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沃华回到华云漁具店，和大家见完面以后，和闵文秀、丘立国、龙大海三人走去内室，他和三位对面的坐了一办公桌前，面带微笑看着闵文秀，像在让对方猜谜似的表情问道：“嫂子，真对不起，盼了多日和地下组织见面，结果走时没和任何人说一声。您能猜到我领媳妇儿在哪过了一夜吗？小弟先考考你这才女。嫂子，才女可不是我先讲出来的，更不是我下的定论，是军区1号这样说，昨夜谈话主题也这样称呼您吗。
　　闵文秀淡淡一笑说：“老板，嫂子猜的不会错，您一定是和“夜莺行动”有关的领导去会面了吧？我估计是地下市委书记或是龙江省要人。应该是中共地下市委书记吧？”
　　沃华点头看着闵文秀，镇定地说：“真不愧是一号夸的才女，这方面是瞒不过您的，大概立国和大海兄不会猜到吧？”
　　丘立国摇头不言语，看着三位笑。然后还是说了一句：“也知道不会丢，更知道不是被小鬼子和尤文豹抓走。嫂子一再说，大家放心。老板和老板娘要是出了事，咱这里早就被抄家了。咱踩的是大日本·满洲帝国的土地，这里是日本国的殖民，抓人、杀人没商量。”
　　龙大海看着沃华说：“老板，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您是干吗去了，又不能讨论，这是您给订的规矩，不许议论任务以外的事。但不知道您是和谁见面？”
　　沃华严肃起来说：“是和齐哈市地下委书记程恭同志会谈，是被文秀嫂子的超前进入工作状态，把地下市委逼的在计定时间内提前一周。地下市委书记程恭同志，嫂子和大海你们二位早都认识，嫂子和岗村攸美子.梅香兰去过他的官邸。嫂子是在我之前和他说过话，不过，那不是他的真实身份。”
　　闵文秀插上一句说：“其实我看出来他和尤文豹不是一路人，但是真没想到程副司令竟然会是地下市委书记。呵，方才理解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的准确性。”
　　沃华又肯定的说：“对，嫂子，齐哈市地下市委书记，就是尤文豹的副官程恭同志。白天的身份是尤文豹的副官，脱下两江军副司令的军装，便指挥中国共产党齐哈市地下组织，还有两江地区抗联游击队。怎么样嫂子？您不但认识，还很熟吧？你们早就见过面。您在点将台上唱长城泣唱段时，他就在大街上听着呢。”
　　闵文秀淡淡一笑说：“呵，是很熟。我熟悉的程恭那是尤司令助手，两江军副司令，而不是地下市委书记。但那天被66电文批评时，我知道那位西装革履的男士一定是有来头的。结果怎么样？晚十点电文中被66痛批。”
　　龙大海也插上一句说：“看，我还和程恭是同僚呢，怎会想到他是自己人呢？”
　　丘立国急的直动，抬头向闵文秀一笑：“嫂子，有机会也给我弄个一官半职的吧，一旦有事情和大海哥也有个商量啊。大海哥孤军作战，咱都不放心。”
　　闵文秀看着丘立国，坚定的表情：“立国，先别急，我还真有打算，正在思考中。这可不是你申请的事，要抓住机会，给我选个左膀右臂，绝不是给尤司令选左膀右臂。首先要等待时机，不能莽撞。着急会坏了大业，也会前功尽弃。”
　　沃华看着战友们情绪高涨，忘了主题，在愣神中笑。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又回到主题中来；他挥挥手说：“咱言归正传，程恭就是受东北局委派到齐哈市五年，潜在尤文豹身旁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人，程书记提前会见，也是关联到二位。”
　　龙大海迫不及待地问：“快说说有啥新指示吗？总不能干坐一夜吧？”
　　闵文秀又是淡淡一笑说：“大海，克服一下急躁情绪，听着好吗？”
　　龙大海伸伸舌头说：“老婆到底是位文官，比我稳的多了，老板您接着说吧。”
　　沃华小声地笑着说：“程恭传达了几点中央抗战总指挥部指示。然后讲了半宿烈马云水墨画的出处和它的几番沦落。看来嫂子说的此画又落在岗村司令夫人卡沃努娃手里，麻烦大了。要靠梅香兰的本事，才能接近岗村司令夫人卡沃努娃。接近卡沃努娃又能怎样才不露马脚的把画拿到手？这是关键。嫂子肩上重任难卸呀。另外，大海和立国要严格监视高桥水上动向，地下市委书记程恭指示，五日内必须执行高桥水上死刑，他的两个女大学生，先留几天，以观后效。有必要时就一勺烩，留着是祸害，会暴露我们身份的。”
　　丘立国急着问道：“老板，这位高桥水上的判决书弄好了吗？”
　　沃华果断地告诉了丘立国：“嗯，弄好了，我已带了回来，在公文包里，吃完早饭再研究哪天是高桥水上的黄道吉日。对这位警惕性极高的家伙，要计划周密，加十二分小心。”
　　龙大海接着说：“立国兄弟，勘察安全进入点就落到你肩上了。白天我还要去当副司令呢，做满洲国地方官，还上了瘾，不去不行啊。”
　　沃华看了看时间：“好，马上进早餐。”四人离开内室。
　　早餐后，闵文秀、柳珍贝仍然去了冬花三号，那是她师徒二人的战场。龙大海送走闵文秀师徒，直接赶往两江军设在尤府的司令部，他还身兼要职，满洲帝国两江军副司令。
　　丘立国、于江一组，吴天昊、林冬子、赵君三人一组勘察高桥水上住址内外。这是特殊战斗小组，手握行刑大权，送菌培所科技领军人物走上断头台路上的一组。
　　李义、刘才、李宏等负责华云渔具店暗中警戒。这组人责任更重大，明着看家护院，是保障冲在岗位战士有个安乐窝，吃饭住宿的安全，可全在凭这一组人马了。
　　小豆豆、王雨、李玫三人照常打扫店堂。沃华、匡雅云在店外遛街，暗中观察人群流动中动向。这一组人看似清闲，是撑起一把大保护伞的核心人物。
　　刘刚急匆匆赶到华云渔具店，没有说更多的话。交给沃华一张纸条。顺便说一句：“小鬼子狗急跳墙了，高桥水上博士带的两个女研究生，已经与昨日凌晨去了东港，获悉准确消息，她俩是从水路去浙江搞女体试验。地下组织已电告上海水务局地下组织，严查南下船只女性特高课携带物，但愿小鬼子别得逞。1号指示在纸条上，阅后焚毁！”
　　刘刚送达任务通知后，又匆匆忙忙离开华云渔具店。
　　沃华打开纸条快速看了一遍程书记紧急指示：“沃将军，军委急电：齐哈市特工团，菌培所已派人南下搞女体试验。命令你部在四十八小时内，二次执行菌培所斩首行动，让731部队永远处于瘫倒状态。那里永远不该有科研人员存在，看见苗头，遏止在萌发之前。”
　　沃华和匡雅云在店堂内间看程恭信笺，对匡雅云自言自语说：“明白了，731部队离开菌培所也就毫无价值.对，先解决高桥水上博士，然后和古平洋联系再把菌培所干掉，就这么办。”
　　丘立国吃完早饭带着于江去了东山，名曰赶山打兔猫，实际在探察高桥水上从警备司令部住宅区，到安顺达场地一段路，有几处隐敝点。吴天昊和林冬子也在做准备，在这一带实施执行高桥水上博士死刑地点。
　　沃华把程恭的纸条烧掉，气愤的对匡雅云讲道：“这伙畜牲真是想将华人杀绝，他们的首相下令：要从南到北，凡人口密集区开始传染死亡率高的病毒。要在两年内给大和民族腾出纯净大陆地面，不准有华人再繁衍生息。这样惨绝人寰主义，他们的天皇竟然会批准尽快实施。看来小鬼子掌权人的国策是同出一辙，天皇和首相真乃一丘之貉。”
　　匡雅云并没插言，但面部表情极其严肃。
　　
　　吴天昊和林冬子、张强三人也按沃华指示，在警备司令部至安达路中，选择狙击点。小分队尊照军委命令，准备在离市区较远地方终结高桥水上生命。
　　高桥水上生命终点不会太远了，尽管他不在菌培所过夜，但他要经过很长一段距离才能到达警备区宿舍，那里是比较安全。
　　晚集合时大家又集在中栋大厅；闵文秀和沃华耳语说：“老板，这位高桥水上他命中注定的克星夜莺丘立国，其实立国也不愿用老办法，他想要尝试一下新方案。”
　　沃华说：“这个高桥水上真是一只老狐狸，夜里又是睡一处、挪一处，没办法在卧室搞定。还真是很棘手。”
　　闵文秀把关东军驻齐哈市警备区住宅草图，给了丘立国说：“立国，看看这个吧，也许有用。这是在梅香兰的内参里搞的一份材料。”
　　丘立国接过图纸审视一遍说：“嫂子，这一带地址我闭上眼睛也能摸到图纸标注地点，还是参考一下的好。”
　　沃华对大家宣布，嫂子和大海、立国先留下，其它人去休息吧。”
　　几人商量一夜，决定在宿舍执行方案撤消。准备决定在途中干掉这位杀人不见血的恶魔。这次执行高桥水上博士死刑，选择了白日，龙大海没办法参加了。
　　昨天尤文豹给龙大海配上一套少将军装，也授了军衔。再看今天的龙校官，威风凛凛。
　　龙大海穿着新军装对闵文秀、沃华、丘立国道出真情说：“唉！伙计们，这身皮穿着好看抬举人，但浑身不舒服。”
　　丘立国看着闵文秀说：“嫂子，快些给我也弄一身穿着浑身不舒服的皮吧，我好喜欢这身装束。”
　　闵文秀又在急着说：“呵呵，急也没用，必须执行完高桥水上后，想不穿也不行。”
　　沃华看着大家说：“今天就这样定吧，明后两天时间是高桥水上死期。”
　　两小组侦察人员，在夜里八点才回到大本营、华云渔具店。闵文秀和柳珍贝也从冬花别墅区三号院回到大本营。
　　龙大海白天陪尤文豹时穿的那身华达呢毛料军服，是按国统正宗定做的军服，在外观上挺好看的还合身。龙大海的二十来年军旅生涯，还是第一次穿过如此上好军装，和在华北一带那身灰军服比，还是这身抬举人。
　　不知道龙大海是真觉得那身官服不舒服，还是舍不得穿，在尤府尤文豹身边一回到家，立马脱掉去，换上脚行扛大包那身行头。
　　闵文秀笑着说：“哎，大海啊，你是咋回事儿呀？是舍不得呀还是不习惯啊，别脱了吧，都知道你荣升了，穿着也无防。你每天这般折腾，我总觉得有点象演员退场卸妆那样，从帽子到鞋袜，一件不留的通通脱掉。你累不累呀？”
　　龙大海也是笑着回答说：“媳妇儿，你不觉得我是演戏吗？我呀穿不惯，自己觉着别扭，一天里总像演戏一样。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不一至。哎，媳妇儿，这出戏应该叫什么？媳妇儿先别说出来，等解放后你编上一出戏，给大伙唱出来，一定精彩。”
　　龙大海换完装，和闵文秀一同走去东院中栋大厅。龙大海和闵文秀进大厅时，小分队人员己到齐。
　　沃华开始点将道：“弟兄们请注意，我点到名的到内室议事，其余弟兄配合刘才和李义放哨。龙大哥、文秀嫂子、我闺女贝贝、立国兄弟、天昊兄弟、林冬子、张强、于江，点到名的到内室说点事。我早晨也是头脑一热，才让大家到路上去侦察。我考虑一定有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