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尤文豹看了几条标题说：“都是胡扯，笔杆子们的推理，不附和实际。”
　　程恭一声浅笑说：“文豹兄，可想而知，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是苏联远东军所为。还有，那些飞刀可是纯欧派呀！巨毒血见稠可是一门科学产品，咱齐哈市也造不出这种刀和药。再有，北山工事那里，用的消音枪，可是经日本弹道专家检验为徳囯造吗？”
　　尤文豹如梦方醒的接过话题，喜出望外的一拍大腿说：“行啊程恭，有你的！让你这一分析，还真就苏联远东军具备这些条件。难怪一大早岗村派车把四妈熬妮·雪莲花接去，说卡沃努娃想她。这两人是姑姑侄女，按咱中国礼节，卡沃努娃想姑姑应该亲自来，啊，我才明白过来，一定又是来求她姑熬妮·雪莲花，进山去会捷尔连科的。岗村这支老狐狸真够狡猾地，到关口时又设上美人计。”
　　程恭添油加醋的说：“日本人为了达到目地，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我听说死的千夏医生没什么背景，可竹下橙夫妇是皇亲国戚？看着吧，不出十日，大日本帝国该往东北这里派重兵了，飞机大炮少不了要护着菌培所。苏联军这下子捅到天皇痛处了！”
　　两江军最高首领正副司令，没在齐哈市政务厅办公。平常尤文豹每天只是到市政务厅点点卯，没大事在尤府办公。那里政务暂由秘书处代管，两人躲在尤府两江军司令部，是为躲避日本的军方无节制骚扰。
　　尤文豹转换了话题说：“哎，程兄，攸美子这位干姐姐在她面前越来越有地位了，干姐姐不轻意说话，一旦出口一句，她是百分之百采纳。”
　　程恭有一搭无一搭地说：“可能她们前缘未了吧？”
　　尤文豹有些醋意表情，此刻他对攸美子是爱是恨也说不清楚，听他说的很现实：“前天来的龙副官被攸美子夸的是男人的表率、丈夫中楷模、心中永远偶像。也是哈，我见过龙大海，心里也是无限敬佩。忠诚憨厚外表，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当看到校军场比武后，我也他吗的说不好是哪股神经搭错了，舍不得离开他了呢。”
　　程恭做个伸懒腰动作掩盖过去，尤文豹没有发现。长长出了一口气说：“唉！尤兄，非常时期，身边有个好卫兵当然重要。有相当的让攸美子也给我找一个。咱这位老同学攸美子真够可以的，不光是人长的漂亮，文雅，性情中也是好太太。真让兄弟我嫉妒加羡慕啊。非常时期她首先想到丈夫的安全，难能可贵呀。”
　　尤文豹抬头看着程恭，一转话题说：“哎，程兄，咱从东京回来五年中，你为什么不去向攸美子求婚呢？害的我被老爷子撵去强行完婚。你也知道，我只从有了伊万诺娃，根本没心思再爱攸美子，现在我们夫妻关系也是名存实亡。”
　　程恭又有意转移话题说：“哎，尤兄，听说日本司令部还在折腾，从新京派来九人案协员，说是能查出凶手长象、身高、血型。还能查出凶手来自哪个国度等等。哎，你说他们真有那么神吗？”
　　尤文豺心不在焉的表情说：“嗯，这个有可能，大日本帝国，损伤了几员杀华人不流血的干将、竹下橙夫妇和千夏夫妇，天皇大变脸色，下旨：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出杀人元凶。大概天皇还不知道失去三卡车军火呢？”
　　“尤兄，丢军火岗村不会向东京报告的，那个不重要，况且东京也不关心那些，库存也没数，岗村他才没那么傻呢。丢军火往后不会再提的，他岗村不会引火烧身的。”
　　
　　齐哈市垅罩着白色恐怖。大街小巷布满中日两囯军人，市民有急事是行不由径，不敢露面。市民们知道被屈抓去又杀害的二十八位，都是良民。大多数百姓早就有所党醒，躲着日本人就如躲瘟神那样，怕被错抓错杀。
　　小分队进入齐哈市不到二十天，事儿竟往一块儿挤。不是往一块挤，是小分队的职责。看来，731部队，设在齐哈市的菌培所，是医学博士来搞科研的埋葬墓地。
　　小分队晚集合又凑在大厅，闵文秀和柳珍贝还没到场。
　　闵文秀没回来、沃华特别着急，他分咐小分队全体战士说：“我再说一遍，昨天嫂子说过，两天内要多多留神，没有任务千万别出门，都在各自宿舍休息中等待。这一点要注意！地下组织一旦有指示、有任务，派小豆豆按小组通知，记住，只有小豆豆可以传我的话，我不是不信任弟兄们，非常时期，不可麻痹大意。我想到，刚刚被割肉的岗村井边，急了。要估计他会抱负这一点，也许他们视线里发现了什么？否则不会兴师动众的在大街上遛兵。”
　　丘立国凑到沃华身边说：“老板，我趁夜色去看看嫂子在干什么？是否在梅夫人那里？”
　　沃华稍一思索说：“立国，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吧，万一被街上的日军巡逻队碰上，怎么解释？放心吧，不会出事的。”
　　龙大海把丘立国按住，解释着：“立国，老板说的对，你嫂子不会出事的。我分析可能又陪梅香兰去日军司令部了，岗村井边一有烦心事，准把他妹妹找去说说心里郁闷。”
　　丘立国又向沃华请示去探查文秀，有点急头白脸的样子：“大海哥、老板，我不走大街，从后门出去，到后街走墙和屋脊行吗？”
　　三人正在争执时，闵文秀带着柳珍贝推开大厅门。
　　闵文秀撤开攥着柳珍贝的手，推门，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她，她瞪着眼睛看着大家说：“哎，这是怎么了？我是怪物吗？干嘛用这样眼神看着我？”
　　匡雅云走到闵文秀面前，正正她的领子，掸掸闵文秀衣上灰尘：“文秀姐，你晚回来两小时，大家正提心吊胆的说着呢。立国非要去后街看个究竟，沃华和大海哥在阻拦。文秀姐，您没事儿吧？”
　　闵文秀拉着匡雅云，坐在大家面前凳上说：“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不过，请大家放心，我和柳珍贝是最安全的。现在大海那里是危机四伏，想想看，一旦有口误，尤文豹眼里可不揉沙子。另外，大海还要陪尤文豹去日军司令部，昨天是最危险的。他和尤文豹带治安军，在按各家各户搜捕杀害竹下登夫妇、千夏夫妇凶手，也抓了一些无辜市民。一不小心，当场露馅儿。”
　　龙大海打断，插上一句说：“文秀言重了，我又不进各户屋里，只陪司令喝茶，什么危险都没有。”
　　沃华微微一笑说：“呵！官升了，待遇一下子就上去了哈？没陪司令吃饭啊？”
　　龙大海说：“嗨嗨！您不提我还真不想说，每天中午一顿宴席是少不了的，但是，我从来不喝酒。”
　　沃华看着大家：“有个消息大家听一下：接头时刘刚说：古平洋全部撤到塔河一带，以额尔古纳河为界，开始清剿残匪。昨天的物资，一路顺利，安全运抵驻地。补充军需、执行竹下登死刑令，及送达判决战争罪犯竹下登夫妇死刑告示。这次顺利借到三车军火，1号给予我们最高评价，因是在地下工作，所以不能有嘉奖。望沃将军和众将士谅解。1号命令本地地下组织，并指示地下组织要口头传达，保密起见不可行文。另外，暂时不要和古平洋部联络，那里纬度太高，信号传输有障碍。我分析到，一两天刘刚也许不会来华云渔具店，是怕给小分队带来麻烦。”
　　闵文秀接着说起今天事：“我今天陪梅香兰去了日军司令部，是岗村井边高兴，请他妹妹岗村攸美子·梅香兰喝茶。岗村盼望后续兵源，今天已经顺利到达新京，听话口有几名特高课的女兵要派到齐哈市，她们来的目地不详。到关键时刻，岗村兄妹用日语交流，各位一定注意。”
　　丘立国急着追问：“嫂子，来接替竹下登、千夏的到了没有？”
　　闵文秀准确的回答：“两天来这方面消息一点没有，菌培所还在瘫患中。”
　　又临进了十点钟，大家习惯的盯着报机房的门。小豆豆、李玫、王雨，从机房走出来。李玫走来便坐在丘立国身旁，习惯的说起悄悄话相鼓励。
　　王雨站在小豆豆身旁，等待分派任务。
　　十五名在场小分队队员，鸦雀无声的等着小豆豆说话。今天小豆豆手里什么都没拿。于是说：“老板，嫂子，市委一直没开机，66也没信号。”两手向外一摊说：“您看，连译码本也没拿。”
　　沃华看着闵文秀说：“嫂子，分析一下怎么回事？市委应该有动静了啊？”
　　闵文秀微微一笑说：“那是咱急，咱不知道一切形式，我是说地下市委处境，应该是没事。66离的太远，纬度太高是一方面。咱直接和地下市委联系，他们算彻底脱离关系。除非有重要大事，否则不会轻意来电。市委这里就不好说了，也许书记没发现信息、也许去司令部，小日本近两天如此猖狂的搜家查户和乱杀无辜，也许是避其锋芒，我认为今天是没什么任务了。”
　　沃华站起身，面对大家发令：“嫂子分析的有道理，夜班加强警戒。其它人散了，睡觉。”
　　小分队的又一个晚集合结束。
　　岗村井边的压寨兵已经恢复正常。齐哈市街道上看到的只是稀稀拉拉的零散鬼子巡逻兵，还有尤文豹的市内治安警也在瞎折腾。
　　尤文豹看了一眼墙上大挂钟，马上摇起电话说：“喂！攸美子，快把龙副官给我放回来。”
　　梅香兰电话音：“干嘛呀大喊大叫的，今天他归我了，让他陪我和姐姐去看哥哥。”
　　尤文豹有些声嘶力竭的说：“不行，攸美子，让龙副官马上回来，我们去大营，大营出事了，别闹了攸美子。”
　　梅香兰电话音：“那好吧，明天让姐夫陪我们去看哥哥，一定，好了，别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