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龙大海凑近沃华耳边耳语，几乎是嘘声：“程恭给尤文豹提个醒，也可能是暗示咱。直说吧，暗示再给尤文豹选个右臂。程副司令说：让攸美子再给司令物色一位右臂吧，有了左膀右臂才如虎添翼吗。老板，怎么样？是个好消息吧？”
　　沃华看着闵文秀说：“嫂子啊，又要让您动心思了，想办法让立国给尤文豹当上右臂，越快越好，这两个老搭档，单挑不合适啊。”
　　闵文秀摇一摇头说：“三天内可能不行，三天后我再找机会吧。别急，欲速则不达是千真万确真理。况且在三天内，还有一场大事，也许是全市大动乱，百姓又要吃苦头了。”
　　小分队又在等待和66古平洋的消息。每天的这段时间，小分队十八勇士就像盼等新闻联播一样的焦灼中。
　　
　　先放下小分队，再回到程恭和沃华初次接头那天夜里长谈中；程恭这次会战友沃团长及匡军医，有些兴奋，还在韬韬不绝的说着，他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与日伪军营中那些伙伴的巧妙周旋。
　　忘记了白日还要扮演另一种角色，由一夜战功讲到现实与希望的明天。
　　沃华抬起左腕看了一下手表说书记表弟，表哥我有个事想问一下，不知道方便说不方便说？应该没什么问题。
　　程恭看着沃华，亲切地回答说：“表哥有何疑问尽管提，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们是同一目标而奋斗的战友，有什么不可说的，还信不过表弟吗？”
　　沃华也笑了问道：“书记表弟，我沃华首先承认自己才疏学浅，知识溃乏。一直没弄明白，中央军委电文中提到的烈马云，到底是件什么东西？书记表弟当然知道小分队此次执行任务其一，有拿到装烈马云盒子。现在，烈马云盒子就摆在这儿，小分队无一人认识这就是要拿到的东西。我和古平洋猜测是金器、玉器，要不然就是一副名人字或画，可是翻阅大脑中的记忆库里找不到它的出处？”
　　程恭看着匡雅云在那张超大号席婪思上睡的很沉。匡雅云那种自然的感觉，这里傲似她的家。心里暗中想到：“女兵在自己丈夫身边，丈夫在哪里，哪里就该是她的家。既然嫂夫人睡下了，那就说他个通宵好了。”
　　程恭大笑起来，诙谐地告诉沃华说：“哈哈哈哈，将军表哥，看，雅云表嫂对咱的谈话不感兴趣，嫂夫人已经睡实了。咱哥俩谈个通宵，表弟我把尤老先生讲过的，烈马云水墨画一段故事说说怎样？只当故事听，因为那时的蒙古族有文字，但是没人记载，只是达尔汗王府人等一代一代传说下来。”
　　程恭亲自又泡上一壶茶，两人来到外间，关上内室门。他乐呵呵的端着茶盘回来，倒上两杯茶，递到沃华一杯。
　　沃华高兴的接过茶杯，呷了一口说：“书记表弟不嫌累，我沃华可就不谦虚了，就算补充一点新鲜血液吧，否则，对自己将要去做的持殊工程，不详细真面目，既是完成任务，也是一大遗憾，遇到博学多知书记表弟，是沃华幸运。
　　程恭打断沃华的恭维，摆一摆手说：“将军表哥客气了，这方面知识我也溃乏，但表弟我命好，书里没有，你去哪里翻记忆呢？我也是意外获得。”
　　沃华表现十分惊奇的问道：“哇！原来向军委请求支援的是表弟您呐？”
　　程恭坚定回答道：“是的，中央那份简报，是我起草，诸清华油印的，也是诸清华亲自带回北平、交给军委的。”
　　沃华有所感悟的表情说：“呵！这么说我看过的那本小册子是您的杰作了？”
　　程恭一个微笑说：“对，表哥，您说我能不知道烈马云是什么吗？将军表哥这一回是问对了地方，烈马云水墨画的盒子是我亲手找工匠特制的。至于那张烈马云水墨画，我理所当然的是亲眼见过她的雄浑壮观画面。那是蒙古族与汉文化相结合风格作品，可惜的是，作者是一位蒙古才女，一生中仅作此一张像样处女作之后，因对王爷权利的一种恐惧，便洗笔涮砚了。”
　　沃华有些叹惜的摇一摇头说：“这位才女的才气，将有建树就终止，未免有些太可惜了！”
　　程恭直言不讳的说：“详情尤文豹老爹尤明远最清楚，尤老先生年少时就听到王府的传说，所以曾花重金，派亲信，去王府三次寻画，均被拒绝。”
　　沃华说：“噢！尤明远够执着的。”
　　程恭说：“是的，是够执着的。后来，盘踞兴安岭土匪头子草上飞，和老尤司令有深交，两次夜里派人，夜入王府明抢，最后终于得手。”
　　沃华说：“呵，这位老司令交的够宽的。两江军司令，结交匪首，够新鲜也够刺激地。”
　　程恭说：“对，老爷子三教九流，五行八怍都来上了。我还是在给老先生做副官时，第一次亲耳听老爷子尤明远老先生，讲过她的那段历史典故。是一个精美故事，将军表哥不嫌弃，表弟我讲给表哥听听。”
　　程恭喝了一杯茶，又接着聊了起来。
　　程恭放下杯子说：“那是出自蒙族一侍女乌云琪琪格之手一副画，真是一幅很少见的题材呢。我第一次见到贞品时，被那种画风震惊了。再听到画家乌云琪琪格凄美而悲凉传说，我很佩服蒙古族这位女性。”
　　沃华疑惑的表情说：“书记表弟，不太珍贵可不可以不去抢救它呢？也就是说，小分队不去为一张画兴师动众的，得不偿失啊！”
　　程恭疑惑地看着沃华问：“将军表哥，难道说去抢救那份重要文物和资料、钥匙，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沃华笑着告诉程恭说：“书记表弟，你别急，目前倒是没遇到什么难题，只是在原来基础上，又节外生枝，有一点小小变化。”
　　程恭站起来，双眉锁动一下说：“发生了什么事？与烈马云画有关吗？”
　　沃华说：“昨晚的大集合时，闵政委汇报说：岗村井边司令把烈马云用原盒包装留下，放在他一位俄籍叫卡沃努娃太太房里。盒子里的其它东西有开密室钥匙和密码、路线位置图，卡沃努娃交给了尤文豹的四妈，熬妮.雪莲花保存。”
　　程恭用拳头杵一下桌面说：“这位老奸巨滑的岗村井边又要耍啥花招呢？”
　　沃华一声冷笑说：“呵呵，闵政委汇报时说：岗村司令，是想用这一室黄金，换取熬妮.雪连花去劝说远东先遣军的同盟协议继续。我估计，现在岗村兵力薄弱，等到渡船靠岸，新兵源登陆后，他又会开始嚣张！岗村此举是缓兵之计。据说捷尔连科大队长大怒，认为岗村井边给他泼脏水，听说要向岗村宣战，讨个说道，为什么要将抢军火罪名加给他？”
　　程恭点点头说：“这些天接二连三的事，把岗村搞的蒙头转向。他有使用一些女人外交，也是他的一惯做法。您说卡沃怒娃，是熬妮·雪莲花的亲侄女，从此结点上去看，岗村司令和尤氏父子的千丝万缕关连，是那样复杂。这位熬妮·雪莲花可不简单，先是劝尤明远东渡日本把岗村攸美子给尤文豹搞来做三姨太。一年后，见攸美子并不关心尤氏家财。乃至金矿股权大事，从不过问。然后又把自己的侄女卡沃努娃献给了岗村井边司令。这位欧洲血统女孩卡沃努娃，把岗村井边迷的神魂颠倒。”
　　沃华又接着分析：“听说捷尔连科大队长失口承认他们劫军火、杀博士，又听说俄联军基本是发火撕毁攻守同盟协议，把熬妮.雪莲花好一顿训斥，又好顿安慰。”
　　程恭仍然站着，又在地下走一阵儿然后又坐回原位。
　　程恭对沃华一笑说：“表哥，您接着说。”
　　沃华说：“据闵政委汇报：捷尔连科大队长又看在同学同族面子上，没怎么着她。捷尔连科大队长，只是把熬妮·雪莲花，留在青江他的私宅过了一夜，尤文豹对他四妈行为很生气。熬妮·雪莲花和捷尔连科并没有什么新协议，也只是为重温旧梦而已，熬妮·雪莲花从青江回齐哈市，苗头有反满抗日，尤文豹更是生气。”
　　程恭点头自语说：“两江军和沙俄时期的军方有勾结还有情可缘，小日本也有勾搭就令人费解了。从历史至今天，他们几乎是两强相遇，冰火不同炉。”
　　沃华不屑一顾的表情说：“第二天，捷尔连科大队长，并派一个排兵力，把把熬妮·雪莲花一行多人护送回齐哈市。这些是尤文豹昨天上午去了冬花别墅三号院，和岗村攸美子·梅香兰口述的。他们说这些时，几乎不背着文秀嫂子。看来，尤文豹和梅香兰这两口子，真把文秀嫂子当亲姐姐了。
　　程恭一声长叹说：“唉！尤文豹也够可怜的，他这位四妈原来是他的情人，后又被他爹纳了妾。岗村井边司令也盯上了她，呵！这块还有位捷尔连科。”
　　沃华又接着说了起来：“另外，我还有一事和书记表弟汇报一下；你两江司令、齐哈市市长尤文豹不是个东西，见到漂亮女人就魂不守舍。闵文秀和雅云暗中诉苦，希望书记表弟一定保密，绝不能让龙大海知道。昨天上午他去了冬花别墅三号，闵文秀对尤文豹一向尊敬，所以没有设防。尤文豹趁梅香兰去卫生间之机，将闵文秀调戏一番。也只是胡乱来一阵子。待他三姨太梅香兰回客厅时，都伪装起刚发生的一切。闵文秀忍辱负重，是为身兼重任，原来你这位搭挡太不讲究，龙大海可是他的卫士啊。”
　　程恭又是长叹一声说：“唉！真不该是女人应该承担的重任，尤其像闵文秀那样漂亮女人。遇到尤文豹花花公子类官员，招惹这种是非是难免的。至于尤文豹其人，尤府里两位男主人父子，在对女人上都是一个德行。您刚才提到的熬妮.雪莲花，到现在，在男女房事上，还伺奉父子俩。老家伙总爱拿唐明皇与杨贵妃相比，说他此行为是效仿唐代明君。除此之外，花花太岁尤文豹，也找不出多少优点来。唉，有机会把闵文秀策略地调到牡丹江吧。”
　　沃华沉默不语中，去了窗前眼望星空。他在屋里也走了一会儿，然后又回到原位坐下。
　　程恭有些沮丧表情说：“真难为闵政委了。”
　　沃华又想起闵文秀汇报的事，于是说：“尤文豹昨天上午到梅香兰房里，生气地说他那位四妈熬妮.雪莲花。反满抗日是很危险的。香兰你看看，俄联军大队长捷尔连科，竟然会嘱咐熬妮.雪莲花说：远离日本人，那是一支凶狠、惨无人道、惨绝人寰的军队，世人共诛之民族。他民族现在研究灭绝华人试验，遭到全世界人士反对，是要受到惩罚、是要遭天谴的。这段话传到他哥耳里，他还不动众兵、把俄联军的捷尔连科大队消灭他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