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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作品名称:乡土      作者:古月执忆      发布时间:2019-09-25 07:59:49      字数:3340

  许林听了高兴地说:“我们不走,就要吃伯母做的饭!”
  一旁的海琼瘪瘪嘴说:“这是你家啊,这样随便。”
  晓峰的母亲在过道上听了大声地笑着说道:“他们俩啊,就像我生的双胞胎一样,谁也离不开谁。”
  晓峰也说到:“这你就不知道了,在学校里,他平时吊儿郎当,谁都不怕,可就是对我最好,谁要欺负我,他肯定就会出来替我打抱不平。大家都知道他这德性,也就没人找我麻烦。”
  海琼说:“难怪他今天说要来你家帮忙就非来不可,我不愿意都不行。”
  他们说着闹着,七脚八手地就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家具也擦了摆到应该摆的位子。这时玥红和晓峰的母亲也把饭做好抬了上来,大家就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一边吃饭,晓峰一边对母亲说:“妈,我还有喜事告诉你呢。”
  玥红一听就知道要说他们两家人的事,心中也甜甜的。只是说到两家人的事就必然谈到她和晓峰的事,出于少女的羞怯,她狠狠地瞪了晓峰一眼,就红着脸底下了头。
  晓峰母亲并没有发觉这些,笑着说道:“今天你们这么多同学来我家不就是喜事吗,哪还有什么喜事?”
  晓峰笑着说:“就真的有呢,说出来你要高兴死!”
  一旁的海琼连续三个呸、呸、呸地说道:“大过年的,什么死不死的,说点吉利的不行啊!”
  晓峰听了赶忙说:“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妈,你知道玥红的父亲是谁吗?”
  晓峰的母亲听了说:“你这孩子,人家父亲我怎么知道是谁。”
  晓峰说:“我说个名字你保证知道。”
  一旁的许林一边吃着饭一边惊奇地问道:“是什么你就说啊,卖什么关子。”
  晓峰笑着说:“这是我们家的秘密,就不给你说!”
  他说着就用筷头在汤里蘸了一下,然后在母亲面前写下三个字。母亲看了,惊奇得一下睁大了眼睛。她调头看看身边低着头的玥红,玥红好像知道晓峰的母亲正看着自己一样,慢慢地抬起红彤彤的脸来,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母亲兴奋了,她一下搬过玥红的双肩,上上下下地仔细看着玥红的脸说:“你就是小红儿?”
  玥红红着脸轻轻地说道:“是,伯母,是我。”
  母亲眼眶红了,她把玥红一下拉到自己怀里,轻轻地抚摸着玥红的秀发说:“真是我们的小红儿啊,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她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又一下把玥红从怀里拉起来认真地问道,“那你怎么没跟你父亲姓呢?”
  玥红看到晓峰母亲认真的样子,有些害怕起来,聂聂地说道:“刚上小学的时候,我父母怕他们的事连累到我们弟妹几个,就把我们的名字都改了,又怕以后说不清楚,所以就只去了‘徐’字。”
  母亲听了重新把玥红搂在怀里说:“原来是这样啊,唉!哪家父母都一样啊,心都是全挂在儿女身上的。”
  玥红看到晓峰母亲的脸色缓和了,才大胆地立起身来看着晓峰母亲的脸说:“伯母,我父母让我给你老带话,说是过两天来看你呢。”
  到了这时后,晓峰才把今天中午在玥红家的事情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遍,逗得大家一片惊奇,一片欢笑,也搞得玥红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巴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晓峰刚把话说完,许林就从桌边站起来,拱着双手对晓峰的母亲说道:“恭喜啊,伯母,你家今年过年可是三喜临门了。”
  晓峰的母亲也好高兴,附和着说:“是、是、同喜、同喜!”
  这顿饭虽然简陋,却在喜庆中结束,看看时间,许林站起来说:“伯母,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先走,我还要送海琼回家呢。”
  晓峰的母亲说:“去吧,路上小心,过年的时候过来啊,伯母给你们做好吃的!”
  许林笑着说:“过年的时候,我和海琼要来给你老拜年呢。”
  晓峰的母亲赶忙说道:“谢谢,谢谢。峰儿,你送送许林他们,我还要和红儿好好聊聊呢。”
  晓峰答应着把许林和海琼送出门,趁着海琼不注意,他轻轻地问道:“你和海琼到底怎么回事呢?”
  许林看看走在前面的海琼说:“这事找时间我再和你说,我真的走了,要不她又要发脾气了。”
  他说着就匆匆地追了上去。看着逐渐走远的两人,晓峰此时的心情既高兴,也很沉重。他为许林担心呢。
  回到屋里,看到母亲搂着玥红悄悄地说着话,晓峰那心里别说多么地开心。他走到她们身边问道:“你们说些什么啊,这么神秘兮兮的。”
  玥红靠在晓峰母亲怀里刁蛮地说:“就不给你说!”
  她说着还做了一个怪象,逗得晓峰和母亲都笑起来。
  晓峰故意装得可怜兮兮地说道:“是咯,人家啊,找到大靠山了,我以后得小心了。”
  母亲和玥红听了又笑了一阵后,母亲才正言道:“你和红儿把关系确定下来也好,回到吕堡你们就可以大大方方地互相体贴,互相照料,这样我们两家老人也才放心。不过我先说好,你要敢欺负红儿,别说她父母怎样,我要知道了,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晓峰听了委屈地说道:“我那敢啊,妈啊,你那知道哦,她凶着呢,在吕堡,我只有听她的份儿。”
  母亲听了笑着问玥红道:“真的?”
  玥红说:“伯母,你别听他乱说,我哪有他说的那样凶啊,他生性软弱,有时候说话又不讲方式,得罪人自己都不知道,我比他大几个月,没确定关系前,我也只是以一个姐姐的身份管着他,不让他惹祸。”
  母亲听了高兴地说:“对、对、这样好,就该这样。”说到这里母亲喘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们家不比你家,你家人多热热闹闹,我们家常年就两个人,在一起说话的时间又不多,时间长了,峰儿就养成了孤僻的习惯。我们家没钱没势,惹了祸找个人帮口的都没有,所以我老教他在外边不要惹事,遇到事自己走开。时间长了他的性格也就变得软弱了,遇到事情总是躲着,我也不知道这样下去好不好,现在好了,有你在身边时时提醒他,我到省心了。”
  听了母亲的话,玥红借势地说:“你听到了啊,这回我可是有上方宝剑了。”
  晓峰听得玥红这样说,虽然有些不服气,可为了讨心上人的欢心,也装得满心情愿地说:“行、行、我以后全听你的。”
  说到这,母亲看了看时间说:“本来还有好多话要和红儿说,只是时间不早了,想留你在这儿睡,你又没和父母说过,今天只好不留你了;哪天你想过来睡,和你父母说一声就行。我还想我们娘俩好好地聊聊呢。”
  玥红也说道:“我也这样想,我也有好多话要和伯母说呢”
  晓峰母亲说:“好的,那天我们娘俩好好聊聊,不过今天时间真不早了,你的确该回家了。”
  玥红好不想走,真想和伯母多亲昵一下,可想想伯母说的也对,也就只好说:“那我明天再过来。”
  母亲说:“你也得把自己家的事做完,也得听听你父母的。”
  玥红说:“好!”就和晓峰手挽手地走了。
  时间很晚了,天上下着细雨,大街上除了一盏盏亮着灯的红灯笼,就只有东一下西一下的鞭炮声不知疲倦地在深夜的黑暗中炸响。街上很少行人,偌大的城市在寒风和细雨中,显得空旷而冷清。就着一个阴影,晓峰大胆地伸出手去把玥红的腰搂起来,玥红没反对,反而把头轻轻靠在晓峰的肩上后说:“爸妈都同意我们的关系了,我们以后可得好好的,不要让爸妈生气。”
  晓峰说:“你放心,我绝不会辜负你对我的心的。”
  玥红抬起头,看着朦胧中的晓峰,调皮地笑着说:“我对你什么心啊?”
  晓峰说:“爱心啊!”
  玥红笑着说:“去、我对你才没什么爱心呢!”
  她说着挣脱晓峰的手,嘻嘻哈哈地就往小巷中的家里跑。晓峰也不示弱,跟着就追了下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小心,别踩在水坑里。”
  到了家门口,玥红才停了下来,调头看着晓峰问道:“你还进去不?”
  晓峰说:“太晚了,怕打扰伯父伯母,我就不进去了。”
  玥红说:“那我就进去了啊,”她说着就转身去推门。
  就在这一刹那,晓峰伸手把玥红猛地拉进怀里,嘴唇也跟着紧紧地压在了玥红的唇上。好一阵他才松开。
  玥红满脸通红地小声说道:“你坏!”
  晓峰也笑着无赖地小声说:“早晚的事!”
  说完他就心满意足地走了,临了,还对着玥红挥挥手。看着离去的晓峰,玥红那颗蹦蹦乱跳的心渐渐地平复,等一切都过去了,她才推开了家门。
  
  今天是哥哥们回来的日子,一大早母亲就吩咐晓峰做饭,把菜洗好切好,等她下班回来炒菜。九点过钟,晓峰才从床上爬起来,漱过口洗过脸后,就按照母亲交代的把菜洗了切好,还把饭也煮上,就坐下来等哥哥们回来。十一点来钟,哥哥们回来了,打开门哥哥们就惊奇地问道:“三儿,你是哪天回来的啊,家里都让你打扫得干干净净。”
  晓峰说:“我前天回来的,卫生是昨天做的,不过不是我一个人做的,是大家一起做的。”
  大家?大哥不解地问道:“那些大家啊?”
  晓峰笑着说:“我们一道下乡插队的知青啊!”
  二哥听了也笑着说:“我们三儿也懂得拉社会关系了,看来是长大了。”
  大哥也接口说:“这下乡才几个月,三儿的收获蛮大呢。”
  晓峰笑着说:“大不大,一会母亲回来你们就知道了。”
  晓峰买着关子,不愿把话说透,就想等母亲回来再给哥哥们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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