，在这儿碰到了，真是太好了。”那徐秀边说边走到了刘孩身边，刘孩一看，也是感到非常意外，内心非常惊喜，这时张岚笑道：“兄弟，她真是秀儿妹妹吗？”刘孩笑道：“她是我二姑奶奶的亲孙女，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是我比她大几个时辰，我是午时，她是子时，她和姐姐你一样，不愿做小姑，故我们也以兄妹相称也。”那张岚笑道：“既然是这样，姐姐我心情好，就便宜他们几个了。”
　　那刘孩笑道：“你们姐妹两个去傍边说话好了，我问他们几个问题。”那刘孩顿了顿对那几个大汉笑道：“朋友，你们为何如此青红不分，皂白不辨呢？你们的头领是谁？”这时从酒楼上走来一个高大的汉子，那汉子笑道：“我叫刘弘，这几个是我的兄弟，你有什么问题给我说好了。”那刘孩笑道：“原来是微山湖里的朋友，我和几个朋友住在对面的大车店里，那家大车店的老板和这家大车店是一个人，我们明日一早就要到蒙山去与那九头狮子金谢虎比试武艺，所以今晚过来想把住店的账清了，在路过酒楼时恰巧碰到你这几个弟兄，不知道什么原因，你这几个兄弟就冲我们嚷嚷起来，我们礼让在先，可是他们几个还是不依不饶，这是为何啊？”
　　那刘弘脸一红笑道：“这个嘛，说出来有点不够仗义啊，我们也是去那蒙山找金谢虎的，不过不是去比什么拳脚，是要真刀真枪和他们拼命的，也不怕朋友你笑话，俺们这些人虽然不是打家劫舍的强人，可也不是正人君子，明日一战，非常危险，所以今晚要吃好喝好，只是囊中羞涩，是我让他们几个出来弄几两碎银子好付这酒饭钱，既然兄弟你也是去蒙山斗那帮恶魔的好汉，哥哥我佩服，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如蒙不弃，哥哥我愿同兄弟你同心协力，一同为民除害如何？”那刘孩笑道：“久闻哥哥大名，实不相瞒，我们此次就是以比武为名，准备上山之后相机行事。”那刘弘笑道：“好兄弟，你们有多少人马啊？”
　　那刘孩笑道：“只有十人，而且没有武器。”那刘弘笑道：“兄弟勇气可嘉,哥哥服了，敢问一句，你们的头领是哪一位英雄也？”那刘孩笑道：“我们的领袖是毛泽东，我们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工农红军，是为劳苦大众打天下的人民子弟兵，我现在就是这十个人的班长。”那刘弘笑道：“原来是红军啊，太好啦，我们这样的人，你们要吗？”那刘孩笑道：“我们红军欢迎你们，明日就接受战斗的考验吧！”这时徐秀笑道：“好哥哥啊，我们明日也去蒙山给那金谢虎算旧账，到时看妹妹我的龙泉剑练得如何？”常言道，有话则长，无话则短，简短捷说，刘孩、刘弘、建勋三路人马合在一处了，刘孩、光平等又谋划了一个时辰，如此这般定下了新的作战计划。不提。
　　且说次日一早，洗漱毕，早饭罢，刘孩一声令下，三路人马各自行动，辰时刚过，徐建勋兄妹就到蒙山了，见寨门紧闭，山头上密布喽啰。把门喽啰就喝问：“站住！干什么的？再往前来可就要开枪了！”那徐建勋赶紧抱拳笑道：“各位兄弟，在下徐建勋，沛县徐氏槽坊的新当家，我们是金寨主的朋友，特来送百年陈酿，请各位向你家主人禀报一声吧！”喽啰们听罢笑道：“徐老板，请稍候一时，我现在就去给你们禀报。”那把门的喽啰禀报给一个小头目，那小头目听说是徐氏槽坊送老酒来的，知道这徐老板和金家有十几年的交情往来，关系不同一般，所以，那小头目不敢怠慢，一溜小跑来到了聚义厅，见那金谢虎和二寨主纪登科正坐在院子里的一株千年古槐下面的石凳上下像棋呢，那小喽啰不敢惊动他们，就远远地站在那儿踌躇不前。
　　且说功夫不大，那二人一盘结束，正在重整旗鼓，准备再战之时，这小头目赶紧上前回报，那金谢虎一听徐氏槽坊前来送酒，心里非常得意，金谢虎笑道：“有请客人上山，让他直接把老酒送到我这里来，我们要一边喝酒一边下棋，你去准备一桌下酒菜来。”那小头目笑道：“还通知三当家吗？”二寨主纪登科笑道：“大哥，那韦定国一不喜欢喝酒，二不懂得下棋，就知道耍暗箭，就不要让老三来了，好吗，大哥？”那金谢虎笑道：“也好，省得三弟来了，搅和我们下棋、喝酒。”
　　那纪登科转头对那小头目笑道：“你悄悄地把徐氏槽坊的人带到这里，不要惊动更多的人了。”那小头目得到命令之后，又急急忙忙回到寨门，小头目笑道：“徐老板，你们跟我走吧？”徐建勋兄妹和众伙计赶着马车从一条盘山小道一路的朝山寨里逶迤前行，大约一袋烟的功夫，徐建勋他们就到了山寨的聚义厅了，正巧那金谢虎刚赢了纪登科一盘，心里正高兴呢，看见徐建勋他们到了，那金谢虎笑道：“建勋贤侄，你父亲怎么没有来啊？”
　　那建勋笑道：“大当家的，二当家的，我现在是徐氏槽坊的主事的，我们今日来此，一是给诸位见个面，以后好继续做生意，二是把我们以往的旧账结一下，还请二位当家的多多捧场，我刚接手槽坊业务，还要拜访其他朋友，我们现在就把老账算清好了。”那建勋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账簿来笑道：“这里都是我们之间的往来账目、明细，一共十三年，累计买了我们各种陈酿三万多坛，每坛一百斤，按当初约定每坛计银一两，合计货款为三万多两白银，鉴于我们两家合作十几年的友情，我决定只收一个本钱，你们给一万两银票就可以了。”
　　那金谢虎沉吟不语，二寨主纪登科笑道：“徐老板，这一万两银子不是小数，我们山寨有一万多弟兄，每日开支都很多，这一向也没有什么进项，手里有些紧，银子恐怕一时难以凑足，你看，我们两家合作这么久了，能否宽限一些日子，待兄弟们有了银子，再给你们如数送去，如何？”那建勋笑道：“二当家的，兄弟我刚接触这槽坊的事务，一切都是从头开始，过去的业务一概封存，你看这样行不，你们写个欠条，我回去先把旧账结清另存起来，以后你们方便了我持欠条来取银票，这样可以吗？”
　　那二寨主纪登科笑道：“按道理说，这是最合情合理了，只是有点不合山寨的规矩了，咱们山寨是吃白食的祖宗，自古以来都是做的无本生意，天下还没有山大王写欠条的一说呢，如果我们照你老兄说的办了，我们就不成正人君子了吗？说句实在话，我赛王伦也不是天生要做这山大王的啊，我也是被逼无奈，才上梁山占山为王的啊，我做梦都想回安徽老家，老老实实种地，安安生生生活啊，兄弟啊，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这样好了，我做主，从我山头中拿一千两银子给你先用，账本你收好，该多少还是多少，欠条就不要写了，好吗？”
　　那建勋听了以后感到很为难，就这么走了，以后再来就更困难了，不走吧，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那建勋左思右想也没有了主意。且说就在这时，那个把守寨门的小头目又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告了，那小头目笑道：“两位当家的啊，山下来了两伙人，一伙说是要和咱们山寨比武的，一伙说是要和咱们谈买卖的，他们人多势众，硬闯寨门，我们几个拦也拦不住，怎么办？打不打？”那金谢虎笑道：“慌什么？我问你，那要比武的是什么人啊，有名字吗？那做买卖的又是什么人啊？”那小头目笑道：“要比武的叫郝柱，做买卖的叫刘弘，”那金谢虎笑道：“原来是微山湖的好汉和刘楼的英雄啊，快快有请，建勋啊，你看这么多朋友来我山寨，我怎么能够怠慢朋友啊，咱们之间的老账先放一放好吗？我们一起喝酒去，今晚你们就都住在山寨，明日我带你们到各处看看，到时我想法给你带一部分银子回去就是了。”
　　那建勋无奈只好笑道：“好吧。”于是那金谢虎就在那聚义厅里摆开了酒宴，不多一时，那山下的两拨客人也到了，大家分宾主坐定，金谢虎、纪登科和几个亲信喽啰坐北边，徐氏兄妹和几个伙计坐东边，刘弘几个坐南边，那刘孩、光平一伙坐西边，因为酒是建勋带来的，现成的东西伸手就来，下酒菜就是刘孩带来的细藕、茭白和湖蟹，所以很快就端上来了，那金谢虎正琢磨怎么说道呢，那郝柱笑道：“小虎兄弟，咱们泰山一别，一晃两年多了，非常想念兄弟你啊，今日前来一是应诺那半年之约，二是来这蒙山谋求发展，还请在座各位朋友做个见证，我一杯酒，借花献佛，我们一起干一杯好了。”
　　那郝柱说罢，一饮而尽，这时刘弘笑道：“我说郝兄弟，你要和虎子比武，我怎么不知道啊，不过这也没有关系，虎子啊，人家郝兄弟都挑明了要你虎子比武了，你还不应战吗？”那刘弘话未落音，从刘弘傍边窜出一条大汉，那大汉大叫道：“什么好兄弟，不好兄弟的，要动手就快来，那大汉一边说一边朝院子里走去，郝柱愣了，这是怎么啦，怎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了？”书中代表，这刘弘的兄弟里有一个好汉，小名就叫小虎，此人性格暴躁，擅于相扑，是刘弘的得力干将，那郝柱本来是对金谢虎说的要比武，那刘弘给弄错了，以为是向他们挑战的呢，本来，如果是细心人，也好解释，今日两个人都是急性子，所以，不容分说，那郝柱和小虎两个就在那院子里打起来了，不提。
　　且说郝柱这一闹，酒是喝不成了，所有的人都跑到院子里看热闹去了，只见那郝柱和小虎两个一来一往打了三十几个照面，一时难分胜负，郝梁急了，我们到这儿来不是和你刘弘比高低的，我得先摆平了你刘弘不可，不然就要坏了我们的大事也，那郝梁想到这里走到光平身后用手指一指那建勋，然后对光平一递眼色，光平会意笑道：“朋友们，我闻徐氏槽坊远近闻名，不光是老酒好喝，而且拳脚功夫也是天下一绝，今日大伙高兴，难得在此一遇，在下不才，想和那徐氏三杰讨教一招半式，还望三位不要吝教。”
　　那建勋兄妹正一肚子火没有地方出呢，一听那光平要比武，正是挠了痒痒处也，那建勋还未搭话，那建功一个箭步就到了光平身边，二话不说，就是一个黑虎偷心，那光平一转身，展开身形，一个白鹤亮翅，双方就打起来了，战不多时，那建平就加入了战斗，今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素不相识的江湖好汉，刚才还称兄道弟，转眼间就以命相拼，简短捷说，那张岚和徐秀打在一起，建勋和刘弘打在一起，孔明、孔亮双战金谢虎，郝梁、曾山敌住纪登科，张䮗、张彦同那些伙计与刘弘带来的人和喽啰混战一起，不提。
　　且说只有那刘孩一人在那儿纹风不动，仔细观战，似乎刘孩在等什么人，就在这时，从那株千年古槐树上飘下一人，只见这人如小鸟一样轻轻落下来，用手朝刘孩一指笑道：“看箭！”那刘孩微微一动，已经接箭在手笑道：“赛花荣，不要逞强，看针！”那人应声跌扑在地，这时从院墙外纷纷跳入六条好汉，齐向刘孩扑来，那刘孩不慌不忙，一个天女散花，一把金针如秋风扫落叶一样，那六人就被打翻在地也，金谢虎、纪登科也双双被擒，忽然一颗红色信号弹划破晴空，嘹亮的军号声在山谷响起，一队队红军从四面八方冲上山来，刹那间，各路要塞被控制在手，在那骄阳之下，巍峨碧绿的沂蒙高山到处飘扬着红色战旗，战斗结束了，此战战利品很多，同时部队进行了整编，不提。
　　且说刘孩笑道：“这蒙山山脉呈西北东南走向，绵延百余里，奇峰耸立，峡多涧陡，古木怪石林立，有名的山峰就有百余座，人称既有泰山之雄，华山之险，又有峨眉之秀，青城山之幽。在蒙山有四崮五峰之说，这林家崮是第一崮，位于蒙阳村东北六里路，海拔约八百公尺，因此地林姓人氏众多，所以称之为林家崮，林家崮是四崮中唯一独立的山峰，四面绝壁，高耸陡立，极难攀爬。远观林家崮，形如吼狮，状如烈马。南部山腰，群石叠嶂，景色优美。”
　　那刘孩顿了顿继续笑道：“从兵法上讲，这个地方属于孙子兵法中九地里面的围地，所由人者隘，所从归者迂，彼寡可以击吾之众者，为围地。如今我们这里有三条道路，可达大山深处，一是通过悬挂在悬崖峭壁上面的藤梯，这条藤梯约三里路，上下一次需要两个时辰，二是从峡谷底走，不过，只有在枯水时才有一条羊肠小道，而且途中要多次涉水过河，非常艰险难行，单趟也要三日的时间，而且只能够白昼行走，夜晚是断不可行也，三是一条要经过其他几个自然村的山路，相对说来这一条道路还算平坦，不过要绕远，中途有三座天然的石桥，单趟最少也要半个月的路程，我们据此，只要严加防备，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也。”闲话休提，在刘孩等一大批战友大无畏的英勇斗争下工农革命军把红旗插上了沂蒙山，革命先辈们的英雄业绩永载史册，转眼到了一九三八年，历史的风云在飞速变幻，中华大地又迎来了新的一天，刘孩和他的战友们又奔向了一个新的战场，英雄们又创造了更加辉煌壮丽的伟大篇章。
　　书到这里，暂告一段，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